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走。”尤金司越想越覺得煩躁:“不僅她不能走,在bv沒有主動送上門之前,你們所有人都不準離開這裏一步。”


    尤金司現在隻慶幸,那個二春沒有傷了顧小淼。


    他還是比較崇尚有驚無險的。


    “我隻要全部bv樣本,其他的我不管。”


    “這樣最好。”向元鷹看著尤金司一雙深棕色的眼睛,混血的陰柔讓他一直很看不透這個年輕的男人的城府,交手這麽長的時間,今天總算看出了這個尤金司所謂的底線在哪裏。


    他的背後還是有人,甚至還有一個來頭不小的組織,而那個組織利用的人,勢必不止尤金司一個人。


    得到bv的全部樣本以後,他們要做什麽,未可知。


    尤金司很快帶著一部分的人離開,留下來的伏擊已經不存在威脅,目前最控製他們行蹤的,不過是他們每個人‘自願’在自己的身體中植入的gps導航儀。


    二春的醒來,顧小淼的出現,不僅僅讓尤金司措手不及了一把,更讓原本運籌在握的ast所有參與人員徹底不知道如何去扭轉局麵。


    他們是在集體,商業犯罪。


    三天之內,文靜隻要他們的一個電話就可以在柯森的幫助下拿出bv存放在中國科技大學實驗室中的所有樣本。


    但他們還沒有揪出尤金司背後的主謀,且沒有一點點的線索。


    向元鷹將顧小淼安置在他的客房之中,這個過程,他甚至都不敢看她一眼。


    “元鷹……”顧小淼拉著他的衣袖:“我不怕。”


    起初很害怕,特別是你的兄弟二春突然醒來對所有人都有敵對意識的時候,她不是不跑,而是站在房間最深處,怕逃跑的時候被傷及,她更怕傷了腹中剛剛成形的孩子。


    向元鷹為她蓋好被子,聽到這話的時候,被子已經快要被蹂躪爛了。


    “比起在葵陽被媽媽時刻保護著,突然來到你的身邊,更讓我感到安全。”她的笑是緊張氣氛下唯一的舒緩:“我們從來沒有並肩作戰過,這才是我最遺憾的事。”


    因為愛著對方,所以連與他一起並肩作戰最危險的事情都不願意讓給其他的女人。


    顧小淼不願意做那個被他保護起來的豌豆公主,她對這個男人的愛越是深,越是不允許。


    “小傻子。”他好久沒有叫她小刺蝟,以前每一次對她無奈的時候,總會脫口而出。


    她總算可以踏實地睡一覺了。


    等到顧小淼睡著好一會,向元鷹握著她的手才慢慢鬆開,在她的額角落下的一吻以後,依依不舍地暫時離開這裏。


    在最危險的地方享受溫柔鄉,他覺得這才是此生最奇妙的體驗。


    樓下客廳,二春痛苦地坐在地上,而向誌昊與閻王守在一邊,一根接著一根煙的計算流逝的時間。


    向誌昊聽見下樓的聲音,扔了手中的煙蒂:“尤金司暫時還沒有在意到顧小淼懷孕的事,現在a城肯定已經亂成一鍋粥,我現在倒不擔心bv到底會不會落到尤金司的手中,我更擔心尤金司這個人。”


    向元鷹點頭:“這批bv的用途絕對沒有這麽簡單,我甚至懷疑這隻是開始。”


    “我的擔心也是一樣。”向誌昊給予首肯。


    此時閻王也扔掉了手中的煙,煙霧繚繞之中,他鮮少打破沉默,說了一句與此時的氣氛不相符合的話。


    “元鷹,我隻是聽說你已經結婚了。”閻王終於放鬆了自己的麵部表情“是個勇敢的女人,與你很般配。”


    向元鷹一怔,連點頭或是謝謝都忘記說。


    “等文醫生把該送來的東西及時送來,你和向誌昊就回家吧。”閻王意識到這兩個人一定會打岔,於是提高了音量:“這是義氣!”


    “你們所有人都不允許再管我和二春的死活,這是最後給你們的警告,希望也是我能選擇的最大的特權。”閻王看著一直在煎熬著二春,他渾身就跟注入了石灰石一樣,腐蝕灼燒出刺鼻的味道讓他一樣想起那場爆炸。


    空氣中的彈藥混著兄弟的鮮血味道,一度讓他失去嗅覺。


    已經過去六年了,依舊這麽痛苦。


    現在的二春好比當初的他們。


    “我已經參與進來了。”向誌昊早就感受到了痛苦,但還是放不下一身的責任。


    閻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中國公民現存的人口統計中,我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亡了。”


    曾經可以供他揮霍的家,也已經不知道躲到了哪個大洋洲。


    “不,我們都死了。”向元鷹苟活了這麽多年,隻有麵對曾經的大哥,他依舊是一種追隨的態度:“閻王,我們必須並肩作戰。”


    說起死亡,放棄ast計劃的時候,他們就全部已經死了。


    *


    失去了與外界聯係的聯係,因為顧小淼的出現,他們甚至不敢貿然行動。


    三天之內讓文靜將柯森手中的bv試劑交到尤金司的手中,是可能的。而他們之後會結束這一切,是不可能的。


    二春已經連續27個小時醒來後滴水未進,向元鷹向誌昊左右邊架著這個人,閻王強灌下去的水還是被如數吐出來,且情緒激動的二春動輒就罵這三個人已經叛變了的神情,痛哭異常。


    “我來試試。”顧小淼被告知不準下樓,但客廳中的動靜那麽大,她聽著心裏真的不是滋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主動說。


    向元鷹已經手忙腳亂了,連忙站到顧小淼的麵前,將她送回去。


    “元鷹……”


    “危險!”他低沉著聲音,手下的力道鬆了鬆,怕弄疼她:“你先上樓等我。”


    她執拗轉身,拉著向元鷹的手說:“你忘記了你失去記憶剛醒的時候,見到我的那個樣子了嗎?你們那麽像,但不會傷人的,因為你們是骨子裏充滿了正義感的男人。”


    會同情弱者,會本能地辨別出不是敵人的人,即使是不喜歡也不會主動傷害別人的鐵血軍人。


    顧小淼看到二春昨天傍晚剛醒來的樣子,才體會到文靜當初在麵對這樣的向元鷹的時候,是花費了多少的柔情與心思,慢慢進入一個防備心超強,隨時在戰鬥狀態的戰士的心中。


    撫平他的傷痛,給他特殊的安全感。


    昨日沒有傷害的水藍色連衣裙女人,是二春醒來以後,第一眼看到的。


    他之所以沒有像趕走那些護士一樣趕走這個女人,不過是因為她眼中充盈著晶瑩的淚水,昨日的波光粼粼換成現在的一臉肯定,對他也敢微微露出點笑容了。


    “你好,我叫顧小淼。”她手中還端著今晨護工做的白粥:“不吃藥,不接受治療,就試著自己活下去。”


    “你和他是什麽關係?”二春看著顧小淼,然後問。


    “夫妻。”她大方承認。


    二春沒有再說,而是接過她手中的瓷碗:“謝謝你。”


    顧小淼一直覺得他們這些從商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人都挺像的,沒有什麽道理能夠講得通,如果他倔,那你隻好比他還要跩,還要強勢。


    顧飄飄從小不吃飯的時候,她就聽見媽媽這樣說他,然後顧飄飄就乖乖吃飯,不再與劉新眉較勁。


    今天她真的說出這番話,她似乎是把二春當成了顧飄飄。


    向元鷹將她側擁入懷,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忍不住地欣喜:“夫人,辛苦。”


    剛剛她大方承認之前,向元鷹甚至做好了她會說‘沒有關係’的情況,但是她最終還是沒有,就像她很多時候給他的感覺一眼,黑白分明,得體大方。


    “我也餓了。”她突然側過身在他的耳邊說。


    這間別墅雖是向誌昊的產業,周圍卻全部都是尤金司的人,請來的護工也不知底細,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他們除了選擇正常的生活,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向誌昊從昨晚見到顧小淼以後,就連江景泉的消息都沒有多問一句。


    他運籌帷幄,將這兩個女人放在大眾的眼前,現在顧小淼被挾持,那江景泉就會成為最後一道防線。


    向誌昊堅信他的老婆不會輕易地認輸。


    就像,他現在坐在餐桌前,不相信顧小淼就如此地雲淡風輕。


    “尤金司和你說的話,你不要太當真。”向誌昊思來想去,隻能想到這裏。


    顧小淼的筷子一頓,笑而不語。


    閻王看了一眼這個精靈一樣的女人,心裏歎了一口氣。


    “如果我們沒有離婚,我或許會很當真,但是現在,我並一定僅僅作為一個人質留在這裏。”顧小淼看了眼還在廚房中為她熱牛奶的那個鐵血硬漢,連笑都帶了幾分苦澀:“嫁不逢時,幸好沒有正式舉行婚禮。”


    他們之間,一紙婚約拴不住的東西那麽多,顧小淼此時更想把那些東西全部找回來。


    向誌昊更加篤定,尤金司與顧小淼之間,恐怕已經達成了某個協議。


    而這個協議,應該與文靜有關。


    “我隻希望你分清局麵。”向誌昊點到為止,他相信顧小淼的智商。


    她聳肩:“當然。”


    等向元鷹將牛奶熱好端出來放在顧小淼麵前的時候,就已經看見,閻王和向誌昊從來不對女人有什麽賞識情緒的兩個人,此時看了看顧小淼,雙雙點點頭。


    特別是閻王,雖然從始至終沒有多說一句,但是已經在顧小淼麵前放下心來了。


    與閻王共事過的兄弟是看得懂的,這是他覺得一個人不至於拖後腿的讚揚。


    糟糕的是,在剛剛與閻王匯合的時候,大哥還嫌棄過他們兩個。


    “怎麽?”顧小淼剛喝一口牛奶,就皺眉了。


    看得向元鷹急切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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