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怕是在做夢吧!太有意思了,這是我活這麽久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小雜種,你死定了!”範越大笑道,表情張狂,帶著嘲諷的語氣看著落天。


    不知是落天精神失常還是自不量力呢,麵對龍王軍,連跑的可能都沒有,更何況還有金丹強者在,他怎麽敢說出這種話的。


    “有我在此,誰敢動公子一根汗毛!我定讓他生不如死!”一道霸氣無比的女聲傳進每個人耳中。


    正在所有人把落天當笑話來看時,從天空中傳來一股非常強大的威壓,幾乎凝聚成型,除了看不見,就是一座巨山從天外飛來,壓在他們身上,範越一個猝不及防沒站穩,直接從空中壓向地麵,狠狠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便沒了動靜。


    所有龍王隊隊員比範越稍好一些,半跪在地上,畢竟是經過嚴酷訓練出來的修士,反應和抵抗力都比普通修士強很多,但依舊苦苦支撐,頭都抬不起來,包圍落天的天羅地網瞬間破掉,地上黑壓壓一片,半空中轉眼變得清爽。


    隻剩四個人,落天三人被威壓隔開,一點事都沒有,範德金丹圓滿境界,勉強可以支撐住。


    這氣息,落天再清楚不過,露出微笑,自己的援兵到了,隻要有書靈幫忙,再有蝶殺派宗主幫助,籌碼已經足夠跟範家談談,落天旁邊的妖狂撇過頭一臉奇怪的看著他,晴空也是轉怒為喜,走到他的另一邊,盯著他,仿佛他臉上有什麽稀世珍寶似得。


    任誰都沒想到落天有這般能耐,認識比金丹還強大的修士,這威壓也就在宗主那裏感受過。


    範德想要出手救下範越,可是威壓太強,連他自己都難以抵抗,微微彎著雙腿,全身靈氣環繞,向外噴射,抵抗著壓力,神情沒有之前的輕鬆,隻剩凝重,額頭上冒出細汗,這威壓定是元嬰期修士,但是蝶殺派的元嬰期隻有宗主一個,那多出來的這個是什麽人!


    思索片刻後,範德朗聲說道:“是哪位元嬰前輩來此,鄙人乃蝶殺派刑罰長老範德,如有招待不周,範德願親自賠罪,隻是現在蝶殺派有內事處理,稍安勿躁。”充滿敬意,非常親切,不知道的人以為二人是朋友呢。


    範德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是夏雲宗主刻意封鎖消息,故意隔開範德,這是為以後得到書靈走的一步棋。


    不愧是執掌大權的人物,論這番話,落天也是佩服的,遇到這種情況,依然沉著冷靜,思路清晰,先套近乎,再考慮下一步,他在心裏畢竟了一番範德父子,範越不及範德十分之一,如果他麵對的是老狐狸範德,那事情就更麻煩。


    可惜對方的算盤打錯了,任他想都想不到,這元嬰強者是落天的幫手,沒人回複他。


    忽然,落天前麵憑空出現一道靚麗的背影,後翹纖細的身材讓人想入非非,女子剛到就扭過頭,一把撲進落天的懷中,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範德嚴肅的看著女子,他很清楚威壓就是從這具身體裏釋放出來的,別看她長得人畜無害,沁甜可愛,卻是個元嬰強者。


    書靈把頭埋在落天的懷裏,擔心道:“公子,嚇死我了,靈兒以為你受欺負了呢,沒有靈兒在旁邊受苦了啊。”語氣似嬌似嗔,輕輕抬頭,眼睛閃著柔光,仿佛能把人融化在眼眸中,把小女人味表現的淋漓盡致,配上頂尖美貌,不亞於晴空。


    這份溫柔,這份關心,簡直驚掉眾人的眼球,縱使是冷酷無比的龍王隊隊員心裏都暗暗羨慕落天,居然有這等福氣,連元嬰強者都能收拾的服服帖帖,境界太高。


    落天拍著書靈的後背,苦笑著向妖狂和晴空,這個事該從何處解釋呢,妖狂畢竟是男人,很懂落天,露出一個曖昧的表情,豎起大拇指,表達佩服之情。


    他當然不是擔心妖狂,他最擔心就是晴空的狀態,雙眸看向晴空,從剛開始到現在就一直保持沉默,表情無悲無喜,但是落天能明顯感受到,太陽結冰所散發的寒冷。


    準備說些什麽緩解一下氣氛,可還沒張嘴,晴空搶先說道:“落天的安全並不需要你,沒看到我們在保護他嗎?現在,立馬,鬆開他,當著這麽多人麵親親我我,你也好意思!”言辭犀利,直直衝著書靈去的,落天以為晴空會罵自己,誰知道說的居然是書靈。


    說完還白了一眼落天,意思說現在不是收拾你的時候,等此事過後在好好找你算賬。


    刺耳的字句立馬引得書靈注意,趴在落天懷裏,裝出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說道:“這位姐姐,你才築基中期,還是先保護保護自己吧,公子交給我就行啦,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好危險呢。”


    不帶一個髒字,卻比髒話還讓人惱火,關鍵還露出懵懂無知的臉,能修煉到元嬰期的哪個是省油的燈。


    “你!”晴空氣得胸脯起伏不定,麵色通紅,看來被氣得不輕,落天看不下去,勸阻道:“好了,靈兒,晴姑娘是朋友,特意來幫我,你說話要注意。”說完摸摸書靈的頭,算作安慰,書靈一臉享受的表情,在落天的胸膛上蹭了蹭,表示同意。


    看到二人這般甜蜜,晴空心裏很不是滋味,暗暗道:“難道他們已經是道侶了?那之前都是自己自以為是?”心涼了半截,越想越難受,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跳動的心慢慢沉寂。


    隨後,落天又一臉歉意看著不開心的晴空,說道:“晴姑娘,你不要介意啊,她叫靈兒,是我的丫鬟,小孩子脾氣,如果說了讓你不開心的話,我替她給你道歉。”


    得到回答後,妖狂一臉癡呆的看著落天,範德眼神閃過一絲驚詫,在場所有人,啞口無言,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需要消化消化。


    練氣期擁有一個元嬰修士做丫鬟,這個消息震撼的程度不亞於落天是極品靈根。


    但是晴空什麽都沒聽進去,隻記得兩個字,丫鬟,她是丫鬟,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頓時灰暗的世界再次變得絢爛多彩,自己還有機會。


    失而複得的感覺讓晴空知道矜持隻會被動,以後會有更多的女孩喜歡落天,如果自己不主動出擊,後悔的會是自己,那種失落,心裏空落落的感受她不想再有了。


    想到這,伸手一把挎住落天胳膊,緊緊抱住,胸脯都擠變形了,晴空仿佛不自知一般,盯著書靈說道:“你既然是落天的丫鬟,就應該明白主仆間的分寸,隻有像我們這樣,才能有親密動作,你乖乖服侍落公子就夠了。”


    勁頭猛然就竄上來,氣勢不輸書靈,才不管她是元嬰還是化神,搶她的男人,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什麽關心,我不我不,我就要粘著主人,怎麽滴!”書靈撒嬌道,把落天抱得更緊,柔軟從胸口傳來。


    比兩派大戰還殘酷的修羅場出現了,二女相見還沒介紹認識,就開始互相攻擊,落天腦仁都發脹,之前想過無數次該怎麽樣介紹彼此才不會出事。


    現在好了,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直接開始,連一向識大體端莊懂事的晴空,也跟著鬧起來了。


    不過落天是痛並快樂著,身體確實很享受,就是腦袋吵得頭疼,你一言我一語,都往落天身上招呼,他從沒想過晴空還有這等吵架潛力,真是不分勝負不罷休啊。


    本來氣氛處在緊張時刻,現在全被打破幹淨,全場隻剩下女孩甜膩的聲音,一聲比一聲甜,落哥哥三個字叫的是此起彼伏,範越趴在地上,聽著聲音,憋著紅臉,指甲在地上摳出一道道深印,心裏在怒吼,在大罵,對老天控訴不公,為啥落天能有這般待遇,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


    連心上人都被搶,範越對落天的仇恨已經達到頂點,如果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換落天的命,他也願意。


    落天知道,照著程度下去,沒個三天三夜都不帶換氣的,他可是要辦正事的,看向趴著的範越,表情逐級認真起來,說道:“靈兒!該說正事了,晴姑娘也休息休息吧。”聲音平淡,不怒自威,雖然沒有凶誰,但無形中的嚴肅,讓兩位女子戛然而止。


    終於清靜了,這一刻所有人都是同一個想法,落天把書靈從懷中扶起,然後抽出晴空抱著的胳膊,上前一步,後麵兩人乖乖站著,彼此相對,輕哼一聲,各自把頭撇到另一邊,暗中較勁,誰也不理誰。


    對著範德說道:“接下來,我們可以聊聊了吧?殺我你還做不到,除非你們宗主過來幫忙,你覺得他會來嗎?”帶著一絲冷笑,仿佛在講述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


    夏雲道人父親和母親的死亡,間接直接都他範德造成的,對於殺害父母的仇人,夏雲來都不會來,反而就是要除掉範德。


    那件事是悲傷的,做什麽都不會得到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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