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燒烤吃了我一百五,我心都在滴血,劉長歌這孫子太無恥了,下次一定坑回來,不就是比不要臉嗎?


    哥們就從來沒怕過誰!


    我回到了四印紮紙店,王大錘這小子已經睡了,我躺在床上,腦子裏亂糟糟的。


    雖然這頓燒烤被劉長歌給坑了,可好歹他也給我把陰陽界的大門打開了。


    可知道這些事後,我死的心都有了。


    啥倒黴事都讓我給攤上了,又是短命又是百鬼纏身邪祟覬覦又是五弊三缺的,老天爺明擺著是要把我朝死裏整。


    劉長歌雖然告訴我我還沒到符籙境,還不會引動五弊三缺,還有回頭的餘地。


    可我哪有回頭路啊?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光是玄陰體就把我的所有退路給堵死了,要是不踏進這個圈子積累陰德衍生陽氣的話,我就隻能等死,一年時間太短,短到一眨眼就沒了。


    甚至就我玄陰體這條件,估計也得不到一年,我就得被邪祟或者邪修給幹掉。


    五弊三缺雖然嚴重,可再嚴重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上衝,好歹還能拚一個機會出來。


    讓我幹等死,我特娘可幹不出來。


    “槽,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走一步看一步。”我用力的甩了甩腦袋,壓下雜亂的思緒,可腦子裏不禁又想起剛才和劉長歌擼串時說的話。


    涪城市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被我們陳家壟斷了全市陰倌?就連地府也對這事不管不問的。


    還有劉長歌當時問我“替身法”時候的眼神,我總感覺怪怪的。


    對劉長歌這人,怎麽說呢,這家夥雖然尿性了點,可對我還是挺好的,至少幫過我幾次,而且,剛才擼串的時候,劉長歌擺明是要關照我,帶著我去處理靈異事件增加經驗閱曆,而且還跟我分錢。


    我雖然年輕,可腦子又不傻,吃陰陽這碗飯,就跟劉長歌說的,最看重的是閱曆,閱曆多了,對付邪祟的時候也知道邪祟的弱點,同樣是對付一具屍煞,菜鳥或許等吭哧吭哧搞半天,可一個經驗充足的老司機,知道屍煞弱點,一招估計都能解決。


    這又是帶我增加閱曆又是給我分錢的,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以我現在的實力,劉長歌帶著我純粹就是多了一個累贅,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可他愣是這麽做了,擺明是在領我入行。


    他憑什麽這麽幫我?難不成是學習雷鋒無私奉獻?


    扯犢子呢!


    就他那尿性,估計天塌下來都不可能讓他學會無私奉獻。


    我想著這些,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還是王大錘把我叫醒的。


    “咋了?”我睜開眼睛看著王大錘,這家夥一臉著急的樣子。


    “張有道死了!”王大錘說。


    “啥玩意兒?”我瞬間清醒過來,“昨晚不是交給玉漱了嗎?怎麽突然死了?”


    王大錘掏出手機點了兩下遞給我:“不信你自己看,這是剛才電視新聞裏播的視頻,我給錄下來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標題赫然是“今淩晨五點,安昌河驚現死屍”。


    手機上播放的是打撈視頻,確實是在安昌河,這條河穿過涪城市和安州縣城,在安州縣城還挺有名的,早晚還有很多人去河堤上跑步遛彎,我第一次撞鬼遇上周小青,也是在那地方。


    視頻裏,一大堆人站在河堤上,鬧哄哄的,還有幾輛警車閃著燈,而屍體就飄在水裏,正有兩艘皮艇圍著,皮艇上的警員正在忙著打撈。


    折騰了將近十分鍾,屍體總算被撈起來,放在了地上,這時候,鏡頭掃了一下死屍麵目,我腦殼轟的一聲炸響,瞪圓了眼睛,這屍體,赫然是張有道的!


    “你說這家夥咋突然就死了?”王大錘嘀咕了一句。


    我關掉視頻,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想起了昨晚上和劉長歌跟我擼串時說的話,感覺心髒有些堵得慌。


    張有道是個騙子確實可惡,可也罪不至死。


    說白了,這事還是玉家人內鬥的結果,這家夥也是夠倒黴的,為了騙點錢,還把自己的小命丟掉了。


    “風子,要不然咱們去找玉漱問問唄,這事她肯定知道。”王大錘忽然說道。


    “找個屁!”我把手機扔給他,瞪了他一眼:“這事咱們不摻和,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以後也不跟玉漱那娘們來往了。”


    “哇靠,難不成你認為是玉漱殺的人?”王大錘驚訝地看著我。


    “鬼知道呢!”我白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麽,且不說張有道到底是怎麽死的,就衝玉漱擺我一道這事,我就決定不再和這娘們打交道了。


    丫的,年紀和我差不多,心計卻比我玩的還溜。


    我現在被玄陰體搞的焦頭爛額的,可沒那麽好的心思陪著這娘們玩命。


    王大錘見我臉色難看,也沒繼續問下去。


    我起床洗漱了一下,然後就吆喝著王大錘去上學,雖然身上還有傷,可特娘的昨晚連鬼都打過了,這點傷也不礙事。


    倒不是我勤奮好學,實在是有班主任老王這尊大神壓著,這家夥是個狠角色,從高一到高二,我們班換了好幾個班主任,最後把這個殺神換來了,當時一進門就吆喝著不服的站起來。


    當時我和王大錘還有班裏幾個不怕死的站了起來,然後……被這家夥一挑八,全給撂倒了。


    打那以後,我們班被老王給收拾的服服帖貼,在他麵前也不敢鬧騰,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家夥是個空手道黑帶,還打過幾年專業比賽,因為受了傷才托關係進學校當老師的。


    要是讓老王知道我和王大錘明明沒事了,還不去上學,老王非得把我倆打殘了不可。


    我和王大錘洗漱好背上書包,剛出門,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保時捷跑車,玉漱的!


    “哇靠,我們不找她,她倒是找我們了。”王大錘說,“風子,咋辦?”


    “當沒看見。”我皺著眉,就朝公交站的方向走。


    這時候,保時捷車門打開,玉漱下了車,衝我喊道:“陳風。”


    “別跟我扯事,你爺爺的事我不管了。”我冷冷地說,然後拽著王大錘跑了起來,跑了沒多遠,我就聽到玉漱喊道:“昨晚謝謝你,劉勝的事情我已經幫你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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