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蕊聽說蘇錦身體不太舒服還當真呢,一臉關切表示進去看望看望,於媽媽哪裏敢放人啊?堅決阻攔。


    白芷蕊隻好回去了。


    果然,白側妃一看到白芷蕊回來、聽她說蘇錦身體不太舒服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


    全明白了。


    白側妃心裏暗暗添堵,這蘇氏倒是有幾分小聰明,就是太不識好人心了!


    她難道安著什麽壞心了嗎?芷蕊的確是最好的人選不是嗎?


    他們兩口子已經跟謙王妃母子徹底鬧翻,跟自己結成聯盟難道還能有什麽壞處不成?倒要看看他們兩口子一下子把人都得罪光了,往後這日子還怎麽過。


    白側妃氣得肝疼。


    看到侄女兒還懵懵懂懂什麽都不知道,還問要不要送點兒禮物過去表示慰問關心白側妃更肝疼了。


    這丫頭也是有點兒缺心眼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是對是錯了,這心眼兒,比蘇氏還不如呢!即便真成了側妃,將來能在蘇氏手底下討得了好嗎?


    白側妃嘆了口氣,屏退旁人,將蘇錦的意思說了。


    白芷蕊頓時怔住,屈膝差點就跪下了如果不是白側妃拉得及時的話。


    「姑姑,您幫幫我,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白芷蕊眼圈一紅,急的眼淚快要下來了。


    她不想嫁給別人,就想嫁給定郡王。別說側妃了,哪怕貴妾、良妾她都願意啊。


    白側妃嘆氣:「我自然會幫你。回頭我再同王爺說說吧!景和院那裏,你暫時便別去了。」


    既然人家已經表了態,何必再上門討人嫌?送上門給人打臉羞辱嗎?


    蘇氏還真以為這事兒是她說了算的嗎?天真!


    敏國公府,鄭冠卿自打回京之後便陷入一種不可言說的糾結和矛盾之中。


    當秦朗、蘇錦受封為定郡王、定郡王妃後,鄭冠卿長長一嘆,沒法再拖延下去了。


    也好,遲早的事。


    原先隻不過沒想到會來的這樣快而已。


    為了避嫌,進京之後秦朗與鄭冠卿很默契的彼此再也沒有聯繫過。


    這日秦朗從巡防營出來準備回家,卻被鄭冠卿派人請走了。


    秦朗心下頗為詫異,毫不猶豫便去了。


    福海旁一片幽靜之地,鄭冠卿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別院,秦朗便是到此來見他。


    二層的樓閣上,憑欄遠眺,煙波浩渺的福海盡收眼底。


    竹絲簾攏放下了大半,將二人上半身遮擋住,在湖中遊玩的人哪怕眼力再好,也不會看到二人真容。


    兩人多日未見,均生出幾分時過境遷的感慨來,寒暄間說起烏水城,相視大笑,那些過去卻仿佛遙遠得如同上輩子一樣了。


    鄭冠卿笑著向秦朗道賀,秦朗一笑:「將軍特意請我過來,想必不是想說這個吧?」


    鄭冠卿朗聲大笑:「是有件事。回了京城可就沒有什麽將軍了,往後郡王還是叫我鄭世子吧。」


    這話讓兩人都有些暗暗感慨,秦朗點頭:「好,世子。」


    隨從奉茶之後便識相的退了下去,鄭冠卿欲言又止,幾次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秦朗甚為納罕。


    要知道鄭大將軍可不是個拖拖拉拉、婆婆媽媽的人,究竟是什麽事竟讓他如此難以啟齒?秦朗心中凜然,麵色也肅了起來。


    若非極重要的事,鄭大將軍不會這樣。


    鄭冠卿到底還是不知如何開口,索性從懷中摸出一枚玉佩,推到秦朗麵前:「郡王看看這個。」


    不用上手,隻看了兩眼秦朗便瞳孔一縮,臉色也微微變了。


    「這是——阿錦送給鄭世子的?」


    他不會認錯,盡管沒見幾次,但有可能跟媳婦兒身世有關的東西,他還是認真的看了好幾眼。就是那塊玉佩。


    鄭冠卿笑而不答。


    秦朗卻已麵色如常,整個人放鬆了下來,笑道:「想必正是了?既然是阿錦送給鄭世子的,鄭世子收著便是。」


    雖然他也挺納悶的,不過阿錦既然送那應該有她的道理。就隻有一點不好,怎麽能不跟他說一聲呢?看他回去不問她......


    鄭冠卿頗為意外挑挑眉:「郡王不奇怪嗎?」


    秦朗:「是挺好奇的,回去我問她。」


    意思就是,即便這會兒你跟我說了什麽,樂意相信的我相信,不樂意相信的我是不會相信的,這怎麽回事兒我隻聽我媳婦的解釋。


    鄭冠卿不禁笑起來,半真半假、似笑非笑道:「郡王倒是很信任郡王妃,真不懷疑我跟她有什麽?」


    秦朗猛抬眼,臉色「刷」的變了,冷冷道:「世子,我們之間似乎不該開這種玩笑!再有,我信阿錦,無論什麽時候我都信她!如果在這世上我連她都不相信的話,那便沒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了。」


    「我為方才的話道歉,」鄭冠卿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雙眸炯炯而凜冽,直視著秦朗一字字道:「希望定郡王說到做到!」


    秦朗哼了一聲,臉色更不太好看。


    說到做到他相信阿錦嗎?他本來就很相信阿錦,徹徹底底的相信,用不著外人說這種話。


    外人說這種話讓他聽著心裏頭膩歪反感得不行。


    他和媳婦兒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鄭冠卿心裏嘆氣,有些酸酸澀澀的,滋味陳雜。


    「這玉佩,並不是她送給我的,是我自己的。相反,她手裏那塊,原本該是我們家的。我也是與她在雪山那兩日,無意中見到那玉佩,才知道她有那麽個東西,你不要想多了。」


    秦朗已經傻眼,盯著鄭冠卿,心沒來由有些慌:「什麽、意思?你......」


    鄭冠卿嘆了口氣:「我知道她的身世,她是已過世的廣寧侯唯一血脈,是我的......未婚妻!」


    晴天霹靂悶雷滾滾。


    秦朗被這消息徹徹底底的砸暈了,暈頭轉向。腦子裏轟隆隆的一片空白。


    「這不可能!」


    ......


    回府的路上,秦朗一路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異於平地一聲驚雷。


    毫無預兆的,完全把他給炸懵了。


    進了府,一步步朝景和院走去,秦朗的腳步下意識的放慢了,不像以往那樣的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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