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是普通的士兵,皇家學院的學員也是普通的學員,基本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一旦開始動武,就立刻變成了一場亂戰。


    天外天的普通士兵都是來自百姓家,雖然經過專業的訓練,其實也隻是比普通人強一些。


    而皇家學院的學員,大多都是修士,盡管很多人修為也不高,可是戰鬥力卻遠遠強過了那些普通的士兵。


    因此,當亂戰爆發的時候,大多數士兵都紛紛的被皇家學院的學員所擊倒,完全處於劣勢。


    好在這些人雖然憤怒,卻終究還保持著一定的冷靜,而且他們很多人從未殺過人,因此並沒有出現死亡事件。


    當然,士兵中間,也有一部分修為不錯的人,將皇家學院的學員打傷了。


    雙方都有人受傷,人們的理智漸漸的消失了,一個個打紅了眼,情緒漸漸變得激動起來,失去理智的人,就無法控製自己的修為,出手變得越來越重,一個士兵在被圍攻的時候,情急之下,拔出隨身攜帶的佩刀,一刀刺中了其中一個皇家學院的人,而且剛好刺中了心髒,被刺之人當場死亡,倒在了血泊之中。


    “殺人了!”


    皇家學院的一個人立即大聲喊道,很多人紛紛停了下來,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個殺了人的士兵還手持佩刀呆立當場,一副不知所措放模樣。


    在他前麵,就是被他殺死的皇家學院的學員,其餘的人紛紛避開,空出了好大一片的空地。


    在城主府前麵發生死亡事故,事態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想,特別是這些在書院中學習的人,哪見過這樣的情景,一個個是既憤怒,又恐懼。


    突然,一個皇家學院的高手手持長劍,飛身而起,大喝一聲:


    “我殺了你!”


    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刺向那個呆立現場的士兵。


    就在此時,一個士兵將領也手持大刀,快速的飛身迎向了那個皇家學院的高手。


    他蕩開了那人手中的長劍後,立刻大聲說道:


    “都住手,你們還想出更多人命才罷休嗎?”


    擊退手持長劍的高手後,那個士兵首領又大聲的命令道:


    “所有府兵,立即停手,馬上退回來!”


    他話音剛落,所有士兵都有序的退了回來。


    在士兵退回的時候,遠處的大街上也鬧哄哄的走過來一群人,來的正是皇家學院的院長和一群教習。


    看到院長過來,皇家學院的學員似乎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也都紛紛退回,站在了一旁,為院長及一行教習讓出了一條道來。


    皇家書院的現任院長是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者,身材不胖不瘦,臉色紅潤,一頭白發卻不顯蒼老,給人一種精神矍鑠的感覺。


    他冷著臉直接走向那個士兵將領,帶著幾分怒意的問道:


    “這就是你們的態度嗎?”


    那個將領立即一臉慚愧的躬身行禮道:


    “範院長,對不起,是我控製不力,才有如今的局麵!”


    原來現任皇家書院姓範,叫範博厚,也是一個修為與文學修養的不俗的老人。


    他冷冷的看著那個士兵將領說道:


    “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麽用,你們能讓我的學員活過來嗎?走帶我見高城主。”


    士兵首領恭敬的回答道:


    “是,範院長請!”


    說著就走在前麵帶路,走向了城主府的大門。


    範博厚一邊跟著向前走,一般隨口吩咐身邊的一個教習道:


    “康教習,你就留下來維持現場的秩序吧,我們這些人進去就可以了!”


    一個走在他身旁的中年教習當即回答道:


    “是,院長大人!”


    回答完之後,他就停下來了,看著院長率領一眾教習快步走向城主府,他轉過身命令道:


    “過來兩個人,先把我們的學員抬過去,大家不要吵鬧,我們就在這兒等著範院長出來!”


    他剛吩咐完,就有兩個學員過來,將血泊中的學員抬回了自己的陣營,然後一個個帶著悲憤的表情看向了城主府大門,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範博厚一臉肅穆的表情走進了城主府,他身後的三十多個教習也都表情嚴肅的跟著。


    一行人剛踏入城主府大門,就有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從裏麵的主樓快步的迎了過來,看起來五十多歲,身高本來就矮,由於長得太胖,整個人就好像一個肉球似的,臉上都是一臉的肥肉,將鼻子眼睛都擠得快看不見了。


    他老遠的就對著範博厚說道:


    “範院長,今天的事情實在抱歉,我我這兩天有事出城去了,都不知道城裏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剛剛才會到城主府,就聽到了這不幸的消息,實在是我的過失啊!”


    範博厚看著那胖乎乎的身影像一個圓球正在緩緩滾過來一般,臉上頓時露出了厭惡的神情,究竟有多貪吃,才能將自己吃成這番摸樣呀!


    聽到那人所說的話,範博厚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高城主,這就是你推卸責任的理由嗎?”


    原來這就是靈海城的城主高修傑,這名字與他的外形完全形成了一個反差,聽起來就好像一個極大的諷刺。


    高修傑一邊快步走來,一邊連聲說道:


    “不不不,高某絕非一個沒有擔當的人,這事發生在城主府大門口,那就是我的責任,無論我在不在場,都不會推卸。”


    說著話,他就已經來到了範博厚的麵前,然後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道:


    “範院長請,我們到府裏詳細討論此事的解決之法。”


    作為一城之主,他算是將姿態放得很低了,範院長卻沒有任何客氣,一邊向前走,一邊繼續冷聲說道:


    “希望你能給出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事態還會朝著你不希望的方向繼續發展。”


    高修傑快步的緊跟著範院長的步伐,一起走進了城主府的主樓。


    他一邊快步隨行,一邊隨口吩咐身邊的人接待範院長身邊的教習。


    範博厚也隨口吩咐道:


    “你們就到另一邊等著,我與高城主好好談談!”


    走進城主府主樓後,其他人都被接待到了一個大廳,隻有範博厚跟著高修傑走向了城主辦公室。


    城主辦公室非常的寬敞華麗,與皇宮也不遑多讓,高修傑邀請範博厚落座之後,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才坐下說道:


    “範院長,算起來我也是你的學生,我也是從皇家學院出來的,雖然你不曾教過我,可是,我卻曾經去你的班聽過課,不知你對我是否還有印象。”


    範博厚絲毫不給麵子的說道:


    “我雖然不曾教過你,可是以你在皇家學院的名聲,我想不知道你都難啊!”


    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的意味。


    高修傑卻毫不在意的說道:


    “誰能年少不輕狂?少年時候的荒唐事,不提也罷。”


    範博厚卻繼續說道:


    “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憑著家世身份進入了皇家學院,欺男霸女,打架鬥毆,混了幾年出來,還是憑著家中的關係,混進了官場,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能稱為靈海城這麽大一座城市的城主。”


    “看你的身材,這些年的油水不少啊!”


    高修傑依然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摸樣,謙卑的說道:


    “院長大人教訓得是,我就是一個十足的敗類,確實也沒幹過幾件好事,可是,混在官場,誰又能比誰好多少呢?我們學院出來的那些個天才們,現在都在做什麽呀?其實無論是江湖還是廟堂,那都是能者上,庸者下,競爭還是很公平的。”


    範博厚憤恨的說道:


    “若不是有一個好的家世,你什麽都不是,你為了當上這個城主,家裏也耗費了不少的靈石和寶貝吧!”


    高修傑也毫不掩飾的回答道:


    “確實投資不少,不過,回報也很豐厚,雖然官場上的人都看不起商人,可是,實際上官場與商場遵循的原則卻大體相同,投資大,風險也大,可是,一旦成功,回報也就越大,怎麽算都不吃虧。”


    範博厚以一種無比悲哀的語氣說道:


    “你這樣的人做官,對百姓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高修傑卻搖搖頭說道:


    “這一點範院長就說錯了,我做城主的這些年,百姓們誰不對我感恩戴德,他們才不在乎是誰做城主,隻要生活能平安富足就很滿意了,至於他們的想法,還不是人雲亦雲,我沒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隻可惜,最近似乎有人在暗中與我們作對,才引發了這場災難啊!”


    範博厚冷笑道:


    “敢情這還是別人的錯了,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現在應該不是西雨國的人,而是龍霄國的一條狗吧!”


    高修傑也當即冷下臉來,不客氣的說道:


    “範院長,你曾經是我的老師,我敬重你,可是,為人師長,你就是這樣說話的嗎?”


    範博厚卻絲毫不退讓的回答道: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現在的靈海城,早已經不是西雨國的靈海城,作為靈海城的父母官,你竟然投奔龍霄國,這與賣國何異?至於你的敬重,我還真不需要,因為你根本不配稱為我的學生。”


    這就是赤裸裸的打臉了,高修傑盯著範博厚的臉看了好半晌,才語氣陰冷的說道:


    “如此說來,靈海城出現的小報和小冊子,就是範院長親自策劃和印製的吧?你們這樣做,就是與朝廷作對,與國家作對,這才是真正的造反,發生今天的悲劇,就是你們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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