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差點萎了, “……陛下你能不能別取這種名字?”


    澹台熠挑了挑眉, 笑著問:“孤取得不好?”


    宋普說:“也不是不好,就是, 人家有正經名字, 這個叫臍橙式,多貼切,你管人家叫什麽蛟龍出海,這不搞笑呢。”


    澹台熠一本正經地道:“這書裏寫著這叫鶴交頸,宋卿說的是臍橙是何物, 孤聽不懂。況且孤取的名字難道不貼切?孤這蛟龍, 可是進了宋卿的後(庭海。”


    他湊近了宋普的臉,能清晰地看見他仰起了脖子,連呼吸都變得緩慢起來,不由得笑了起來, 修長有力的手撫了撫宋普的肚皮,壓低聲音繼續道:“宋卿自己摸摸,蛟龍是否要破海而出。”


    宋普現在哪有功夫再聽澹台熠說這種話,他整個人都戰栗了起來,就是這樣, 每次都是這樣,初始隻有那麽一些便已足夠, 但時間久了,次數多了,他竟能將他完全納入。


    多麽恐怖的一件事, 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現在卻已經是習慣了的姿態,而且也並沒有出現他恐懼的大屁(x子的畫麵,可能是宮廷秘藥的確給力,總之完事後上完藥一兩天就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而且也不會再剛烈了,說實話,遭受的折磨已經降低到了最小,那事兒也變得有樂趣,他現在也樂於主動。


    隻是每次這個環節都會對澹台熠感到驚恐。


    這是人嗎?這真的是人嗎?真有人能長這麽……??他也還是人嗎?吞天獸呢?


    他想叫,澹台熠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邊低聲道:“小些聲,叫人聽見了,孤一世英名要毀於一旦了罷?”


    宋普深深地抽氣,眸中含著淚,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中途換場,澹台熠又來了,他直麵著仰躺著的宋普,沉吟片刻,道:“巨蟒出林。”


    宋普:“……”


    他咬著手臂,淚光瑩瑩地看了澹台熠一眼,簡直無話可說。


    難得的溫存,結束之後,宋普肌肉酸痛得差點爬不起來,不過他也不想在澹台熠這裏留宿,因而隻能咬著牙爬起來了。


    澹台熠給他拿了衣服,看著他穿,幽幽歎氣道:“孤為何要浪費與宋卿的夜夜春宵裝病,孤後悔了。”


    宋普奪過他手裏的衣服,還記得他中途又來一記,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陛下的才華臣早有領悟,隻不過陛下的雄韜偉略倒也不必用在命名上,人家有正經名字,陛下又何必給他取個別名。”


    澹台熠又難免自得地道:“孤取得更貼切,孤喜歡。”


    宋普:“……行吧,陛下開心就好。”


    澹台熠還有些戀戀不舍,金眸盯著他說:“孤想抱著宋卿睡覺。”


    宋普此時已經穿戴整齊,連頭發也一起梳理妥當,聽他這話也沒有動搖,膽子十分之大地伸手去摸了摸澹台熠的腦袋瓜子,就像他總愛薅亂自己頭發一樣,也將他墨鴉一般的長發刨得毛躁起來,“陛下莫鬧,大局為重,既要做戲,那便做的真一些,臣在陛下這裏留宿,外邊兒太監可都看著呢,要不得多久,臣又要被說不知輕重不知禮數。”


    澹台熠也是知道的,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了,聽見門被合上的聲音,才躺了回去。


    滿床都是他自己的味道,渾身也都是汗,澹台熠蹙了蹙眉,起身去沐浴。


    沐浴完看了一眼天色,已然是傍晚了。


    要是能抱著宋卿一起睡該多好,醒來後還能再來一次。


    澹台熠痛心疾首地想:可惜了。


    七月初,澹台熠又喚來了宋普,一邊讓小太監磨墨,一邊對宋普道:“孤要給宋卿再畫幾幅畫。”


    澹台熠此時臉色並不好看,簡直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宋普一看,嚇了一跳,道:“臣隻是兩日未見陛下,陛下怎麽臉色憔悴成這個樣子?”


    澹台熠一蹙眉,不承認道:“胡說八道,孤哪裏憔悴了!?”


    宋普急道:“陛下這幅模樣,太醫竟隻說你寒氣侵體?臣受寒的時候都未有陛下這般憔悴啊!”


    澹台熠遲疑了一下,懷疑地問:“莫非孤不好看了?”


    宋普又急又為難,眼眶都紅了。


    澹台熠一看,心裏感慨,宋卿比他還能裝。


    “陛下自然是好看的,隻是如今陛下這般憔悴,看著倒是沒有從前光芒萬丈了,陛下生著病,怎麽還想著給臣畫畫呢?”宋普擔憂的語氣十分逼真,演技超絕。


    澹台熠沉默了一下,伸手去握宋普的手,也不如何用力,完全是一副珍惜又疼愛的模樣,他輕輕撫著宋普溫潤且因為多肉而顯得頗為柔軟的手背,半認真半開玩笑地道:“宋卿覺得孤待你如何?”


    宋普憂心忡忡地道:“陛下待臣自然是千好萬好。”


    澹台熠挺直胸膛,從容又頗有幾分殘忍地道:“如此,孤若是有事,宋卿可願與孤一起?”


    宋普一開始沒聽懂,“……陛下何意?”


    澹台熠便直白地重新說了一次,“孤是說,孤若是有事,宋卿可願意陪葬?畢竟孤如此疼愛宋卿,若是能與宋卿一起,孤心裏也能安心。”


    宋普嚇了一跳,立即伸手去捂他的嘴,“陛下怎能說出如此晦氣的話!陛下乃是天命,又正值最強健的年紀,怎會有事?若隻是因為此次熱寒症便有此疑慮,倒不像是陛下的風格了!”


    澹台熠聽著,眼梢柔和了起來,金眸依然與往常一樣熠熠生輝,他笑著道:“宋卿說的對,孤身子一直強健,又怎會因為這點小毛病……”


    他又露出了不以為意的表情,拿起毛筆,蘸了蘸墨,衝宋普道:“孤今日便給宋卿畫了一幅美人出浴圖,如何?”


    宋普難為情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喜歡便畫罷,隻是臣如今也是皇後,陛下莫要畫得太出格。”


    澹台熠揮揮手,自得地道:“宋卿看著罷。”


    一邊畫畫,一邊又若無其事地說了好一些廢話,澹台熠忽地咳嗽了幾聲,說:“孤口舌幹了。”


    扭頭喚了小太監一聲,道:“去廚房給孤端蠱甜湯來。”


    小太監低聲應了一聲是,低著頭出去了。


    他人一走,宋普就笑出了聲,伸手去勾澹台熠的脖頸,小聲道:“陛下演技真好。”


    澹台熠臉上滿是矜持的得意,“宋卿也不遑多讓。”


    宋普笑完了,又低頭去看澹台熠案台上的畫。


    澹台熠擱下筆,道:“孤畫得可好?”


    宋普道:“陛下的畫技自然一絕,臣突然好奇,陛下到底有多少才藝。”


    澹台熠往後靠了靠,淡定悠閑地道:“孤什麽都會。”


    宋普明知故問道:“那陛下也會生孩子嗎?”


    澹台熠:“……”


    他瞥了宋普一眼,自信地道:“除了生孩子,孤什麽都會,且精通。”


    宋普聽了,也不覺得意外,他很早就發現澹台熠天賦異稟,無論學什麽姿勢都很快,對新東西接受程度也十分良好,甚至良好過了頭——不然也不會那麽快地接受了要從後頭搞他的事實。


    宋普又難免有好奇,澹台熠年少時期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麵目形象,一旦想到這個事,又難免有些嫉妒恭王,恭王雖心思紛雜,但也是實打實地跟澹台熠是兄弟,他見證了澹台熠的成長,知道澹台熠孩童時期是什麽模樣,少年時期是什麽模樣,這些都是他不曾窺見的東西。


    也暗恨這個時代沒有照片,既不能留住澹台熠曾經的風姿容貌,也留不住此時的光芒萬丈,他隻能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將澹台熠絕美的容顏印刻在心上,好能讓他到下輩子都不會忘懷。


    這一深思,望著澹台熠的目光便顯得情緒外露,堪稱深情,這種目光無疑是動人的,澹台熠對上的他的眼神,心頓時就癢了起來,發了狠似地將托住了宋普的後腦勺,將其往自己所在方向按過來,低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一吻結束,澹台熠舔了一下著他柔軟濕潤的唇瓣,輕輕退開,低聲道:“方才孤說要宋卿陪葬是假的,孤舍不得。若哪一天孤真的先宋卿一步離開,孤會想讓你繼續活下去,不過宋卿不能忘記孤,也不能娶妻,孤會看著,宋卿明白罷?”


    他說這種另類的情話,也並不想在表現自己的寬容大度,因為他壓根就不是什麽大度的人,澹台熠一直很清楚自己是什麽人,他心胸其實很狹隘,他看不得宋卿在意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也看不得宋卿除了他還有另外的選擇。


    在他看來,就算他死了,宋卿也不能和別人好,他該為他守寡,為他守身!


    澹台熠毫不介意展露出自己這一心思。


    宋普被他吻得呼吸不穩,說話都還有氣音,“陛下又說這種話,陛下既與臣交心,臣也與陛下說實話,臣除了陛下之外不會再和任何一個男人好,臣的身(體,隻有陛下能進,若是其他人,臣恐怕會想殺了他。”


    澹台熠聽了,眼眸眸光閃動,竟是笑了出來,唇角的弧度難掩得意,“孤就知道宋卿饞孤的龍體,也是,這天底下,還有誰會比孤相貌好,比孤還器重靈活#$&!&_能讓宋卿欲死欲仙。”


    宋普:“?”


    他聽著澹台熠突然冒出來的汙言穢語,他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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