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補扯落,衣衫鬆淩,衣襟大開,雪玉般的身體半露,溫香軟玉,他便知道懷中女子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你、你真是令我心亂又心悅。”


    微微的輕觸她的粉唇,不動,猶感意猶未盡,慢慢的探出舌尖與之糾纏,汲取口中的芬芳,壓抑許久的情毒在他的內心中、在他心愛的女子麵前越發的翻騰了。


    退去兩人人身上餘的掩遮物,撫摸著她紅暈的秀臉,細致的頸部,夢中的景象又一次開始了。


    撩起她散落在身上的身絲,輕嚐胸前那一雙雪果,如此他還是不滿足,耳邊傳來細碎嬌甜的嗓音,這美妙的旋律帶來無限的快意。


    一想到這是她對他的回應,他便不想再忍耐了,身下便是急促的想攻城略地……


    “嗯……”


    天沉略略吃痛又嬌嫩軟綿的表情讓他心軟不已,但不停上升的欲念越發止不住了。


    再度交纏的舌尖,耐著性子吻也緩了下來,他的唇漫無目地沿著額頭,鼻尖,遊至唇角,沿著雪頸、纖細的鎖骨不斷的向下……一麵欣賞著天沉閉目咬唇難捺又沾滿情念的各種表情。


    他終於按捺不住了,試著再度進入那幽禁之地,身隨心便有了動作,一瞬間,那溫暖的包覆是飄滿的滿足之感充斥於腦海……


    貝齒輕咬,一刹間的痛疼讓天沉的理智清醒了幾分,隻是在這樣的狀態讓她如何去麵對?怎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呢?


    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而師尊他、他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


    朱唇沁血,隻有這樣狠狠咬下去,她才不會讓自己迷失在這一波一波的情潮之中,冷風直直的吹打在她的臉上,身上的溫度驚人,但是心卻是冷冰冰的,淚水從眼角肆意的滑落下來。


    雪發掉落在她的臉上,沾滿了淚水,紫逸替她接去了一襲冷風,看著她的臉,久久無有動作,溫聲道:“別哭。”


    天沉在那一刻便真的很想問,你把我當成誰了?你眼中的人究竟是誰?


    她嫉妒那個讓他如此動情的人,瘋狂的嫉妒,因為那個女人在師尊的心中一直都未離去,也許師尊沒有意識到,可是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這一刻她卻不想問了,這一刻是她偷來,是那個女人給她鑽了師尊的空子,清醒的師尊恐怕永遠不會這樣待她,這一刻甜美時光,她想放縱自己的心沉淪下去,盡管已經沒有未來了。


    天沉微微的抬起上身,仰頭咬住了他垂下來的一縷雪發。這個動作的牽動讓紫逸的眼眸又染了一層綺色。


    不待他有任何的發言,天沉接過主動權一仰頭狠狠的吻住他,舌與舌間滑動、弄逗、戲謔著發絲,似有若無的情愫讓她以為也許師尊是對她有情的。


    回眸,望向身下女子迷茫帶有水氣的眼神,強烈的征服快感直達心頭,他想一輩子占有她,她隻能屬於他一個人。


    不讓她再有反抗的機會,想到更多的念頭在腦中回旋著。


    交纏的兩具軀體似糖般化不開粘膩纏綿,排山倒海的情潮接連不斷,一陣痙攣帶來的戰栗,衝擊身體與靈魂達至高點,然後開就最炫耀迷人的永恒。


    終於平靜下來後,心是空了,卻不悔。


    昨夜的一場春雨已經驟然停歇,清新的微風從洞口拂過。


    天沉望著師尊靜謐的睡顏,手指迷戀地撫摸著他的臉頰、他的雙唇,他的鬢角,這是從小養育她的人,他臉上的每一寸每一寸她都熟悉,曾經正麵看不夠還暗中偷看了無數次。


    溫顏如玉、臉色蒼白,嘴唇涼薄,眼睛總是平靜的毫無一絲絲的波瀾。再說他的脾□□!總是一股子紅塵之外孤高淡然,渾然天成個性和表情好似生來就是要讓眾人膜拜的。也許在他的眼中她一直是他的徒兒,他的女兒,甚至是能引他動情的另外一個人……


    可就是師尊這樣的一個人,他有著最溫暖的心,關心他們每一個人,讓她不知不覺的迷戀不已,甚至想瘋狂的占有他的溫柔,瘋狂的占有他這個人,讓他的愛隻屬她一個人,所以昨夜的事是真是瘋狂的心所宣泄的一個出口吧!


    雖然師尊將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人,心中雖然苦楚,但是她本就決定不再見他,昨夜的事隻是更加堅定這了個信念罷了。


    對她來說,昨夜也隻是臨別時做的一場美夢罷了。


    可是讓師尊知道真實的情況後會怎樣?憤怒之下提劍殺了她?不,她敢肯定他舍不得殺她。最大的可能是師尊感覺愧對於她,然後自刎謝罪……這樣她又舍不得了。


    或許這就是孽緣吧!


    就讓他當做這一場夢吧。


    眼看著晨曦初上,天沉快速坐起身,晨風冷洌讓她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但是接下來這善後的工作還是不得不麵對。


    情毒以解,身力雖然恢複了六七成,身體還酸軟疼痛著,每做一個動作都艱難之極,手下的動作卻是沒有停,連捏了好幾個清潔的法術,才將洞裏裏外外收拾妥當,撿起一旁的衣袍,紅著臉一件一件為師尊穿戴好。她不能確定昨夜他是清醒的還是迷糊的,從他將自己認成另外一個人來看,他應該不是很清醒,加之現在她又刻意的毀屍滅跡,所以她隻希望在他醒來的那一刻不要再想起她,不要再想起昨夜的一切,就當鴛夢一場!之後的她和他不再瓜葛,他仍是名聲斐然歸墟境主遠古上神,自己成為他萬丈紅塵中的那一抹素色,無縈心無牽掛,或許他會偶爾的想起她這個小徒兒,到時中心怕也隻剩‘孽徒’兩字了吧!


    一旁跌落在地的蓮子經曆一夜也散盡了它的□□之氣,天沉看著這蓮子心情複雜,最終還是將它放在盒中,塞進師尊的衣袖裏。


    撿起蓑衣和鬥笠,好似突然發現了什麽,低頭看向腰間,心下一狠,指點上法決用力一劃,‘嘣’一聲,有東西斷了。


    “再見了,師尊!”她用唇形無語地說著再見,但願永不相見。


    淚水剛剛滑落,迎麵被風吹散了。


    *


    *


    紫逸緩緩的睜開眼睛,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幾千年來睡的最好的一次,有一種失而複得難以言喻的喜悅,好似靈魂缺失的那一角又補了回來一般。


    清風入洞,讓人咋然清醒,隻是人已飄然遠去,來不及體會的喜悅,最終剩下無盡的、淡淡又綿長有悲傷。


    緩緩的起身,手捂額頭,雪絲從五指之間落出幾縷如銀月散輝,思考與理智終於回來了。


    昨夜之事隻是他一個人的癡夢嗎?他不確定了。


    昨夜天沉好像來過?他更不確定了。


    但是昨夜夢中發生過什麽,他卻記得的清清楚楚,這樣的夢在以往的六年中也出現過,他卻是隨之任之,甚至喜以為然。


    有一種感情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慢慢的消失;而有一種感情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陳越香。


    但是夢中之事變成真事,夢中的人變成天沉的話……


    他不願、也不敢這麽去想,這種結果他無法承受,這種念頭隻能被埋沒在心中的角落裏。


    而天沉的真正身份,他也有所考證了。


    但他隻願她是天沉,他的徒兒。另種身份隻能增加無限的責任與危險,他並不想讓她想起一切,背負一切的罪惡,他更不願去想,當初的天沉接近他,隻是為了利用他……


    往事多想卻始終不曾憶起,但是雁過留影,雪泥鴻爪,總會有痕跡可尋。


    而他這六年來除了關閉之外,也稀尋著這些痕跡去探查過,可是探查推論的結果竟讓他無法接受。


    天沉本是東皇長女,也是魔族的長公主,現任魔帝的姐姐,魔族之人本來是不可踏入人間的,但是她就這麽出現在他的眼前了,也許因為她是東皇之女的原因,對東皇的崇敬便對他的女兒有了諸多的照顧,甚至還對她動了情念,做了一年多的夫妻……


    可是,她來人間的目地並不是向往人間美景遊山玩水這麽簡單。


    心懷不詭的她竟然打起了天柱的主意,被女媧族重傷之後,幾欲喪命,是他心有不忍,也許當時的他真的愛慘了她,所以才求眥睚將她的命魂鑄煉才以保全。後不知因何他失去了這一段的記憶。誰知被鑄成劍的她仍是魔性難除,成為三界無上之凶兵,幾經轉輾又回到了他的手中,這也許就是蘭兮信上說的天機,或者就是因果吧。


    而他卻陷入了兩難的局麵。


    讓天沉知道她魔族公主的身份,與他結發的情分,難保她不會繼續千年前之事與天下為敵,也許千前之事亦會重演,而女媧族知道她是那個天沉的話,怎會輕易的放過她?


    若天沉隻是單純一個劍靈的話、他的徒兒的話,一切都會好許多許多,起碼不會有生命的危險,隻是與她的感情會讓這身份變的尷尬。


    而現在她也離開了,他躲了她六年,現在該是換她來逃避他麽?


    即然確定了你的感情,也確定了我感情,也認定了你是我徒兒的身份,那接下該考慮該怎麽做了,是不顧天下人的眼光與逆輪之名和你一起,還是就這樣放你走,永不相見呢?


    她決定了她的感情歸於他,但是他卻決定了這份感情的走向……


    請再給他一些考慮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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