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氣死了, 扛著宋普出了府邸, 將他丟上了馬車。


    曹喜急匆匆地趕出來,小心翼翼地問澹台熠, “陛下, 咱們這是回宮還是?”


    澹台熠還在治宋普,他這會兒還能不知道宋普喝醉了,都敢爬到他頭上來劈裏啪啦打他,放在平常,宋普哪裏有這個膽子, 他正要說話, 宋普一爪子就拍到了他臉上,清脆的“啪”一聲響起,叫曹喜一個哆嗦,下意識地跪了下來。


    澹台熠抓住他的手, 聽他“嗷嗚”一聲痛呼,咬牙切齒道:“孤的臉也是你能打的?”


    宋普不大的臉都皺巴了起來,哽咽道:“痛痛痛!鬆手!快鬆手!”


    他說話倒是中氣十足,澹台熠扭頭給了曹喜一個眼刀子,低吼道:“回宮!”


    說完, 兩隻手並用,將宋普塞回了馬車裏, 自己也跟著上了馬車。


    曹喜擦了擦冷汗,趕緊吩咐馬夫打道回宮。


    澹台熠抱著宋普,提高音量道:“你還認不認得孤了!?孤的臉你也打?你不怕清醒過來孤治你罪!?”


    宋普雖醉了, 卻好像還能聽懂人話似的,聽到澹台熠說這種話,他便安生了些,睜著一雙醉意朦朧的眼睛看著澹台熠。


    澹台熠目光落到了宋普的臉上,與他那雙醉眼對上,心裏的火氣稍稍降了降,嘴上卻道:“簡直豈有此理,沒醉還跟孤裝不認識那女子,醉了就什麽都招了?宋卿給孤老實交代,你和那雪媚娘究竟什麽關係!”


    宋普眼眶泛著紅,“敲裏嗎,你打我屁股,我屁股疼了!”


    澹台熠:“……”


    他方才為了叫宋卿安靜,拍了他好幾下屁股,那力道可都不算輕。


    澹台熠裝作沒聽見,語氣有些急躁地又問了一次:“宋卿回答孤的話,你和那雪媚娘……不是,林雪媚,你和林雪媚究竟是什麽關係?若敢欺騙孤,孤、孤——”


    他一時竟想不出什麽威脅之詞,卡了好一會兒,金眸微亮,興衝衝地繼續威脅道:“宋卿若敢欺騙孤,孤在這馬車裏就辦了你!”


    怕宋普沒聽懂,澹台熠又在他耳邊低聲道:“孤的意思是脫了宋卿的褲子,與宋卿行房,讓孤的進到宋卿的肚子裏,宋卿懂了嗎?”


    這句話可算是嚇到宋普了,“不行,不能行房,我不能與你行房!”


    澹台熠雖本就有以此來威脅宋卿的意思,但說出口,便看見他哆嗦了一下,顯然是害怕的。澹台熠對這種事情也是期待的,然而宋卿顯然和他不是一個態度,這讓他難免有些不快。“宋卿不想,便老實回答孤,你與那林雪媚到底是什麽關係?”


    宋普嘀咕道:“你還倒打一耙,我還要問你和那林雪媚是什麽關係,她現在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過幾年估計會更好看些,這樣的漂亮妹子給你當後妃,我就不信你沒心動過,要是沒心動,怎麽還把鳳印給她讓她掌管後宮,你個大豬蹄子!渣男、海王!”


    澹台熠聽糊塗了,蹙眉道:“宋卿胡說八道些什麽!?什麽後妃鳳印亂七八糟的,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宋普被他猛然提高的音量弄得耳朵都刺痛了一下,他捂住了耳朵,憤憤地道:“你才胡說八道,你聽不懂就算了!不和你說話了!”


    澹台熠氣笑了,“豈有此理,宋卿一喝醉,便滿嘴胡言亂語,竟連尊卑都分不清楚了?”


    宋普捂住耳朵,不想聽他說話。


    澹台熠伸手扯開了他捂住耳朵的手,“宋卿可知孤是誰?可知你是誰?你若不給孤一一說明白,孤現在就脫了你褲子!”


    宋普一聽此話,頓時從剛才的憤懣變成了可憐巴巴,“……我知道,你是陛下,我是宋卿,你別脫我褲子,我都沒塞那什麽玉,你要是和我行房,我今天就能去投胎。”


    這下可好,他這一句話,頓時又將澹台熠的火氣炸了出來,“宋卿沒塞玉是何意?”


    宋普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跳,渾噩的腦子似是清醒了一瞬,隱約感覺自己說了不能說的話,但肚子裏熱烘烘的,燒得他從裏到外都熱了起來,腦子又重新歸於混沌,視線裏的澹台熠都是模糊的,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話,“我說,我沒有塞藥玉,我放不進去,我不想放,我怕疼。”


    澹台熠氣得胸膛都急促地起伏了起來,他最討厭被欺騙,而宋普此言,分明在說明一個事實,他騙了他不止一次,說什麽已經放進去最小的一支,都是騙人的,他一次次問,他竟還能麵不改色的欺騙他!


    澹台熠氣得腦子都發蒙了起來,然而深呼吸幾次後,又稍稍冷靜了下來,“……宋卿,你到底想不想與孤做夫妻?想不想做孤的皇後?”


    連藥玉都不肯放,這樣的宋卿,又豈會是真心的?


    澹台熠胸膛裏便好像燒著一團火,叫他生出了一種滔天的委屈,他澹台熠,何曾有過這種時候!


    難道往日的宋卿,全都是在花言巧語欺騙他?


    澹台熠一想到這種可能,心態頓時就炸裂了,他一雙金眸緊緊地盯著宋普,若是他膽敢說出任何他不想聽到的話語,他就——就要他好看!


    而被澹台熠質問的宋普,也不知他在澹台熠的底線上反複橫跳,他聽了澹台熠的話,手指頭攥緊了自己的衣襟,停頓了一會兒,才小聲道:“我不知道。”


    澹台熠忍著怒氣,提高了音量,“不知道是何意?孤的問題,就想與不想,宋卿回答一個不知道?”


    他作勢要扒他的褲子,宋普抓衣服的手頓時就挪到了腰上,不讓他扒,“我想!我想與陛下做夫妻,陛下長得這麽好看,做兄弟都是我沾光,做夫妻那是陛下天上的神仙專門下凡來扶貧的,臣當真羞愧到無地自容。”


    他這句話說的混亂,澹台熠卻奇異的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就有一種被春天的清風吹拂而過之感,胸膛裏熊熊燃燒的怒火頓時平息了一大半,“……宋卿還敢騙孤?宋卿連藥玉都不放,竟還會想與孤做夫妻?宋卿若不給孤一個合理的解釋,孤不會再相信宋卿。”


    宋普恥(骨被澹台熠的大掌捏得很疼,眼底薄霧輕漫,水光泛泛,說不出來的惹人憐愛,“臣怎敢騙陛下,臣怕疼,很怕疼,臣不想放藥玉,不舒服,而且臣是男子,又豈會喜歡體內被放入異物的感覺?若是陛下,陛下受得了麽?”


    澹台熠自大地說:“孤的情況又怎能和宋卿一樣。”


    宋普醉酒之中,腦子都是蒙的,能說出邏輯完整的話也都是他天賦異稟了,更別說吹幾嘴彩虹屁,那都習慣了,聽到澹台熠這麽說,腦子懵了一下,不知作何反應。


    澹台熠見他不說話,隻顧著流淚,心又軟了些,宋卿怕疼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欺騙他當真不可饒恕,他眯起眼睛,手指捏住了宋普的下巴,低頭下去,盯著他冷聲道:“孤是明白了,宋卿滿嘴謊言,孤都要不知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宋卿說想跟孤做夫妻,孤讓宋卿放,宋卿不僅不放,還騙孤,宋卿可知孤為宋卿做了多少事,孤並非是那種做了些實績便跟宋卿邀功之人,但宋卿此舉簡直不把孤放在眼裏,久而久之,宋卿還能將孤放在心上?孤又如何能相信你?”


    他一長短說出口,宋普腦子都懵了,睜著一雙眼睛迷茫又無辜地盯著澹台熠看。


    澹台熠看著這樣的宋普,都氣笑了,“宋卿這會兒又給孤裝聽不懂了??”


    隻是氣著氣著,另一種火氣又湧上了心頭,叫他忍不住在宋普唇上啄了幾口,憤憤地接道:“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宋普倒在澹台熠懷裏承受著他越來越深入的吻,腦子頓時漿糊一片,隻是再漿糊,也能感覺到身(下一涼,有什麽東西離他而去了。


    此事恐怕一直是他的心理陰影,即使在醉酒,他也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強烈的求生欲叫他掙紮著握住了澹台熠的手,另一隻手嗚咽著退開他的臉,說:“不行!”


    澹台熠見他這樣,越發賭氣道:“什麽不行?孤說行就行!宋卿滿嘴謊言,孤已經不信你了!孤偏要與宋卿在這兒行房,孤要在這裏讓宋卿做孤女人!”


    這話囫圇地被宋普給理解透了,他頓時就像被掐住了雞脖子的雞崽子,在澹台熠手裏撲棱了起來,“狗皇帝,你這是強(奸!會坐牢的!”


    作者有話要說:  阿狗:孤委屈,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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