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後背也是冒出了冷汗來。


    雖然我現在恨不得將這個家夥千刀萬剮,但我的理智卻告訴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然的話,這把老獵槍絕對能將我的腦袋瞬間打開花。


    “別,別激動,我倆就是來喝湯的。”寒澤額頭也是冒出了冷汗,十分配合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滿臉的賠笑,那樣子仿佛真的就是來喝湯的一樣。


    別看這家夥吹牛厲害,還說自己是什麽道門的傳人,道門如何如何厲害,但在槍支麵前,全都是白費。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別說是子彈了,而且還是那種散彈,大麵積攻擊,想躲都躲不了。


    我鄙視的看了寒澤一眼,但我知道。這個時候再去和賣肉大叔對著幹,顯然是不明智的。


    “真的?那好啊,一起進來吧,隻要你們聽話,我敢保證。這會是你們這輩子喝過的最好喝的湯,隻要了喝了一口,一輩子都忘不了。”賣肉大叔滿臉的陶醉,那樣子就像是他真的喝過一樣。


    “好好好,你先把槍收起來,這東西怪嚇人的,影響我品嚐東西的口感!”寒澤嘿嘿一笑,還真將這個賣肉大叔當成傻缺了。


    賣肉大叔殘忍的笑了笑,然後拿出了一根繩子,將我倆綁了個嚴嚴實實,這才放心的收起了槍,將我倆帶進了屋子裏。


    剛一進屋,濃鬱的水汽迎麵撲來,裏麵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蔥薑蒜末的味道,讓人作嘔。


    再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那個女人,讓我瞬間汗毛倒立。


    剛剛在手機裏感覺還沒那麽強烈,可如今就在眼前,視覺衝擊感更加的嚴重。


    看的出來,那女人已經被折磨的麻木了,我們被帶進來也沒有絲毫的反應,眼睛無神,如同行屍走肉。


    “坐在那裏好好看著吧,我要開始了!”賣肉大叔指了指牆角,示意我們過去。


    寒澤也不廢話,屁顛屁顛就到了牆角,然後就靠著牆角蹲了下去。


    看到寒澤十分聽話,賣肉大叔似乎很滿意,然後又看向了我,帶著詭異的笑容。


    我本想說點什麽,再做一次最後的努力,希望能夠勸他回頭,但寒澤就在後麵說道:“姓蘇的,別廢話了,快點過來,我告訴你,這大菜可是人間美味,錯過了這次,你一輩子可都吃不到了!”


    “我去。。。寒澤,你丫不會真的就是來喝湯的吧?”我頓時氣急敗壞,怒瞪著寒澤。


    “廢話。這傳承幾千年的美食放在眼前,要是不品嚐一下,那他娘的才是損失大呢。”寒澤怒聲罵道,而且還陶醉的舔了舔舌頭,讓我都搞不懂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難不成這家夥和我來這裏,真的就是為了吃這道大菜?


    “嘿嘿,還是這位識貨,過去吧你!”賣肉大叔像是看著知己一樣看了一眼寒澤,然後一腳就踹在了我的屁股上。


    我哎呦一聲,一個踉蹌,直接就趴在了寒澤的麵前,摔了個狗啃屎。


    而剛一抬頭,就看到寒澤憋著笑正看著我。


    看到他這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嘲笑我,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剛要破口大罵,不過寒澤又對我擠了擠眼睛。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才沒罵出口,在地上爬了半天,這才坐了起來,和他蹲在了一起。


    賣肉大叔轉過了頭去。看著眼前被吊著的已經半死不活的女人,竟然伸出了手,輕輕的劃過了女人的臉頰,像是十分憐惜一樣。


    “秀眉,以後我們就永遠都不用分開了!”他聲音很柔。帶著濃濃的愛意,聽的出來,即便如今四十多了,可他卻還深深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難怪叫做癡情人,還真的是癡情的很。


    我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他的手機,就放在我們旁邊的一張桌子上,上麵似乎討論的更加的激烈了,但離得有點遠,我也看不清都在說些什麽。


    但我估計。現在的觀看人數肯定在直線上升,這個事件的嚴重程度已經升級了。


    “都怪你,要是直接衝進來,也就沒有這事了!”我有些抱怨,真是後悔聽了寒澤的話。


    這家夥本來就十萬個不情願來救人。沒準兒和我過來還真的就是為了吃那道大菜。


    “切,你以為像我這麽帥的人會和你一樣隻會用笨方法嗎?等著吧,我就差一個機會而已!”寒澤鄙視的瞥了一眼。


    我再次滿頭黑線。


    不過,聽他竟然說有辦法,我也就沒有再廢話。而是等著看他到底有什麽方法。


    賣肉大叔羅裏吧嗦的說了一堆肉麻的話,然後這才拿起了那把雪亮的殺豬刀,看樣子,是準備先切開女人的心髒取心了。


    而我急的不行,一個勁兒的給寒澤使眼色。讓他快點想辦法。


    “等一下!”就在這時,寒澤終於開口了。


    聽到聲音,賣肉大叔頓時轉過了身,手裏拿著菜刀,怒目瞪著寒澤。


    “你還有事嗎?”賣肉大叔森寒的說道。顯然已經很是不滿寒澤打斷他。


    寒澤笑了笑,“當然有事,要做大菜,講究可是很多的,其中刀工最是重要。多一分力,少一分力,都會影響口感,而這心髒取自活人體內,想要保持活性,擁有最好的口感,就要尤其的注意刀工,不傷害裏麵的任何一根脈絡。”


    寒澤帶著欠揍的笑容,滿臉的自信,讓人絲毫也不懷疑他說的話是真的。


    而那賣肉大叔也是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又冷笑了兩聲,“嗬嗬,我殺了幾十年豬,難道還有人比我更了解取心的過程?”


    他雖然這麽說。但顯然已經是對自己產生懷疑了。


    寒澤嗤笑了一聲,滿臉的不屑,這頓時讓賣肉大叔更不爽了,他走了過來,就站在我們的麵前。手裏的刀給我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一顆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了。


    但我不得不佩服,此刻寒澤卻還是一臉的鄙視,絲毫也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我心裏很是感慨,還真的有些小看這個家夥了。


    “你笑什麽?”賣肉大叔也有些吃驚了。


    不過。我估計寒澤就等著他發問呢,等他問完,寒澤再次輕笑了兩聲,說道:“嗬嗬,笑你無知,豬是豬,人是人,這是連小孩子都懂得道理,難道你不懂?好,既然你覺得你能行,那我就和你打個賭,我用我的命賭你這道大菜,就會毀在刀工上。”


    寒澤信誓旦旦,加上臉上那自信的笑容,任誰都覺得他會贏。


    而且。他敢用命來賭,也充滿了信服力。


    賣肉大叔久久沒有說話,就盯著寒澤,似乎在猶豫。


    那把殺豬刀還是泛著寒光,讓我絲毫也不懷疑。它隨時都可能落下來,砍掉我或者寒澤的腦袋。


    我的一顆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了,連大氣都不敢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鍋中的水不斷的翻滾,帶著一股股熱浪,讓我的冷汗一滴滴順著臉頰燙了下去。


    如果說我最近遇到了很多致命的麻煩,讓我感到恐懼,那麽現在的時刻,無疑是最煎熬的。


    終於,那賣肉大叔再次開口了,他盯著寒澤,冷冷說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我靠著寒澤最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寒澤繃緊的身體似乎一瞬間舒展了開來,顯然,這家夥並沒有他臉上表現的那麽淡然,心裏其實也緊張的要死。


    不過,這也足夠讓我佩服了。


    “實不相瞞,我從小學習中醫,長大後更是出國留學,學習過西醫,對人體的最是了解,如果你相信我,就讓我來動手,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拿槍在後麵監督。”寒澤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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