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在前方輾轉騰挪,飛速逃逸,見升羽緊追不舍,那人突然停了下來,伸手入懷,從懷中不知摸出什麽東西,轉身向升羽爆射而來。


    隻聽“咻、咻”的破空聲劃過,升羽連忙運氣,從背上一把取下寂滅弓,對著暗器行。來軌跡。


    “颯、颯、颯”正是寂滅五式——引導箭。


    隻見三箭連射,拖出長長光暈,這箭如同長了眼睛般,將那襲來的暗器一一擊落,最後一箭,直奔那黑衣人而去。


    那人躲閃不及,隻得側身躲避,“噗!”的一聲,黑衣人右臂肩胛處衣服破開一道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看了傷口一眼,顯然是吃驚不已,眼見升羽快要追上,當下也不遲疑,左手入懷,掏出一把煙塵,向前一撒。


    也不知這煙塵粉末是何物,升羽不敢大意,隻得等其消散,待視線清明之時,那人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升羽!”“石大哥!”


    木笙與芷薇追了上來,“怎麽樣?你沒事吧!”木笙問道。


    “沒事,那人中了我一箭,隻是還是讓他跑了!”升羽皺眉道。


    “也不知是何人?監視我們做什麽?”芷薇也皺眉思量道。


    三人苦思無果,遂返回院中,各自回屋休息了。


    學院之外,幻陣雲橋的迷霧之中,一人正向南橋入口奔馳,待出了橋口,正是那被升羽所傷的黑衣人。


    黑衣人憤恨地回眼瞥了一眼浮空島方向,似有不甘,轉身離開。


    折折拐拐,黑衣人來到南城一處客棧小院,入了小院,行至一屋內燈亮的門口,輕叩下門。


    “大人!”黑衣人低聲恭敬道。


    “進來吧!”屋內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出。


    黑衣人推門而入,掩好門,向屏風之後,躬身行禮。


    “大人!”黑衣人躬身行禮道。


    “如何?”


    “在下潛伏入院,找到了那個小院,藏於暗處,觀察了一會兒,那小子與他的兩個同伴隻是閑話家常,並未有什麽要緊的消息。”黑衣人答道。


    “嗯,不急,來日方長,往後多加留意便是。”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啊!”右肩胛處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黑衣人忍耐不住,不由呻吟一聲。


    “你怎麽了?”


    “回大人,在下正在暗處觀察,突然屋頂瓦礫掉落在地上,驚動了院內之人,在下不敢暴露,不能使用真氣,急忙撤退之時,被追出之人小傷。”黑衣人咬牙道。


    “嗯,你做的很對,現下決不能暴露,這件事對神上至關重要,辦不好,你我都得死。”那屏風後的聲音低沉陰鬱道,“明白了嗎?程三!”


    “在下明白!”程三冷汗泠泠,一陣後怕,剛才差點忍不住運起功法和升羽打起來。


    “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先去處理下傷勢。”


    “是!”程三急忙告退,轉身離去。


    聽得腳步聲漸遠,先前那低沉聲音又道:“尊使,您看...”


    “此間之事就交由你辦理,切記要慎重啊!”隻聽又一道聲音響起。


    屏風之後,有兩個男子,一個坐在軟塌之上,一個立於一旁。


    坐著的人,錦衣玉服,發色斑駁,看容貌是個老者。站著的人,棕衣金飾,看模樣是一中年人樣貌。


    隻見這中年男子嗓音低沉,躬身回道:“尊使放心,神上所差之事,在下自當殫精竭慮!”


    “嗯,如此,我便回去複命了!”那老者說完,站起身來,向屋外走去。


    “尊使慢走!”中年男子作揖送行,待老者走後,在軟榻上坐下,一手撚著胡子,暗自思量。


    清晨卯時剛至,木笙早早起床,想著今日要學習技法,便換了一身幹練的短打,從緞帶中取出那把在風馳城購買的劍,握在手中,急急忙忙出了門,直向演武場而去。


    行至演武場,震夜還未至,百無聊賴,木笙拔劍出鞘,演練起之前那套鬼姥姥所授劍法。


    隻見劍光掠影,寒光閃閃,幾個套路下來,木笙心中疑惑更甚。


    不對,這劍法確實有古怪,之前在風馳城宴會上,自己使用緞帶之中那把神秘葬劍,這劍法便可一氣嗬成,今日換用它劍,這劍法便磕磕絆絆。


    似乎不是自己在使劍,而是那把劍在使劍似的。


    雖說過不想亂碰那把神秘葬劍,但為了弄清這其中古怪,也不得不食言了。


    木笙見四下無人,便從緞帶中找到那劍匣,將裏麵的葬劍取了出來。


    長劍出鞘,在這昏暗之中,寒意森森。木笙也不遲疑,又將那劍法從頭使用。


    說也奇怪,這次確實順暢了許多,這劍似有魔力般,每到木笙不甚純熟之處,便有一道力量傳來,引導著木笙將劍招連貫起來。


    這酣暢淋漓的感覺,讓木笙喜不自禁,不知不覺間,招式之中,夾雜起了真氣,舞地是獵獵生風。


    伴隨著木笙真氣越來越澎湃,那劍身逐漸泛起一抹墨青色光暈,越來越耀眼,並有低微劍鳴之聲傳出,越來越響亮。


    “快停下!”突然,一道厲喝傳來。


    木笙隻覺耳膜生疼,立時從那美妙的感覺中清醒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像脫力了般。


    “木笙!你怎麽樣!”


    木笙抬起頭,這才看清,來人正是震夜。


    “師父?”木笙疑惑道,“剛才怎麽了?”


    “唉!”震夜歎了口氣,沒有回答木笙的問題,問道:“這‘從龍’劍,你從何處所得?”


    “從...從龍劍?”木笙看了看掉在一旁地上的葬劍,道:“師父是說這把葬劍?”


    “葬劍?”震夜疑惑道。


    當下,木笙將那劍譜夾頁之中的紙張拿了出來,遞給震夜。


    震夜仔細看了半晌,悠悠道:“木笙啊,這把劍你好生收好,再也不要隨便拿出來使用了,以你現在的實力,駕馭不了這個等級的仙靈寶器。”


    “啊!這是仙靈寶器?”木笙驚訝道。


    “不錯,而且不是一般的仙靈寶器,剛才你使用它,已被它吞噬了不少功力,要不是我及時何止,你會沉浸在幻境中,不停舞劍,直至它吸幹你的功力為止!”


    “這...”木笙顯然被嚇壞了,冷汗濕透了脊背,冰冰涼涼。


    “還有,你的‘輝月劍法’是誰教你的?”震夜盯著木笙雙眼,俯下身子,一字一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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