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顧小淼。”向元鷹開門見山,看見汪雨燕心虛地表情,他真的是太了解這個妹妹了,於是假作厲聲問道:“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責怪她了?”


    汪雨燕早就想到向元鷹醒來以後,一定會因為顧小淼的事情訓她,但真的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察覺,而且什麽原因都不問直接埋怨她,這一點,汪雨燕接受不了。


    “元鷹哥,如果不是賀家那麽大的紕漏和文家那麽無情的反擊……”汪雨燕說到一半,向元鷹突然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滿是怒意,讓她說不下去。


    “小淼現在在我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我本以為你和媽媽能夠對她好一點,沒想到,最後讓她受委屈的竟然是你。”


    向元鷹這下是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了,有些斥責:“雨燕,如果因為我而讓你傷害一個人,我不會繼續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汪雨燕握著他的手臂,突然覺得雙臂無力。


    看著躺著病床上的向元鷹,她竟然覺得害怕。


    花了這麽大的力氣才能像現在這樣守在元鷹哥的身邊,現在卻因為一個外人,就要把她趕走。


    汪雨燕不恨顧小淼,她隻恨自己為什麽不是顧小淼。可是能夠從小就被元鷹哥照顧,她又舍不得。


    愛一個人太過痛苦,得不到一個人才是真的痛苦。


    看著向元鷹就躺在自己的麵前,她竟然覺得自己像是已經坐上了一艘向後漂流的船,就這麽距離他越來越遠。


    汪雨燕站在一旁,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元鷹哥,護士在一旁檢查的時候,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等到護士們都出了病房,向元鷹沉著臉問:“我昏迷期間,向氏集團的狀況如何?”


    他問的時候像是知道了一切一樣,雖然是笑著的,但卻是冷笑。


    “股市很不穩定,差一點漲停,期間有一天的時間交易過大,現在董事會新增了一人……”汪雨燕咬咬牙剛要把這些話全部說出來,沒想到病房門再次打開。


    金枝捧著鮮花進門,笑著看著他們:“今天身體狀況如何?聽說元鷹少爺醒了,我也就不擔心這個醫院被拆了。”


    “被拆?”向元鷹暫時放下了汪雨燕剛剛說的話題,詫異地看向金枝。


    金枝本來的意思也就隻是打斷汪雨燕說話,並沒有別的意圖,於是撇嘴笑笑,然後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想而知這段時間向元鷹暈倒,多少人因此心驚膽戰。整個向氏集團,接近六萬名員工,全部仰仗著他的決策改變生活。


    坐在病床上的人詫異地看了眼汪雨燕,看她心虛地躲閃,他便明白了為什麽醒來以後顧小淼會這麽委屈了,恐怕和這件事情也脫不了幹係。


    “你生氣了?”金枝看了眼向元鷹,然後笑著將汪雨燕向旁邊護著:“小心眼,這一點小事情就生氣,難怪小淼會怕你。”


    “哼。”向元鷹的確生氣了,但是汪雨燕是他的妹妹,這件事情他又能說她什麽呢。


    金枝看到這個場景,笑著打圓場:“雖然你沒有去成維也納,但是能夠躺在這裏變乖了,我倒是覺得是難得的收獲。”


    “抱歉,讓你們這麽著急地回來。”


    金枝意味不明地笑:“著急的是小淼,可不是我。維也納,我像是回家,倒是她,好不容易適應了當地的時差,就急急忙忙地回來了,走的時候還有了自己的豔遇,說起來,離開你,她的豔福可真的是不淺。”


    向元鷹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但也知道金枝不會平白無故地說起這件事情。


    不過現在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顧小淼在維也納遇到了什麽人。


    向元鷹看了眼汪雨燕,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你剛剛說向氏集團的董事會多了一個人,是誰?”


    “是……”


    金枝之所以會現在及時出現在病房之中,就是因為江景泉第一時間通報了這一個消息,一個突然出現的敵人,又扯上個顧小淼,這可一點都不算是好現象。


    這裏麵的陰謀,恐怕很深。


    “不許現在和他說工作上的事情。”金枝再次打斷汪雨燕的話,然後佯裝不滿:“工作工作,你的眼睛裏就隻有工作,我們為你忙前忙後的這麽多天,你倒好,剛醒了就要把自己累趴下?”


    向元鷹看了眼金枝,然後閉嘴不再問。


    但是心裏已經隱約有了準備,這一次的這一個人絕對不是小股東,恐怕是能夠取代他的人。


    向氏集團本來就存在隱藏股份,起初他在調查的時候,以為這些會是向誌平掌握著,又或是交給了某一個股東。


    但是現在,已經足夠判斷,有些該出現的股份,亮相了。


    如果連這一點的察覺能力都沒有,向元鷹也就枉做向氏這麽時間的總裁了。


    他隨時掌控著向氏的一切動態,如果在他昏迷之後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之前也都是有預兆的。


    隻是,現在他很開心,那個神秘人終於按捺不住了。


    而他,現在也終於能夠有借口把這些還回去了,哪怕現在隻是爛攤子。


    病房中的水仙花開得正好,向元鷹的眼睛一直盯著白色的花瓣看著,顧小淼推門進來的時候,發現病房中的窗戶是開著的,外麵的冷風灌進來,比剛剛她離開的時候要更冷一點,與室外的溫度相差也不會太大。


    她放下手中的餐盒,就要先去關窗戶。


    “等一等。”向元鷹突然開口,她突然驚恐地看著他,因為側著臉,她開始時以為他已經睡了的。


    顧小淼乖乖地回到他的身邊,然後一笑:“你醒啦?”


    “這句話,是你們每個人見到我的開場白。”向元鷹從被子中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好冷,你跑了很遠?”


    顧小淼搖頭,她隻是散步的速度不是很快,拖延了一會才會來。


    “買了什麽好吃的?”他笑著挑開了話題。


    顧小淼指了指旁邊的餐盒:“你已經許久沒有吃飯了,所以不能一下子吃太多。買了粥……”


    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他不開心地皺眉頭。


    “皺眉頭也沒有用,胃很脆弱的,你要好好嗬護它。”她的手點在被子上,他胃的位置。


    向元鷹委屈極了:“我才是最脆弱的那一個。”


    “真的很會順杆爬。”顧小淼撇了撇嘴巴,然後笑了:“你如果不願意吃,那就早點出院,回家以後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向元鷹像個孩子一樣,握著她的手一個勁地笑:“我要吃糖醋排骨,還有你做的鱈魚。”


    “你可真不客氣。”


    顧小淼突然失笑,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點菜,這種感覺久違了,兩個人相處又是如此的輕鬆自在。


    “幹媽來過,說了好一通你的不好,據說你在我暈倒以後,緊張的已經不能自已了?”


    這麽誇張嗎?顧小淼怎麽都不可能相信,這樣的形容詞會是幹媽說的,一定又是他編纂的。


    可是,顧小淼低著頭忍不住笑:“所以呢?我不應該這樣的嗎?”


    “你現在脾氣還是大的很。”向元鷹伸出手捏她的鼻子:“說說看,你有什麽委屈嗎?”


    顧小淼看著他,然後鄭重地點頭:“如果有一天,你一無所有,我依舊會永遠愛你。”


    這算是告白嗎?向元鷹本來還是想逗逗她,但是這句話的殺傷力真的是太強了,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最甜蜜的時期都沒有對於誓言太過相信。


    這一次,他不得不覺得心酸,整個人失去了自控能力。


    沒有辦法,這個女人太過擅長控製人心,隻要是被她愛上的人,一定都跑不掉了。


    “好啊,我要你永遠愛我。”


    以前的美好時光字再一次回來,她竟然覺得恍然睡了一覺。


    “小淼,我們逃跑如何?”向元鷹突然抱著她的肩膀,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然後在她的耳邊說:“天黑了以後,我們就悄悄地離開這裏。”


    顧小淼大吃一驚,知道向元鷹很會玩,但現在的情況這麽不同,怎麽能隨便他怎麽玩呢。


    “你乖啊。”她掙紮著要看看他現在的表情:“你才剛剛醒。”


    “讓我在醫院躺著過夜,怎麽能呢。


    ”向元鷹歎了口氣,在她耳邊故意吹氣:“我已經恢複了,不然我們今晚就試試?”


    顧小淼聽的臉都紅了,終於掙紮開,瞪了她一眼以後,抿著唇不說話了。


    “我是說,我今晚就帶你和小葡萄去遊樂園玩,怎麽樣?”向元鷹嘴角噙著笑意:“小葡萄很喜歡夜場的燈光,你還能記得嗎?”


    顧小淼點頭,的確有些印象,前段時間剛剛降溫的時候,她負責接小葡萄放學回家,她就是那樣認真地趴在車窗的邊緣,遊樂園裏的金黃的燈光映射在她的小臉上。


    那個時候,小葡萄便笑著激動著說要和爸爸媽媽一起玩耍。


    那天,室外溫度比較冷,或許還有別的什麽原因,總之他們一家三口都在車上,但沒有去。


    現在想想,真的很後悔當時沒有立即帶小葡萄去遊樂園玩。


    她當時明明是那樣期盼的眼神。


    顧小淼一直認為自己在向元鷹的麵前很沒有原則,他突然說起小葡萄的事情,她也就心軟了。


    但是真的看到向元鷹穿著病號服就敢拉著自己從單獨的療養別墅的二樓窗戶往下跳的時候,她還是驚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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