這時,另外兩人也回過神來,他們兩人也是笑得眼淚橫飛,彎著腰,紛紛表示無妨。


    先前那名勁裝男子打量了姚海磊數下,哈哈笑道:“姚海磊,你是劍修吧?哈哈,那可是近乎半個武者呢,來來來,趁著有時間,咱們不如來幹一架怎麽樣?”


    一名秀氣女子伸手挽了挽耳側發絲,微笑道:“武霸,你可真夠無恥的呢!這裏能夠與你在肉體上硬拚硬的,除了組長之外,估計也就隻有姚海磊了,但他如今也不過才雙d級,你一個b級的武者,居然主動要和雙d級戰鬥,你難道都不覺得丟人嗎?“


    那名名叫武霸的勁裝男子聞言尷尬一笑,不過他也是豪爽性子,哈哈笑道:“那便算了,等姚海磊你的修為上來了,再比過不遲……”


    秀氣女子搖了搖頭,不過瞧她嘴角含笑的樣子,顯然先前也是在開玩笑。


    鐵鐮拍了拍手,示意眾人朝他看過來,笑道:“好了好了,既然姚海磊回來了,那麽便在今天晚上開歡迎宴吧,晚上6點鍾,老地方見。”眾人自然都沒有什麽異議,紛紛答應。


    鐵鐮對著姚海磊笑道:“你剛剛回來,等晚上歡迎宴的時候,再給你介紹他們,對了,陳佐恒和劉煜偉已經和他們都見過麵了,到時候叫上他們,好了,你們先各自回去吧,姚海磊,你跟我來,匯報一下黃山的事情。”


    姚海磊點了點頭,跟著鐵鐮快步走出了這片雜草地。剛剛走出雜草地,便瞧見七輛轎車橫七豎八地停靠在不遠處。


    姚海磊跟著鐵鐮登上一輛灰白色的轎車,伴隨著引擎的發動,兩人漸漸遠離了那片雜草地,朝著市區行駛而去。


    鐵鐮隨手取出一包煙,瞥了眼姚海磊,笑著將煙重新塞回了口袋裏。


    姚海磊見狀一怔,搖頭道:“組長,沒關係的,我用能量護住身體,就不會聞到煙味,你抽好了。”鐵鐮嘿嘿一笑,擺手道:“算了,現在就先不抽了……”


    轎車又行駛了一段,鐵鐮才苦笑著說道:“好吧,海磊,這麽叫你沒關係吧?咳,好,謝謝你……拜托,別這麽看我,我是謝謝你趕來救我,雖然隻是誤會,但你的這份情,我鐵鐮永遠記得。”姚海磊微微一怔,沉默不語。


    鐵鐮笑了笑,一麵看著前方的車輛,一麵淡淡道:“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屬於內斂型的人,一般都將感情隱藏在心裏……”


    “好了,我是很認真的,幹我們這個活的,死亡率高的嚇死人,我們這裏還好,但杭州、上海、北京那些分組的人可就危險多了,幾乎每天都要險死還生。”


    “你知道為什麽那裏的分組實力幾乎都遠超其餘各地嗎?因為一旦其他分組有什麽高手出現,十個裏麵有八個會被抽調去那些地方,因為那裏的戰鬥實在太多了……”


    “靠,老子跟你說這個幹什麽,別把你嚇著了……”


    鐵鐮笑罵了幾聲,接著道:“總之,什麽樣的戰友才最讓人信任呢?就是你這種,他媽的,絕對是能夠將後背交托給你,在你死之前,我完全不必擔心任何的傷害,這才是最值得結交的戰友啊!”


    姚海磊沉默著,半晌過後,才淡淡道:“鐵鐮,有興趣談談你的經曆嗎?”鐵鐮頓時就沉默了起來,過了許久,已經到了市中心的時候,他才輕聲說了起來。


    “老子是嘉興人,上高中的時候參了軍,沒上大學,直接參了軍,後來靠著一股衝勁,衝到了少校的位置。”


    “因為老子是當年同屆中前五位的軍人,後來就被軍隊轉到了特種部隊,參加此地的防護工作,雖然這裏隻是一個小城市,但畢竟是論道會舉辦的地方,外國很多組織都會來搗亂的……”


    “那一年,也是論道會的前夕,我和九個戰友,在機場的東麵防護,突然,有一夥部隊突然朝我們發動了攻擊,他們是乘在大巴裏,順著公路從我們麵前開過時,突然發起的攻擊,隻是一輪,我們就有四個人死在了他們的槍下,隨後,就打了起來……”


    “那一天,我們六個人和他們二十多個人在小樹林中展開著槍戰,他媽的,老子當時是滿腔怒火,一個人就幹掉了他們四個人,但因為隻顧殺敵,居然忘了防備,結果直接一頭衝入了他們的包圍圈中。”


    “原本老子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那些兄弟們,直接殺了進來,以少戰多,和他們激戰了起來,老子當時被他們打穿了雙腿,根本動彈不得,槍也被他們打爛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老子的兄弟們一個一個被殺掉……”


    “他媽的,老子恨啊!老子怒啊!他們都是老子的兄弟,他們都是我的戰友,如果不是因為我隻顧衝擊,他們根本不必來這裏送死……”


    “他媽的,你根本不會明白,當時老子有多麽的恨,多麽的憤怒,哪怕要了老子的性命,老子也要起來殺掉這群雜碎!”


    鐵鐮越說越大聲,情緒也開始激動起來,雙眸通紅,眼中帶著狂暴無比的殺意。


    姚海磊沉默著,從鐵鐮那充滿悔恨的聲音中,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當時那種危險的情景,以及鐵鐮自責的情緒。


    “就在那個時候,老子的異能覺醒了,金屬支配,老子一個人把那群雜碎全部殺掉了,抽筋扒皮,就在他們死之前,老子把他們一個個全部都抽筋扒皮,讓他們一個個在痛苦中嚎叫著死去,哈哈!”


    過了七八分鍾,鐵鐮漸漸冷靜了下來,但他的雙手,卻微微顫抖著。


    “雖然我殺掉了那群雜碎,但是最後卻隻有一個人活了下來,不過後來他調去了安徽那邊,老子則留在了這裏……”


    “他媽的,不錯,我是殺光了那群雜碎,並且讓他們在痛苦中死去,但是……但是我的戰友們,我的兄弟們,卻隻有一個活了下來。”


    “就是因為我,就是因為我,哪怕我殺光了那群混蛋,他們……他們卻不會再複活了!”


    鐵鐮大聲地咆哮著,這名健壯的漢子、意誌如鋼的軍人,此刻雙眼卻充滿了淚水。


    姚海磊長歎了一聲,伸出手,掌心冒出一股柔和的綠色光芒。


    在生命能量的幫助下,鐵鐮漸漸止住了淚水,尷尬地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你瞧我,哭成什麽樣子了,哈哈,你肯定覺得,老子不像軍人吧?”


    “也是,哪裏會有軍人哭呢?軍人的眼淚,早已經融入了鮮血中,軍人隻有流血,沒有流淚的啊!軍人的鮮血,將會融入他所熱愛的這片大地,而不是像淚水揮發在空氣中,縱然是死,軍人也一直守護著這片土地!”


    姚海磊搖了搖頭,沉聲道:“不,軍人應該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鐵鐮,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軍人,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首領。”


    鐵鐮怔了怔,驀地哈哈大笑起來,隻是他的笑聲中,隱隱有著一絲堅定和欣喜。


    姚海磊看著四周的街道,輕聲問道:“那麽,後來呢?究竟是哪個勢力襲擊了你們?”


    鐵鐮搖了搖頭,歎道:“不知道,當時我一時激動,將他們全部殺光了,後來北京總部還專門派了一支部隊來探察搜索,卻還是無法發現他們的來曆。”


    姚海磊皺了皺眉頭,遲疑道:“修真者不是有很多可以抽煉靈魂的法術嗎?”


    鐵鐮掃了他一眼,搖頭道:“那種法術,隻有鬼道修煉者才會,但是如今的東土,鬼道修煉者已經很少了,你別以為這等法術是修真者就會,你所理解的,那是元嬰、元神,但不是靈魂。”


    姚海磊點了點頭,他也從穆烈鋒所留的玉筒中知道了鬼道修煉者的存在。


    據說這等修煉方式非常凶險,十個人有八個人會遭到鬼魂反噬而死,兼之這等修煉方式非常詭異,為正道所不容,所以鬼道在中國已經非常少了。


    談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機場的門口。開入機場,兩人下了車,徑直到了鐵鐮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鐵鐮一麵示意姚海磊坐到沙發上,一麵快步走到自己辦公桌前,拉開抽屜,翻找了數下,拿著一個文件包走到沙發前坐下,將那個文件包遞給了姚海磊,笑道:“這裏麵就是你的一些材料了,自己看一下吧。”


    姚海磊將文件包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取了出來,這裏麵是一張信用卡、一份合同、一張巴掌大小的證件。


    姚海磊將信用卡和合同放入儲存戒指,將那證件打量了數下,這份證件的主色調是銀色,周圍用金色做邊框,正中是他的一寸照,以及一個藍色的“嶢”字,四尊神祗分別居於證件的上下左右四邊。


    這四尊神祗,分別是一名手拿巨斧的肌肉大漢、一名青色道袍的清瘦老者、一名手托蓮花的絕美蛇身女子、一名頭頂八卦的蛇身三眼男子。


    姚海磊心頭一動,抬頭看向鐵鐮,疑惑道:“這是……”


    鐵鐮聳了聳肩,嘿嘿笑道:“我也不清楚,所有的證件都是這種格式,據說好象是我們中國古代傳說中的四名大能者,盤古、鴻鈞、女媧、伏羲。”


    姚海磊默默吐了口氣,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確認,龍組的背後,確實站著東土皇族這個絕強勢力。


    這四尊神祗,正是東土皇族的四大始祖,巫祖盤古、道祖鴻鈞、陣祖伏羲、聖祖女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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