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死的心都有了,丫丫的腿兒,明明是那女妖怪一言不合就調戲我的,怎麽到這倆牲口嘴裏,反倒是我成了禽獸了?


    “風子,老子拿你當兄弟,你還挖老子牆角,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對不起我祖宗十八代!”張浩這小子也是瘋了,掄起拳頭一個勁的想揍我。


    這時候,我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頓時有些著急了,衝張浩吼道:“大個子,能不能讓我先接個電話?”


    “接你麻痹啊!”張浩大罵。


    “那就別怪我了!”我眉頭一擰,鬆開了張浩的雙手,這家夥掄起拳頭就朝我臉上砸了過來,我突然一貓腰,一記標準的猴子偷桃抓在這家夥的褲襠上。


    “哦喲喲……鬆手,你特娘快鬆手!”張浩這小子頓時夾緊雙腿哆嗦了起來。


    我也沒忙著鬆手,衝他說:“我鬆手可以,但是你別打我了啊,這事就是個誤會。”


    “滾蛋,我……”張浩這小子還嘴硬,我右手猛地加大了力道,這家夥到嘴的話硬生生的變成了慘叫:“哦喲喲,鬆手,快鬆手,要碎了,老子不揍你了。”


    我見他疼的滿臉發紫,也就鬆開了手,這小子倒是挺講信用,還真沒撲上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一看,是劉長歌打來的。


    “喂,劉哥。”


    “你小子在哪呢,過來幫我忙。”


    “幫忙?”我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這是出靈異事件了啊!


    “陳橋村這出了一件靈異事件,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你請一天假過來幫把手,順便長長見識。”電話那頭,劉長歌說。


    “好的,我這就過來。”我掛掉了電話。


    “說完了?說完了跟老子去操場單挑去。”張浩見我掛掉電話,怒氣衝衝地說。


    我白了這小子一眼:“得了吧,我現在有急事,沒空跟你鬧,這事真是個誤會。”


    說完,我也不管張浩這小子信不信,就把王大錘拽到一旁說:“黑胖,我要去幫劉哥處理個事情,估摸著得明天才能回來,這期間你可得把張浩給盯緊了,順便監視一下剛才那漂亮妞。”


    “咋的?你是想讓我幫你防著張浩挖牆腳,又想讓我幫你看著有沒有別的情敵啊?”王大錘鄙夷地看著我。


    我氣的一巴掌拍在這家夥的後腦勺上:“滾蛋,那妞真的有問題,是個妖怪。”


    對王大錘我沒想瞞著這件事,畢竟這家夥跟著我也見過幾次鬼,好歹心理承受度比別人強很多,接受起來也快一些。


    至於張浩,我沒想過把這事說出來,第一是這小子就是個普通人,我何必把鬼神的事情灌輸給他?而且他信不信還得兩說呢。


    第二,還是我自個心理原因,自從踏進陰陽界後,我總覺得自個和別人很不一樣,就感覺在別人眼裏自個像是怪物一樣,好歹張浩跟我是哥們,我要是說出來,指不定會產生隔閡,以後這哥們就沒法做了。


    “臥槽,你真不是開玩笑?”王大錘臉色陰沉下來。


    “廢話,誰有閑工夫跟你扯淡啊,你隻管盯緊了就是,我擔心那娘們在學校裏會惹事。”我說完,就去找老王請了一天假,老王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也沒為難我,直接就給批了。


    我離開了學校,找了個出租車直奔陳橋村。


    這陳橋村也是安州縣內的一個村子,不過那地方實在偏僻的厲害,距離安州縣城估摸著得有五十多公裏,臨到村子那一截路,還得坐著牛車朝山坳坳裏鑽。


    我之所以熟悉,也是因為這陳橋村和我老家上水村是整個涪城市少數的幾個貧困村,以前和我爺爺打屁聊天的時候,聽他提過。


    又是出租車又是牛車的,折騰了半天時間,中午一點多,我才趕到陳橋村村頭。


    我站在村頭給劉長歌打了個電話,等了大概十分鍾,這家夥才在一眾村民的簇擁下趕到村頭。


    “劉哥,出啥事了?”我笑著問。


    “跟我走吧,是陳橋村的一座橋出了問題。”劉長歌一邊走一邊說。


    “我去,沒想到你除了抓鬼,還有修橋補路的本事啊?”我說。


    “少扯淡,事情是這麽回事。”劉長歌瞪了我一眼,然後就說了起來。


    原來這陳橋村身居大山之中,自明朝正德年間就已經成型,並且村子本身建造就有些特殊,並不是像常規那種聚落式村子,而是依附在一條河的兩岸建造,分成了前後兩部分,通過一座石拱橋連通,這才形成了陳橋村。


    而這次的事情,就是連接村落的那座石拱橋出了問題。


    那座石拱橋,自明朝正德年間村子建立之初就已經建成,幾百年一直平安無事,可就在五天前一場大雨後,河水上漲,然後,那座石拱橋就出事了。


    從五天前那場大雨之後,陳橋村的村民但凡踏上石拱橋,就會覺得暈暈乎乎的,隱隱還能聽到小孩的嬉笑啼哭聲,本來山裏人就信鬼神這些東西,一開始不過是一兩個村民這麽說,村民也沒在意,可不到一天時間,越來越多踏上石拱橋的村民都有了同樣的說法。


    一時間石拱橋鬧鬼的說法在村子裏傳開了,那石拱橋就成了前後村村民眼中的禁地,也不敢再有人去踏足。


    這麽一來可不行,這前村人有田地在後村倒是可以不去耕種,可後村人需要跨過石拱橋出山去購置生活用度啊,時間一長,對後村的村民可就是大麻煩了。


    就在三天前,後村村民就覺得這麽幹耗下去不是辦法,當時村裏有個叫張大膽的中年人就嚷嚷著說要打個前站,在前後村村民的注視下,大大咧咧的就走上了石拱橋。


    一開始還沒事,可當張大膽走到石拱橋中間的時候,這家夥突然就跟發了羊癲瘋似的,在橋上哆嗦了起來,還驚恐地衝著村民們大喊“鬼,有鬼啊”,剛喊完,這張大膽就直接一個倒栽蔥從石拱橋上掉進了河裏。


    當時剛下過雨沒兩天,潮汛還沒退去,村民們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張大膽打撈上來,可張大膽已經被淹死,屍體都硬了,眼睛圓瞪瞪的,一副死不瞑目的相。


    當時村民們都怕了,可張大膽的媳婦兒因為張大膽的死受了刺激,當時就嚷嚷著要上去見見那鬼到底長什麽樣,村民們一個沒攔住,那老娘們就跑到橋上去了。


    可上橋沒走多遠,張大膽的媳婦兒立馬和張大膽一樣,開始發起了羊癲瘋,然後一個倒栽蔥就摔進了河裏,淹死了。


    村民們見接連死了兩個人,頓時慌了,村裏老人就說這事隻能請道士來解決,然後前村就有人跑到涪城市把劉長歌給請來了。


    嘶!


    聽完後,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衝劉長歌說:“槽!這事鬧鬼鬧的夠邪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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