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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的選，誰都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溫柔善良，擁有美好的品格。至於薛陽這種不定期發作、分不清到底是患有神經病還是精神病的人，大家肯定是恨不能躲得遠遠的。
最重要的是，薛陽鬧出那麽多事，她居然還能安然待在學校裏麵，這代表什麽？
普通學生畏懼規則，不敢犯錯，但在這個人眼裏，所謂的規則，或許隻是幾句沒什麽威懾力的空話！
此時大家沒有受到薛陽的傷害，還能站在一邊指責她，同時同情那些受傷害的人，但如果有一天，受到傷害的人變成了自己呢？
「真搞不懂學校怎麽想的？」
王金淼在群裏直接炸了。
時至今日，她對這位曾經並肩戰鬥的夥伴再也沒有了一絲感情，相反，她很畏懼薛陽。她隻是個普通的學生，她就想好好過完幾年大學時光，收穫一些知識，將來也許會考研，也許會踏出校門找一份工作。在此期間，她寧願生活稍有些平淡，也不希望受到無妄之災。
偏偏，學校卻把一顆經常爆炸的炸彈安排到她們宿舍旁邊！
「我要去找輔導員！」
撂下這麽一句話，王金淼直接和輔導員沙飛進行私聊。群裏麵，王艷秋也在吐槽：「薛陽那個傢夥太有問題了，我真是佩服她，鬧成那樣都不會被勸退。而且，還能住在宿舍裏麵。」
理論上學校所有學生都應該住校，但實際上在學生有實際需要的情況下，學校還是允許他們住在校外的。假如學校認為學生的狀況不適合繼續住校——包括心理狀態以及與室友相處的情況，那學校也會勸學生選擇外宿，情況特殊的還會要求家長陪讀。當然，這些情況比較少見。
但在王艷秋看來，就算不勸退或者開除薛陽，也應該對其有所管束，最起碼，不能像現在這樣，似乎一點兒處理意見都沒有，就直接把這件事矇混過去了！
這裏是大學，是進行高等教育的高等院校，有著嚴格的校規校訓，而且薛陽是一個成年人，理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現在，她們對這所學校感到有些失望。
可惜，王金淼去找沙飛私聊，最後並沒有改變什麽。或者說，學校已經做出決定，而沙飛能做的，隻是安撫王金淼等人的情緒。
甚至，沙飛還透露了一個讓王金淼及整個宿舍都哭笑不得的信息：學校之所以把薛陽宿舍安排到她們這邊，就是看中了一號房間有夏含清和王鐵錘兩個人。假如再發生打架鬥毆事件，這兩個人能夠製止薛陽。
「我是上了個假學校吧？」
王金淼在宿舍群裏吐槽：「學校這算不算『未雨綢繆』？嗬嗬，我還能說什麽？」
學校真的有考慮普通學生的人身安全嗎？
「哎，算了，我們能有什麽辦法？」王艷秋意識到這件事根本沒得商量，她隻好安撫王金淼：「我們下學期在宿舍裏麵小心一點吧，也不要單獨和薛陽接觸。」
王金淼不接受這種安撫，但她也知道，現在糾結這些根本沒用。還不如痛痛快快過暑假，下學期的事情，下學期再考慮！
王鐵錘是真的彪，她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會被薛陽傷害。盡管薛陽幹出的那些事都比較嚇人，比如掙斷安全帶、掀翻固定在地麵的桌椅，但她要是激發潛力的話，也能做到呀！
就是很遺憾，王鐵錘暫時還不知道要如何激發自己的潛力。不過沒關係，電視上都說了，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激發自身潛能，至於平時，激發也浪費呀是不是？
而且，與其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薛陽而擔憂，還不如花那個精神考慮這局遊戲怎麽贏、自己什麽時候有男朋友呢！
算了，後一個問題太難了，還是專注地思考前一個問題吧。
王鐵錘愉快地回到遊戲世界。
至於夏含清嘛……
她也完全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在考場將薛陽製服的人是誰？是夏含清！
咳咳，有這種想法，天知道她以後會不會因此而吃虧呢？
將學校裏麵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夏含清痛痛快快享受了兩天沒有考試沒有作業的日子，除了吃就是睡，簡直不要太爽歪歪。到了第三天，趙紅袖看不下去了。
「含清很閑呀？」
「含清沒事幹？」
「含清要不要給你找個暑假工？」
暑假工？
夏含清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暑假工什麽的，必須拒絕呀！
中學時代有中考、高考壓力，暑假還要想著學習，但大學不一樣呀，大學壓根沒有暑假作業這種存在——倒是有暑期社會實踐的安排呢，可夏含清完全不虛！院宣傳部的小夥伴一早就跟她說過了，隻要報告寫得好，章蓋得好，暑期到底有沒有社會實踐，誰在意呢？
話說，原來學校裏麵也是可以如此弄虛作假的……
咳咳，跳過跳過！
知道自家媽媽「嫌棄」自己，夏含清想躲到奶奶家過一陣子，剛好陪陪爺爺奶奶。不過，畢艾華奶奶和趙不亮爺爺這陣子難得往外跑，居然到申海去玩兒了。而陳萍奶奶跟夏無意爺爺更是遠赴西川，據說要去那邊找什麽藥材。
夏含清活了十幾年，就沒怎麽見過幾位爺爺奶奶離開臨水。萬萬沒想到，現在卻碰上，還是這麽齊整的一次。
爺爺奶奶那兒去不了，夏含清隻能想想自己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去，藉以逃避趙紅袖女士強烈推薦的暑假工。沒想到，在夏含清接下來應該做什麽這件事還沒有思考出結果時，夏家迎來兩位特殊的客人。
兩位客人來自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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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的時候，吳晗接到回家麵試的通知，突然就懵了。
好半天她才想起來，對呀，她是定向培養的學生啊！現在畢業了，是該回家報效祖國了啊！
可是，她現在忙得很誒，而且，壓根不想回南田上班啊……
然後，李昱知道了，直接寫借調信把吳晗借走……
2019年的11月底，一條勁爆的消息從山雲大學城的政通公司實驗基地傳出，讓人猝不及防。此後，相關消息像狂風一樣，席捲世界。
「全球首款大型完全虛擬實境遊戲《藍星》即將上線，首批開放一萬個測試名額，其中中國八千個名額，美國五百個名額，韓國……」
「據悉，《藍星》是政通公司投資數百億開發出的新型遊戲，與以往任何遊戲都不相同……」
「遊戲設計師親自接受訪談，稱《藍星》必將成為風靡全球的新遊戲……」
「小道消息，政通公司少夫人沉迷遊戲無法自拔，沒有時間造寶寶……」
「《藍星》遊戲艙售價高達八萬，普通人表示洗洗睡吧，明天還要早起搬磚呢……」
中國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土豪，八萬的標價確實嚇跑了一部分人，也讓政通公司承受了無數謾罵，但很快，八千個名額還是在開放銷售窗口的五分鍾後被搶空，政通公司銷售部，吳晗看著自己麵前的電腦屏幕，那上麵不斷跳躍的字符，心裏美的都要冒出泡來。
錢，錢，這都是錢啊！
公測期長達五十天，但政通公司非常黑心地宣布，公測也刪檔，這一萬個人在遊戲裏能摸索到多少經驗，那看他們自己的能力，等2020年農曆新年，遊戲正式運營，他們的資料都會被清空，重新站到起點。
另外，遊戲客戶端將在12月14日起接受預約，元旦開始配送。除夕夜裏零點鍾聲敲響後，《藍星》正式開啟！
接下來，盡管政通公司沒有再放出新的消息，但《藍星》這個遊戲還是毫無懸念的每天霸占各個報紙與網站的頭條位置，那一萬個進入遊戲的幸運兒，就像是政通公司免費雇來的宣傳員，從他們的口中，遊戲世界的精彩一點一點被描述出來。
蔚藍的天空，碧綠的草原，潔白的羊群，清澈的河流……
現實世界中越來越難看見的景色，在《藍星》之中，被完美重現。
當然，遊戲不僅有精彩也有坑，據說，某個玩家在遊戲中的降落地點是海上孤島，他從頭到尾就沒能看見海水之外的風景，全靠遊戲商店係統友情贊助的饅頭在那個世界裏活下去……
2020年1月24日，農曆除夕，吳晗躺在李昱懷裏，觀看春節聯歡晚會，零點鍾聲敲響的時候，她問李昱：「我們要不要進遊戲？」
「不要，新年了，可不能隻顧著玩遊戲，咱們得早點造個寶寶才是正經啊！」
實驗基地，369號實驗室，葉珸被放置在遊戲艙中，他的爸爸媽媽緊張地看著他，遊戲艙啟動，周圍連結著無數設備，提莫和崔絲塔娜站在一台顯示波形最複雜的機器麵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些奇奇怪怪的數據。
十幾分鍾後，提莫轉過身，向緊張地全身緊繃的葉珸爸爸媽媽宣布：「根據數據顯示，他已經成功進入遊戲了！」
「太好了，太好了！」葉珸媽媽激動地握著葉珸爸爸的手，自從在吳晗那兒聽到這個治療方法，她一直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現在，兒子成功進入遊戲，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快，小提莫，快給我也弄進遊戲，我要去找我兒子！」
「對對對，小提莫，我也要進去！」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北石，夢星辰看著屋子裏麵，全身被鬥篷包裹的神秘女子：「南石那邊有消息，葉珸已經進入遊戲了，你現在要幹嘛？」
她是在南石遇到這個神秘女子的，女子知道她叫夢星辰，還知道她是李昱的前女友，話說，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
這女子很奇怪，一天到晚遮著臉，也不愛說話，偏偏就要跟著她，還請她幫忙打聽葉珸的消息，而且又不讓她告訴別人。她本來打算元旦就出國的，為了這女子耽擱到現在。
「太好了！」
女子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繼而，她從鬥篷裏抓出一個大包：「之前的事，謝謝你，現在，我要到遊戲裏去找他了，這些，就是我給你的報酬，希望你不要嫌棄。」
「不客氣不客氣，那這屋子就先讓你住了，我走啦。」夢星辰如釋重負，帶著那個所謂的報酬離開。等她到了男朋友喬居住的賓館，順手把包打開，當場就驚呆了：一包的珍珠和鑽石？
大年初一的早晨天氣很好，李昱一早起床做了飯，吳晗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晗晗，起床，我和你說件事。」
「不起。」
「你不起床，我就不說哦。」
「那我就不聽。」
「和葉珸有關，你現在不聽，以後想聽我也不說。」
幾分鍾後，吳晗洗漱完，穿著睡衣摸到餐桌旁：「喏，現在你可以說啦。」
「葉珸進入遊戲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吳晗瞬間叫出聲，「真的成功了！」
「還有一件事，韓陪陪也進入遊戲了。」
「什麽？」吳晗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黑暗之子？」
「沒錯。」李昱對吳晗解釋：「上次阿星來找我，後來她遇到了韓陪陪，我知道後，就讓阿星收留了她，淩晨那會兒，阿星告訴她葉珸進入遊戲的消息，她也進入遊戲了。」
「那，她還好嗎？他們……」吳晗有些不確定，「他們，會繼續在一起嗎？」
「誰知道呢？」李昱搖搖頭，「大概，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吧。」
吳晗沒再問話，而是低下頭吃飯，結果，李昱又給她說了一件事：「對了，小叔也要結婚了。」
他們舉行集體婚禮的時候，大家聯合起來真真假假演了一波，李紅軍的心就動搖了，再加上奶奶心疼老兒子，抹著眼淚教訓了幾回李紅軍，隻說再和老兒子這麽耗下去，他可就要孤零零過完這一輩子了。孩子這麽多年單著過，好容易看上一個合心合意的人，最盼望的還不就是能得到父母承認嗎？
老爺子後來看開了，擺擺手，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去吧！
此時，吳晗「啊」了一聲，抬起頭問，「和誰啊？」
李昱把手機打開，選中一張合照放到吳晗麵前，照片上，李令人和另一個傢夥笑的恣意歡樂，吳晗目瞪口呆：「居然是他！」
要是有的選，誰都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溫柔善良，擁有美好的品格。至於薛陽這種不定期發作、分不清到底是患有神經病還是精神病的人，大家肯定是恨不能躲得遠遠的。
最重要的是，薛陽鬧出那麽多事，她居然還能安然待在學校裏麵，這代表什麽？
普通學生畏懼規則，不敢犯錯，但在這個人眼裏，所謂的規則，或許隻是幾句沒什麽威懾力的空話！
此時大家沒有受到薛陽的傷害，還能站在一邊指責她，同時同情那些受傷害的人，但如果有一天，受到傷害的人變成了自己呢？
「真搞不懂學校怎麽想的？」
王金淼在群裏直接炸了。
時至今日，她對這位曾經並肩戰鬥的夥伴再也沒有了一絲感情，相反，她很畏懼薛陽。她隻是個普通的學生，她就想好好過完幾年大學時光，收穫一些知識，將來也許會考研，也許會踏出校門找一份工作。在此期間，她寧願生活稍有些平淡，也不希望受到無妄之災。
偏偏，學校卻把一顆經常爆炸的炸彈安排到她們宿舍旁邊！
「我要去找輔導員！」
撂下這麽一句話，王金淼直接和輔導員沙飛進行私聊。群裏麵，王艷秋也在吐槽：「薛陽那個傢夥太有問題了，我真是佩服她，鬧成那樣都不會被勸退。而且，還能住在宿舍裏麵。」
理論上學校所有學生都應該住校，但實際上在學生有實際需要的情況下，學校還是允許他們住在校外的。假如學校認為學生的狀況不適合繼續住校——包括心理狀態以及與室友相處的情況，那學校也會勸學生選擇外宿，情況特殊的還會要求家長陪讀。當然，這些情況比較少見。
但在王艷秋看來，就算不勸退或者開除薛陽，也應該對其有所管束，最起碼，不能像現在這樣，似乎一點兒處理意見都沒有，就直接把這件事矇混過去了！
這裏是大學，是進行高等教育的高等院校，有著嚴格的校規校訓，而且薛陽是一個成年人，理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現在，她們對這所學校感到有些失望。
可惜，王金淼去找沙飛私聊，最後並沒有改變什麽。或者說，學校已經做出決定，而沙飛能做的，隻是安撫王金淼等人的情緒。
甚至，沙飛還透露了一個讓王金淼及整個宿舍都哭笑不得的信息：學校之所以把薛陽宿舍安排到她們這邊，就是看中了一號房間有夏含清和王鐵錘兩個人。假如再發生打架鬥毆事件，這兩個人能夠製止薛陽。
「我是上了個假學校吧？」
王金淼在宿舍群裏吐槽：「學校這算不算『未雨綢繆』？嗬嗬，我還能說什麽？」
學校真的有考慮普通學生的人身安全嗎？
「哎，算了，我們能有什麽辦法？」王艷秋意識到這件事根本沒得商量，她隻好安撫王金淼：「我們下學期在宿舍裏麵小心一點吧，也不要單獨和薛陽接觸。」
王金淼不接受這種安撫，但她也知道，現在糾結這些根本沒用。還不如痛痛快快過暑假，下學期的事情，下學期再考慮！
王鐵錘是真的彪，她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會被薛陽傷害。盡管薛陽幹出的那些事都比較嚇人，比如掙斷安全帶、掀翻固定在地麵的桌椅，但她要是激發潛力的話，也能做到呀！
就是很遺憾，王鐵錘暫時還不知道要如何激發自己的潛力。不過沒關係，電視上都說了，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激發自身潛能，至於平時，激發也浪費呀是不是？
而且，與其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薛陽而擔憂，還不如花那個精神考慮這局遊戲怎麽贏、自己什麽時候有男朋友呢！
算了，後一個問題太難了，還是專注地思考前一個問題吧。
王鐵錘愉快地回到遊戲世界。
至於夏含清嘛……
她也完全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在考場將薛陽製服的人是誰？是夏含清！
咳咳，有這種想法，天知道她以後會不會因此而吃虧呢？
將學校裏麵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夏含清痛痛快快享受了兩天沒有考試沒有作業的日子，除了吃就是睡，簡直不要太爽歪歪。到了第三天，趙紅袖看不下去了。
「含清很閑呀？」
「含清沒事幹？」
「含清要不要給你找個暑假工？」
暑假工？
夏含清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暑假工什麽的，必須拒絕呀！
中學時代有中考、高考壓力，暑假還要想著學習，但大學不一樣呀，大學壓根沒有暑假作業這種存在——倒是有暑期社會實踐的安排呢，可夏含清完全不虛！院宣傳部的小夥伴一早就跟她說過了，隻要報告寫得好，章蓋得好，暑期到底有沒有社會實踐，誰在意呢？
話說，原來學校裏麵也是可以如此弄虛作假的……
咳咳，跳過跳過！
知道自家媽媽「嫌棄」自己，夏含清想躲到奶奶家過一陣子，剛好陪陪爺爺奶奶。不過，畢艾華奶奶和趙不亮爺爺這陣子難得往外跑，居然到申海去玩兒了。而陳萍奶奶跟夏無意爺爺更是遠赴西川，據說要去那邊找什麽藥材。
夏含清活了十幾年，就沒怎麽見過幾位爺爺奶奶離開臨水。萬萬沒想到，現在卻碰上，還是這麽齊整的一次。
爺爺奶奶那兒去不了，夏含清隻能想想自己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去，藉以逃避趙紅袖女士強烈推薦的暑假工。沒想到，在夏含清接下來應該做什麽這件事還沒有思考出結果時，夏家迎來兩位特殊的客人。
兩位客人來自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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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的時候，吳晗接到回家麵試的通知，突然就懵了。
好半天她才想起來，對呀，她是定向培養的學生啊！現在畢業了，是該回家報效祖國了啊！
可是，她現在忙得很誒，而且，壓根不想回南田上班啊……
然後，李昱知道了，直接寫借調信把吳晗借走……
2019年的11月底，一條勁爆的消息從山雲大學城的政通公司實驗基地傳出，讓人猝不及防。此後，相關消息像狂風一樣，席捲世界。
「全球首款大型完全虛擬實境遊戲《藍星》即將上線，首批開放一萬個測試名額，其中中國八千個名額，美國五百個名額，韓國……」
「據悉，《藍星》是政通公司投資數百億開發出的新型遊戲，與以往任何遊戲都不相同……」
「遊戲設計師親自接受訪談，稱《藍星》必將成為風靡全球的新遊戲……」
「小道消息，政通公司少夫人沉迷遊戲無法自拔，沒有時間造寶寶……」
「《藍星》遊戲艙售價高達八萬，普通人表示洗洗睡吧，明天還要早起搬磚呢……」
中國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土豪，八萬的標價確實嚇跑了一部分人，也讓政通公司承受了無數謾罵，但很快，八千個名額還是在開放銷售窗口的五分鍾後被搶空，政通公司銷售部，吳晗看著自己麵前的電腦屏幕，那上麵不斷跳躍的字符，心裏美的都要冒出泡來。
錢，錢，這都是錢啊！
公測期長達五十天，但政通公司非常黑心地宣布，公測也刪檔，這一萬個人在遊戲裏能摸索到多少經驗，那看他們自己的能力，等2020年農曆新年，遊戲正式運營，他們的資料都會被清空，重新站到起點。
另外，遊戲客戶端將在12月14日起接受預約，元旦開始配送。除夕夜裏零點鍾聲敲響後，《藍星》正式開啟！
接下來，盡管政通公司沒有再放出新的消息，但《藍星》這個遊戲還是毫無懸念的每天霸占各個報紙與網站的頭條位置，那一萬個進入遊戲的幸運兒，就像是政通公司免費雇來的宣傳員，從他們的口中，遊戲世界的精彩一點一點被描述出來。
蔚藍的天空，碧綠的草原，潔白的羊群，清澈的河流……
現實世界中越來越難看見的景色，在《藍星》之中，被完美重現。
當然，遊戲不僅有精彩也有坑，據說，某個玩家在遊戲中的降落地點是海上孤島，他從頭到尾就沒能看見海水之外的風景，全靠遊戲商店係統友情贊助的饅頭在那個世界裏活下去……
2020年1月24日，農曆除夕，吳晗躺在李昱懷裏，觀看春節聯歡晚會，零點鍾聲敲響的時候，她問李昱：「我們要不要進遊戲？」
「不要，新年了，可不能隻顧著玩遊戲，咱們得早點造個寶寶才是正經啊！」
實驗基地，369號實驗室，葉珸被放置在遊戲艙中，他的爸爸媽媽緊張地看著他，遊戲艙啟動，周圍連結著無數設備，提莫和崔絲塔娜站在一台顯示波形最複雜的機器麵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些奇奇怪怪的數據。
十幾分鍾後，提莫轉過身，向緊張地全身緊繃的葉珸爸爸媽媽宣布：「根據數據顯示，他已經成功進入遊戲了！」
「太好了，太好了！」葉珸媽媽激動地握著葉珸爸爸的手，自從在吳晗那兒聽到這個治療方法，她一直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現在，兒子成功進入遊戲，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快，小提莫，快給我也弄進遊戲，我要去找我兒子！」
「對對對，小提莫，我也要進去！」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北石，夢星辰看著屋子裏麵，全身被鬥篷包裹的神秘女子：「南石那邊有消息，葉珸已經進入遊戲了，你現在要幹嘛？」
她是在南石遇到這個神秘女子的，女子知道她叫夢星辰，還知道她是李昱的前女友，話說，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
這女子很奇怪，一天到晚遮著臉，也不愛說話，偏偏就要跟著她，還請她幫忙打聽葉珸的消息，而且又不讓她告訴別人。她本來打算元旦就出國的，為了這女子耽擱到現在。
「太好了！」
女子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繼而，她從鬥篷裏抓出一個大包：「之前的事，謝謝你，現在，我要到遊戲裏去找他了，這些，就是我給你的報酬，希望你不要嫌棄。」
「不客氣不客氣，那這屋子就先讓你住了，我走啦。」夢星辰如釋重負，帶著那個所謂的報酬離開。等她到了男朋友喬居住的賓館，順手把包打開，當場就驚呆了：一包的珍珠和鑽石？
大年初一的早晨天氣很好，李昱一早起床做了飯，吳晗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晗晗，起床，我和你說件事。」
「不起。」
「你不起床，我就不說哦。」
「那我就不聽。」
「和葉珸有關，你現在不聽，以後想聽我也不說。」
幾分鍾後，吳晗洗漱完，穿著睡衣摸到餐桌旁：「喏，現在你可以說啦。」
「葉珸進入遊戲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吳晗瞬間叫出聲，「真的成功了！」
「還有一件事，韓陪陪也進入遊戲了。」
「什麽？」吳晗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黑暗之子？」
「沒錯。」李昱對吳晗解釋：「上次阿星來找我，後來她遇到了韓陪陪，我知道後，就讓阿星收留了她，淩晨那會兒，阿星告訴她葉珸進入遊戲的消息，她也進入遊戲了。」
「那，她還好嗎？他們……」吳晗有些不確定，「他們，會繼續在一起嗎？」
「誰知道呢？」李昱搖搖頭，「大概，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吧。」
吳晗沒再問話，而是低下頭吃飯，結果，李昱又給她說了一件事：「對了，小叔也要結婚了。」
他們舉行集體婚禮的時候，大家聯合起來真真假假演了一波，李紅軍的心就動搖了，再加上奶奶心疼老兒子，抹著眼淚教訓了幾回李紅軍，隻說再和老兒子這麽耗下去，他可就要孤零零過完這一輩子了。孩子這麽多年單著過，好容易看上一個合心合意的人，最盼望的還不就是能得到父母承認嗎？
老爺子後來看開了，擺擺手，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去吧！
此時，吳晗「啊」了一聲，抬起頭問，「和誰啊？」
李昱把手機打開，選中一張合照放到吳晗麵前，照片上，李令人和另一個傢夥笑的恣意歡樂，吳晗目瞪口呆：「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