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擊才是真正力量的核心所在,火焰隻不過是前菜,主菜還沒上呢,落天並不著急,看不到盾牌後麵的陳曉也不要緊,反正已經是他囊中之物,逃不了,猶如籠中困獸。


    陳曉裝是裝了,不過注定是被落天打臉的,那蘊含強大威力到斬擊隨後而至,無聲無息砍在氪金盾上,一道深痕憑空出現在盾牌上,很細也就小拇指那麽粗。


    這時,“當啷”一聲,發出巨大撞擊聲,仿佛有把武器砍在盾牌上,金屬與金屬相撞,但是盾牌前空無一物,隻有一道斬痕。


    一人半高的巨大盾牌硬生生被擊退一丈,周圍散出一圈起浪,掃過的樹木全部被切斷,切口平整光滑,數不勝數,盾牌後麵的眾人幸免於難。


    逼得陳曉連退三步,麵容驚懼,眼內滿是不可思議,後麵不少人被嚇得大叫,震破耳膜,鮮血直流,生活在溫室到花朵哪裏見過這種場景。


    “怎麽可能!你怎麽會這麽強!你肯定隱藏境界了!”陳曉怒吼道,他實在無法相信,要知道最了解氪金盾的是他自己,曾經他為了實驗盾牌防禦的強度,找來五名練氣圓滿弟子一起攻擊,用最強的招式,盾牌依然毫發無損,給陳曉帶來很大的底氣。


    一度認為練氣期無人可破,內心極度膨脹,招惹了不少練氣圓滿的人。


    現在赤裸裸打臉,還被練氣九層的打,越活越回去。


    盾牌上映射出五種陣法擋在前麵,還有靈氣護罩,六層防禦如同薄紙般輕鬆隨意的洞穿,連一息都沒堅持到,唯獨突出的地方,就是顏色鮮豔漂亮,不同顏色交相輝映,如花似錦。


    落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喃喃道:“這麽結實?有點出乎意料。”在他看來這一斬,那盾牌必定一分為二,龍蝶戟可是成長性靈兵,雖然是下等級別,但是對威力釋放沒有絲毫削減,再加上覺醒第一重後,器靈隱生,已經堪比中等靈寶。


    可以說也跟落天一樣,達到隨便斬碎下等靈寶的程度。


    第一次碰撞氪金盾活下來了,接下來能不能堅持住就看它的造化了。


    斬擊在砍上去後,並沒有消失,依舊執著到向深處斬,勢必要斬開這個擋住去路的盾牌,陳曉感覺胸口一陣翻湧,血腥味充斥口腔,連忙緊閉嘴巴,生怕噴出來,一旦噴出來,氣血下降會導致實力直線下降,在這種情況下,怎麽能發生。


    低頭看到盾牌摩擦地板上發出哢哢的聲音,頓時明白什麽情況,氪金盾隻是擋住斬擊並沒有消滅,一個在攻,一個在守,看誰耗得過誰,斬擊沒有斬開氪金盾前,力量消磨殆盡,算氪金盾勝,反之斬擊勝。


    可是陳曉不敢賭,他必須想辦法解決斬擊,幹耗下去,一旦斬穿氪金盾,他的肉身就太脆弱了,如同鮮肉,任人宰割。


    想到自己是範越身邊的紅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手中還有築基丹,過兩天就是築基修士,得到門派重視,無限的資源就會源源不斷進入口袋中,他怎麽甘心死在這裏。


    連忙上前頂住盾牌,瘋狂灌輸靈氣,增加氪金盾的防禦力,披頭散發,麵色蒼白,陳曉已經沒有之前的從容,隻剩下恐慌。


    他連攻擊的想法都沒有,這可怕的斬擊不知道落天能發出多少次,如果離開氪金盾,那麽自己就徹底暴露在空氣中,如同沒有貝殼的河蚌,脆弱不堪。


    腦袋瘋轉,努力想著辦法,忽然,眼睛一亮,暗想解鈴還須係鈴人,隻要自己滿足了落天的要求,不就能活命了嗎?


    換個角度這麽一想,還真是好主意呢,臉麵和形象在生死麵前根本無所謂,為活著失去尊嚴的人,多的是,又不是隻他一個。


    對於落天隻是個練氣九層修士,他壓根不信,隨手一擊斬殺七八位同階修士,再隨手一擊,差點必死練氣圓滿,陳曉寧可相信他是築基期。


    隻聽,陳曉扒開衣袍,把內褲拽出來,伸手不停搖晃著,嘴裏大喊道:“公子,爺,您行行好收回攻擊,小的投降,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此舉驚呆眾人,這還是那個死要麵子的陳兄嗎?


    識海內小魔放聲大笑,說道:“哈哈,那是內褲嗎?是嘛!是的,就是內褲,還有一點點蛋黃色啊,額,好惡心。”


    說到這,連連嘔吐,惹得落天無比鄙視,說道:“知道惡心還說。”


    此人是個妙人,落天想要逗逗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既然決定與範越開戰,就不必在意蝶殺派其他規矩。


    左手一揮,鋒利無比的斬擊化作飛煙,簡簡單單消除掉。


    感受到盾牌上壓力猛輕,陳曉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暗自慶幸,悄悄扭過頭,給後麵人比劃幾個手勢後,緩緩走出氪金盾防禦範圍內,露出他那張狗臉。


    看到手勢後,人群中有幾個互相點點頭,麵色鄭重,手捏符籙,使用隱身符悄悄奔向各自方向,四散逃離。


    隱身符對練氣期修士可謂奇效,肉眼看不到,聲音聽不到,身上的靈氣也被減弱,形跡難尋,但是在築基期以上修士的眼裏無處遁形,無論是氣感還是神識都能感應到。


    如果落天隻是普通練氣期還真是發現不了,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不但能察覺到,而且擁有金丹期才有的神識,把四個人看的一清二楚,連臉上有幾顆痣都知道。


    要是落天想攔下幾人,幾個呼吸對方就死翹翹了,但他沒有動,放任離開,與其親自去找,不如引範越自己來,以他對範越到了解,這幾個人出去後肯定會通知各個供奉,其中站在宗主一邊的絕不會插手,隻有站在範家一邊的會來。


    作為範家少爺的範越消息肯定靈通,自己在這裏,還殺了人,他怎麽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呢。


    一切都在落天的預料範圍內,包括陳曉為何投降,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盯著麵方捂著下麵的陳曉,臉上露出笑意,這笑意沒有絲毫溫暖,相反更加寒意刺骨。


    秋分蕭蕭,吹來一陣風,陳曉趕快把衣袍壓死,生怕漏光,即使是這樣,下麵依然涼颼颼的,很難受。


    強行露出微笑,低聲下氣討好道:“爺,感謝您的大恩大德,小的給您跪拜了,有什麽事您張嘴就是,小的保證辦的讓您滿意。”說完就往地下一跪,仿佛膝蓋是自動的,跪得順滑,跪得自然,再配上那自來熟的語氣,天生就是個下人。


    其實在陳曉內心,不斷咒罵落天,暗道:“先拖延著,等一會,範少到了,看你怎麽囂張,垃圾,等會看我如何折磨你!”他自認計劃完美無缺,有人報信,有人拖著,等到蝶殺派供奉一到,瞬間可反奴為主。


    隻不過他沒想到,這些都被落天發現,故意為之的。


    落天朝陳曉一步步走來,淡淡道:“不急,問題一會再問,先把其他人解決掉再說。”


    看到落天朝自己走來,嚇得陳曉直接從地上彈射起來,說道:“這事哪能勞煩爺親自動手啊,交給小的就行。”


    還沒到落天應下,轉身露出猙獰的表情,朝身後眾人走去,嘴上惡狠狠道:“諸位,不好意思了,爺不喜歡你們,小的也是奉命辦事。”


    一口一個爺,一口一個小的,對於自己定位相當準確,很會哄人,仿佛給落天當了很久手下,一般人還真能被唬住,但是落天不為所動。


    手中火焰短刃直指最前麵那人,眼神狠辣,似乎根本不在意之前的朋友情義,仿佛陌生人一般,讓人心寒。


    落天這種變態他打不過,但是殺普通練氣九層到修士還是很容易的。


    “你要幹什麽!陳曉!你不講義氣!”“敗類!見風使舵的狗!真是看錯你了!”“陳哥哥,你真的忍心殺我嗎?”


    男弟子大罵,女弟子楚楚可憐,祈求活命,但是依舊動搖不了陳曉的內心,為了自己的命,做什麽都不過分,連聲道歉都沒有。


    隻是暗暗道:“隻有犧牲你們,才能拖到範少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


    轉眼間,手起刀落,紅光在黑暗中亮起,鮮血與火焰交織在一起,慘叫與尖叫混為一團。咒罵聲大過求饒聲,而且陳曉為了討好落天,故意減慢殺人的速度,先是砍四肢,最後才捅心髒,血濺一片,痛苦而亡。


    有人也想反抗,隻要所有人同心協力,還是能反殺陳曉的,但是看到更恐怖的落天,所有人都怕了,其實這個時候他們要是活下來,落天是不會出手的。


    可惜沒一個人敢反抗,即使死亡也不做最後的抵抗,真正害死他們的是他們內心的恐懼。


    在某些地方,他們不如陳曉,為了活著什麽都敢做。


    但是這並不能改變陳曉死亡的事實,落天眼中透出極度厭惡的神情,心裏已經想好,要讓他痛苦的,絕望的,慢慢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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