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早上，畢家菊幾個提著塑料桶去公共廁所，正好被李秋菊，高小琴她們看到停好看，一打聽，畢家菊倒是沒隱瞞一五一十說了。
“這桶子挺好。”
幾人對視一眼，好東西，一塊一個，買著回家放自己屋裏，這晚上不用跑著老遠上茅坑了，再說家裏就一個茅坑，還容易碰著頭。
自己屋裏放了一個挺好，尤其是塑料桶挺輕的。
比起一般瓷尿罐又便宜些，又不容易摔壞，高小琴剛結婚家裏不差這個，可李秋菊幾家都結婚十來年當時可沒有瓷尿罐。“回頭俺跟著孩子他爸說一聲，讓他去棟子家買個。”
“小琴，你要不？”
“人家小琴剛結婚沒多久，家裏還沒個尿罐。”
“這倒是。”
說話還撓了一下高小琴。“咦，小琴你裏邊穿啥的，咋硬繃繃的，咋的，衛國昨天的咋用這麽大力氣都腫成啥樣了。“
“嫂子，你說啥呢，這是衛國……。”
好半天高小琴，沒好意思說出口。
“咋，衛國真動這麽大力氣？”
“哈哈哈。”
“嫂子……。”
高小琴一激動，正是奶孩子的意思，這就出現水印子。
“別鬧了，小琴，這裏邊穿的啥東西？”
這會大家看出點門道，高小琴雖然有些害羞，還是支支吾吾說了出來。
“這個衛國，咋還帶這東西。”
現在國內幾乎清一色棉背心，農村一般都是汗衫子，即使條件好的也是老大的胸衣。那家夥和李棟設計的胸衣，完全不是一個時代東西，高小琴被大家看的羞紅著臉。
“小琴，這穿著咋樣？”
“還好，比平時感覺更牢固一些。”高小琴不好意思說道。“軟軟挺舒服。”
“真的？”
“小琴你走幾步，俺們看看。”
高小琴十分難為情，不過還是走了幾步。“跑起來呢？”
“也比平時牢固。”
“這東西倒是幹活用挺好。”
東西大了，不緊吧，走著都亂晃悠，可用裹布太緊，胸口難受，高小琴穿的這個剛說了，挺舒服，胸口不會悶著。“小琴，衛國呢，喜不喜歡你穿這個？”
“嫂子。”
這下高小琴可真是說不下去了，羞紅臉揮舞拳頭打說話的年輕嫂子。
“鬧啥呢？”
“小草嫂子，你快來看看，衛國給小琴帶啥好東西了。”
“啥東西？”
高小琴已經捂著臉跑了，跑的老快了，眾人哈哈哈大笑，之後這不找著自己家男人讓去買著塑料小紅桶子，隨便問問那個小衣裳哪裏有能買著。
這才有韓衛軍和韓衛群找李棟問小衣服的事，李棟能說啥。“這樣吧，等勝男回來我幫著問問，這些東西都是香港那邊的，是張姐幫忙帶的貨。”
“成吧。”
“小紅桶子，還有不？”
“有，要幾個？”
“兩個吧。”
一早上帶回來三四十個小紅桶，賣的差不多，要不是小娟留了一些，鐵定賣光了。“真是，灑水壺沒見人買。”灑水壺這東西，適合種植花草的，一般人家種菜誰用這個，閑得慌，葫蘆瓢多好使。
“哎呦。”
“叔，你這是？”李棟哭笑不得，高大程搞啥，蹲在這拐頭嚇唬人。“棟子，你可回來了。”
“俺聽說你要招工？”
“叔，竹編廠招工。”
李棟糾正一下，高大程擺擺手。“誰不知道，竹編廠你說了算。”
“你可別亂說，要不國富叔聽著了，要用煙袋杆子抽我了。”
“他敢。”
高大程拉著李棟。“這次招多少人？”
“這個看情況吧，要是熟練工多的話就多招聘一些。”
李棟說道。“你也知道，這次接著單子比較大。”當然李棟不會招聘太多，開玩笑，完全可以外邊購買，招聘太多正式工，這要是哪天竹編廠效益不好了。
這可咋辦，李棟不敢保證，年年有大訂單，當然保證一定額度訂單，李棟還是有信心。
“這孩子，跟叔你還藏著掖著，給叔交給底。”
“至少三十，要是好的話，五十個吧。”
正式工最多，李棟就打算招聘五十個，一般籃子竹編廠生產，一半外邊收購，這樣話，節省一部分成本，再有一個應對風險。
五十個，高大程一聽來勁了。“那叔不要多，給十個。”
“棟子，別聽這老東西的。”
“俺說這個老東西，上茅坑咋上半天呢，感情跑這邊堵著棟子來了。”
李棟轉頭一看，好家夥幾個村寨的老熟人全來了，還好高書記也過來，要不然李棟真要頭大了。這些都是長輩，一個個的不要臉皮，李棟沒辦法。
高建軍和韓國富都在，李棟就好說話了。“這次招聘說到底還是為了加快手提籃生產，主要是看手藝，到時候擇優錄取，秋菊嫂子她們幾個，再有竹編廠最優秀幾名員工組成評委，打分，又快又好優先錄取。”
“都聽到了。”
高建軍瞪了一眼高大程，一早就跑自己家，要名額。
“不是俺們公社，也一樣？”
“一樣。”
“那不是便宜外人嘛。”
高大程嘀咕道，李棟笑笑。“高叔，這樣吧，招聘的事還有幾天，你看你隊裏那些人參加先到竹編廠學習幾天，練練手。”
“俺就知道你這娃子不會胳膊往外拐。”
“大家夥回去趕緊把人著急起來，送韓莊來，棟子，你可要好好教教他們，誰不聽話給俺抽。”
“對，棟子，到時候可就交給你了。”
“行。”
技術隻要差不多，肯定揀親近的招，這以後竹編廠擴大規模，竹子肯定四周買，李棟不傻，剛強調技術那是必須的，沒技術再親近也不成。
真有技術，李棟能不優先要，他又不傻。
“總算走了。”
剛剛你一句，我一句的，李棟腦子嗡嗡響，還不好插嘴，一個個都是長輩。
“這一個個的，來的可真夠早的。”
梁天文件肯定還沒下下來呢，不過想來高書記昨天就給這些人打了招呼，這算自己人吧。昨天過來的除卻這些人，還有路口公社，隻是沒見著人來。
不會路書記，沒說吧，不過這個倒是也能說的通，相對縣裏下文件，總好過他路天明來說。
“唉。”
胡振華歎了口氣，這一趟白跑了，還耽誤半個月，簽了個幾千美元單子夠幹啥的。“廠子，你看看這個。”
“縣裏下的文件，啥事？”
胡振華接過仔細一看，眼神有些變化。“韓莊竹編廠又要招工，他們人數不少了吧？”
“幾十人，聽說這一次招的人還不少呢，這是要趕著咱們竹編廠了。”
“廠長，這事，要不咱們去縣裏說說，一個莊子搞的竹編廠現在都要騎到我們頭上來了。”說話是辦公室的一個幹部。
“說這些有啥用，人家這一次拉了大訂單，別說到縣裏，地區，甚至省裏，咱們也說不過道理來。”
“啊，誰讓人家有個大作家呢。”
胡振華歎了口氣，聽著幹事說的這話，想到李棟另外一個身份算了，李棟現在級別說不定堪比縣長了，這可是在北京都掛了名的，省裏不當寶貝疙瘩。
要是沒有李棟，或許胡振華還能動些心思，找找人，不定還能割塊肥肉，現在怕就怕，李棟不給他們一口湯喝。
“行了，這事知道就行了。”
隻是沒等著晚上，胡振華臉色就不太好看了，為啥，廠裏一些臨時工有不少請假了，這可不是好信號。要知道，這裏邊還是有些技術不錯臨時工的。
這些人一月十多塊錢，幹的活不算少，竹編廠這邊還是需要這些人攤薄一些成本的。
“怎麽回事？”
“這不韓莊那邊招工，胡廠長你是知道，那邊工資比咱們這邊高不少，過年過節還有獎金……。”這位負責臨時工幹部苦笑，還能是怎麽回事，為了錢啊。
“這些年輕人，怎麽都成這樣了。”
“是啊，年輕人思想覺悟低，比不上一些咱們這一輩人。”
“行了，開個會，你給他們好好說說，一個鄉村廠子，能穩定的主，這兩年有訂單還好，沒訂單咋辦。”胡振華哼了一聲，礦上用他們竹編廠竹筐，還有各大國營廠子都用他們的。
這是一個穩定的收入來源，韓莊的隻靠著外匯訂單，比起來可差遠了。當然正式工，雖然都知道韓莊工資高，可動心卻沒有幾個，鐵飯碗，還是現在所有人一致認同最好工作。
真正出去單幹的，個體戶這些人都是沒有國營廠子的工作，沒有擋風遮雨的環境，誰不想在溫室裏，跑出去淋雨受風，傻了嘛，沒辦法，待業青年，無業青年，盲流，隻能幹別人看不起的行當。
臨時工雖然比這些人好一點，可轉正難得很，好多時候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些人一幹十多年都不一定轉正，這可不是開玩笑，郵遞員還有幹三十年才轉正的呢。
既然工作不穩定了，那不如找個工資高的，當然動心不算多，畢竟國營廠裏當臨時工，至少麵子上還過的去，要是去鄉村廠子工作，那以後都不好意思對外說自己工作。
胡振華倒是不太擔心，真正擔心是梅小芳。
“姐，咋辦？”
梅小龍，快步跑到梅小芳辦公室。“俺剛剛看到十多個人偷摸出去了，看樣子是去韓莊。”
“俺知道了。”
梅小芳打算去一趟韓莊找李棟談談。
“這桶子挺好。”
幾人對視一眼，好東西，一塊一個，買著回家放自己屋裏，這晚上不用跑著老遠上茅坑了，再說家裏就一個茅坑，還容易碰著頭。
自己屋裏放了一個挺好，尤其是塑料桶挺輕的。
比起一般瓷尿罐又便宜些，又不容易摔壞，高小琴剛結婚家裏不差這個，可李秋菊幾家都結婚十來年當時可沒有瓷尿罐。“回頭俺跟著孩子他爸說一聲，讓他去棟子家買個。”
“小琴，你要不？”
“人家小琴剛結婚沒多久，家裏還沒個尿罐。”
“這倒是。”
說話還撓了一下高小琴。“咦，小琴你裏邊穿啥的，咋硬繃繃的，咋的，衛國昨天的咋用這麽大力氣都腫成啥樣了。“
“嫂子，你說啥呢，這是衛國……。”
好半天高小琴，沒好意思說出口。
“咋，衛國真動這麽大力氣？”
“哈哈哈。”
“嫂子……。”
高小琴一激動，正是奶孩子的意思，這就出現水印子。
“別鬧了，小琴，這裏邊穿的啥東西？”
這會大家看出點門道，高小琴雖然有些害羞，還是支支吾吾說了出來。
“這個衛國，咋還帶這東西。”
現在國內幾乎清一色棉背心，農村一般都是汗衫子，即使條件好的也是老大的胸衣。那家夥和李棟設計的胸衣，完全不是一個時代東西，高小琴被大家看的羞紅著臉。
“小琴，這穿著咋樣？”
“還好，比平時感覺更牢固一些。”高小琴不好意思說道。“軟軟挺舒服。”
“真的？”
“小琴你走幾步，俺們看看。”
高小琴十分難為情，不過還是走了幾步。“跑起來呢？”
“也比平時牢固。”
“這東西倒是幹活用挺好。”
東西大了，不緊吧，走著都亂晃悠，可用裹布太緊，胸口難受，高小琴穿的這個剛說了，挺舒服，胸口不會悶著。“小琴，衛國呢，喜不喜歡你穿這個？”
“嫂子。”
這下高小琴可真是說不下去了，羞紅臉揮舞拳頭打說話的年輕嫂子。
“鬧啥呢？”
“小草嫂子，你快來看看，衛國給小琴帶啥好東西了。”
“啥東西？”
高小琴已經捂著臉跑了，跑的老快了，眾人哈哈哈大笑，之後這不找著自己家男人讓去買著塑料小紅桶子，隨便問問那個小衣裳哪裏有能買著。
這才有韓衛軍和韓衛群找李棟問小衣服的事，李棟能說啥。“這樣吧，等勝男回來我幫著問問，這些東西都是香港那邊的，是張姐幫忙帶的貨。”
“成吧。”
“小紅桶子，還有不？”
“有，要幾個？”
“兩個吧。”
一早上帶回來三四十個小紅桶，賣的差不多，要不是小娟留了一些，鐵定賣光了。“真是，灑水壺沒見人買。”灑水壺這東西，適合種植花草的，一般人家種菜誰用這個，閑得慌，葫蘆瓢多好使。
“哎呦。”
“叔，你這是？”李棟哭笑不得，高大程搞啥，蹲在這拐頭嚇唬人。“棟子，你可回來了。”
“俺聽說你要招工？”
“叔，竹編廠招工。”
李棟糾正一下，高大程擺擺手。“誰不知道，竹編廠你說了算。”
“你可別亂說，要不國富叔聽著了，要用煙袋杆子抽我了。”
“他敢。”
高大程拉著李棟。“這次招多少人？”
“這個看情況吧，要是熟練工多的話就多招聘一些。”
李棟說道。“你也知道，這次接著單子比較大。”當然李棟不會招聘太多，開玩笑，完全可以外邊購買，招聘太多正式工，這要是哪天竹編廠效益不好了。
這可咋辦，李棟不敢保證，年年有大訂單，當然保證一定額度訂單，李棟還是有信心。
“這孩子，跟叔你還藏著掖著，給叔交給底。”
“至少三十，要是好的話，五十個吧。”
正式工最多，李棟就打算招聘五十個，一般籃子竹編廠生產，一半外邊收購，這樣話，節省一部分成本，再有一個應對風險。
五十個，高大程一聽來勁了。“那叔不要多，給十個。”
“棟子，別聽這老東西的。”
“俺說這個老東西，上茅坑咋上半天呢，感情跑這邊堵著棟子來了。”
李棟轉頭一看，好家夥幾個村寨的老熟人全來了，還好高書記也過來，要不然李棟真要頭大了。這些都是長輩，一個個的不要臉皮，李棟沒辦法。
高建軍和韓國富都在，李棟就好說話了。“這次招聘說到底還是為了加快手提籃生產，主要是看手藝，到時候擇優錄取，秋菊嫂子她們幾個，再有竹編廠最優秀幾名員工組成評委，打分，又快又好優先錄取。”
“都聽到了。”
高建軍瞪了一眼高大程，一早就跑自己家，要名額。
“不是俺們公社，也一樣？”
“一樣。”
“那不是便宜外人嘛。”
高大程嘀咕道，李棟笑笑。“高叔，這樣吧，招聘的事還有幾天，你看你隊裏那些人參加先到竹編廠學習幾天，練練手。”
“俺就知道你這娃子不會胳膊往外拐。”
“大家夥回去趕緊把人著急起來，送韓莊來，棟子，你可要好好教教他們，誰不聽話給俺抽。”
“對，棟子，到時候可就交給你了。”
“行。”
技術隻要差不多，肯定揀親近的招，這以後竹編廠擴大規模，竹子肯定四周買，李棟不傻，剛強調技術那是必須的，沒技術再親近也不成。
真有技術，李棟能不優先要，他又不傻。
“總算走了。”
剛剛你一句，我一句的，李棟腦子嗡嗡響，還不好插嘴，一個個都是長輩。
“這一個個的，來的可真夠早的。”
梁天文件肯定還沒下下來呢，不過想來高書記昨天就給這些人打了招呼，這算自己人吧。昨天過來的除卻這些人，還有路口公社，隻是沒見著人來。
不會路書記，沒說吧，不過這個倒是也能說的通，相對縣裏下文件，總好過他路天明來說。
“唉。”
胡振華歎了口氣，這一趟白跑了，還耽誤半個月，簽了個幾千美元單子夠幹啥的。“廠子，你看看這個。”
“縣裏下的文件，啥事？”
胡振華接過仔細一看，眼神有些變化。“韓莊竹編廠又要招工，他們人數不少了吧？”
“幾十人，聽說這一次招的人還不少呢，這是要趕著咱們竹編廠了。”
“廠長，這事，要不咱們去縣裏說說，一個莊子搞的竹編廠現在都要騎到我們頭上來了。”說話是辦公室的一個幹部。
“說這些有啥用，人家這一次拉了大訂單，別說到縣裏，地區，甚至省裏，咱們也說不過道理來。”
“啊，誰讓人家有個大作家呢。”
胡振華歎了口氣，聽著幹事說的這話，想到李棟另外一個身份算了，李棟現在級別說不定堪比縣長了，這可是在北京都掛了名的，省裏不當寶貝疙瘩。
要是沒有李棟，或許胡振華還能動些心思，找找人，不定還能割塊肥肉，現在怕就怕，李棟不給他們一口湯喝。
“行了，這事知道就行了。”
隻是沒等著晚上，胡振華臉色就不太好看了，為啥，廠裏一些臨時工有不少請假了，這可不是好信號。要知道，這裏邊還是有些技術不錯臨時工的。
這些人一月十多塊錢，幹的活不算少，竹編廠這邊還是需要這些人攤薄一些成本的。
“怎麽回事？”
“這不韓莊那邊招工，胡廠長你是知道，那邊工資比咱們這邊高不少，過年過節還有獎金……。”這位負責臨時工幹部苦笑，還能是怎麽回事，為了錢啊。
“這些年輕人，怎麽都成這樣了。”
“是啊，年輕人思想覺悟低，比不上一些咱們這一輩人。”
“行了，開個會，你給他們好好說說，一個鄉村廠子，能穩定的主，這兩年有訂單還好，沒訂單咋辦。”胡振華哼了一聲，礦上用他們竹編廠竹筐，還有各大國營廠子都用他們的。
這是一個穩定的收入來源，韓莊的隻靠著外匯訂單，比起來可差遠了。當然正式工，雖然都知道韓莊工資高，可動心卻沒有幾個，鐵飯碗，還是現在所有人一致認同最好工作。
真正出去單幹的，個體戶這些人都是沒有國營廠子的工作，沒有擋風遮雨的環境，誰不想在溫室裏，跑出去淋雨受風，傻了嘛，沒辦法，待業青年，無業青年，盲流，隻能幹別人看不起的行當。
臨時工雖然比這些人好一點，可轉正難得很，好多時候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些人一幹十多年都不一定轉正，這可不是開玩笑，郵遞員還有幹三十年才轉正的呢。
既然工作不穩定了，那不如找個工資高的，當然動心不算多，畢竟國營廠裏當臨時工，至少麵子上還過的去，要是去鄉村廠子工作，那以後都不好意思對外說自己工作。
胡振華倒是不太擔心，真正擔心是梅小芳。
“姐，咋辦？”
梅小龍，快步跑到梅小芳辦公室。“俺剛剛看到十多個人偷摸出去了，看樣子是去韓莊。”
“俺知道了。”
梅小芳打算去一趟韓莊找李棟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