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暴怒的簫妃,將站在一邊的朱神廚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隻是他沒想到簫妃卻突然翻臉,說這話的意思很明確,她是要將所有罪責推到自己身上。讓他去做替死鬼。


    朱神廚一直洋洋得意,最後卻是簫妃跟他玩了一把卸磨殺驢。著實讓他心裏有些憤怒,雖然恐懼簫妃,但還是硬著頭皮壯著膽子不滿道:“簫妃,你好卑鄙。沒想到你竟然跟我來這麽一手。”


    簫妃起身,將裙擺一揮,一臉陰險的來到朱神廚近前,眼神中滿是殺氣,盯著朱神廚道:“賞金一分沒有,你毒殺皇子隻有死路一條,來人將朱神廚綁了。”


    一聽此話,朱神廚一臉憤怒,沒想到簫妃說翻臉就翻臉,答應他的事情不僅不兌現,看這架勢還要讓自己做替死鬼,這下他全明白了。原來簫妃一直都在利用他而已。


    不僅得不到簫妃承諾的五百兩黃金,恐怕今日連命都不保了,幾名帶刀侍衛將朱神廚綁了起來,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雖然朱神廚用盡全力掙紮,怎奈這刀在脖子上。


    著實讓他憤怒的表情,消失了一半。隨即朱神廚開始求饒道:“簫妃,小人罪該萬死,求簫妃饒小人一命,小人再也不敢提賞金一事,簫妃饒命,饒命啊……”


    簫妃一臉陰險的看向朱神廚,嘴角翹起,冷笑一聲道:“饒了你?本妃確實想饒你一命,皇後腹中龍子流產一事,誰來承擔?難道讓本妃為你承擔這毒殺龍子一事的罪責?”


    簫妃說完在朱神廚身邊走動了兩下,然後又停了下來,故作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唉!朱神廚你可不要怪本妃無情,要怪就怪你太貪婪,你若不惦記本妃的五百兩黃金,又怎能千裏迢迢來到這皇宮之中,答應本妃去做這株連九族的事情。”


    “本妃念你為本妃掃除了障礙,株連九族之事就免了,可是你的命本妃也無能為力了,哈哈,哈哈……”


    簫妃說完揮起袖口一陣狂笑,這笑聲裏帶著陰冷的惡毒。聽的朱神廚身體癱軟,一陣恐懼。他真沒想到簫妃突然笑起來,如此令人膽戰心驚。


    不由的後背發涼,嚇出一身冷汗,一臉可憐巴巴的看向簫妃道:“簫妃,小人求簫妃開恩,饒小人一命吧!小人家中尚有八十老母無人照料。小人若死,老母如何生存,求簫妃開恩,開恩啊!”


    簫妃轉過身去,將袖口一揮,冷冷的道:“將朱神廚帶下去,容後發落。”


    幾名侍衛急忙道:“是!”隨後便押著朱神廚離開了寧夏宮,朱神廚被帶下去以後,還不忘一個勁兒的求饒道:“簫妃饒命,簫妃饒命啊……”


    任憑朱神廚如何呼喊饒命,簫妃站在大堂內卻無動於衷,根本沒有將朱神廚當回事兒,他若不死,皇後腹中龍子流產,簫妃作何交代。


    簫妃依舊麵部表情冰冷,背對著被拖出去的朱神廚,冷笑一聲道:“哼!死有餘辜。”


    朱神廚被押下去以後,暫時被簫妃關了起來,既然皇後已經服用了藏在鮮棗內的五行散,她腹中的龍子已經回天無術,必死無疑已成定局。此時簫妃抓了朱神廚,若皇後一直不見朱神廚回到清寧宮。


    自然會派人追查朱神廚的下落,這宮中人多嘴雜,說不定就有人看見朱神廚進了寧夏宮,若被皇後知道朱神廚在寧夏宮消失,必定會派人前來搜查。


    若皇後十日後流產,她也必定心中生疑,到那時自己解釋也將解釋不清,倒不如此刻就進宮麵見皇後,將朱神廚毒害皇後腹中龍子一事告知皇後。


    並因此抓了朱神廚請皇後發落,此事她必須想出一個令皇後信服的理由來,朱神廚是她引薦。此時朱神廚又在雪蓮烏雞煲內下毒,毒害皇後腹中龍子。


    怎能不讓人對此起疑心,如何讓皇後信以為真,卻讓簫妃有些傷透了腦筋,朱神廚被押下去以後,她回到大堂內,來回徘徊著。


    堂下丫鬟站在兩邊,低著頭。沒有誰敢抬起頭來,她們怕撞見簫妃那令人生畏的眼神,更怕簫妃一時不悅,引來殺身之禍。這皇宮之中現在滿是令人恐懼的殺氣,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人頭落地。


    簫妃身邊的丫鬟奴仆更是深有體會,每日看著簫妃殺人,自然而然的就無形中對簫妃特別恐懼,此刻簫妃一臉慌亂,心情不悅的在大堂內不停徘徊,她們自然知道此刻更應該謹慎行事。


    簫妃徘徊了一會兒以後,還是沒有什麽好的理由去應付皇後,心情更是暴躁開來,見兩邊的幾名丫鬟,瑟瑟發抖的站在兩邊,低著頭。


    更是有些不耐煩的咆哮起來:“你們都是死人嘛?都滾,滾……”


    嚇的丫鬟們連忙哆哆嗦嗦的施禮道:“奴婢,奴婢,告退……”


    正在丫鬟們告退之時,簫妃突然怒吼一聲道:“回來……”


    幾名丫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簫妃為何突然又叫住了她們,心中甚是惶恐,連忙跪於簫妃麵前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簫妃站在她們麵前,瞅了她們一眼道:“該死?我看你們都該死?”


    幾名丫鬟一聽這話,頓時嚇的神情恍惚,急忙求饒道:“簫妃饒命,簫妃饒命。奴婢們不知為何觸怒簫妃,求簫妃饒命,饒命……”


    簫妃臉色煞白,令人不寒而栗,死死的盯著跪在自己身邊的幾名丫鬟,將裙擺一揮,坐在了一邊冷冷道:“方才本妃與朱神廚的對話,你們都聽到了吧?”


    幾名丫鬟這才恍然大悟,急忙跪拜道:“奴婢們,不敢多言,求簫妃開恩,奴婢們什麽都沒聽見,求簫妃饒奴婢們一命吧!”


    簫妃冷冷道:“饒了你們?什麽都沒聽見?本妃隻相信死人。”


    說罷,簫妃揮起右手,袖口飛舞,一股藍光閃現,突然變成殺人的暗器,幾名丫鬟還沒等反應過來,脖子處已多出一條血口子,隨即便倒了下去。


    眼神中還保留著那一抹難以置信,就慘死在了簫妃的手裏,殺了丫鬟以後,待到剛才那幾名奴仆侍衛將朱神廚關起來回來複命之時,也難逃此劫,都被簫妃殺了。像她說的那樣,若此事不被暴露,她隻相信死人。


    此事事關重大,是絕對不可以讓第三個人知道,既然他們聽到了她與朱神廚的對話,也隻能死路一條,殺光了剛才在場的所有人後,簫妃才一臉陰險的點了點頭,有了些許滿意的笑容。


    隨即又命人將屍體處理掉以後,換了一件粉色長裙,打理了一下妝容,一臉焦急的進了宮,她要去麵見皇後演一出戲。


    來到清寧宮後,皇後此事剛喝過朱神廚雪蓮烏雞湯不久,心情大好。自從知道她與華妃並未反目成仇之後,她對簫妃的看法也改變了許多,奴仆進到殿內稟報之時,皇後聽聞簫妃求見,還一臉歡喜。


    急忙擺擺手道:“快請,快請!”奴仆施禮道:“是。”


    簫妃來到大殿之內,一進門便急忙上前跪拜,一副犯了天大的錯的樣子道:“臣妾,罪該萬死,求皇後賜死。”


    一聽這話,皇後有些不解,急忙上前扶簫妃起身,一臉疑惑的看著簫妃說道:“簫妃為何說此話?快快起身。”


    簫妃卻不肯起身依舊一把鼻涕一把淚淚的裝可憐道:“臣妾不敢,臣妾是有罪之人。今日前來麵見皇後,隻求一死。臣妾對不住皇後,求皇後處死臣妾吧!”


    說到這兒,皇後韓雪若更是一頭霧水,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於是一臉不知所雲的問道:“簫妃為何如此?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快,快起身吧!”


    簫妃哭哭啼啼跪在皇後近前並未起身,而是擦擦眼淚道:“皇後有所不知,臣妾萬不該將朱神廚引薦給皇後,都是臣妾的錯,皇後您就賜死臣妾吧!”


    皇後一向心軟,而且以慈悲著稱。莫說殺了簫妃,即使懲罰簫妃都心軟,更何況皇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於是安慰道:“簫妃,快快起身。將事情的原委細說於本宮,起來吧!”


    簫妃依舊不願起身,哭哭啼啼道:“臣妾不敢起身,臣妾有罪在身,臣妾本是一片好意,卻不曾想給皇後卻帶來了麻煩,臣妾實屬罪該萬死。”


    簫妃一進宮便又是哭又是死的,讓皇後著實不解,連忙問道:“簫妃為何講此話?難道朱神廚犯了什麽錯不成?簫妃不必太過自責,若朱神廚有錯,本宮必定秉公辦理,起來吧!”


    說罷,皇後再一次扶簫妃起身,簫妃卻依舊不肯起身,哭泣道:“臣妾無意間得知郭秋月已收買了朱神廚,讓其毒害皇後腹中龍子。臣妾得知此事後便急忙入宮準備阻止朱神廚。”


    “可不料還是晚了一步,皇後可曾服用了朱神廚為皇後烹製的雪蓮烏雞湯?”


    皇後聽後雖然有些驚訝,但並未擔心,於是笑了笑道:“簫妃不必多慮,朱神廚若真被郭秋月收買毒害本宮腹中龍子,本宮自當查清。簫妃也不必擔心,朱神廚為本宮烹製的雪蓮烏雞湯,本宮已經服下。”


    “經本宮奴仆檢驗,雪蓮烏雞湯內並無毒,簫妃大可放心,起來吧!”


    簫妃聽後假裝特別高興,急忙用一種有驚無險的眼神抬頭看向皇後道:“此事當真?那就好,那就好。嚇死臣妾了,皇後若被朱神廚得逞,臣妾自當愧疚終生,既然皇後無事,臣妾也就放心了。”


    皇後一臉笑容,將簫妃扶了起來道:“簫妃為本宮所做,本宮心裏清楚,雖然朱神廚是簫妃引薦,本宮也不會責怪於你,這深宮之中本就是防不勝防,郭秋月何等陰險狡詐,本宮心裏清楚。”


    “簫妃能將此事及時告知本宮,本宮已是感謝有加,本宮又怎會責怪於你,此時你我不應心存芥蒂,理應一心向外,郭秋月一日不除,恐這深宮之中就一日不得安寧,這天下將會動蕩不安。”


    “實在讓本宮擔心啊!來,簫妃坐吧!”皇後將簫妃安坐下來以後,隨即一擺手道:“來人,速將朱神廚,帶到本宮麵前。本宮要嚴查此事。”


    丫鬟玉蘭急忙道:“是!”隨後便轉身離開清寧宮。而坐在一邊的簫妃卻一臉陰險的得意洋洋,她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郭秋月以及朱神廚。


    而此時的郭秋月實則是真正的簫妃,而她才是郭秋月。若日後皇後腹中龍子流產,怪罪下來怪的是郭秋月也就是真正的簫妃。而她卻以簫妃的身份掌握了這場爭鬥的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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