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人叫豐收?”喬川眯著眼睛看著劉豔,他實在不相信這種場所的人還會有人叫那麽“土”的名字。


    “是啊。”劉豔架起自己的二郎腿,點了一下頭。


    不對,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就算他有這樣的一個小名,他也不會對別人說起來的。


    “其他人也知道嗎?”


    劉豔知道喬川所說的其他人是指誰。


    “嗯,差不多我們這會所的工作人員都知道的。”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喬川問道。


    劉豔聽到這的時候就樂了,“他以前的綽號叫湯米,但是後來他的父母從農村裏過來找他,跟前台說要找一個叫豐收的人,我們前台說,哪有什麽叫豐收的,然後那個老漢就拿出了一張照片,這才知道湯米就是叫豐收,然後這個事就傳開了。”


    聽到這喬川就釋然了,身旁的牛大鵬也是嘿嘿一笑,說道:“我覺得這個豐收比那個什麽湯米要好聽,豐收也是個吉利的詞兒嘛,更何況一個中國人何必要起一個洋文名字呢。”


    喬川幹笑了一聲。


    看來這個叫“豐收”的人應該與本案有很大的關係,豐收,豐……


    不對,喬川將這個“豐”字在腦中過了很多遍,他發現其中有一個致命的問題。


    “豐”字按照筆畫寫起來,應該先寫三橫,再寫一豎,這樣寫出來,就算是李麗當時在寫那個字的時候時間已經不夠了,也不會出現少了一橫的“豐”字,少寫最後一筆,應該會是“三”字才對。


    “這個人對李麗有什麽過激的行為嗎?”


    “過激的行為?”劉豔看著喬川的眼睛,知道了他應該是懷疑豐收有作案的嫌疑,於是她謹慎的答道:


    “這個倒是沒有發現,就是聽李麗說,這個人有時候會跟蹤她。”


    “跟蹤她?”


    “是的,不過後來我問是不是需要我幫忙,她說不需要了,那個人已經幫她解決了。”


    “那個人?”


    “就是跟李麗在一塊兒的那個人。”


    奧,劉豔說得應該是包養李麗的那個人,那個人能解決豐收的跟蹤,看來豐收應該跟那個人隻見有過照麵。


    這時喬川的手機響了起來,喬川點下了接聽鍵,那個號碼已經查了出來,喬川掛斷電話之後,一條信息就傳到了喬川的手機上,上麵還有豐收的照片。


    喬川將手機屏幕對象劉豔,問道:


    “是這個人嗎?”


    劉豔看著手機屏幕,眼睛放出了光亮。


    “對對對,就是這個人,他叫劉寶福,對對對。”


    喬川收起了手機,看來明天有兩個事情需要查了,一個是李麗的住所,一個就是豐收,也就是劉寶福這個人。


    “喬隊長?”


    劉豔看著發呆的喬川,她是第一次跟喬川這種人接觸,雖然來這個會所的人也不乏一些“達官顯貴”,但喬川身上所透漏出來的英氣,以及話語、目光中給她的一種壓力,她的心中竟然有一些別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也是這些年來未曾有過的。


    但是她心裏也知道,自己這樣的人,跟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完全是兩條路上的人,兩條平行的路,永遠不會相交。


    “好。”喬川看了牛大鵬一眼,“走吧。”


    “完了?”牛大鵬問道。


    “嗯,咋了你還不想走了?”


    牛大鵬嘿嘿一笑,“走走走。”


    喬川站了起來,劉豔跟著喬川的動作,收起了自己的二郎腿也站了起來。喬川伸出一隻手,劉豔看著這張伸過來的手有些不知所措,這麽正式的打招呼的方式她是很少遇到的,但隨後她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笑容,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握在了喬川的手上麵。


    “謝謝你的配合,以後可能還需要打擾你。”


    “哪的話。”劉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時她又想到了一些是,她的臉色又變得有些陰鬱,“喬隊,不知道李麗的葬禮辦了沒有,我想去看看。”


    “應該是在她的老家舉行,今天上午她的父母來過了,到時候我讓牛所把她父母的聯係方式發給你。”


    “嘿,還讓我發,我咋知道。”牛大鵬生氣道。


    “到時候我轉發給你不就得了。”


    “那多麻煩,不如你留下劉豔的聯係方式不就得了。”


    “對對對。”劉豔慌忙拿出自己的手機,“剛才都沒想起來留喬隊的聯係方式,以後如果有什麽問的直接打電話就行了,省的喬隊您往這跑了。”


    喬川本來就不打算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留在這種地方的,但牛大鵬已經開口了,劉豔說得也有道理,於是就將自己的手機號報給了劉豔,很快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喬隊,這是我的手機號,我叫劉豔,劉少奇的劉,豔麗的豔。”


    喬川嗯了一聲,然後就把這個號碼保存為了“劉豔14.4.21”,這是喬川長久以來保持的習慣,代表著保存號碼的那一天的時間。


    喬川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酒精的麻醉並沒有讓他昏昏欲睡,他的腦中不停的思考著這起案件。特別是現場的那兩個地方,看似李麗死前掙紮過的地方,還有李麗屍體發現的地方,還有監控線杆上那枚清晰的指紋……


    回憶了一遍這起案件,喬川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過去,每每想到過去的那些事情,喬川就感覺到頭痛欲裂,算了,不想了,喬川心中暗自說道。


    但回憶就像是一種病毒,擴散著,控製著自己的大腦。


    他又想到了牛大鵬晚上唱的那首歌:


    想得卻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該舍的舍不得,隻顧著跟往事瞎扯;


    等你發現時間是賊了,


    它早已偷光你的選擇,


    愛戀不過是一場高燒,


    思念是緊跟著的好不了的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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