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是勾引。”她想起今天晚上文靜在走廊上對向元鷹最後說的那番話,或許向元鷹和她之間隻是做戲,但是現在有一個人假戲真做了,而現在,她在找回一個本該就屬於她的男人。


    向元鷹身體一震,眼眸變得幽深,他微仰起臉,下巴瘦削的線條使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孤獨冷清:“睡吧。”他揉了揉他的頭發,有著淡淡的失落。她說的,他明白。就像從前,她的話,雖然斷斷續續,可意思,他從來都懂。


    一轉身,似乎心有不忍。她摒棄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可他,能給她什麽。所以,當你還沒有辦法許諾她什麽的時候,不要碰她。


    她卻汲著鞋子,飛奔上前,身上一緊,他已被人抱住,動作溫柔卻不容置疑。


    “我很害怕,你知道嗎?”低沉的聲音從他的背後淺淺而來,她溫熱的呼吸,讓他不由一顫,隔著一層衣服,他能感受到她的心在劇烈的跳動。


    她咬咬唇,如哽在喉。她知道,他的失落,他的不忍,全為她著想。


    “向元鷹,其實我一點不害怕,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因此受到影響。”今晚,他把她保護得很好。


    手,覆上她環在他腰上的大掌,輕輕摩挲著,他努力的不想回過身去擁抱她,話,卻不由自主,“我也害怕,我怕再傷害到你,怕沒辦法保護好你。”


    因為他,她才平白擔了那麽多的風險。那麽,他又如何忍心?


    她抽離了懷抱,轉而上前,,正麵與他對視,望進他漆黑的眼眸裏,那裏,溫柔如一池春水。


    她的手撫上他的傷口,隔著衣衫,輕輕撫過,“很痛吧?”那些人下如此重手。


    他把她按進他懷中,不自覺溫柔了語調:“不痛,不過你太傻,想出那種自虐的方式。應該相信我,完全可以救出你。” 他擁緊她,在她耳邊柔聲道。


    “切,才不是因為你……”她小聲辯解。


    “那是為誰?!”他反問,眼神變得冷冽。


    顧小淼埋頭在他懷裏,絲毫不自知:“為了搞清楚我和王源的過去,所以我才會選擇被王家的人帶走,隻是沒有想到,會連累到你。”她說完就發現了不妥。


    不過是故意氣他,故意提向元鷹的名字,卻真的惹怒了他。


    當她的背脊被男人推抵在牆上,她腦裏空白,隻剩這個想法,他生氣了,真的。


    唇被他的唇封堵住,在她還沒思考到事情的嚴重性之前,她還想和他說幾句什麽,卻臉蛋熱掉,腦袋暈眩。他的吻風暴一般卷過她的唇,延伸到她的頸項。微小卻清脆的聲音,在光滑昏糜的大理石地麵跌墜,那是,她領上的扣子。


    他抱起她,踢開臥室的門,把她橫放到床上,目光深邃卻不失情深。


    熱流從疼痛的腹下溢起,漫過全身每一個毛孔。她隻能悉數承受他的強勢,深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修長的指,挑起她柔黑的發絲,掬在掌心。她能感覺到他和她一樣激烈的心跳,亂了序。一向冷靜的他,現在也像她一樣,失了措。


    她的發絲在他掌中鋪陳。


    她死死低了頭,不必凝望,她知道,他的目光溫柔,卻火熱,充滿欲望。在她心跳如雷中,終於,等來他沙啞的一句。“小淼,可以嗎?”


    她羞澀到極,臉蛋熱得幾乎要被燒掉,眼眸也垂得不能再低。


    除了他,她還會給誰嗎?不,再也不會有別人。喉嚨很緊,發不出聲音,即使是一個像樣的音符。


    落在她頭頂的目光越來越熾熱,他堅硬的身體抵在她的上麵,她明顯感受到他為她起的隱忍。終於,她的手指顫抖著落到自己的衣服上。


    那上麵,有一顆扣子讓他扯跌了。一顆,一顆,把扣子解開。不暇掩。


    她的臉被迅速勾起,她被迫跌入他的瞳裏。從沒看到過他的眸這樣的深和暗。


    她被打橫抱起,放到床中央,任他主宰。


    潔白的床,散亂的發,羞澀卻清澈深情的眸。


    這一刻,他隻想把她據為己有。當初他轉身決絕走開的時候,她悲傷的眼,在那麽多人圍攻他的時候,她寧願傷了自己也不願他被別人打倒的時候。


    戰栗和疼痛,還有迫切的想要肯定她還在的情緒,瞬間爆發。


    他不想再等,不想再忍。


    他們在彼此的生命裏骨血交溶,糾纏的六年,如果她這一輩子注定是他的,或者說他一定要她成為他的,他為什麽還要等?


    比想象中更美好千百倍。她的肌膚,她的淺吟。他緊緊抱著她,把她的身體陷進自己的懷中去疼愛和占有。


    當他的手把她身上最後的障礙也褪下,露出光潔細膩的腿根,她的聲音如蚊呐,抖得不成模樣,“燈。元鷹,燈”


    當樓上的燈熄滅,就更沒有在意到樓下,文靜的車一直停在那裏沒有離開,盡管在夜色的掩護下,看得不太真切。


    文靜臉上的淚水依舊清晰可見,她看著樓上的那間房間,身上穿著的簡單的格子襯衣在柔和的燈光下衍生出一種悲涼的情境。目光注視著樓上剛剛熄滅的燈光,一顆心,忽然生出無限悲涼。


    明明知道不可能了,不是麽?


    她還在這裏不舍什麽?


    想看看他們在做著如何親密的事?還是她附在他耳邊不曾改變的溫言軟語?


    她忽然想學抽煙,卻苦於無處可尋。


    她從來不喜歡抽煙的男人,今晚向元鷹站在走廊盡頭抽煙的背影,她將會謹記在心,如今,兩個人再也不會距離這麽的近了。


    似乎,隻能銘記了呢!


    那麽,向元鷹,祝你幸福,或者祝你們,白頭偕老。


    再見。


    眨眨了眼睛醒來,小淼習慣性地伸手摸向枕頭的另一側,卻隻有一手空氣。


    也沒有想,把被子蒙了頭再睡,手臂橫落在胸前,觸手生膩。


    她猛地坐起身來,被子從肩上滑下,她的身子寸縷不著。上麵的痕跡刺眼,分明。昨晚的情景湧上腦袋,她撫住臉,羞澀到極點。


    陽光從窗縫映入,西斜了的餘輝。她記得,當他把她抱進懷中細細親吻,終於肯放她入睡的時候,窗外陽光白絢,已是中午。他們――她的臉燥熱得不像樣。


    浴室傳來的水聲漸小。


    她嚇了一跳,趕緊鑽進被子裏,屏住了呼吸。直到――被子上的壓力大了。她伸手去扯,沒持續幾秒,便徹底潰敗。


    被子被拉開。


    他帶著一身沐浴後的清爽,托腮淡淡看著她,嘴角笑意帥氣迷人。陽光,投映在他的臉上,似乎要在瞬間按下快門,把這一刻定格住。


    “豬,還不起床?嗯?”


    顧小淼大窘,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實,密不透風,像是怕他把自己吃了一樣。


    “好像……昨晚……某人……”他故意說得斷斷續續。


    顧小淼把耳朵埋進被子裏,臉紅得像火燒:“你,你,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他輕笑,暖如初陽,頎長了身影邁出了臥室,隻餘聲音傳來:“早餐做好了,起來吃。”


    這句話,曾經在很多個早晨的時候他也曾對她說,隻是那個時候,不知道後來會這麽的舍不得有她的溫暖,過往的幾年的時光,向元鷹已經從一個對感情可有可無,被顧小淼寵成了現在的樣子,除了她,向元鷹找不到自己吃早餐的理由。


    這是愛。


    這座城市的晨光,和顧小淼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樣的,她側身就能看到自己的“丈夫”隨手拿麵包的樣子,她側過臉去偷笑,自己雖然還是沒有找回記憶,但是她找到了這個人,至於以前,找不回和找回又有什麽區別呢,有他在的地方,不就是一個家的開始嗎?


    聽說,向氏企業設計出的建築,老街新巷相處融洽,沒有絲毫突兀。


    生活,或許也可以這樣。


    他們坐在晨光中吃早餐,任風景一點點如同電影般駛過,從前他們分分合合,而現在,她依舊是他的女人。


    他的,他的,真好。


    一年了。


    有什麽變換了,又有什麽還依然。


    曾經深愛。回憶的畫麵不是幻覺,嗯,曾經和一個人這樣愛過。卻終於沒能畫上句號。


    如今,他便要統統討回,誰也沒有辦法奪走。


    他看著沿途變幻的風景,想像著她看到他做到的早餐時,笑靨如花的模樣,和她溫柔調皮的眼眸,難得,笑得開懷。


    他離開她,整整一年。而這一年以後,顧小淼再次選擇了他,讓向元鷹開始相信他們之間,再無分開的理由。


    顧小淼磨磨蹭蹭的吃了藥以後開始午睡,醒來以後,桌子上,豐盛的午餐散發嫋嫋餘溫,一張紙條,素雅簡潔,字,卻如人一般,清秀俊逸。


    淼淼:


    出去辦些事情,馬上就回來,你自己先吃。


    元鷹。


    顧小淼看著他留下來的紙條,忽然覺得幸福其實最簡單不過,有心愛的人做的暖暖的午餐,還有他溫柔淺顯的言語囑托,如此,便好。


    正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的時候,她不經意的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時針分針按照自己的步伐和軌道,緩緩前行,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要遲到了……額頭上的傷是小事,今天江山建築和向氏的工作交接才是正經事。


    “顧小姐……顧小姐……不不,向夫人!”


    顧小淼換了衣服衝出特護病房,拔腿就跑,等到負責的護士看到的時候,人已經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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