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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ttackdamagecarry,多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一個位置,直接關係遊戲後期戰局走向,這不是一句空話,這是一句放諸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或許吳晗認識的還不夠深刻,但對麵早已為此做出來決定。


    對麵打野過來了,屏幕一黑。


    對麵中單支援了,屏幕一黑。


    對麵上單傳送了,屏幕一黑。


    對麵……對麵沒來人,2v2,屏幕一黑……


    吳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皇上,你就看著我死啊?」


    李昱也鬱悶:「那你倒是把這個巨魔之王弄走啊!」


    像《英雄聯盟》這種大型網路遊戲,其實就相當於一個小世界,這裏有熱血,有戰鬥,有溫情,有感動,有你為我照亮全圖,我為你抵擋世界的美好故事,有犯我德邦者,雖遠必誅、戰鬥之心,至死方休的鐵血與忠誠。


    還有神一樣的對手,吳晗一樣的隊友,和巨魔之王一樣的奇葩……


    當前遊戲版本,巨魔之王特朗德爾的寒冰之柱,簡直就是坑隊友的神器,它最讓人無法忍受的屬性是,打斷回城——不分敵我!


    當李昱看到打野選了個巨魔之王時,他還覺得對方很有想法,他一直覺得巨魔之王打野能力不錯。等進入遊戲後……


    你帶了懲戒,就好好去刷野不好嗎?好,就當你想先混等級,不趕你走,經驗分你!小兵分你!


    這待遇,簡直和女朋友一個檔次了!


    後來,巨魔之王長大了,就回到了野區?


    哦不,劇本不是李昱寫的,實際情況是,巨魔之王的e技能寒冰之柱冷卻的越來越快了……


    當巨魔之王第一次打斷李昱的回城,他並沒有在意,大概是手誤?


    當巨魔之王第二次打斷李昱的回城,他在聊天框發了個「?」,巨魔之王回復了一個「!」。


    什麽意思?


    李昱還是沒有重視,然後,敵方上單傳送了,他一秒不耽誤,當即點了傳送,畢竟,如果對方上單傳送到下路,而他沒有到場,3v2的話,吳晗那個渣渣技術,必死無疑。


    然後,寒冰射手就死了。


    李昱站在自家上塔旁邊,整個人都不太好:他的傳送沒有被對麵敵方打斷,被自己隊友打斷了?


    見了鬼,為什麽會有巨魔之王這種奇葩英雄?


    就在他開啟傳送之後,巨魔之王在他所在的位置放了一個e技能寒冰之柱,強製位移,打斷傳送……


    「巨魔你搞什麽?」李昱有點生氣了,他直接打字。而巨魔之王的回覆是:「好玩。」


    「呼。」呼出一口氣,李昱淡定了,不能和這種腦迴路奇特的人講道理,就讓他玩的開心,玩的愉快……


    李昱玩的英雄是疾風劍豪亞索,和他先前玩的放逐之刃瑞文似乎是宿命仇敵,他依賴速度,速度也會給他提供加成,所以,他再購買裝備時都會考慮到是否能夠提升速度——也因此,他的速度非常快。


    但是,巨魔之王這個大胖子,居然能跟得上他!


    巨魔之王思路清晰:你去哪兒,我去哪兒,隻有相伴身旁,才能隨時出手。


    看著巨魔之王的裝備欄,李昱無話可說——提升速度的同時,居然還兼顧了冷卻縮減,好,很好!


    從前,鍵盤上有二十六個字母,後來變成了二十五個,因為,有一個鍵,已經用不到了。


    李昱再也沒有回城過,不管在哪兒選擇回城,都會有一個寒冰之柱拔地而起,活生生把他挪位,然後,回城被打斷。


    太氣,反而會笑起來,李昱每次奔赴戰場,都會拚到流盡最後一滴血——生命中有三件必經之事:榮譽、死亡、還有宿醉。


    而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終於,在一波高地戰,李昱和隊友們將對方團滅,而他在野區靠著e技能踏前斬甩掉巨魔之王,飛一般地回到基地時,巨魔之王打字:「沒意思,好好玩了。」


    吳晗的寒冰射手此時也就死了那麽五六七八次,發育比小河還是好點兒的,下路二塔被破,她開始參團。


    不多時,在吳晗反向大招的犀利開團之下,李昱帶著隊友4v5團滅敵方,直接一波拆掉敵方水晶樞紐。


    遊戲結算界麵,操控巨魔之王的玩家打字:「嘿,自行車癡漢,加個好友唄?」


    然後,李昱就下線了……


    看來,癡漢這個活兒不適合他……


    本來,也不是為了李昱才玩的遊戲,但現在李昱走了,吳晗卻意興闌珊,她把遊戲關掉,對徒弟說她不玩了。


    「哦,那九師父你早點休息吧。」小河關掉遊戲客戶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九師父,大神師父的亞索戰績很厲害嗎?」


    吳晗在退出語音頻道之前,撂下一句話:「小河,你可以去查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周五晚上十二點斷電斷網,這會兒還沒到點兒,吳晗索性在電腦上看視頻。


    可是,視頻點開之後,她隻看了一會兒,就開始神遊。


    李昱……


    他……


    腦袋放空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會開始胡思亂想,吳晗回憶著晚上的聚餐,回憶著李昱的親吻,回憶著那個甜蜜的交杯酒……


    雖然隻是大家起鬧玩玩而已,但是,雙臂交叉的那一刻,她真以為自己在和他喝交杯酒……


    一不小心,就會想到遙遠的未來。


    居然覺得,現在的時間快點過去才好,跳到未來,讓他們……


    哎呀,不能再意淫了,都不知道要想到些什麽了。


    拍拍臉,吳晗逼迫自己清醒,當然,很快,另一件事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小夥伴們,忘了告訴大家一個消息……」


    「現在變成了不幸的消息……」


    笪愛武在班級群裏先發了一個「懺悔」的小表情,然後,告訴大家:「今天晚上是公選課選課時間,忘了提前通知,大家現在登錄選課網,看看還有沒有想選的課……」


    「班長!」「你個笪胖子!」「ohno!」


    班級群一陣對班長的聲討,吳晗也驚呆了:選課?


    按照學校的培養計劃,每個人的畢業要求都有八個學分的公選課,這個任務和講座一樣,都是從大一下學期開始完成,如果沒選到課……


    趕緊登上選課網,看看還有沒有人家選剩下的課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隻要與課程時間不衝突,她都能選!


    「對了,有錢,即便是做了,你也隻管叫『表』,別叫『鍾』,咱要是真做出來了,也走個『高端』路線,當禮品賣,要是送鍾,好說不好聽啊!」孫思媛提醒他。


    趙有錢聽了,臉上泛出奇怪的表情。他在孫思媛的書裏讀過這樣的段子:一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子給做壽的老父親送了一口鍾,把老父親活活氣死……


    「媳婦想得周到。」趙有錢誇獎孫思媛。


    孫思媛嘿嘿的笑。


    既然說要製作機械錶,趙有錢可不僅僅是拿著書本和孫思媛研究,他把許久之前建在南郊的廠房改造了一番,幾乎掏空了一家首飾作坊、兩間鐵匠鋪,置辦了許多工具器械,定了個名兒就叫「機械錶廠」。


    即便如此,兩人還是覺得不夠。那機械錶的組件千奇百怪,而且精細小巧,憑著手頭的工具,想要製造出機械錶,難度太大。


    人們用雙手製造簡單的工具,再用簡單工具製造複雜的工具,一步一步,向前發展,這就是人類的智慧。孫思媛兩人想要製造機械錶,首先要做的,就是製造「製造機械錶」的工具。


    為此,他們僱傭了幾位首飾作坊、鐵匠鋪的大師傅,簽了契書,約定專心製造,絕不外泄機密。


    雖然沒有「專利保護」,但契書的法律效力是一點兒不差的,老師傅們不會把製造技術往外傳。


    孫思媛這人,說懶她是真懶,但她勤快的時候,誰也攔不住。為了早日造出機械錶,她同趙有錢收拾鋪蓋直接住進了廠房。早起晚睡,加班加點的忙活。


    皇帝還明裏暗裏查了問了好幾次,生怕這兩口子造什麽秘密武器……


    不出一個月,就有了效果,他們已經造出了——製造機械錶的工具……


    與此同時,銅、鐵、鋼、金銀、寶石等材料也都準備好,接下來,就正式開始研究機械錶了。孫思媛這會兒可是幹勁十足啊!


    這麽些天,孫思媛一直窩在廠房,不是看書看圖紙,就是畫圖和講解圖紙,雖然不幹鼓風掄錘那樣的體力活,但早早晚晚的熬著,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也蒼白了許多。她整個人,也就一雙小眼睛還在閃閃發光。趙有錢心疼她,讓她注意休息,她左耳聽右耳出,該幹嘛幹嘛。


    好在,繆晾晾的請帖把她拉出了廠房。


    小馬兒滿月了,繆晾晾請吃滿月酒。


    「我的天,居然都快到十月了!時間過的好快!」回到趙府,孫思媛不禁感嘆。


    是很快啊,一轉眼布萊克已經在換毛了,每天都掉毛,整隻狗半禿不禿,醜的不成樣子,本來呆在屋裏吃小骨頭呢,一聽到孫思媛的聲音,拋下骨頭就躲起來了,可惜叮叮噹噹的聲音暴露了它的位置。


    「哎呀兒子,你怎麽這麽醜了?」兩隻手把布萊克抓起來,孫思媛心疼的看著它。「這是營養跟不上還是咋地,怎麽掉毛掉的這樣厲害?」


    趙有錢瞧一眼布萊克,也覺得它醜的看不下去。


    「但凡小狗,總要經歷的,隻是布萊克嚴重些而已,夫人不必擔心。」蔣大嫂寬慰孫思媛:「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對了,還有寶寶。」孫思媛放下布萊克伸手想抱蔣大娃,又縮回來——兩手沾的全是狗毛!


    撣幹淨雙手,甚至還舀水洗了一下,孫思媛才回來抱蔣大娃。她在心裏默默決定:回頭給布萊克餵些青草和靈泉水,看看能不能幫它度過這個時期!


    「七月那會兒我正忙,也沒想起來給寶寶辦個滿月酒。」抱著蔣大娃,孫思媛一臉遺憾。


    「無妨,不是什麽要緊事。」蔣大嫂笑笑寬慰她,隻是那笑裏,藏著深深的苦澀。不是因為孫思媛,而是因為他們夫妻的身份。


    「唉,已經錯過了,那就沒辦法啦,等寶寶周歲,我們好好辦,好不好呀?」孫思媛做鬼臉逗蔣大娃。


    蔣大娃伸出小手想要抓她,嘴裏「咯咯」的笑。


    為了參加小馬兒的滿月宴,孫思媛買了六身寶寶小衣,從滿月到周歲的都有,再心疼的拿出一個黃金孔明鎖,她想:人家都說送長命鎖,我偏要送個獨特的!


    孫思媛換了一身漂亮的新衣裳,請小玉姑姑幫她梳頭髮。小玉姑姑看不慣她那蒼白的臉色,還給用了點胭脂,然後,兩口子帶上禮物騎著馬就出門了。


    東啟院孫思媛已經很熟悉了,進門前先和黑龍打個招呼,然後自己把馬送到馬棚,直接略過了門童……


    雖說繆家是大戶,但小馬兒的滿月宴並沒有大辦——可能是因為長孫長曾孫姓馬,一家子都氣不順呢……


    繆晾晾剛坐滿月子,這會兒可能蹦躂了。


    「你們不知道,這一個月我都要憋死,要憋瘋了!天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都要餿了!」繆晾晾同幾位小姐妹談坐月子的事。不給洗頭不給洗澡,不給下床不給吹風,不給……這日子,對一向爽朗豪氣的「繆天王」來說,簡直是折磨!


    眾小姐妹沒有坐過月子的,都叫她細細講。


    繆晾晾這人似乎自帶「招甜」的體製,在座的七八個姑娘,有三個叫「甜」的,一個是趙府小學的鮑甜,還有兩個孫思媛不認識,分別叫「顧甜」、「屈甜」。


    鮑甜長相不絕美,但人家是女博士級別的學霸;這顧甜、屈甜,論長相也比不過繆晾晾,但胸比繆晾晾還大!


    孫思媛低頭,瞧瞧自己的小饅頭:哎,你們倆到底還發育不發育了?


    滿月宴,同其他宴會沒什麽區別,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主要是分享主家的喜事,見證孩子的成長。


    當然,要是大辦,那估摸著是想藉機收些禮金、拉拉人情什麽的……


    反正孫思媛來這兒,就是為了看寶寶和吃飯的。


    在吃這件事上,繆家從來不會辜負誰,打從開宴,好吃的就沒斷過。趙有錢坐在別桌,同馬爾內他們一起喝酒,孫思媛這邊,幾個小姐妹喝著「橙汁」。


    這橙汁,是先前孫思媛和繆晾晾一起搗鼓出來的,沒有各種化學添加物,口感不如孫思媛在華夏喝過的橙汁飲料,但勝在新鮮正宗,真材實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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