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指著絲線說道:“這就是那股殺意的一部分,被我攝取來了,下次遇到覺得跑不了。”得意的仰起頭。


    “恩,好。”落天敷衍道。


    現在他沒心情管這個,麵前的張地書很是讓人頭疼。


    高空中,範越端起的手指慢慢放下,表情放鬆下來。


    暗藏著的玫瑰,收起花瓣,變成一個花苞。


    落天的反應讓妖狂和晴空,還有不少人感覺到奇怪,突然改口,毫無預兆,應該是很想知道的事情,為何不問了?


    在場隻有一個人察覺到不對,就是修為最高的風暴仙子,她抬頭看向更高的天,那裏隻有藍色,但她直直的盯著,看了很久。


    “為什麽!我不要恩斷義絕!如果非要這樣,你把我殺了!我以死謝罪!”張地書哀嚎道。


    他本想說出所有的事情,求的原諒,但是落天絕交的話,讓他瞬間奔潰。


    直到現在張地書,才真正明白誰對他是真好,誰才是壞,即使被花紅操控,做下太多傷心之事,心裏也從沒想過和落天斷交的想法。


    就算是在武鬥場上,沒有服用瘋魔丹之前,他隻是想打敗落天,至於殺不殺,要看花紅的命令。


    很多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就像在別人的腦袋裏,看著別人的生活。


    可他沒辦法張嘴告訴其他人,也許已經習慣。


    在場中,比張地書還激動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朱樂樂,此時他依靠著,一人高的巨石,已經四分五裂。


    右手捂著額頭,青筋直冒,表情極度痛苦,猶如滿懷期待後得到失望的感覺。


    “為什麽不讓說出來!絕交是什麽東西!你讓他把話說完好不好啊!落天,你也瘋了嗎?”朱樂樂在內心大吼道。


    同在蝶殺派,對於張地書的一些事情他不清楚,所以他也想知道,來印證是否與自己猜想的事實相符。


    眼看就聽到,落天語出驚人,徹底改變未來道路的走向,朱樂樂能不惱火嗎?


    高秀材在一旁思索著。


    武鬥場安靜片刻後,落天無視張地書,對著天上幾個人說的道:“現在該判決勝負了吧。”


    “不!還沒完!你不把話說清楚,這事就不算完!”張地書猶如瘋子般,搶先說道。


    邊說邊磕頭,把地麵砸的砰砰直響,額頭上留下不少鮮血,他恨自己,怎麽就迷失了內心,明明之前落天有說過,朱樂樂也勸過,怎麽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在眾人眼裏,該說是胡攪蠻纏呢,還是用情至深呢,無法解答。


    天上範越妖狂幾人沒有出聲,眼睛看向風暴仙子,在這裏,她地位實力最高,判決當然由她宣布。


    可久久無人說話,風暴仙子與雨露仙子隻得現身在眾人麵前,落天看向風暴仙子,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眼睛裏帶著感興趣的神色。


    於是,張口催促道:“快點判定吧,不然我就先走了,哦,對了,他那極品靈寶要給我,還有他的儲物袋,這是賭鬥一部分。”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隻求你收回那句話!”張地書邊說邊扔東西。


    現在他已經失去一切,如果連兒時的回憶都要剝奪,那真就生不如死了。


    剛開始情義至深,轉眼變得冷酷無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落天,也許兩個都是,也許兩個都不是。


    沒有人再理會張地書的話,他已經消失在眾人眼中,能記得他的也就兒時幾人。


    落天再也沒感受到殺意,暗自舒口氣,隨後手指一招,開山拳套和儲物袋被他收進懷中,沒人出聲阻止,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


    在這段時間,他就沒有移動過眼珠,全程盯著風暴仙子。


    戰鬥勝負清楚明了,在場人對這場勝利隻有佩服,沒有反對,缺的隻是一個發言。


    “好吧,這場戰鬥我做見證人,落天勝利。”風暴仙子淡淡道。


    說完,與雨露仙子駕著碧綠荷葉緩緩離去。


    沒有歡呼聲,尖叫聲,剛開始的湊熱鬧,到中間被感動,最後結尾的淒涼,每個人都是五味雜陳。


    連身上的一切都被自己兄弟奪走,真是悲哀。


    這些都是愚人所想,真正看透徹的人,對落天更加敬佩,那是寧可背上無恥罵名,也要保護兄弟的義氣。


    落天收走張地書的東西,隻是不想自己走後,他被其他人搶奪而丟了性命。


    天空中淡薄光罩緩緩消失,落天解除靈根附體,露出真容,那俊酷的外表,冰冷的麵容,無情的做法,無人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決鬥結束,落天險勝,張地書廢除根基,淪為凡人,這個結局不知是好是壞,但落天想不出,比這還好的結局了。


    催使龍蝶戟,一個縱身站在上麵,落天更加確定落星村的事情與蝶殺派有關,腦海裏,思索著怎麽查下去。


    人則朝著妖狂飛去,就在這時,後麵傳來張地書的聲音,說道:“離開這裏吧!你的路不在這!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撕心裂肺樣子,耗盡他最後的一絲氣力,加上身體重創,經脈盡斷,整個人昏倒在地,不知死活。


    圍觀的蝶殺派弟子聽到隻以為他是胡言亂語,之前與他稱兄道弟的人早就離開這裏,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沒有想上去幫助他的意思。


    五湖四海,親朋眾多,也隻不過是如夢泡影。


    落天腳步頓了頓,撇過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張地書,沒有理會,繼續朝妖狂飛去,冷血的樣子讓人膽寒。


    來到妖狂身邊,晴空正好也迎了上來,他沒有看二人,而是正對範越,眼神帶針芒,範越也是眯著眼睛,滿臉厭惡的看著落天。


    無論是真實落天還是現在的魔落天,對於範越的感覺都是一樣的,淡淡說道:“你身上的秘密有很多,我不會殺你的。”


    太膽大了,在蝶殺派內威脅一位蝶殺派供奉,簡直是囂張至極,不說修為如何,單從年齡,落天與範越還是差太多,還好周圍蝶殺派弟子已經走了,否則又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


    頓時,一股築基期獨有的強大氣勢衝天而起,範越也沒想到落天這麽直白,氣的英俊臉龐都有些扭曲,狠聲道:“我的秘密是多,就看你有沒有命拿!”


    手掌成爪狀,對準落天,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一左一右,兩道築基期氣勢緊隨其後,擋在落天麵前,妖狂手持虎頭刀,晴空手握梅花劍,敵視範越。


    “你要幹什麽!莫非想再做夠一場?”妖狂怒吼道。


    猛然間,範越清醒過來,看著二人,那認真模樣,怕是真要打一場,暗道:“妖狂有爺爺支持,晴空有宗主罩著,和他們發生衝突吃虧的是自己。”自知單憑自己實力肯定不敵,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後有的是時間殺落天。


    想到這,表麵上沒有退讓,其實早已心生退意,不過為了麵子,還是逞強道:“哼!今天看在妖狂大哥的份上,暫且放過你,以後路上小心點,別丟了性命!”


    放下狠話,飛身坐上烏雲寶座,駕駛而去,這臉皮真是相當厚,之前還說晴空是自己的,現在管都不管了。


    沒人在乎範越的離開,落天自始至終都隻是說了句實話。


    對著妖狂說道:“多謝妖大哥那聲警醒,助我清醒,救我性命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腰彎到九十度,鞠躬拜謝,誠意滿滿。


    “哎,客氣不是,我剛好路過,你是我弟弟,做大哥的怎麽能不管,都是小事。”妖狂大手一揮,扶起落天,隨意道。


    仿佛在做理所當然之事,說是路過,誰能相信真是路過呢。


    這份心,落天記下,一路走來,不知受到多少人幫助,當然也殺掉過更多的人。


    看著小鳥依人的晴空,妖狂眼神中帶著笑意,羞的晴空滿臉通紅。


    “行了,這裏也沒我什麽事了,我這個大燈泡還是先走為妙,我們有緣再會。”妖狂朗聲道。


    扛著虎頭刀,幾步跨出,已是十幾丈遠,沒過一會,人已經消失在天邊,他沒有多說什麽,走的灑脫。


    有時候兄弟之間沒有太多話可說,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傷不了感情。


    妖狂一走,隻剩下落天和晴空,氣氛異常微妙,姹女之氣深深吸引著落天,讓他有種想要一口吃了晴空的感覺。


    連忙壓製住躁動的內心,對著下麵還站著的仁義,大聲道:“上來,我們回去。”


    聽到落天的聲音,仁義縱身而上,幾個呼吸就來到他的身邊,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好好的氣氛,也在仁義到來時被打散。


    一直低著頭不知想些什麽的晴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落天。


    龍蝶戟再次變大一倍,落天在前,仁義在後,站在上麵,龍蝶戟再次閃著紅光,飛速而去。


    留下一臉詫異的晴空,猛然抬頭看向落天離去的方向,她本以為落天會邀請她一起走,哪知會變成這樣。


    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耳邊傳來落天的調侃聲:“跟上來啊,我們可不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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