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性被完全釋放,小魔感受到落天本能的渴望力量露出滿意的表情,這是對未知威脅的自我防禦也是小魔希望的結果。


    落天雖然沒有情感,但不是傻子,他清楚明白要想找到父母需要經曆怎樣的戰鬥,所以必須變得更強。


    老者說到最後一處花印記時,特別著重清了清嗓子,說道:“說道這朵玫瑰印記,不得不提千年前的花家,凡是花家人所過之處都會留下印記,當年花家堪比一等大宗,隻強不弱,你想想一個家族的實力達到如此強盛是個什麽場麵,自然受人嫉妒,想要吃掉花家,加上背後有人推波助瀾,以花家為主,第一次修仙界大戰開始,十幾個一等宗,幾十個二等宗參與進來,場麵殘酷無比,高山長河打碎無數,死人更是血流天河,大能無數,元嬰更是如狗,結丹隻能當小兵,戰爭打了五十年,幻蝶大陸上生靈塗炭,元氣大傷,最後以花家滅亡為代價才結束這場戰爭。”


    眼神充滿追憶,似歎息似無奈,仿佛親身經曆過一般,老者看向天空中,零零星星的雪花飄落,帶來一絲寒意。


    “花家既然已經滅亡,那這個是什麽,有人假冒?”仁義問道。


    連他也不知不覺被帶入到故事中,想象著當時的場麵,無數種法術對轟爆炸,隨便蹦出一點火星,他就沒了。


    仁義問的也是落天好奇的,老者扶著胡須,站起身來,錘錘自己地老腰,笑著走向扁擔,挑起貨物,朝著落天邊走邊說道:“世人都知道花家以亡,誰曾想還有星星之火,去蝶殺派,問問你的兄弟們,也許會找到線索,喏,拿著。”


    走到落天身旁,遞過去一把拇指大的鏽劍,落天不明白什麽意思,但還是接了過來。


    隨後白衣老者挑著貨物繼續朝前走,嘴裏說道:“老夫隻看得懂印痕,線索的事情還要你們自己找,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在蝶殺派遇到危險時,亮出小劍說不定能報一命,嗬嗬。”說著說著,聲音逐漸飄遠,模糊不清。


    白衣老者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


    低頭看著小劍,落天默默收進儲物袋,沉思著,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蝶殺派,看來這趟蝶殺派之行必去不可。


    “落天,蝶殺派路途遙遠至少還需要一兩個月時間,要去乘早行動。”仁義提醒道。


    他現在就想找到哥哥,然後跟在後麵,不需要動腦筋,不需要抉擇,輕鬆隨意。


    這段時間已經把他折磨地生不如死,內心上的煎熬,越發體會到哥哥的偉大。


    沉思被打斷,落天平靜的說道:“跟我來。”


    說完,朝著鎮外走去,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二人一前一後走著,仁義盯著落天的背影,暗道:“又要出什麽幺蛾子,不去蝶殺派嗎?他不去我去,唉,算了,有點不敢...”


    膽子全無,敢怒不敢言。


    沒過一會,來到鎮外,一條大道不知通向何處,周圍草木橫生,落天很滿意這處地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舟,正是彥月送的。


    手中的玉舟光澤溫潤,有些墜手,不知是何玉打造而成。


    沒有情感的落天自動忽略彥月表達的那份愛意,直接灌輸靈氣,玉雕舟大口大口吞吃著,差不多吞掉落天所有,才停止吸收,讓他驚訝不已,這麽小一個東西這麽能吃,希望不要讓他失望。


    玉舟緩緩飄在空中,光芒大放,與日月爭輝,刺目白光一閃即逝,巴掌大的玉舟瞬間變成三層樓高,幾丈長的大船。


    船上琉璃玉瓦,鎏金玉柱,整一個金鑲玉,船邊掛著一串串黑石風鈴,叮當悅耳,掛著三掛船帆,一大兩下,猶如蟬翼透薄,八支船槳乃是金絲楠木製成,隨風擺動在其下,四周伴隨著青煙,簡直就是仙船。


    看得仁義目瞪口呆,結結巴巴道:“這...這...不是...青帝舟嗎?!!”這艘船仁義隻遠遠看到過,能坐上去的都是大人物,他不敢近觀。


    但心裏一直有個想法,就是能坐上一次。


    現在這個願望就擺在麵前,讓他心中澎湃不已。


    “上來!”落天說道,人已經站在船板上,他對船沒什麽太大感覺,除了漂亮些,便沒了。


    仁義連忙飛身上船,用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船邊,一個人獨自品味。


    落天則在找怎麽操控這艘船,按道理應該有船舵,結果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隻有一個半人高的主台,上麵兩個凹槽,一個是放靈石的,一個放令牌。


    令牌他有,就是彥月給的通行令牌,但是靈石卻一個都沒有,於是對仁義說道:“把靈石給我。”


    命令式的口吻根本不管仁義願不願意。


    聽到這話,仁義連忙跑到落天身邊,雙手奉上靈石,心裏心疼道:“這是我好不容易攢下的,可惡啊!”


    拿過靈石,放在上麵,主台產生變化,閃著柔和的亮光,令牌上方透射出一張地圖,上麵標明各個宗派,山川河流的位置,隻要點中去的地方,青帝舟自動飛往。


    彥月的心思不可謂不細膩,可惜落天現在沒有情感。


    隨著落天選中蝶殺派,投影忽然消失,青帝舟開始移動,八支船槳輕輕劃,整艘船朝著天空飛去,一道青色光罩罩住船體。


    隻聽,“嗖!”的一聲,空氣中蕩起層層波動,青帝舟帶著落天和仁義消失在義字鎮外。


    看著外麵風景從麵到線,可見速度之快,仁義趴在船邊,樂嗬道:“照這個速度,五天可到,嘿嘿。”


    並沒有理會仁義,落天席地而坐,準備修煉五天,把實力再提上一提。


    正當落天努力前往時,蝶殺派中當年的幾位新晉弟子也有了莫大進步。


    蝶殺派某處武鬥場,正進行著一場決鬥,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周圍人連聲叫好。


    一藍一褐,兩道身影來回交錯,碰撞時迸發出火花,刀光劍影之間凶險異常。


    “師弟,你現在功法配合靈根是越來越厲害了啊。”藍影傳出聲音。


    “哪有師兄厲害,一手奔襲雷影殺讓師弟望而卻步啊,哈哈!”褐影回答道。


    看似危險的戰鬥,二人卻顯得信手拈來,每一招出招都點到為止,不傷及對方半點,比殺宗要溫柔太多。


    蝶殺派弟子戰鬥大多以切磋,從不生死決鬥,有好處也有壞處,由於沒有傷亡,所以人多。


    就在這時,一道靚麗的身影從人群中走到前麵,後麵跟著兩位形態不一的修士。


    隻見,走在前麵的女子,神情冰冷,猶如冰霜美人,拒人於千裏之外,但前凸後翹的身材,又顯火辣,不自然得撩撥他人,一身玫瑰旗袍,那抹白皙驚豔所有人。


    後麵胖子,膀大腰圓,穿著無袖訓練服,身上沒有一處肌肉,卻沒人敢笑話他,兩個胳膊跟女孩腰想相提並論,一路走來,其他人紛紛避讓。


    另一個,又高又瘦,簡直像竹精化形般,比其他修士高半個身子,所謂才高八鬥,人高也八鬥,一身書生服,走起路軟綿綿的,左搖右晃,仿佛一陣風過來就要倒,不過那看人的眼神,陰沉恐怖,沒人敢與其對視。


    就這麽三個人,來到武鬥台下方,女子抬頭說道:“地書,該走了,有事。”


    表情冰冷不說,說話更是刺骨,偏偏聲音好聽,讓周圍男修士一陣陶醉。


    聞其聲,打鬥中的二人瞬間分開,台上赫然站著入宗半年的張地書,一身土皇袍,鼓脹的長袍下是一塊塊結實肌肉,手上戴著開山拳套,英姿煞爽,虎目濃眉,頗有天才之像。


    另一位藍鎖天花衣,雙手背在身後,露出一雙金鱗閃爍的長靴,兩隻鞋上翹著匕首長短的鑽尖,讓人不敢忽視,生怕被踢中,那鑽尖紮入身體。


    “師兄,這次師弟認輸,下次再戰!”張地書豪邁道,自從釋放真正的自己後,他廣交好友,結實知己,在蝶殺派練氣期頗有威望,麵前之人名叫了胡,就是其中之一。


    “哪裏話,師弟有事,便去就行。”了胡抱拳說道,用欣賞的眼神看著他。


    二人就此別過,張地書跳下台,隨著三人離開。


    這四人就是落天時時念叨,長長想念的四人,朱樂樂,高秀材,張地書,花紅。


    時隔半年,不光落天有成長,他們也同樣如此,實力越來越強,散發的氣息讓人膽寒。


    其中花紅修為最高,練氣圓滿境,不知用何種方法,在半年不到的時間達到如此成就,猶如帶刺的玫瑰,讓想要摘花的人望而卻步。


    接下來就是高秀材張地書,練氣八層,配合中等靈根中偏好的,在練氣期中初展頭角。


    最後是朱樂樂,練氣六層,修為低不是因為資質差,而是他發現一條快速變強的道路,利用棕熊靈根力量特性,選擇走體修流,別看隻有練氣六層真打起來,練氣八層都不一定能抗住他一下攻擊。


    這就是資質差距,短短半年,四個人沒有奇遇,沒有經曆生死,普普通通修煉就能達到落天達不到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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