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漣漣,白滄海看著她非常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並沒有想要為難你,我隻是想找一個方法,一個既不會讓我父母傷心絕望,又讓我自己可以忘記過去,忘記駱子書的辦法。”


    “跟在我身邊就能忘記他了嗎?”風九幽挑眉說道,不禁在想自己何時有了這種能力,還能讓人忘記過去。


    白滄海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剛開始可能不會,但我想你是風家的大小姐,又是神樂穀的錦瑟公子,跟在你的身邊伺候一定會很忙很忙,那樣我便沒有時間去想他了,時間一久自然而然的就忘記了,但假如我一個人生活,還似從前那般無所事事,那我一定不會將他忘記,而且還會特別特別的痛苦,十年,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我再也不願意為他心痛了。”


    說到心痛,相信這世上沒有人比風九幽更深有體會了,上一世,她因尚君墨心痛如絞,難受的連呼吸都不能了,甚至有那麽一時一刻,她感覺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都是痛苦。


    看著麵前的白滄海,風九幽仿佛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心中煩躁,胸口有些發悶,思索了一下冷若冰霜的說:“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但有一點我要跟你說清楚,入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背叛我的下場絕不是死那麽簡單,我有一千一萬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還有,我身邊從不養無用之人,對於我的命令也要絕對的服從和執行,那怕是有一****要你去殺了你的父母也是一樣,做不到我就會一起送你們去地府,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別說是東涼國的丞相府,就是皇宮我亦能來去自如,所以,你最好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


    如果說這樣的一番話都還不能將她嚇退的話,那風九幽會答應她所求,讓她似若蘭一般跟在自己的身邊。


    白滄海久久未語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風九幽拿過若蘭裝藥的荷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烏漆漆的黑色瓷瓶說:“這是我新配製的鎖心蓮,劇毒無比,人服下以後不會馬上死,但會****心如刀割,天下間除了我沒有人有解藥,你若是想好了,確定要跟著我,那就把它服下,每三個月我會給你一次解藥,我放在這裏,你慢慢想。”


    言罷,風九幽將黑色的瓷瓶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帶著若蘭轉身抬步離開。


    “不用再想,我願意!”說話間,白滄海就把那黑色的瓷瓶拿了起來,打開,倒出裏麵的藥丸,她毫不猶豫的就送進了嘴裏。


    心如死灰生無可戀,如果自己活著能讓父母開心一些,那便就這樣活著吧。


    主仆二人聞聲回頭望,見她把藥真的吃了下去都不禁愣住了,似乎都沒有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她竟然如此的決絕,看來,駱子書真的把她的心給傷透了。


    就這樣,白滄海從丞相之女變成了風九幽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鬟,她開始跟著若蘭熟悉主子的一切,從此以後她不再是她,也不再屬於自己,她封閉了自己的心,開始全心全意的報答風九幽的恩情。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在白滄海服下鎖心蓮時,沉睡中的駱子書醒來了,丁力和駱一等人一直守在他的身邊,見他醒來就趕緊說道:“將軍,不要動,錦瑟公子已經給您的腿行過針,現在還不能動。”


    昏睡了好幾日,駱子書有些頭重腳輕暈乎乎的,複又閉上眼睛問道:“錦瑟人呢?”


    駱一恭敬的回稟道:“回將軍的話,錦瑟公子在給將軍行完針的第二日就離京了。”


    心中一驚,登時一愣,眼睛猛的又睜開,腦子裏突然想到錦瑟與白滄海成婚之事,他走了,那作為新娘子的白滄海也一定是跟著他走了,想到以後都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駱子書著急的脫口而出說:“什麽時候的事?他走了多久了?”


    想了一下駱一又回答道:“大概有四五日了。”


    “四五日了,啊……”一激動把不能動這事給忘記了,腿上才用力就傳來刺痛刺痛的感覺,駱子書抬手抱腿痛呼出聲。


    駱一嚇的不輕,趕緊抓住他的手說:“腿別動,千萬別動,今天是最關健的一天,將軍無論如何要忍住了,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啊。”


    站起來曾經是駱子書最大的夢想,可沒有了白滄海就變的不再重要了,深呼吸再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駱子書抽回被他抓住的手,不死心的明知故問道:“她,也走了嗎?”


    提起白滄海,駱一就不禁想到了那日找到駱子書的場景,明明洞房花燭夜的人應該是錦瑟公子,可駱子書卻一絲不掛的躺在人家的婚床上。


    當時,駱一以為是有人故意陷害駱子書,所以,想也未想就把他帶走了,可這麽些天過去了,錦瑟與白滄海也離開了東涼,這件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無人提起,更無人以此作為要挾刁難。


    如果不是那天去的幾個兄弟都瞧見了,駱一有時候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在夢中看到了那樣的情景。


    “是,白二小姐和錦公子一起走的,走的時候白大公子親自送出城門口的。”駱一點頭回答。


    這一刻,駱子書清楚的感覺到了心痛,他知道自己徹徹底底的失去了白滄海,四五日,就算是慢慢趕路也應該到了神樂穀了,滄海,你從未踏出過京城半步,走的時候一定哭了吧。


    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脖子處,那裏有白滄海送給他的定情玉佩,這十年來,每當他想她時都會把玉佩緊緊的握在手中,仿佛隻有那樣他的心裏才會稍稍的好受一些。


    脖子裏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駱子書慌亂的撕開了寢衣領口,一邊不停的來回摸索尋找一邊驚慌失措的道:“玉佩呢,我的玉佩呢?我一直戴著的玉佩呢?”


    貼身伺候他的人隻有丁力一個,駱一作為他的屬下並不清楚他身上佩戴了玉佩,不解的問道:“什麽玉佩?屬下帶將軍回來時並未看到脖子裏有玉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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