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看到嘉雯被折磨的慘狀,我喪失了所有的理智,不管不顧的衝進敵群中,一時間,ak47的掃射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我雙手緊握天罡劍,在身前快速地來回旋轉,將射向我的子彈全部彈飛出去。


    “擋我者死!”


    我咆哮著揮劍砍下一名持槍大漢的手臂,鮮血如雨點般濺射到我的臉上。此時,幾個手提鋼管和砍刀的禿頭向我圍了上來,我抹了把臉上的血跡,殺氣騰騰的怒瞪著他們,竟把這群殺人如麻的惡霸嚇得往後連退好幾步。


    “都給我上啊,黃少親自發話:取下陳小喪首級者,重賞!”一個體型笨重、腰杆粗得跟水桶似的胖墩,手裏拎著兩把沾血的板斧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圍在一旁的小嘍囉們誠惶誠恐的半跪在地上,高聲喊道:“參見神官大人!”


    前麵曾經提到過摘星社的權力體係劃分,自上而下依次是:教主、副教主、四大祭司、神官、普通教徒。其中,神官的數量若幹,但總體上少於普通教徒。


    摘星社中的神官負責審判異教徒,他們直接聽命於四大祭司,受祭司們的指揮,並對祭司負責。神官除了審判異教徒,還肩負著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抹殺一切和摘星社敵對的異端分子。因此,擔任神官的人不外乎都是身強力壯、久經戰陣、武藝高強的殺手。


    我看這胖墩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殺伐之氣,想必他的手上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這股濃鬱的殺氣就算是厲鬼也不敢輕易近身。


    胖墩抬起板斧指著我,一臉不屑的說道:“你就是陳小喪?瘦得跟柴火棍似的,識相的話趕緊滾遠點,殺你這種廢物浪費老子的精力。”


    幾個剛剛被我打傷的壯漢對胖墩小聲說道:“神官大人,這家夥厲害著呢,你千萬要小心啊!”


    “你說什麽?臭小子,找死!”神官胖墩拎起板斧淩空一劃拉,一名壯漢的頭顱噴湧著鮮血在空中轉了幾圈掉落在地上。


    其他人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頓時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胖墩朝他們大吼道:“還愣著幹什麽?都他媽給我上,誰要是再發呆,我就砍下他的狗頭當尿壺!”


    本著先發製人和擒賊先擒王的原則,我揮舞天罡劍,飛快的掃翻十幾個簇擁在胖墩身邊的壯漢。


    胖墩掄起板斧,大喝道:“陳小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咬緊牙關,揮起天罡劍正麵迎上胖墩的板斧,強大的衝擊力震得我的虎口生疼,好不容易才勉強穩住步伐。


    本以為這個死胖子體型笨重,肢體動作應該會很遲鈍,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胖墩腳下輕輕一蹬,往後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空翻,靈巧的躲過了我的劈刺。


    胖墩立在地上站穩腳跟,口中高喊道:“死亡回旋!”他將手中的板斧相互交錯著拋射而出,兩把鋒利的板斧在空中高速旋轉朝我猛劈過來,我心知這招殺傷力極強,倘若正麵硬扛下來難免會受到重創。


    正當我準備踏出鬼影步躲開這一殺招時,西園寺晴明如閃電般竄到我身前,隻見他把右手按在腰間的劍鞘上,身子微微向前傾,語氣嚴肅的說道:“刑天一刀流?拔刀斬!”


    隻一眨眼功夫,西園寺晴明抽出一把泛著紅光的細長太刀,刀身迸發出的血紅色劍芒以疾風迅雷之勢將板斧切成兩半,最後掉落在地上。


    胖墩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西、西園寺晴明,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在下已經和黃少斷絕了來往,本打算盡快回國,恰逢小喪有事相求,在下便欣然應允,隨小喪一同前來。”西園寺晴明右手緊握著太刀,表情淡定的說道。


    這家夥雖然自稱是個陰陽師,但又精通劍術,剛才他施展的那招拔刀斬,速度快得驚人,我的肉眼竟然無法觀察到他出劍的動作。


    西園寺晴明這人給我的感覺,更像是日本古時候的劍豪,頗有種新免武藏的風範。


    胖墩手上沒有武器,他從旁邊的一個混混手裏搶過砍刀,齜牙咧嘴的朝晴明衝了過來。


    西園寺晴明不躲也不閃,他聳了聳肩,一臉輕鬆的笑道:“強弩之末,不足為懼!”


    忽見一道寒光淩空閃過,西園寺晴明揮砍著太刀如幽靈般閃現在胖墩的身後,胖墩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身軀便已經呈對角線斷成了兩截,嫣紅的鮮血灑了一地,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我咽了口唾沫,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西園寺晴明剛才的出招用《孫子兵法》來形容,那就是:“疾如迅風,動如驚雷。”


    這家夥實在太強了,簡直強得離譜,怪不得之前一擊就把我打趴下。想到這裏,我不禁感到自己輸得不冤,輸給這樣可怕的對手,我陳小喪心服口服!


    西園寺晴明用手擦了擦刀刃上沾著的血跡,有些不滿意的說道:“速度還是稍慢了一點,若是平時修煉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任何物質殘留在刀刃上麵。”


    這個人,或許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就是不知和新免武藏相比,誰更勝一籌?


    胖墩被西園寺晴明一刀劈成兩段,圍在四周的小嘍囉們見主將已死,紛紛作鳥獸散,不一會兒,小區的大門便恢複了平靜,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隻留下地麵上零星的幾具屍體。


    我走向西園寺晴明,一臉敬佩的說道:“晴明哥真是好身手,小弟佩服!”


    西園寺晴明依舊握著武士刀,回過頭對我笑道:“距離上次揮刀殺人已經過去兩年時間了,手藝終究還是有些生疏。”


    我正想問他上一次揮刀時發生的事情,大門的隔離柵欄緩緩打開,朝右邊退去。


    “走吧!”


    我跟在西園寺晴明身後,如履薄冰的走進小區。這座小區有很多的住戶,按理說今天是工作日,這個點正值大家起床上班的高峰,然而我們走在小區的路上並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家家戶戶黑燈瞎火,似乎大家還在睡夢中。


    越往裏走,空氣變得越發凝重,西園寺晴明皺緊眉頭,小聲的對我說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陰氣?”


    我點點頭,看著手中發光的權力指環,心中頓感不妙,抬起頭一看,隻見四周的別墅上空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白霜,不時有股森寒的陰風從道路的盡頭吹來。


    西園寺晴明看向道路盡頭的一幢豪宅,如臨大敵的說道:“那就是黃家的別墅!”


    我昨天中午的時候去過一次,對黃家別墅的印象還挺深刻,順著西園寺晴明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黃家的大豪宅。


    “哼,看樣子黃家請來了一位了不得的高手,竟在自家別墅的外圍設下防禦陣法,並請來陰間的鬼兵充當陣眼。小喪,看來我們這回遇到硬骨頭了!”


    我見西園寺晴明表現得不太樂觀,一臉納悶的問道:“你是說黃少請來的那個降頭師康穀嗎?”


    西園寺晴明搖搖頭,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之色,語氣變得愈發沉重:“康穀算什麽東西,在下隻需一招就能取了他的狗命。這個高手設置的陣法名叫‘太陰聚鬼陣’,術者以自身的十年陽壽為代價,與陰間的鬼兵簽訂契約,將鬼兵召喚到現世充當法陣的陣眼。欲破此陣,唯有將守護在陣眼中心成百上千的鬼兵悉數消滅,其難度不亞於直闖十八層地獄!”


    我聽西園寺晴明說得這麽嚴重,一時間竟也慌了神,可我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黃家上哪兒找來這麽厲害的人?


    西園寺晴明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麽,口中說出一個讓我聽著十分耳熟的名字:“亡靈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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