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麽,他輕應了幾聲,便掛斷了電話。


    沈愛玲問:“什麽事?”


    “電影節,《烏合之眾》入圍。今年設了配音演員的獎項,很不巧的,我拿到了。”他看了她一眼,見她有些沒聽懂,解釋道:“國內很少有專門設立給配音演員的獎,就算有,好像也是譯製獎,就是國外的影片翻譯配音。”


    “你不靠臉吃飯,但還是全身都是寶呢。”


    “因為豆爺這個名號在之前已經與沈愛玲掛鉤,如今我要重新娶你,勢必要為了我們日後的生活不受困擾而做些什麽。”豆駿說話的時候,眼中閃著光亮:“我的公司有本事威脅到向氏,你覺得沒辦法養活你?”


    “我希望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沈愛玲想了想,或許豆駿從一開始就沒準備和大哥過意不去,於是撇了撇嘴巴也就不再爭執什麽。


    倒是豆駿,覺得她還真的是,沒有以前膽大了。


    “我喜歡的,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包括你。豆駿握著她的手:“年後,我們一起去找大哥,和向氏合作,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沈愛玲迷上他的聲音之後有專心了解過,知道這種機會格外難得,不由也高興起來:“真的啊,那太好了啊。”


    她也笑了起來,雙眼微微眯起,一彎如新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皆是風情。


    豆駿彎了彎唇角,倒是比她淡定許多。他端起茶看了眼,又抿了口:“有些偏苦了。”


    “偏苦了?不會啊……。”她剛才還偷偷抿了一口試了味道的。


    見他把杯子遞過來,她低頭抿了口,水溫有些涼了……。隻是味道沒問題啊。


    “哪有偏苦……。”她話音還未落下,他已經欺身逼近,含住她的唇,低聲輕喃了一句:“那我嚐嚐。”


    最後的那個字還因為彼此的貼近,模糊在了唇邊。


    沈愛玲被他突然襲擊,一時呆愣,差點沒拿穩杯子。被他一手扣住,扶穩了,又從她手裏接過杯子隨手放到了桌上。


    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他甚至沒看上一眼……。隻專注地親吻著她。


    沈愛玲突然想起在電影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場男配和女配的床/戲。外國友人的動作激烈又不失浪漫,加上電影的背景是末世,這種大環境下,這種事情也沾染了幾分野性,狂野,卻不粗糙。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彌補男女主角沒有親熱戲的原因,這裏似乎是格外下功夫,每一幀的畫麵都渲染著氣氛。再加上影廳的聲效太棒,那呻/吟的聲音毫不含糊。


    她看得有些臉紅,想看看他是不是也在認真看。剛回頭就對上他的視線,因為帶著3d眼鏡,看不清他的眼神,隻借著那光影看到了他微微上翹的唇角。


    然後他湊過來想吻她,但快親到他的時候,卻猛然停住,轉頭看向前座。


    小男孩七八歲的樣子,正趴在座椅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顯然是這種鏡頭不適合他看,被勒令不準看了才會轉頭趴在座椅上……。


    然後豆駿就低聲地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孩子還是不要要得太早的好。”


    她想起來,突然就笑了起來。豆駿輕咬了她一口,睜眼看她:“不專心。”


    “沒有,就是想起在影院的時……。唔。”後麵的話,豆駿沒給她機會說出來。


    他摩挲著她柔軟的唇,想起影院的那一幕,越發堅定了要遲些再要小蘿卜頭的決心……。


    隻是該進行的……。卻是一點也不耽誤。


    因為掉以輕心才落入了狼爪的沈愛玲已經被他折騰地連抗議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懶洋洋地蜷在他的懷裏,微瞌著眼,隨時都能進入深度睡眠。


    豆駿抱著她溫存了一會,想起剛才那通電話,微揚了揚唇角:“沒想到是我都快金盆洗手了還能拿一個獎項紀念一下。”


    沈愛玲一邊暗暗腹誹“金盆洗手”四個字不是這樣用的,一邊輕捏了一把他還有些不老實的手,咕噥道:“要是豆爺願意,這碗飯是能吃到老的。現在是小鮮肉,以後就是老鮮肉……。”


    “小鮮肉?”豆駿微眯了眯眼,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緊,揉捏著她腰上一處最柔軟上。那一處是她的敏感點,每次輕輕碰到她都會笑。


    這次實在是累極,反抗了幾下沒能掙紮開,幹脆破罐子破摔,緊緊攬著他不讓他再有機會亂動。


    “靠臉吃飯沒前途,我現在拖家帶口的,該收心了。”話落,他思索了一下,又一本正經地補充道:“而且豆太太也已經娶回家了,沒必要再拋頭露麵了,以後專心伺候豆太太一個人好不好?”


    最後那句話,突然放柔了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卻又帶了幾分故意,撩得她心尖發癢。


    她抬手捂住他的唇,有些哀怨:“如果節製一點會更好。”


    豆駿“嗯”了一聲,尾音上揚,眼角也微微上挑低頭睨了懷裏的她一眼,就著被她半壓住唇的姿勢,含糊地說道:“什麽年紀做什麽樣的事情,為夫正值身強體壯的時候,此時不夜夜笙歌,待何時?”


    沈愛玲無奈:“……。”反正她永遠說不過他。


    又過了片刻,她在他的安撫下困頓得下一刻便能睡著時,又恍惚地聽他問了一句:“那到時候陪我一起去拿獎好不好?”


    沈愛玲覺得自己應該有一條神情中樞是專門處理對豆駿任何有關的訊息,因為永遠會對他妥協,所以時間一久,就有了傳說中的係統默認。


    隻要是他想要的,她便從未拒絕過,這次,亦是如此。


    雖然意識已經昏昏沉沉,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喧著入睡,也下意識地點點頭,“好,我陪你去……。”


    再說,這樣重要的日子,能待在他的身邊,再好不過。


    初七的上午何維健就來了,除了何維健之外,隨行的有何維健出行時都跟在左右的司機,還有幾個臉生的。


    lee走在何維健的後麵進了屋,手裏還拎了幾盒禮物。


    邢千賢知道何維健的來意,幾天前就請了今天的假,早早地等在了家。


    等客一到,便泡了上好的茶葉出來。


    關係到兩個人的終身大事,自然少不了他們陪坐,參考意見。


    沈愛玲一直覺得複婚那一天離自己還很遠,,但直到現在大家圍坐在一起,聊起“邢歡與豆駿”的婚禮的準備,酒席幾桌,請什麽客人,還有各種繁瑣的事情時,才恍然有一種自己真的已經出嫁了的心情。


    何維健雖然在某些方麵很堅持,但也是給通情達理的人。來之前和豆駿已經私底下商量過了,一切以愛玲這邊為主,以表示重視。


    而邢千賢的想法也是如此,她原本還有備選的幾個想法,畢竟愛玲是她唯一的女兒,她自然是想看見她的婚禮隆重盛大。


    但這段時間和豆駿相處下來,看他一舉一動之間都能看出對愛玲的貼心愛護,那點想法也被磨成了——先看向家怎麽說。


    畢竟女兒嫁過去也是希望她過得好,兩個人兩情相悅,早早的就領了結婚證,一個婚禮的儀式並不用太過認真計較。要是雙方意見相左,再鬧個不愉快就糟糕了。


    是以,兩邊的想法不謀而合,隻一個上午,就敲定了大概。


    婚禮要辦兩次,三亞一次,a市一次。雖然豆駿和沈愛玲的意見是……。一切從簡,但是何維健和邢千賢均在這點很是堅持。


    “你都已經犯過一次錯了,怎麽,還想知錯不改?”


    這句話說得雖然含蓄,但隻要是知道內情的就知道何維健指的是哪樁事。


    沈愛玲或許已經在大眾的眼中成為了豆駿不為人知的過去,邢歡是一個新的開始。


    豆駿對此絲毫沒有不滿,反正他的確是這樣做了,並且對這件事的後果非常滿意,至於過程,那算什麽?


    婚禮要辦兩次,接下來便是確定良辰吉日,何維健顯然是有備而來,比第一場婚禮的時候要更加的上心,挑了最合適的時間。


    豆駿看了眼時間,微微皺眉,最早也在半年之後了。


    何維健自然看到了兒子頗有些嫌棄的神情,不動聲色地踩了他一腳,等兩邊的日期一定下,這才說道:“這兩孩子也是複婚不久,這婚禮又定在了來年的9月和10月。親家要是舍得,讓愛玲今晚就跟著一塊回a市了。”


    何維健的潛台詞十分的明顯——


    邢千賢喝了口茶並未直接回答,反而抬眼看向一直為作聲的愛玲,輕聲說道:“這得看孩子的主意。”


    這皮球踢過來——沈愛玲完全沒法接。


    她看了眼明顯很期待的何維健,正襟危坐眼神略帶暗示的豆駿,以及一旁似笑非笑的lee,徹底囧了。


    偏偏滿屋子的人好像沒有一個看出她的窘迫,都平息以待地等她回答,絲毫沒有給個台階下的意思。


    沈愛玲思忖半晌,才小聲地回答:“好像得先回去一趟……。那個配音還沒完成,就差收尾了。”


    豆駿看向她的眼睛裏頓時便有了亮光,他壓住唇角的笑,這才跳出來打圓場:“倒是差點忘記配音的事情了,配音就差個收尾了。等空閑了,便回來。”


    邢千賢臉上這才有了笑,看著豆駿的眼神再也沒有一直壓抑著的讚賞和讚同。


    果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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