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第二種辦法,我頓時眉頭緊皺,“這第二種豈不是讓她去死嗎?”


    “錯,不僅僅是死那麽簡單,是魂飛魄散,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寒澤沉聲說道。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女孩其實也沒做錯什麽,就要魂飛魄散,這未免對她太殘忍了一些吧。


    而女孩聽到這第二種方法,小臉也是刷的一下就白了,連精神頭都一瞬間消失了一樣。


    我於心不忍,就安慰道:“你也別擔心,不還有第一種方法嗎?這樣,你把你男友約到這裏來,我們幫你解決,一定讓他把你的邪瞳給解了。”


    寒澤也點了點頭,“沒錯,這種男人簡直是人渣。他叫什麽名字,你把他叫到這裏,我保準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可我們雖然在開導她,女孩的臉色還是很難看,甚至哇的一聲就趴在了桌子上哭了起來。


    我和寒澤頓時麵麵相覷,不明白我們這明明在安慰她。她怎麽還哭得更傷心了。


    “姑娘,,,”


    寒澤還想說點什麽安慰一下。


    結果那女孩一邊哭一邊說道:“他叫中本聰,可,可他不見了。他早就不見了,我找不到他了!”


    我和寒澤再次麵麵相覷。


    “媽的,真是人渣!”我氣的一拳頭就砸在了桌子上,顯然,這事情就是早有預謀的。


    我這氣蹭蹭的往上漲,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怎麽老是碰到變態人渣。


    寒澤臉色也難看了下來,很顯然,她的男友不見了,那就失去了用第一種方法的可能,那麽也就隻有第二種了。


    換做是誰,麵臨魂飛魄散都會害怕吧。


    我看著那哭著傷心的女孩,“你先別害怕,一定還會有別的辦法的,對不對老寒,對了,還有初七,她一定會有辦法的,等她回來,我就讓她給你治療,什麽邪瞳,隻要有初七在,一定會沒問題的。”


    我雖然這麽說,但寒澤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一絲的希望。


    很顯然,在他的認知範圍裏,不管是誰,想要解決掉這個邪瞳,就必須用那兩種方法。


    不過女孩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我,“初七是誰,她真的有辦法嗎?”


    “當然,她本事可大了,她一定會有辦法的,這樣,你把電話和住址留下,隻要初七回來,我就打給你。”我急忙說道。


    這也是緩兵之計,而且,沒準兒初七真的能解決也說不定。


    畢竟初七那麽神秘,隻是這家夥神出鬼沒,去了哪裏,什麽時候會回來我根本不知道。


    “好,那就謝謝你們了!”女孩止住了哭聲,眼中又有了一絲的希望,然後將電話和地址都寫了下來交給我。


    原來這女孩叫做唐茹。


    “謝謝你們!”唐茹站了起來,感激的看著我們。


    “你也別怕,我們一定會幫到底的,一有辦法。第一時間通知你!”我對她笑了笑,盡量的讓她有些信,。


    “好,那,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一定要記得幫我!”唐茹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等唐茹走後,寒澤卻凝重的看著我,“如果沒有辦法破解她的邪瞳,你準備怎麽做?”


    很難得看到他這麽認真,這讓我的心情頓時就沉重了起來。


    “什麽意思?”


    “如果我們不在邪瞳成熟之前解決這件事情,將會有無數的人因此而死去。”寒澤沉聲說道。


    我握了握拳頭,情緒有些決定,幾乎低吼道:“那你讓我親手去殺了她嗎?可她也是無辜的。”


    寒澤沉默了一下,但他還是盯著我,留下了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如果沒有解決辦法,我會在邪瞳成熟之前,讓她在人間消失!”


    寒澤說完,人已經離開了我這裏。


    我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心情複雜,腦袋裏一直回想著寒澤的那句話。


    一個人的死和無數人的死,這些隻有英雄橋段中才會出現的選擇題,如今竟然落在了我的身上,讓我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我從前從不以為自己是個正義感爆棚的人。可自從當了這個陰司擺渡人之後,不知道怎麽的,我的心態就變了。


    若是換做以前,這種事情我一定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根本就不會去理會。可現在,卻成了讓我苦惱和糾結的源頭。


    我懊惱的揉了揉腦袋,“隻能等初七回來再說了!”


    我不想再去想這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因為顯然這不是我能解決的,我能做的,似乎也就隻是怒罵兩聲那中本聰不是人。


    我一直在店裏坐到了下午。受這事情影響,心情一直都很不好,而初七也不知道跑到了那裏,竟然還沒有回來。


    我心裏這個鬱悶,平時沒事的時候,這個家夥就會在家裏睡大覺。可如今需要她了,她竟然不知道跑到了那裏。


    一直到了五點,張瑞再次打來了電話,讓我快些準備,他們可能提前來。


    說真的,我現在真的沒什麽心情。但還是答應了下來,然後便開始去後廚做菜。


    一直到了六點半,外麵傳來了嘹亮的發動機轟鳴的聲音,門也在這時被敲響了。


    我急忙去開門,門一打開,就看到五個人正站在外麵。其中四個我都認識,都是老同學,而張瑞穿著一身名牌西裝,旁邊還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再看外麵,好家夥,一台阿斯頓馬丁停在那裏。可是吸足了周圍人的眼球。


    “行啊,瑞子,真的發財了啊。”我寒暄說道。


    “哈哈,那必是必須的,哥們這次請你們吃飯,那就是想到回報你們大學時候救濟哥們的恩情的。”張瑞哈哈大笑。春光滿麵。


    看來如今有錢了,這性格都變得開朗了很多,說話也是有底氣了。


    “對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惠子,多虧了她。我才能有如今的地位啊。”張瑞趕忙將旁邊的女人介紹給了我。


    那女人也對我點頭致意,還伸出了手,客氣說道:“你好,我是惠子,請多多關照。”


    我聽她說話,這口語很是僵硬。


    而張瑞哈哈一笑,“日本人!”


    “哦!”我點了點頭,也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但手和她接觸的一刹那,莫名的一股熟悉的感覺竟然傳了過來。


    那是一種邪氣,就和今天那邪瞳給我的感覺一樣。


    我心中有些吃驚,但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了笑,“你好你好,原來是日本友人,張瑞這小子挺行啊!”


    至於其餘的三個人,我都認識,大家寒暄了一番。也就落座了。


    飯桌上,大家相談甚歡,張瑞更是誇誇其談,講述他的發家史。


    雖然說是發家史,其實就是發生在幾天以前的事情。


    他認識了惠子,才擁有了這些東西。這讓其餘幾個人都是一陣的羨慕,卻讓我心中更加的懷疑。


    再加上開始時候的感覺,我也一直在偷偷的觀察這個惠子。


    她雖然話很少,但一直帶著一種讓人覺得很有禮貌的微笑,而且似乎總是若有若無的觀察著我這店裏的環境。


    我們喝了很久,所有人都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唯獨我和惠子沒有醉倒下去。


    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由於身體被強化了,這酒量也漲了,還是他們變的更垃圾了,但很快,我就發現這兩種可能都不是。


    是有人做了手腳,故意讓其餘的人醉倒,而唯獨留下了我,而這個人,就是眼前正笑眯眯看著我的惠子。


    想通了這點,再結合之前的疑點,我咬了咬舌尖,讓自己盡量的恢複清醒,然後看著那個女人,這才說道:“說吧,你有什麽目的?”


    見我問,惠子笑了起來,而且很得意。似乎根本不在掩飾自己的目的。


    “蘇先生很聰明,看來我並沒有看錯人!既然蘇先生這麽直接,那我也不廢話了,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就不賣關子,。。。”惠子用僵硬的漢語說道。


    “你的廢話太多了,說吧。中本聰在哪裏?”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因為我已經百分之八十的確定,這個人和在唐茹身體裏種下邪瞳的中本聰一定有關係。


    而且,她選擇在幾天前和張瑞相識也並不是偶然,做的這一切,應該就是針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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