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風有些得意地說:“兩位警官沒查到什麽吧!我堂堂大學校長,在國內甚至在國際上都是略有薄名,怎麽可能被牽扯到離奇失蹤案件裏麵呢?兩位警官這次的行為有點荒唐了,就憑哪個不靠譜的知情人提供的一條假線索就對我進行調查,稍等一下我會以人民代表的身份對黃局長進行責問。”


    陳大膽真想在他的臉上狠狠幹一拳頭,但是孫穎輕輕拖了陳大膽一下,哎!法製在保護好人的同時也保護了壞人,就算陳大膽明知道站在他麵前的就是變態殺人凶手,但是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奈何不得他。


    陳大膽忍下這口氣說:“人在做天在看,於校長還是小心點為好,雖然我們這次沒有找到證據,但是調查並沒有結束,直到我們把殺死女學生的凶手繩之以法為止。”


    於正風的眼睛裏閃著寒光,想必也是壓抑著怒氣,說了一聲:“請便。”


    他們離開的時候,陳大膽感覺背心有一股涼意,回頭一看是他有如實質的凶狠目光,也許在他眼裏他們隻是普通警察,他們在找他麻煩的同時,說不定他還要找他們的麻煩。


    回到車上,孫穎馬上就接到了黃局長的電話,說她辦事魯莽,調查於校長這種身份的人必須事先請示,調查行動必須停止,孫穎麵對領導的批評不知如何是好。


    陳大膽拿過電話說:“局長,在封建社會裏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難道在現代社會反而文明倒退了嗎?不就是個校長嘛!不就是人民代表嘛!難道我們警察連調查的權利都沒有了?”


    也可以說陳大膽是持才傲物,反正他是最不把領導當回事的,黃局長被陳大膽這麽一頂撞倒是沒話說了,收起了盛氣淩人的態度說:“小陳啊!年輕人有幹勁不懼強權是好事,但是要講究方法,這樣吧!我不停止你們的調查,但是你們要低調一點,有了相關證據再對於校長進行正麵調查。”


    陳大膽直接掛了黃局長的電話,這不是廢話麽,沒有進行調查哪來的證據?不過陳大膽也能理解他的難處,在警局他是一把手,但是在市裏別的領導麵前照樣得裝孫子。


    陳大膽對孫穎說:“你回局裏吧!接下來隻能采取非正常手段進行調查了,我一個人就行了。”


    她搖頭說:“不行,這個時候我怎麽能臨陣脫逃,我寧願抗命,大不了我不當副隊長了。”


    陳大膽不再勸說,知道以她的脾氣勸不動,算了,她一個大美女,當不當官都無所謂,他們開始對學校裏的老師和學生進行訪問,重點訪問的自然是邱瑩的同班同學和任課老師,陳大膽剛才說的所謂知情人是邱瑩自己,是擺不上台麵的,如果她有一個同學能提供點線索就最好了。


    但是也許是於正風做事嚴密,他們忙活了一上午並沒有得到一個有用的線索,老師和學生們提供的線索倒是挺多的,如果是別的警察肯定會弄得焦頭爛額,但他們馬上就能分辨出那一條線索是有用的,別的警察辦案是通過線索去追尋嫌疑人,而他們是知道了凶手再尋找線索。


    如果於正風是普通人,他們不介意把他抓起來采用一些非正常手段逼供,但正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超然,他們不能貿然行事,正當他們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有一位女教師向他們揭發於正風為了長期霸占女下屬,蓄意謀殺女下屬的男朋友。


    這位女教師叫張曉麗,正是被於正風長期霸占的當事人,她長得頗有姿色,三年前剛進入學校工作的時候被於正風施展了手段發生了關係,之後她迫於於校長的淫威成為了他的地下情人,後來不知什麽原因於正風對她開始冷落了,經常幾個月都沒有碰她一次,所以她就起了分手的念頭。


    霸道的於校長自然是不願意了,對她進行過毆打、威脅,然而她並沒有屈服,找了一個年貌相當的男朋友,是個年輕有為的小公務員,兩人的感情很好很快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但是那位小公務員突然暴斃,死因很奇怪,是罕見的在妓女身上脫陽而死,張曉麗本以為遇人不淑,然而在一次被於正風虐待的時候,於正風親口告訴她,小公務員的死是他的手筆,並且威脅她不許再背叛他,否則就讓她同樣的下場。


    小公務員這起案例陳大膽也知道,當時在陽山城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這個頭條新聞,嫖娼是犯法的,小公務員不單單因此丟了性命,更是聲名狼藉,死了還要被開除黨籍,現在陳大膽才知道小公務員原來是冤枉的。


    普通人跟女鬼交歡是會被吸幹陽氣的,於正風麾下至少有包括邱瑩在內的三個女鬼,小公務員的死想必是另兩位女鬼之一出的手,至於那個妓女明顯是用來迷惑人的,由此可見於正風此人多麽的惡毒。


    聽了張曉麗的控訴之後,陳大膽和孫穎都露出欣喜的神色,這就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雖然小公務員的案情跟校花失蹤案無關,如果單獨立案的話同樣也是因為涉及了女鬼而取證困難,但是就憑於校長跟女教師之間的不正當男女關係,就有了一個突破口。


    隻要有了這個突破口,於正風身上的校長光環、代表光環、名人光環都會黯然失色,孫穎興奮地說:“現在局長沒話可說了,我們可以申請成立調查小組,甚至申請紀檢會介入。”


    陳大膽說:“我們馬上帶張老師回局裏,於校長這回攤上大事了。”


    忽然一個人走進來說:“我確實是攤上大事了,兩個警察和一個老師在本校內死亡,我應該如何編製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真是傷腦筋啊!”


    張曉麗驚恐地躲在陳大膽的後麵,聲音顫抖地說:“惡魔,你怎麽知道我會背叛你?”


    來人正是於正風於校長,他關上辦公室的大門,狂笑道:“這兩個警察自從進了學校一直都在我的監視之下,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如何不知道?”


    這個教師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們了,陳大膽看看時間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如此也好,免得傷及無辜,陳大膽上前一步把孫穎和張曉麗護在身後,說道:“於校長這是狗急跳牆來硬的麽?不知道你一個老頭子憑什麽這麽有底氣。”


    於正風從懷裏掏出兩個小玉瓶,說道:“就憑我擁有你們想象不到的神秘力量。”他對著玉瓶喊道:“寶貝們,可以出來活動活動了。”


    玉瓶冒出一股濃煙,濃煙形成兩道人形,陳大膽現在終於看見了一個養鬼的同道中人,這個玉瓶跟陳大膽的槐木牌子有著同樣的功效,這出來的兩隻女鬼同樣是校花級別的美女,容貌俊美身材婀娜,更荒唐的是她們身上一絲不掛。


    邱瑩說起過另兩位校花的下場,她們被製作成女鬼之後忍受不住於正風的折磨,已經效命於他,想必那起小公務員脫陽而死的離奇案件就是出自於這兩隻女鬼之手。


    陳大膽不屑道:“讓自己的鬼寵裸身示人,於校長真是不知廉恥啊!”


    於正風驚訝道:“你看得見她們?”


    陳大膽說:“你自以為掌握了別人不知道的神秘力量就可以為非作歹,殊不知你的力量如螻蟻一般弱小。”陳大膽從兜裏摸出顧兮兮等七女的牌子,一個意念間她們紛遝而出。


    七比二,把兩隻赤裸的女鬼圍了起來,顧兮兮等女經過修煉了鬼道之術,雖然還是小鬼的境界,但修為可是比一般的小鬼厲害得多,於正風的兩隻校花女鬼修為比邱瑩也高不了多少,單憑顧兮兮一鬼就能夠對付,何況是七比二的力量懸殊。


    於正風大驚,說道:“原來陳警官是同道的前輩高人,何必來為難小老兒?”


    陳大膽冷笑道:“你不配跟我是同道中人,就算是,那麽我今天就是來替天行道清理門戶的。”陳大膽對顧兮兮命令:“上,把他們都抓起來。”


    兩隻校花女鬼毫無懸念地被綁了起來,她們也是跟邱瑩一樣的可憐受害者,可惜當了於正風的幫凶,所以受點苦也是應該的。


    於正風麵色鐵青道:“你不要逼人太甚,你的鬼寵雖然厲害,但想要對付我卻沒那麽容易。”他不知從何變出了一把桃木劍,喝道:“我乃茅山派一百零八代弟子,閣下若不想跟茅山派結下梁子,還請放我一條生路,老道必有重謝。”


    呦嗬!茅山派?還是大有來頭的呢!陳大膽說:“管你是茅三派還是茅四派,隻要是作奸犯科的就祈禱不要犯在陳大膽的手裏。”陳大膽指揮顧兮兮等女向他撲去。


    這小老兒竟然有兩下子,手中的桃木劍舞的風雨不透,口中還念念有詞:“急急如律令,請太上老君賜予斬妖劍神力,斬妖劍斬滅世間妖邪,神力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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