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番出手,並未得手,冠鬆等人隻能靜觀其變!


    這七位女子都蒙著麵紗,高矮胖瘦上也無法辨別各個人的年齡狀況。靜不行,動不行,文武皆不得要領,冠鬆他們已經是無計可施!


    這時,最左側的女子從衣袖裏拿出一支細小的檀香,近旁的女子拿出火石,湊上火花點燃了香支。“半柱香後,你們還是沒能分辨個大小清楚明白,那麽就算你們敗了。”香玉聽言放下鞭子,杜鵑亦走上前去,細細打量這幾名女子。乃至於看過了她們的衣服顏色,頭發長短,全都無有個根據,憑據。半柱香時間悄然逝去,眾人了無所得。七人自己取下了麵紗,長相都很平常,看不出年齡差異,她們齊聲說:“這樣的話,那就隻能說再見了。”七人慢慢抬起手,指向舞台的一個木箱子。晃動著手上的鈴鐺,鈴鐺聲清冷,顏色卻是各異,是了。停頓的時間裏,大家分明看到了係在手腕之上的各色手鏈,赤橙黃綠青藍紫。還能有更清楚不過的排序嗎?大家忙著欣賞舞蹈,一舉一動都勾人心魄,哪裏想得到要注意手腕呢。心意跟隨舞蹈的節奏一直跳躍著,哪裏記得住一根根細小的手鏈呢,況且還在袖子裏,不說,不抬手哪裏瞧得見呢?怪隻怪這手舞足蹈讓人目不暇接,心隨意動。哪裏是眼目和心意的問題呢?


    鈴鐺聲中,木箱卻緩緩打開,杜鵑的眼神被拉了過去,不想這木箱竟然還能被聲音所控製。“你們去吧。”話音未落,眾人已在木箱的梯子上,木箱的蓋子轟然一聲蓋了下來,清衝用斧頭用力頂了幾番,都是沒有任何的響動,嚴縫合實,好像天然長成的一塊兒,哪裏打得開呢?這奇異木箱裏的梯子好像長在虛空之中,梯子兩側白雲漂遊,悠閑自若。大家不知梯子的盡頭在哪裏?沿著梯子下去,一路下去,終於到底,到底卻是一片山穀,山穀狹長,兩側峭壁,樹木不生。也無人物,亦不聞鳥語,但見風吹小草微動。眾人皆不明所以然!


    正愣怔間,喊殺聲四起,山穀兩側,絕壁之上,冒出兩隊人馬,劈頭蓋臉的飛箭衝著眾人飛射而去。冠鬆連忙拉著眾人躲到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之後。可是香玉的腳上還是中了一箭,好在紮髻童子總是隨身帶著草藥,箭矢無毒,香玉一咬牙,用力拔出箭頭,連血帶肉,頓時痛得暈了過去。紮髻童子急忙為香玉上藥止血。兩隊人馬廝殺了一陣,也就退去了。驟然而來,悄然離去,見沒有了什麽動靜,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將出來,發現石頭正對著的崖下有個岩洞。眾人連忙躲了進去,生怕再遇到紛紛箭雨。進了岩洞,岩洞的石壁居然如同天空一樣蔚藍。清衝好奇之下用水碰了碰,發現手竟然穿了過去。他心中驚奇,他伸了手進去,抬了腿進去,又縮了回來,並沒有什麽傷害。岩洞外麵是戰場,大家避之唯恐不及,卻不知這岩洞後麵是什麽?杜鵑扯了扯冠鬆的衣服,“少爺,你說這後麵是什麽?”杜鵑沒有了父親母親,現如今,她心中信任和依賴的人不過是身邊的這幾個人,這幾個人裏麵,她又最依賴著冠鬆。冠鬆點點頭,“不如我們去看看。”冠鬆身背著玉劍,拉著杜鵑的手,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須臾不見。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上。


    這岩洞石壁,好像是一處隔絕的屏障,眾人才出去,轉身卻再也沒有看到這水藍清透的石牆。石牆消失了,眾人站立的地方是一家客棧的後門所在。客棧後門正對著一家酒樓,酒樓名榮樂,酒樓並無匾額,乃是在大門側立一旗幡,旗幡上書兩字,榮樂,是也!


    看到旗幡,冠鬆幾乎以為自己又進了另一個陣法。


    麵對著心中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個念頭,冠鬆搖搖頭,也沒有放在心上。


    酒樓算不上富麗堂皇,朱紅色的柱子,木色的窗格,別有一番整潔古色。六人站在這街麵上,看看客棧,看看酒樓,不知道去那一邊合適。


    這時候,酒樓裏出來一個人,正是酒樓的老板,那酒樓老板見到六人,連忙迎將出來,“看眾位行色匆匆,氣宇不凡,定是少年有成。本人最喜結交些武林俠客,路上英豪,不知道各位能否進屋一敘。”冠鬆衝著其他人點點頭,既來之則安之,看著其人堅定的神色,冠鬆微笑著說了個好字。“屋裏請屋裏請,不知各位師從何人,這少俠身上的玉劍看起來價值不菲啊,想來武藝更是非凡,不如我們探討探討。”老板殷勤勸請,“鄙姓安,各位少俠不嫌棄的話可以稱呼在下一聲安叔。”安老板為人熱情,一定邀請眾人去他的酒樓坐坐。才進去,安老板噓寒問暖,著人上菜,又幫忙跑腿至客棧安排幾人的住宿,鞍前馬後,關懷備至。這就是緣分,這也是安老板的原話,江湖兒女,心思坦蕩,哪裏會有許多小想法。


    不多時,菜已上齊,酒也滿上。冠鬆等人吃了個酒足飯飽,又想著正好香玉的腿傷需要休養,所以大家夥也樂得在這清靜之地多休息幾天。對於吃住的費用,眾人問及安老板,安老板也總是回言說,不用不用,安老板甚至還著人為幾位少俠做了幾身衣裳,備置了許多的東西。想來素不相識,因著眼緣,這般照顧備至,眾人都感歎這安老板也真是一個熱忱之人。


    隻是半月過後,他們發現,不管是酒樓還是茶館,安老板一直未見蹤影。幾日來已經蒙受安老板眾多照顧的幾人,與安老板已然十分地親密。連著多日不見,冠鬆不由得開口詢問酒樓裏的夥計:“夥計,怎麽,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安叔的身影呢?”夥計剛開始並不願意說什麽,隻是頗有深意地看了看冠鬆等人。清衝性格直爽:“我家少爺問你話呢?你瞅啥?怎麽不說話呢?”夥計看四周無人,神神秘秘地拉過冠鬆,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自掃屋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對著冠鬆一頓的擠眉弄眼,見有夥計走過來,也是連忙走了,好像沒有說過一句話一樣,弄得冠鬆他們雲裏霧裏,丈二莫不著頭腦。冠鬆幾人隻好像往常一樣叫了幾個菜,卻是等了很久,上的菜品相差,用料低下,吃得讓人直倒胃口。問酒樓裏的夥計,也都是愛答不理的,全然沒有安老板以前在的時候那副熱情的樣子。習慣熟路的人,一下變得陌生疏遠,讓人驚訝卻說不出所以然。


    幾天後,終於再見到安老板,幾位少俠關切地想要問候安老板,喚幾聲安叔,這安老板卻好像換了一個性情一樣,冷冷淡淡地答應了一聲,就忙手中的事物去了。冠鬆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心裏頗有了些鬱悶,他招呼大家回到客棧休息。香玉的腳傷在這段時間裏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能緩慢行走,隻是跳動還是比較疼痛,多虧得有小神醫紮髻童子一直幫著換藥,也虧得這段時間裏,吃好睡好,心情舒暢,自然好得快些。大家見到這情況,心中也是十分地開心,隻是他們因為安老板的行為舉止而困擾,百思不得其解。幾個人在客棧裏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歇息去了。


    第二日,冠鬆等人照舊去了榮樂酒樓,酒樓安老板在的,隻是還是一樣冷淡的模樣,冠鬆一再追問,安老板方才不好意思地說言,是家裏碰到了一件麻煩事,不知所措,所以心緒不寧,又沒有人可以幫忙。想著告訴大家,又怕增添了大家的煩惱。六人連忙追問是什麽事情。安老板再三不肯明說。一旁見過冠鬆的那位夥計趁著安老板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向冠鬆送來銳利的眼神幾枚,卻不知道是何原因?


    原來安老板的家中遭了竊賊,一天被盜走一些銀子,並未在意,誰想第二天又被盜走一些頭飾,第三天盜走的是玉器,更留下一張紙條,說今天夜裏還會拜訪,目標是安家的傳家之寶,暗影刀。這神刀,在夜間,在認主的情況下,打鬥時色黑透仿若不可見,隻是揮動是有隱隱的黑色,像是跟隨著刀揮舞的影子,所以名字暗影刀。


    在頭三次的被竊事件中,竊賊來無影去無蹤,輕功了得,入屋出室無人知道。“有沒有想過是家賊所為?”冠鬆問道。冠鬆的心裏莫名地閃過夥計銳利的眼神。“我也是擔心,如果是家賊的話更是防不勝防,哎,也真是擔心。”冠鬆還沒有答話,冠峰見到安老板左右為難的樣子,已經自告奮勇地說大家幫忙去看守暗影刀。安老板聽了,情緒低落地點點頭,又稍稍鬆開了些眉頭,感覺心中的大石頭可以慢慢地放下了。安老板也就先回家去了,說是做一些預防措施,跟冠鬆他們約好晚飯後由他們來看守暗影刀。


    吃過晚飯,大家決定五人一起前去安老板家中,香玉的腳還帶著傷,所以回了客棧。臨走,冠鬆左眼瞥見那夥計懊惱地在跺腳,心中好像更加篤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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