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鳴劍宗,你給我閉關修煉去。”楚天澤厲聲道。


    方紫韻撇嘴,無奈點頭。


    她其實心中也明白師兄的苦心。


    方紫韻是鳴劍宗敲響試煉之鍾的天才,但她起步較晚,落後太多需要用苦修去彌補。


    可以她的性子卻很難安靜下來,好奇心過重。


    “我知道啦。”方紫韻耷拉著腦袋。


    楚天澤把燕北風等人安頓好,便離開南宮家族前往靖姨的小島。


    來到小島上,靖姨的木屋緊閉,察覺到楚天澤的到來,她打開門。


    “你要煉製的靈劍是什麽模樣?”靖姨開口就問道。


    楚天澤早有準備,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張圖紙,上麵畫著一把秀氣精致的寶劍,旁邊標注了長度。


    “這樣就行了。”楚天澤道。


    這完全就是按照方紫韻適合用的劍而畫的。


    “喲,還是把女子用的劍,千裏迢迢跑來江州,居然為一個女子求劍。”靖姨揶揄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


    楚天澤無語,隨後他又拿出青鋒劍與寒淵劍。


    “這兩把劍能否熔煉在一起?”楚天澤問。


    靖姨接過楚天澤的兩把劍,仔細端詳。


    “你是想把它們作為新劍的材料?”靖姨思忖著。


    楚天澤點頭。


    “不行,它們的材料品質太低了,我這裏有的是好材料,你拿回去吧。”靖姨拒絕了楚天澤的提議。


    “以靖姨的手段也不能做到嗎?”


    “不是不能,是很麻煩。”靖姨看著楚天澤,隨後笑道:“我看你對這兩把劍挺有感情,還是別熔煉了。”


    楚天澤捧著青鋒劍,一隻手輕輕摩挲劍身,陷入了沉思。


    “有些東西,有些事情,珍藏起來會更好,我們修士的壽命很長,指不定那一天就丟了最重要的東西……”靖姨幽幽道。


    “盡管天道永恒,但實際上大部分東西都無法永恒,若是不珍惜,終有一天會失去。這一輩子,活著,是為了追求永恒,而有些東西留著,也是為了追求永恒。”靖姨目光深邃,靠在門邊上,輕歎:“年紀大了,就會後悔,會遺憾當初的自己為何不懂得珍惜。”


    楚天澤深吸一口氣,將兩把劍收起來,鄭重道:“多謝靖姨解惑。”


    “人,要學會變通。”靖姨笑道。


    “好了,你回去吧,我要幫你煉劍。”


    “我可以在一旁看著嗎?”楚天澤問。


    靖姨想都沒想就拒絕道:“不行。”


    “為何?”


    “女子煉器,不好看。”靖姨一笑,隨後長袖一掃,楚天澤被推飛,大門關上。


    楚天澤催動瀚海神術,把靈識往裏麵探,木屋裏空蕩蕩沒有人。


    看來這木屋有個密室,不然靖姨在哪裏煉器?


    楚天澤在小島走了兩圈,隨後返回南宮家族。


    南宮家族,大殿外,南宮鳶與南宮離越低聲交談。


    “鳶兒。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我們查得一清二楚。”南宮鳶道。


    “這下就有得看好戲了。”南宮離越幸災樂禍:“這下可以看看他們東方家族手忙腳亂的模樣了。”


    楚天澤回到竹林小院,大老遠就聽見燕北風的琴聲。


    踏入小院,一眼看去,燕北風與江知初正切磋琴藝,方紫韻則是托腮盯著眼前的木劍發呆。


    見到楚天澤回來,方紫韻才回過神,拿起木劍揮舞。


    楚天澤瞥一眼她,懶得說話。


    楚天澤前腳踏入竹林小院,南宮鳶後腳就跟了上來。


    “楚公子。”


    南宮鳶帶著牧驍,朝楚天澤行禮。


    “南宮姑娘,可有事?”楚天澤問道,南宮鳶很聰明,知道楚天澤喜歡清靜,因此讓下人不要靠近楚天澤的小院。


    雖然南宮鳶在南宮家族的地位越來越低,可她畢竟是南宮家族的三小姐,她說的話下人不敢不聽。


    楚天澤見南宮鳶找他,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東方家族的罪證被人搬了出來,現在東方家族的人遭到一眾家族的質疑。”南宮鳶緩緩道。


    東方家族的人在官府內紮根很深,因此總有人仗著這層關係到處作亂,甚至在暗中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卑鄙行徑。


    就以南宮鳶手上的掌握的情報來說,東方家族的四少爺嗜人血,居然暗中以人為食,這等行為當時讓南宮鳶大為震怒,可她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想要掀翻同樣在官府有人的東方家族,實在不易。


    如今,居然有人把東方家族的罪證羅列出來,甚至把東方家族一些暗中的交易條目也擺上台麵。


    其中就包括人的販賣。


    楚天澤皺眉:“那挺好,可東方家族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南宮姑娘跟我說這個是何用意?”


    “這件事,是李承做的。”南宮鳶輕聲道。


    楚天澤挑眉,他知道李承的身份,可沒想到李承居然自己把東方家族的罪證公布於世。


    他想做什麽?


    “你是如何知道的?”楚天澤問。


    “我猜的。”南宮鳶從袖中取出一本冊子,正是東方堂死前拿出的冊子。


    “這本冊子質地粗糙,根本就沒有什麽秘密。”南宮鳶道:“我回去思索了許久,發覺李承這個人有問題。”


    “這本冊子經過他手,而以東方堂的性子來說,若是他要尋死,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給出這一本沒有任何用處的空冊子來期瞞我們。”


    “所以你就懷疑是李承幹的?”楚天澤問。


    南宮鳶輕頷首,說道:“沒錯,而且,楚公子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南宮鳶的眼睛很清亮。


    “是。”楚天澤承認。


    “楚公子,李承可會有危險?”牧驍連忙道。


    得罪了東方家族,李承孤身一人在江州危險重重。


    “不會,李承的身份沒有暴露,而且現在需要擔心的反而是南宮家族。我查過,李承這個人本是李家的人,這次行動會不會與李家有關?”南宮鳶目光深邃。


    “不會。”楚天澤淡淡道:“他早就與李家斷絕了關係。”


    南宮鳶挑眉,隨後輕笑:“楚公子就這麽篤定?”


    見楚天澤沒回應,南宮鳶笑著行禮,說道:“多謝楚公子,小女子先行告退。”


    隨後她轉身離去。


    方紫韻一頭霧水:“師兄,這是什麽情況?”


    “南宮鳶這個人,是來找我打探情報的。”楚天澤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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