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逸慢慢敘說著天沉的身份與來曆,而座下三個弟子都是可以信賴之人。


    聽完後,三個弟子中反應最大卻是是天遙,卻也在意料之中。


    天遙暗自道:師尊愛劍成癡,萬萬卻想不到竟然拐了女媧族的公主劍回來了,若是女媧族追究起來,怕是不能善了的。


    “那師尊的意思是……”天徽慢慢的尋問道:“天沉是去還是留?”


    紫逸負手而立,雪發飄然,一字擲地有聲。


    “留!”


    不說蘭兮的托付,他對天沉,已經放不下了。


    “那公主劍跟隨伏曦君上多年,後傳給蘭兮君上,在蘭兮君上手中也有兩千多年,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公主劍成了女媧族的傳承,等同國璽一般,不是蘭兮君上一紙書信便可送人的。”天錚慢慢的分析,眼光流轉,神彩秀魅。


    “但是公主劍早以不是原來的死物,變成了活生生能走能跳有自我意識有靈魂的天沉,便不能由女媧族傳來傳去,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天徽皺眉慢慢道。


    “的確!”天遙托下巴,背靠著金柱,言道:“可是天沉年紀太小,她的意見根本沒有人都會聽,聽了也隻當小孩子童言無忌,也不會被納入考量。”


    天錚輕輕一笑,胸有成竹道:“其實隻要師尊想讓天沉留下,弟子便有法子讓天沉留下。”


    紫逸微微對天錚側目。


    “哦?”


    “師尊,你就正式宣告天下收天沉為徒吧!”


    紫逸心下瞬間清明。


    天徽清朗一笑,讚道:“果然不愧是二師弟。”


    “還不就是隻老狐狸。”天遙嘴上損著,臉上笑容不減。


    天錚對天遙的話不甚介意,繼續道:“此後天沉還是女媧族的人,但卻也是師尊的弟子,師尊要教導天沉,天沉要留在仙宗,也是合情合理。日後天沉若是長大了,自己有了主意,咱們也就讓天沉自己做主吧。”


    “若女媧族的人不答應天沉拜師呢?”天遙問道。


    天徽笑道:“你是不相信師尊的威名,還是當女媧族人是傻子?”


    宛丘女媧一族與東海歸墟境的友好關係一直建立在師尊與蘭兮君上的友情上,如今蘭兮君上歸應天命。現在的女媧一族怕是巴不得與師尊結交,此時收天沉為徒,正是合了他們心意,若說是接承公主劍,便等同搶了他們的傳家寶一樣;可此時的天沉法力全無怎同神兵之首的公主劍相比?


    此事隻可曲中求,各種心思門道無非是巧立名目,然後找個台階下罷了。


    “那麽七天後便是黃道吉日,派神侍通知女媧族族長,隨便再請蓬萊三仙來作個見證。”紫逸輕語吩咐道。


    “隻請蓬萊三仙嗎?”天遙出聲尋問。


    說好了召告天下呢?師尊難道剛才聽漏了?


    紫逸蹙眉,他本來還想請未絮的,但是又想了想,不太合適。


    即然未絮都不請了,其它仙還是算了吧,能想起蓬萊三仙還是因為三仙住在他歸墟境的蓬萊島上。


    “還有別人嗎?”紫逸表情平靜的問道。


    擦!三個弟子同時在心想抹汗,怎麽忘了師尊是劍癡+宅男的屬性呢?


    師尊曾任天庭司刑兩千多年,可是朋友一直單位數的不見長,許多仙友都是眼巴巴的倒貼過來,師尊卻隻當他們東海海水……


    天徽慢慢道:“收徒好比仙宗添丁,而咱們仙宗許久沒有熱鬧過了,蓬萊三仙得請,但師尊莫忘了咱們的老鄰居……”


    “東海龍主……”紫逸暗自思量,道:“去請了吧!”


    “還有,東華帝君派仙童送來的請柬己經堆了厚厚一疊了。”


    “東華?也請了吧!”紫逸表情平淡道:“宴客的事還是你做主吧。”


    天徽低頭道是。


    卻見紫逸又道:“還有天沉那邊,拜師禮儀方麵……”


    “我來教吧!師尊請放心。”天錚主動應下。


    “天沉識字,乖巧聰慧,想來教她不難,但你也要用心了。”紫逸輕聲道。


    “弟子明白。”


    天錚暗道,還不曾見師尊如此的誇獎一個人呢,小師妹麽?他要好好領教領教……


    微微冷然的笑意在天錚臉上一瞬即逝。


    “大師兄要籌備賓客名單,二師兄要教小師妹禮儀,那我也不能閑著。”天遙手托著下巴磨蹭著,又道:“我準備宴會的布置與酒水吧!”


    仙神不一定都要吃飯的,但卻一定喝好酒,這一直是一件不成文的規定。


    “那你可要將你的珍藏全部拿出來。”天徽笑著


    “為了小師妹,再所不惜。”天遙豪氣道。


    紫逸淡淡一笑,看著三個弟子,心中甚是寬慰,手微微一揮,道:“你們各自下去準備吧。”


    三人同時拱手,道:“弟子告退。”


    說罷,三人各自自行離去。


    紫逸默默的徒步回自己的重華閣,而這一路上竟沒有碰到一個仙宗弟子,雖說自己也不是刻意的避開他們,他們一直想親近自己,但是就是這麽莫明奇妙,除了座下的四大弟子之外,在仙宗偶遇其它的弟子幾乎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


    重華閣的院中有一棵很大很的銀杏樹,可是這兩千年來一直沒有結過果實,卻也高大茂密,但除此之外院中不生長任何的草木,像是這一院子的靈氣被銀杏樹吸幹了一般,但是,都兩千年了,也沒見這銀杏樹成精,這又是因何原因呢?


    摸著銀杏樹的粗糙的樹幹,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片銀杏樹飄落在他的肩頭,輕輕的撚起,扇形樹葉上的紋路清清楚楚……


    也罷也罷,不管怎麽說這棵銀杏樹是陪伴他最久的事物,比天徽入門的時間還早……


    可是他想不起這銀杏樹的來曆了,是自然長成的還是有人栽植的?


    還有,真的是兩千年都沒的結過果實嗎?為什麽他依稀的記得有過一次呢?


    當你不斷的回憶往事時,這隻能說明你老了,而每次回憶時總有一些說不通的事、他不記得的事……


    盤腿坐在銀杏樹下調息,上次的傷是怎麽也不見好,而心中卻好似有一個封存許久許久的種子,現在開始是慢慢的發芽了,摸著自己的心口,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也許這便是天意或者稱為天道吧。


    *


    而此刻天沉也睡醒了,小小的午睡讓她看起來有點迷糊,琥珀色的眼睛有些迷霧,水蒙蒙的一片。


    狠狠的揉了揉眼睛,這個世界在她眼中才清楚起來。左右打量了一下,這是師姐的房間可是師姐不在,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


    從床上跳上了下來,穿上小靴子,她要去找師尊。但是看到掛在窗子上的小天沉,天沉便決定先將它拿下來。


    想伸展翅膀時,才發現翅膀被包裹在衣服裏展不開。而她也不願弄破了衣裳,但幸好靠窗擺著一套桌椅。


    小心的爬上了椅子,又慢慢從椅子爬上了桌子,戰戰兢兢的站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將手伸得老長老長,去勾那掛在窗邊的木頭娃娃,偏偏就是差那麽一點,勾不著還是勾不著。


    窗戶是開著的,天沉便一腳踩在窗台上。


    天沉的手頻頻了碰到木娃娃腳下掛的紅穂子,還差一點差一點,天沉整個身體都快探到窗外去了……


    “小心!”


    隨著這聲大呼,天沉一個分神,又被這麽一驚嚇,整個人就這麽跌出去了。


    雙手捂著臉,身體成了一個自由的落體,腦中不能思考,但是並沒有感覺到痛。


    “快快睜開眼吧!”爽朗的男聲道:“師兄接住你了,你沒有摔到。”


    捂著臉的手一指一指的分開,驚魂未定的看著接住他的人。


    “三、三師兄。”天沉結結巴巴的叫道。


    天遙道:“下次小心點,或者,找個高個兒的人幫你。”


    見天沉點了頭,天遙便將她放在坐在窗台上,指著窗上掛著的木娃娃,問道:“你要它?”


    天沉又點了點頭。


    天遙踮著腳將窗上的木娃娃摘下來放進天沉懷裏,微微想了一下,又將木娃娃掛在天沉腰間。


    “謝謝三師兄。”天沉道。


    “天沉,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天遙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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