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銅錢劍是用清朝各皇帝的發行的銅錢串連在一起的。


    而這把銅錢劍則是漢代五銖錢串連成的一把銅錢劍,其震攝妖魔鬼怪的威力遠比清朝時期的銅錢強大。


    “李昭,這把銅錢劍在哪收的啊?”


    我拿起這把五銖錢的銅錢劍,厚重質樸,由於年代久遠,上麵鏽跡斑斑。


    “一個老道賣給我的,當時花了兩萬塊錢。”


    “我要了。”我把阿瑤奶奶的那個翡翠手鐲給了李昭:“這個翡翠手鐲就當給你的錢,多的也不用找了,就當是這次你幫我賣耳墜給你的好處費。”


    李昭眼睛一亮,接過玉鐲:“嘖嘖,盤根,你那裏每天都能收到好東西啊,可惜我的道行不深,不然的話,我也去開個陰陽賓館了。”


    “嚇都嚇死你了,你還敢開啊。”


    李昭以前做道士的時候,用牛眼淚看過一次鬼,嚇得當場羊癲瘋就犯了。


    道士怕鬼,這是在行業裏會遭到嘲笑的。


    約半個小時,一輛黑色的奧迪q7停在門口。


    一個頭發花白的清瘦男人走進店內。


    李昭為我介紹道:“盤根,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收藏家,傅祥,祥爺。”


    “你好,我叫張盤根。”我與傅祥握了握手。


    傅祥一看就是正兒八經的玩主兒,地道的四九城人,手腕上有兩串已然包漿成功的蜜蠟金剛,價值不菲。


    傅祥笑道:“我聽李昭提起過你,人稱豫東第一道士。”


    “不敢當。”


    李昭把那一對耳墜遞給傅祥:“祥爺,您上眼。”


    傅祥眼睛微眯,小心翼翼的接在手中打量起。


    良久,傅祥抬眼看著我:“你想賣多少錢?”


    “1500萬。”


    傅祥愣怔了一下,轉臉看向李昭:“這個價格有點高啊。”


    李昭笑道:“祥爺,這東西如果放到拍賣行的話,少說要兩千萬。”


    傅祥伸出一根手指頭:“1000萬。”


    李昭看向我:“盤根,一千萬你覺得怎麽樣?”


    “1100萬。”我想多賺那一百萬,給李昭當做好處費。


    傅祥猶豫了有十幾秒:“怎麽付錢?”


    輪到我愣了,這筆交易就這麽成功了嗎?


    我把我的銀行賬號給傅祥寫了下來。


    傅祥說:“以後要是有什麽好東西,隨時可以來找我。”


    “一定一定。”


    傅祥打了一通電話,說了我的銀行賬號,在一個小時內,我的賬戶裏多了一千一百萬。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麽多錢,整個人都飄的忘乎所以了,盡管有一千萬在這座城市也隻能算是剛剛脫貧而已。


    我激動的與傅祥握了握手:“感謝。”


    “我應該感謝你,你的這對耳墜是我見到過最好的耳墜了。”


    與傅祥寒暄了幾句,他駕車離開。


    我用手機給李昭轉了一百萬:“這一百萬是我給你的好處費。”


    李昭晃了晃手的裏翡翠手鐲:“你已經給過我了,怎麽還給啊?”


    “多要這一百萬就是給你的。”


    李昭笑問道:“現在有了一千萬,是不是該跟馬春喜求婚了?”


    “她消失的無影無蹤,找也找不到啊,先首付個房子再說吧。”


    李昭勾住我的肩膀說:“盤根,做哥的給你一句忠告,馬春喜你駕馭不了,還是換個吧,我一遠房表妹就不錯。”


    “拉倒吧,前幾天有個鬼要給我介紹他兩個閨女,我都沒同意。”我歎氣道:“不過最近馬春喜似乎是遇到了困難。”


    李昭說:“據可靠消息,我以前的同門師哥跟我說,馬春喜得罪了一位陰司。”


    我嚇得打了個激靈:“得罪陰司?這妮子不想活了啊!她做什麽事了?”


    我想到那天馬春喜急匆匆的來找我,借了二十萬就離開,就覺得事情不簡單,畢竟馬春喜家庭背景很雄厚,一般的妖魔鬼怪她都能應付。


    李昭說:“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你也知道馬春喜都是獨來獨往,業內也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得罪的陰司,總之,她想要活命的話,那就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陰司不同於妖魔鬼怪,它們掌管著陰間各個部門,一般都很少出現在陽間。


    每一位陰司都非常強大,得罪它們無疑是在找死。


    看來得管管馬春喜了。


    從古玩市場離開,我去了香火店,把兩家店的香火,冥幣全都買光,讓他們送到夕陽紅賓館。


    為了幫助阿瑤奶奶爭取到一個名額,必須要賄賂一下各路陰司。


    僅僅是冥幣,我都買了一噸多,各種高檔香火應有盡有。


    到了晚上,萬事俱備,隻欠一場請鬼法事了。


    我擺好台案,擺上各種符籙,一把跟隨我多年的桃木劍,法場四周插滿了香火,嫋嫋升起。


    我右手持符,左手掐訣,腳走罡步。


    “豫東第一道士,張盤根恭請各路陰司,備下金錢千千萬,備下香火萬萬千。”


    右手黃符自燃而起。


    我猛地睜開眼,左右環顧,隻見瘴氣四起,陰風陣陣,所有鬼魂都跑的遠遠的瑟瑟發抖。


    白色的瘴氣蕩起漣漪,一位手持綠色燈籠的陰司出現了。


    我旋即閉上眼睛。


    這一刻是最忌諱的,不能跟陰司有目光接觸,將委托的事情寫在黃紙上,它們如果願意幫忙,就會拿走黃紙和冥幣,香火。


    如果不願意,那它們會轉一圈離開。


    良久,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冥幣,香火以及桌子上的那張黃紙都不見了。


    我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一抹臉,盡是冷汗。


    其實我還想詢問一下關於馬春喜的事情,不過我擔心因此會激怒這位陰司,還是先聯係到馬春喜再說吧。


    請陰司對每個道士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我回到夕陽紅賓館,老郭頭,阿瑤奶奶嚇得都快魂飛魄散了。


    阿瑤奶奶激動的握住我的手:“道長,真是太感謝你了。”


    我心有餘悸的笑了笑:“我也是命大,為了錢也是豁出去一次了。”


    老郭頭很不舍的阿瑤奶奶去投胎,阿瑤奶奶的出現讓老郭頭不再那麽寂寞了,想讓阿瑤奶奶留下來陪他。


    不過,老郭頭沒有說出挽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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