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恭賀陛下, 祝陛下與皇後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澹台明璵垂下眸, 對澹台熠道。


    澹台熠道:“孤也給恭王賜了婚,恭王既能出府, 婚事也該辦起來了罷?擇日不如撞日, 便由孤做主,恭王下個月便成婚吧。”


    他口氣聽著還好,但說的話卻叫澹台明璵如鯁在喉,他一想到由澹台熠賜下的三名女子,心火便冒了出來, 但麵上絲毫不顯, 隻道:“陛下費心,臣還未做好萬全準備,恐怕還要往後推遲一些。”


    澹台熠本還想再折騰一下恭王,但顯然這個時候並不怎麽適合, 便沒有繼續再和恭王說話了。


    因為此次娶的是男後,宮廷酒宴上的臣子臉上都是有些勉強的喜意,祝賀澹台熠的話雖也能順利出口,卻不見得是真心的。


    澹台熠本身就不納後妃,以至於與朝堂臣子的關係也並不如何緊密, 再者澹台熠壓根就不在乎臣子是如何想的,因此對這些臣子的勉強也視而不見。


    喝了些酒, 澹台熠便撤了,大步朝自己的寢宮走去。


    曹喜要小跑著才能跟上澹台熠的步伐,待他跟在澹台熠身後到了純合宮門外, 已是氣喘籲籲了。


    澹台熠顧不上曹喜,推開宮殿大門,還不等曹喜替他關上門,他就已經開始脫衣服了,“宋卿,孤回來了!”


    宋普沒好好的呆在床上,而是坐在桌子上吃東西,看見他來了,趕緊拍了拍手,說:“先洗澡罷。”


    宋普到底還是男子,因而在嫁娶上便有了很大的麻煩,澹台熠還不肯他穿什麽鳳冠嫁衣,言之鑿鑿地對尚衣局的人道:“孤娶的是男人,你們給他做什麽女人嫁衣,給孤重新做!”


    因而尚衣局的繡娘連夜改工了好幾次,才改成了現在的款式,並非女人穿的裙裝嫁衣,而是偏中性的分拆錦袍,上麵仍然繡著繁密的花草和鳳鳥,點綴著細細的潔白珍珠,頭冠也改成了沒有那麽華貴的鳳冠,臉上倒也還塗著些許的胭脂水粉,隻是讓他更有氣色,嘴唇也描了紅色的唇脂,以至於像櫻果一般誘人。


    這樣的宋卿澹台熠也是沒有見過的,隻覺得第一眼看過去便是十分的明豔閃耀,襯得周圍景色都黯然失色,澹台熠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抱到了懷裏。


    宋普能感覺到澹台熠的亢奮,因為他抱他的力氣都變得大了起來,叫他呼吸都困難了,忍不住叫了起來,“陛下,臣呼吸不了,快放開。”


    澹台熠如夢初醒一般頓了一下,鬆開了宋普,感慨地道:“孤的新娘乃是這天底下獨一份的漂亮。”


    宋普眨了一下眼睛,笑了起來,“臣的陛下也是這天底下獨一份好看的新郎。”


    澹台熠此時都脫得隻剩單衣褻褲了,聽他這麽說,又有些懊惱,“孤脫的太快了,否則還能叫宋卿看看孤當新郎的樣子。”


    宋普道:“脫便脫了罷,現在陛下要與臣去洗澡麽?”


    澹台熠自然飛快地點頭,迫不及待似的。


    兩人便一塊兒坐到了溫熱的水池裏。


    澹台熠將他拉到懷裏,與他接吻,他唇上的唇脂被澹台熠吃了個幹淨,在他唇間輕聲嘟囔:“宋卿的唇,甜的。”


    宋普伸手便能觸碰到澹台熠光滑溫暖的皮膚,他摟住澹台熠的脖頸,坐在他身上繼續與他接吻,隨即腰肢便軟了下去。


    澹台熠在他耳邊低聲道:“孤想……”


    宋普渾身都熱了起來,那種事情就跟潘多拉的魔盒一樣,一旦開始,便沒有了盡頭,澹台熠到底是太大了,前麵適應了數月,就算宋普胃口大,也不可能吃太多,吃十來公分便已是極限,再多的便受不住了,但澹台熠這個人,他也不知道怎麽說,本來說好隻能進去多少,他總要趁他不注意,往裏麵再進一些,弄得宋普呼吸都困難起來,才發覺他偷偷摸摸多進了一些。


    但這種事情,澹台熠裝無辜宋普也拿他沒辦法,嘴上說的再好,真上頭了總要做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屢禁不止。


    宋普小聲地道:“去床上罷。”


    澹台熠道:“孤想在水裏。”


    宋普便遲疑了。


    他也很好哄,澹台熠對他親親抱抱一磨,就同意了。


    那種感覺很難說,到底也是舒服的,宋普便放任了。


    是的,宋普到如今已經開始覺得舒服了,數月的嚐試還是有回報的,至少頻繁的容納讓他耐力變好了許多,菊裂這種事情,也很少發生了。


    但若是全部,宋普光是想想,都覺得呼吸困難,因而在這上麵把控的很厲害,隻不過再厲害,真幹事兒腦子總是迷糊的,就像現在,轉戰到了龍床之上,澹台熠又耍起了心機,用著可憐兮兮的語氣對宋普說:“孤在外邊兒冷,想都進去暖和暖和,宋卿應允孤罷。”


    宋普縱然迷糊,卻也下意識地回道:“怎會冷,臣很熱。”


    澹台熠道:“孤冷,孤很冷,宋卿摸摸看,孤如今是冰火兩重天,宋卿若是可憐孤,便讓孤都暖和起來罷。”


    宋普摸不出什麽差別,但澹台熠已經捧著他的臉啾啾啾地在他嘴唇上親了起來,含糊地道:“宋卿不說話孤便當宋卿同意了!”


    宋普被吻住了唇,渾身也疲憊,壓根說不出反對之詞,再者如今今非昔比,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也應當寬容些才是。


    便沒有再做什麽反抗,到結束之後,才追悔莫及。


    那種被通開的感覺很恐怖,直到澹台熠出去後都還殘留在他體內,叫宋普的眼淚止也止不住,澹台熠將他抱在懷裏,十分憐惜地給他揩了揩眼淚,道:“若不是孤冷,孤是絕對舍不得這樣對宋卿的,宋卿莫要哭了,宋卿哭,孤也想哭了。”


    宋普伸手去捶他,痛聲道:“我叫你停,你都不停,你還舍不得,你是巴不得淦死我。”


    澹台熠心虛到眸光都閃爍了起來,連忙伸手薅他腦袋瓜子轉移他的注意力,“孤也是太高興了,孤怎麽舍得淦死宋卿,孤疼愛宋卿還來不及。”


    宋普抽泣的聲音慢慢停了下來,或許是澹台熠的懷抱太溫暖,還是事後的懈怠,叫他渾身都軟綿綿起來。


    頭頂上是溫暖明亮的燭火光芒,將澹台熠的臉照得格外清晰,宋普擦了擦眼裏的淚水,待淚光散盡,才看見了澹台熠漂亮至極的臉蛋,連睫毛都比一般人要濃密粗長,濃濃地簇在眼瞼上下,也並不如何純黑,而是偏向淺褐色,更襯得那雙金眸有種溫柔的光芒。


    澹台熠這張臉,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非常漂亮的,明明五官深邃,卻又透露出一股雌雄莫辨的極美,此時光潔的皮膚上微微冒著細汗,便更有一種能叫人窒息的性感,宋普都能嗅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極致魅力的氣息,那種氣息使人微醺,也要沉醉於他那溫柔的眸光之中。


    宋普從前覺得自己多麽的正直,正直到從不覺得會與澹台熠發生什麽關係,到如今和他肌膚相親,連最隱秘的地方都被他一寸寸破開,甚至灑下他的標記,將他整個人都變成了另一個人。


    仔細品味,宋普卻是不後悔的,反而有一種濃鬱的感情煥發,像春天裏輕擺搖晃的花枝,期待著含苞待放那一刻的喜悅。


    他現在和澹台熠是夫妻了,還是合法夫妻。


    宋普伸手摸了摸他濃密的睫毛,啞著聲音問:“以後陛下還會娶妻嗎?”


    澹台熠回答:“孤不是娶了宋卿嗎?孤還要娶誰?”


    宋普說:“陛下給恭王賜了三次婚,恭王以後要娶三個妻子,陛下難道就沒這個心思?”


    澹台熠聽了,有些說不出來的氣惱 ,感覺自己的心意被侮辱了,又念及剛剛洞房,他便忍著氣重重地道:“孤為何要有這個心思?若孤有這個心思,孤後宮早就三千佳麗了!”


    又伸手捏住宋普的臉頰,不顧宋普的痛呼往外扯,“宋卿睜大眼睛看看孤!孤長成這樣,和誰都是孤吃虧!也隻有宋卿孤才沒那麽虧,若再納什麽妃子,孤能有那麽多便宜叫別人占?”


    宋普:“……合著陛下覺得和臣在一起陛下是吃虧了?”


    知道澹台熠自戀,倒是沒想到澹台熠會這麽自戀。


    澹台熠高傲地哼了一聲,“孤這一朵天山上的雪蓮,可隻有宋卿能折了!宋卿以後再敢說這種話,就莫要怪孤發惱!”


    宋普:“……”


    雖說澹台熠自戀說的不太中聽,但聽在宋普耳裏,也是變相的承諾了。


    也暗自有一種喜悅,是了,說來也是他占便宜了,這樣的美色,隻有他能日夜看在眼裏,澹台熠那勁瘦又漂亮的腰,隻有他能摟,那整齊又誘人的腹(肌,也隻有他能摸,甚至那玩意兒,雖給他帶來了不少苦痛和折磨,但隻屬於他。


    宋普為這個認知而發自內心的喜悅,麵對澹台熠卻也不表露出來,隻伸手薅了薅他的吉爾,故作凶巴巴地道:“這也是臣想對陛下說的話,若以後陛下敢負臣,臣便吃了陛下這玩意兒。”


    澹台熠下意識地問:“宋卿說的是哪種吃?”


    宋普便張了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而後重重地咬下,衝澹台熠一笑,“便是這種吃。”


    澹台熠:“……”


    心想,宋卿果然厲害,短短兩句話便能叫他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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