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洛這麽一突然消失,宋吟沁打的一手如意算盤算是全給毀了。


    “宋老板,既然張洛人都已經跑了,那麽你現在恐怕已經沒有和我們作為交易的籌碼了吧。”李平道。


    宋吟沁臉色變得很凝重,張洛他們那一夥人中午不都還在客棧裏的嗎?


    怎麽突然間就不見了?


    宋吟沁無視了李平,對著手下的夥計說:“馬上派人給我出去追,一有消息立馬回報!”


    “是!”


    夥計點頭,退出了包間裏。


    相比宋吟沁,夏印堂的臉色更加難看。


    “宋老板,再下還有一點私事,就不奉陪了!”


    夏印堂說完,直接走出了包間裏。


    其後,所有人陸續的向宋吟沁告辭,現在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等所有人都走後,宋吟沁獨自坐了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們都隻不過是我的棋子罷了,想跟我鬥,在回家吃幾年白米飯吧!”


    ……


    漠北荒原。


    兩個青年男子扛著寒風,背著沉重的登山包,行走在荒蕪的黃沙地上。


    “咱們走了多久了?”


    “應該有兩三個時辰了吧。”


    張洛停了下來,從登山包裏拿出了一瓶水,咕嚕的喝了起來,這越往裏走,空氣就越幹燥,人越口渴。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休息一下,補充體力,我們還得繼續走,不能停留太久!”張洛道。


    寒刃點了點頭,隨後便坐了下來。


    “趁現在有時間,說說你到白袍男子那裏偷聽得來的消息!”


    張洛目前最想了解的就是這群來路不明的白袍男子了。


    自己用天機術居然算不出他們的來路。


    “我從他們口中得到的重要消息並沒有多少,隻有兩點而已。”寒刃說:“第一,就是那群白袍男子好像來自一個叫夏家的大家族,第二,就是他們無意間提到了燈離古國裏麵的黑風妖龍!”


    “黑風妖龍?”張洛問:“他們說的這東西是燈離古國裏的怪物?”


    寒刃點頭,說:“沒錯!”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群白袍男子肯定知道燈離古國的路線。”張洛抓了一把沙子放進了口袋裏:“他們應該不是來倒鬥的,而是來阻止我們倒鬥的。”


    “守陵人?”寒刃問。


    “八九不離十。”張洛站了起來:“該趕路了,明天中午之前必須趕到那裏和蘇殷展他們匯合!”


    ……


    客棧裏。


    夏印堂坐在房間的上座,他的前麵則站著整整齊齊的二十多白袍男子。


    “一群廢物,居然讓他們悄無聲息的給逃走了!”


    夏印堂本以為此次的任務會完成得十分輕鬆,拉攏不成便殺了,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現在呢?


    人特麽的都不見了。


    “護法,下午的時候,我們路過的他們房間,就還聽到有動靜。”這個手下向前走了一步,說:“更可況,那個張洛不也在和您一起吃飯嗎,所以……”


    夏印堂一聽,臉色立馬變了。


    “所以,這就是你們失職的理由?”夏印堂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更可恨的是,居然還死了兩個兄弟,你們別忘了你們是誰,我們丟得起這個臉,老祖宗可丟不起!”


    “護法息怒啊!”


    這時,一個黑袍男子走了進來。


    眾人一見這人,立馬變得恭敬了起來。


    因為在他們的家族裏,身份是按長袍的顏色而分。


    灰,白,黑,紫,青。


    灰袍地位最低,青袍地位最高。


    見到此人身穿黑袍,夏印堂也不敢托大,立馬朝他走了過來。


    雙手作揖,問道:“先生尊姓大名?”


    黑袍男子詭異一笑,脫下了帽子:“姓夏,名伯清!”


    夏伯清?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夏印堂有些興奮,又有些慌張。


    這可是位大人物,自己在家族裏的時候,也就遠遠的看過他一眼。


    他在夏家裏的地位非同小可,據說十多年前就已經是紫袍了,但是今天為什麽身著黑袍而來,眾人也不知道為什麽。


    “夏伯清大人,您怎麽會來這裏,這種小事怎麽敢勞煩您出手!”夏印堂立馬拍起了馬屁。


    “小事?”夏伯清微微搖了搖頭:“分金術這種古術都出來了,還能是小事?家主已經命我接任你了,從今天開始,這裏的所有事情,沒有經過的我允許不得擅自行動!”


    夏印堂臉色略有些不好,但還是恭敬的說道:“是!”


    夏伯清也就四五十歲的年紀,但是比起心智,與那些一百多歲的老怪物也不逞多讓。


    夏伯清也沒有過多的囉嗦,直接進入了正題:“他們走了多久了?”


    “應該有三四個時辰了!”夏印堂回道。


    “三四個時辰?”夏伯清拇指放在了食指上,一副算命的模樣:“不忙,先叫下麵的弟兄好好休息一晚上,準備好東西,明天早上六點再出發!”


    “六點出發?”夏印堂有些不解:“漠北荒原這麽大,我們去哪裏找他們?”


    “嗯?”夏伯清瞪了夏印堂一眼:“不要多嘴,質疑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夏印堂被夏伯青這一瞪,直冒冷汗:“屬下知道!”


    夏印堂能不怕嗎?


    他隻不過是一個執法堂的護法,而夏伯清呢,他可是直接參與家族重大事件決策的大人物。


    在夏伯清的眼裏,夏印堂和螻蟻差不多。


    夏伯清來了,這裏自然成了夏伯清休息的地方。


    眾人走後,夏伯清推開窗子,看著掛在天邊的那輪圓月,口裏念道:“我鬥不過你,難道還鬥不過你孫子?”


    第二天。公雞才剛打鳴,客棧裏的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宋吟沁坐在大廳的椅子上,胖子端了一杯茶過來,問:“老板,什麽時候行動?”


    宋吟沁小小的泯了一口茶,說:“這做大事,就想泡茶一樣,急不得,水太燙,茶就沒了原味,水不燙,又沒味!”


    胖子有所會意的點了點頭,說:“屬下這就下去安排,隻要時機一到,我們便立馬出發!”


    宋吟沁點頭,揮了揮手!


    胖子走出了客棧。


    宋吟沁就等著他們鬥個魚死網破,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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