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帶著空間穿紅樓》(正文1481中風)正文,敬請欣賞!


    “哎呀,大奶奶原在這兒坐著,可叫我一通好找!老太太暈過去了,我們奶奶打發我來請你過去呢?”


    銀蝶撩開簾子進了屋來,見李紈和探春惜春都在屋裏坐著做針線說閑話,也顧不得行禮,心急火燎地說著。


    李紈和探春惜春俱是一驚,皆站了起來,李紈丟開了針線,問著銀蝶道:“老太太怎麽了,才剛我過去請安時,她老人家還好著……”


    銀蝶著急道:“奶奶和姑娘們快隨我過去罷,路上我再與奶奶細說。”


    李紈一聽便知是賈母怕是不好了,不由得也急了起來,她一個婦道人家,本就因賈珠早逝,很不受王夫人待見,幸而賈母這個老太君可憐她年紀輕輕就做了寡婦,王夫人才不敢太過磋磨她。


    雖說賈母並不算十分疼顧他們,所謂的可憐也多是做給外人看的,但賈母到底是府裏的老太君,她既表明了意思,府中人就不好違逆,李紈的日子,雖過得冷清,但也還算自在。


    若是賈母有事,李紈隻怕這本就清冷的日子,更要難捱許多了。故一思及此,李紈連衣裳也顧不得換,帶著探春惜春就跟著銀蝶出了屋。


    “都是外頭那些無事生非的人,也不知是咱們家怎麽礙著他們了?竟是將老太太和那兩個死了的賤婢,都寫進了戲裏,叫什麽《義婢傳》。今兒又印了紙片子到處散發,說是哪個戲班子要在戲園子裏演這新戲,紙片兒撒了滿街滿巷……風一刮,就落進了老太太住的院子……老太太原本就上了年紀,又因失了誥命難受,再一看這東西……唉!”


    可巧尤氏出來看人來了沒有,一見李紈,便將方才發生的事細細告訴了李紈。


    李紈一聽,便失了往日那和氣麵容,說道:“那些人在別的地方散發也罷了,這榮寧街可是咱們兩府的地,就由著他們這麽大喇喇……竟一個無人出去管束!”


    尤氏的心胸原就不算寬廣,要不然,原著裏也不至於為著鳳姐兒一番哭鬧,尤氏就和鳳姐兒冷淡了去,甚至於還當眾給鳳姐兒沒臉,全不顧鳳姐兒原本是為她出氣。


    如今聽著李紈這話似有怪責的意思,尤氏當即就犯了心病,榮國府這麽一大家子拖奴帶仆的住在他們寧國府,吃的喝的且不說,光是丫頭婆子們鬥氣,就不知添出了多少亂來,不過因著賈珍是族長,寧榮二府又是相互扶持慣了的親戚,才不曾明言罷了。


    但尤氏心裏早就有些看不慣,且賈母和二房的人在寧國府住著,但凡有了事,就指使著賈珍和賈蓉幾個跑腿,渾似把這父子倆當做跑腿奴才使喚。


    便是賈珍自個無怨念,尤氏瞧著,心裏頭也很有些不舒服,況還有一個吃不得苦的賈蓉在旁時不時抱怨兩句。


    故而尤氏看了李紈一眼,嘴一撇,帶著些許不滿道:“你不知道,我們何嚐不想管,隻是也要手上有人才能管呀。我們爺為著老太太的事兒一天無數趟的往外去,府裏的下人但凡有個腿腳機靈的,都跟著蓉哥兒去幫府上弄房子去了。這一府裏剩下的,老的老,少的少,哪知道街上人散發的是什麽東西?”


    看著尤氏臉色不大好看,探春心裏隱隱添了幾分不自在,因是在寧國府,她不好上前,故而偷偷拉了下惜春的衣袖,朝惜春使了個眼色。


    惜春抬頭看了探春一眼,很有些不願理,但轉念一想,還是上前說道:“嫂子,老太太眼下怎麽樣?”


    尤氏因見是惜春上前問話,倒不好得罪了自己這個性格怪異的小姑子,便歎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麽樣,瞧那臉色,竟和大太太差不離,哎呀,千萬別有什麽才是。”


    尤氏這話一出,李紈探春等人的心上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也顧不得再和尤氏廢話,忙急行幾步進了屋去。


    一進屋,就聽見丫頭們又驚又喜的哭喊聲,原是賈母醒轉過來了,李紈和探春心中皆是一鬆,滿含關切的正欲上前瞧看,忽又聽得王夫人驚慌失措道:“老太太,老太太,你這是——”


    賈母睜開了眼,剛欲說話,可喉嚨裏就是發不出聲來,張口啊啊著,滿口的白沫唾液不自覺地順著嘴邊滑下,連著手腳上的氣力也盡失了一般。


    賈母心中大駭,可越是害怕,越是動彈不得,使勁全身力氣掙紮了一下,忽然一股子熱液浸濕了賈母身下的褥子,略帶腥臊的氣味,慢慢在房間裏揮發開來。


    李紈心裏咯噔一聲響,她是眼見著賈珠斷氣的,自然是知道賈母這個勢態,必是難醫了,呆呆地站在一旁,默默盤算起來。


    一時,王太醫來了,診了一下脈,臉色就難看起來,將賈政和賈赦兩兄弟請到外麵道:“老太太這是中了風了。老太太年紀大了,又喜吃甜膩之物,氣血虛而痰火盛,症候也較常人更為嚴重,先服上一劑續命湯,我再行一回針。隻是有句話要告訴兩位世兄,老太太這病雖不是不治,也非旦夕可見速效……”


    王太醫行過針後,賈母這口中的涎水漸漸少了,精氣也比先前好些兒,隻仍是手腳不能動,口不能言。


    賈政因有王太醫事前已告知了,心裏早有了準備,故而雖然一味難受,倒也坦然接受了。


    倒是賈赦,本就因邢芸之事,憂心不已,又逢著賈母這病,操勞之下,越發傷了心神,自此日後,漸漸就有些兒精力不濟,待搬回榮府後,更是大病一場。


    眼瞧著賈母病況,眾人皆有些傷悲之意,惟有王夫人和趙姨娘暗中稱願。


    王夫人眼見賈母中風癱在床上,心中那是大為暢快,壓在她頭頂多年的一座大山,終於倒下了,看賈母癱在床上,還怎麽擺老太君架勢。


    雖說王夫人自個沒了誥命,賈政丟了官職,甚為煩心,但賈政這官職原就是恩賞的,十來年也不過升了那麽一階,這官做不做都無甚意思,她的誥命也不高,平日出去交際,多依仗著還是榮國府太太和王家小姐的身份。


    沒了固然很可惜,但想想賈母因此中了風,王夫人便覺值了,橫豎宮裏還有娘娘可靠呢,皇親國戚的身份可比小官太太威風多了。


    而趙姨娘呢,卻是覺得報應不爽,讓賈母不待見她和賈環母子倆,成天兒寵著寶玉那塊破石頭,明明都是孫子,憑什麽寶玉錦衣玉食,而賈環卻連針線活都沒人做。


    尤其當下,看著探春在一旁用帕子遮臉啜泣不已,想著探春素日說得那些拿錐子錐她心腸的話,趙姨娘越發覺得刺眼,恨不能賈母立時斷了氣去,看王夫人怎樣去疼探春這個得臉的三姑娘。


    一會兒,丫頭又端了熬好的藥來,鴛鴦輕手輕腳地喂著賈母喝下了,再使人換了賈母的被褥衣裳。


    眾人又進來看視一回,勸著賈母安心休養,可賈母睜著眼睛左顧右望,就是不肯閉眼,嘴裏喔喔的嚷著。


    鴛鴦素來服侍賈母慣了的,看見此情景心如刀絞,哽咽著道:“老太太可是在找寶玉?”


    賈母這才收回目光,使勁眨了眨眼皮兒,嗯嗯了兩聲。探春擦了擦淚道:“二哥哥今早上說有要緊的事兒要出去,一會子便回來,這陣子也該回來了。”


    賈政一聽,就罵道:“這畜生能有什麽要緊的事兒?還不快打發人去找他回來。”


    王夫人心中雖惱,此刻也隻能打發人去尋。


    不過一會子,寶玉便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屋來,一頭撲在賈母榻前,抱住賈母,放聲大哭起來。賈母聽得寶玉一哭,也不禁老淚橫流,成串兒般的淚水滴落下來,打濕了賈寶玉的頭發。寶玉這一哭,賈政也不好再罵,一甩手,幹脆當賈寶玉不存在,王夫人和探春上前勸了好一陣子,總算讓這祖孫倆止住淚了。


    賈母見了賈寶玉,心上一鬆,且又很落了些淚,神思疲倦,沒一陣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看見賈母睡了,因屋中自有丫頭們服侍,眾人便都退了出來。


    一時回了房,賈政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寶玉,冷哼一聲,問道:“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今兒一早又是跑哪瘋去了?”


    寶玉一聽賈政這話,就怔了一怔,很有些手足無措,隻是想著自己出去原是為正事,倒也鼓起了幾分勇氣,老實地回道:“並沒去哪兒,隻是聽說秦鍾病了,去看了一回?”


    賈政聽了,很有些抓不住頭腦,鐵青著一張臉道:“秦鍾?哪個秦鍾!”


    賈寶**肚子一軟,垂下頭去,很有些怔怔的。


    王夫人忙說道:“還能有哪個秦鍾,就是先前去了的蓉兒媳婦她弟弟,營繕司郎中秦邦業大人家的哥兒。從前蓉兒媳婦在時,這秦家哥兒很來了府裏幾次,人也長得極清秀,老太太很是喜歡他,特讓他伴著寶玉一道上學。隻是蓉兒媳婦沒了之後,秦家哥兒因送葬時受了風寒,身子不大安,便一直在家中調養。想來寶玉也是掛念昔日讀書的夥伴,才特意去看一遭,他一個小人兒,哪知道老太太會突然病倒呢?”


    賈政朝著寶玉隻是冷笑,說道:“我道是誰,原是那個和同他鬧學堂的秦家哥兒,一個兩個都是不長進的東西。我瞧著,他今兒出去必有緣故,絕不是探望病情這麽簡單。”


    說著,賈政又向外問道:“今兒跟著寶玉的是誰?”


    茗煙等人答應了一聲,忙進了屋來,老老實實地向賈政請了安。賈政一見茗煙等人,便問道:“該死的奴才,寶玉今兒是因何故出去?若你們有半字隱瞞,立時打死。”


    茗煙等人見著賈政發了火,也不敢隱瞞,茗煙跪在地上,回道:“是昨兒薛大爺來看我們爺,說起秦家老爺前兒去了,秦家哥兒也不中用了,我們二爺才想著去望候一番,盡一盡同窗之情。小的不敢撒謊,二爺本來是去去就回的,隻是到了秦家才知道,秦家人因秦老爺去了,都盼著秦哥兒死了好分家產,秦哥兒病在床上,連個端茶送水的人都沒有,二爺看著難受,未免多留了一陣。”


    賈政聽見秦家情形,心中惻然,恨恨的唾罵了寶玉兩句,方罷手了。


    王夫人素來心疼寶玉,想著寶玉在秦家受了驚,回來又沒好生安頓,唯恐寶玉損了精神,故而安慰了寶玉一番,喚了丫頭進來服侍。


    寶玉一見丫頭們神色就有些懨懨的,王夫人瞧在眼裏,忙問道:“我的兒,這又是怎麽了?”


    寶玉看了那些丫頭一眼,纏著王夫人道:“我不要這些人侍候。太太,你讓襲人她們回來吧,沒了她們我好不習慣。”


    王夫人一聽寶玉提起襲人這些人,就皺了眉,榮國府失火之時,王夫人可有很些兒收下的東西都沒帶出來,待後來火滅了,那些兒價值連城的寶貝大多成了破爛兒。


    王夫人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寶玉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舍不得動一指甲,可那些丫頭們,主子教訓做錯事的丫頭,那是天經地義。


    故而寶玉不提襲人還好,一提襲人,王夫人就想起自個被毀了的那些東西,向著寶玉說道:“那些丫頭是老太太打發出去的,如今老太太一不好,你就鬧著要那些丫頭回來,莫非老太太還不比得那些毛丫頭。我知道如今在你大哥哥這邊,你很有些不慣,暫且讓金釧兒去服侍你,等咱們回了家,再另挑些好的給你。出去的那些丫頭你就別想了,仔細你老子知道。”


    寶玉本還有些不甘不願,可一聽王夫人提到賈政,立刻避貓鼠一般,噤了聲,再聽得王夫人把金釧兒給了他,等回去了,還要另選丫頭給他,心中便又高興起來了。


    一頭滾在王夫人懷裏,拉著王夫人的胳膊,同王夫人說長道短。


    王夫人摸了摸寶玉的發冠,滿臉慈和的聽著,不時點一點頭。


    忽而一陣風來,窗欞子咯吱作響,王夫人不經意抬頭看去,竟看見秦可卿站在窗邊,朝她微微一笑,那風流嫵媚的模樣,比往日在世還要明豔三分。


    王夫人唬了一跳,背上涼津津的冷汗直冒,可一眨眼,窗邊又什麽都沒有了?


    王夫人直道是今兒乏了神,才會看錯了眼去,又撫弄寶玉一陣子,才命金釧兒好生送了寶玉回房歇息。


    這裏寶玉去了,屋裏的丫頭點上燈來,王夫人取出佛珠,坐在炕上數著珠兒念起佛來。


    足足念了數百遍,王夫人心中的忐忑不寧才漸漸消了去,慢慢有了睡意,王夫人也不等賈政,自個睡下了。


    朦朦朧朧的,王夫人似聽見一陣人語喧嘩,身子微微一輕,便起來尋著聲兒走去。走過一段長長細細的巷子,忽得一轉,隻見燈火輝煌,雕龍畫棟,簾幕低垂,花影搖曳,悄然無人。


    王夫人看著屋子燈籠花草樹木,竟無一處不眼熟,心中狐疑不定,直至王夫人上了台階,才驟然醒覺,這不是榮國府的花園子麽?


    隻是一細看,王夫人又覺不像,榮國府的花園子因做了賈赦的院子,後添蓋了不少屋子,整個院子擁擠得很,哪有眼下這份兒敞亮。


    隱約又有笑語聲傳來,十分耳熟,王夫人連忙快走了幾步,站在窗邊,正要往裏外,忽聽得人笑道:“二太太來了,我們要去請你呢。”


    王夫人回頭一看,卻是兩個丫頭笑盈盈地向她行禮道安,模樣兒生得極繡致,瞧著熟悉極了,偏王夫人想不起她們的名兒來。


    王夫人打量了半天,心中不由得暗自揣測,這兩個丫頭呢,看模樣很有些兒似寶玉身邊的,看氣派又似老太太跟前人,這樣出挑的模樣氣質,再怎麽也是個一等丫頭,萬不該沒個印象才是,怎麽她就記不起是誰身邊的呢。


    突的王夫人心中一動,想起這地方很似賈赦住的院子,這兩人別是邢夫人跟前的人罷?


    一想起邢芸,王夫人的腦子瞬時清醒了許多,再一看那兩個丫頭,王夫人連五髒六腑都嚇出來,原來那兩個丫頭,正是為邢芸告狀死了的瑞秋和春柳。


    王夫人唬得一個勁的往後退,瑞秋春柳二人也不準追趕,隻望著王夫人笑。


    王夫人一個不留意,往後一跌,眼前忽的一片明亮,王夫人定睛一看,一個極標致的美人兒倚在榻上,一個梳著雙環的小丫頭拿著團扇正扇著風,那榻上的美人玉膚花貌,眉目嫵媚,宛然就是秦可卿。


    秦可卿伸手向王夫人招了招,笑道:“難得二太太來看我,侄孫媳婦真個是受寵若驚呢?”


    王夫人尖叫一聲,撫著胸口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喘著氣,一顆心突突的跳。


    守夜的金釧兒立時醒了過來,端著燈進了屋來,問著王夫人道:“太太,可是魘著了?”


    王夫人看屋裏明亮起來了,心中的恐懼也慢慢被光驅散了,歎著氣道:“咱們家果是時運不好,好端端的,我竟夢見了蓉兒媳婦。你且倒杯茶來。”


    王夫人這一醒,也無了睡意,梳洗過了,便往賈母屋裏去了。


    且說薛姨媽聽說王夫人和賈母沒了誥命,賈政去了職,便有些茶飯不進,又聽得賈母中了風,無人時,益發長籲短歎。


    薛蟠素來孝順,見著薛姨媽食不下咽,便急道:“賈家的事兒,那是聖上下的旨兒,咱們家也沒法兒,媽又何必操心呢。再說了,老太太和二太太原是自作自受,如今連他們家娘娘也受了掛落,要不是沒拿著實據,說不得連家也抄了——”


    “呸。”薛蟠的話還未完,就被薛姨媽啐了一口,薛姨媽指著薛蟠咬牙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別的人還罷了,二太太那是你親姨媽,你犯的那事兒,沒你姨媽姨父出麵,能抹平麽。你姨媽的為人你還不清楚,最是個慈善人,別說害人了,就是踩死隻螞蟻,還要念上半天佛呢。你不幫忙也罷了,還嫌他們家不夠慘,你這心是什麽做的?我怎麽就生了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薛蟠本來心直口快,且因寶釵的事兒,很看不慣王夫人,故而嘟嚷道:“依媽這麽說,前兒死的那兩個丫頭,必是自個不想活了,才撞死了的,旁的言辭,也是人家編出來害二太太的?這也奇了,二太太這麽個吃齋念佛的人,怎麽滿京城的人都瞧她不順眼呢?”


    薛姨媽登時怒了,說道:“別人不知道你姨媽為人,我還不知道,斷是做不出犯法的事兒來。”


    薛蟠不滿道:“做不出才怪。賈薔賈蓉沒少和我說賈府那些事兒——”


    寶釵正在裏間收拾東西,聽見外頭鬧嚷起來,唯恐薛姨媽和薛蟠吵起來,忙掀簾子走出來,勸著薛蟠道:“哥,你少說兩句。二太太再怎麽說,也是咱們家的親戚,況又幫了咱們許多。咱們不能替他們想些法兒,出一些力,媽心頭已然憋著氣兒,哥又何必再拿外頭的風言風語來戳媽的心窩子呢。”


    說了這話,薛寶釵轉而又勸著薛姨媽道:“哥的話雖不中聽,也是怕媽過於擔心,傷了身子。媽的心思我們何嚐不明白,隻是如今榮府被火燒了,咱們家在京中也是有房子的,很該命人去收拾收拾,趁空兒搬回去。”


    薛姨媽一聽寶釵這話,便惱了,向著寶釵道:“你這是什麽話,你姨媽才丟了誥命,咱們就想著搬出去,叫人看著,還當咱們家勢力呢。”


    寶釵無奈一笑,勸著薛姨媽道:“媽且聽我說,咱們家之所以住進榮府,是因著母親和姨媽多年姐妹未見,咱們和寧府這邊又沒什麽情分,住在這裏又算什麽呢?沒得給珍大奶奶添亂的。再者,咱們搬回去了,媽若嫌沒人說話,邀了姨媽一家到咱們住也使得。”


    薛蟠聽得寶釵說要搬回家去,恨不能將雙腳都舉起來表示讚同,唯有薛姨媽,左思右想了好一陣兒,都怕遭人閑話,終究沒有應允。


    可是薛姨媽不答應,不代表尤氏能將榮國府的親戚當上賓款待,況且寧國府下人之不像樣,比之榮國府更甚,榮國府的下人拿了好處至少會做事,順道兒還會誇幾句給好處的人,寧國府的下人拿了好處不但不做事,說不得還會因有人使喚他們,怨怪幾聲。


    所以,尤氏隻是稍微閉了閉眼,薛家在寧國府的日子便不好過了許多,不是飯菜送晚了,就是要的東西沒采辦,就算薛姨媽漫撒銀錢,也沒多少改善。


    況薛家在寧國府住的屋子,也不比榮國府的梨香院,薛蟠和管事的出入都多有不便,甚至還有那麽一兩天晚上,薛蟠因同人在外喝花酒回來晚了,被人關在二門外凍了大半宿,還是幾個換班的婆子見著了,才開門讓了他進去。


    饒是薛蟠身子強健,被這麽一凍,也很是傷風感冒了幾天。


    薛姨媽隻有薛蟠一個兒子,平日裏看得如眼珠子一般,哪裏見得薛蟠受這苦。


    再有薛寶釵在身邊溫語勸說,薛姨媽饒是再畏人言,也顧不得了,親自去向王夫人辭行。


    作者有話要說:ps:以為能一下寫完,結果預估不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帶著空間穿紅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洗雨疏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洗雨疏風並收藏帶著空間穿紅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