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向元鷹低著頭,知道金枝一定是知道了顧小淼的事情,不然不會說這些話:“我不確定,在我的身邊,她是自由的。”


    金枝搖頭:“景泉隻是告訴我,你突然把自己的老婆欺負進了醫院,可是一點沒有說,人家女孩嫌棄你的事情。”


    “……”向元鷹幽怨地看了幹媽一眼,這種事情還需要這樣的強調嗎?


    還有,顧小淼真的嫌棄自己了嗎?


    “記住,不論遇到什麽樣困難的事情,都不要輕易把愛的能力喪失,這將會是你這個人生最後的支撐。”金枝說完這一句話,果然看到向元鷹身形一晃。


    小樣,就不信嚇不到你!金枝太了解向元鷹了,他從小就與別的孩子不同,他越喜歡的菜越會留到最後,而越是喜歡的人,就越不知道怎麽表達。


    但是這就是向元鷹,他的愛熾熱激烈,雖然很折磨人,但是隻要他願意,就能將愛情緊緊握在手中再也不放。


    將金枝送回江家以後,向元鷹的心裏早就亂成了一團糟,興許是太久沒有耐心地聽這樣的話,所以剛聽到的時候,向元鷹竟然隱約開始害怕顧小淼會離開他。


    就像小時候,他看見許多破產以後的商人妻離子散的場景。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醫院,一路上腦袋裏全是顧小淼最近痛苦地與他說狠話時的樣子,交織著她笑靨如花說愛,刺激得他腎上腺激素直線上升。


    沈愛玲剛剛接到了江景泉的電話,和她打賭今天晚上向元鷹一定跪著求顧小淼和好,果然,十分鍾以後在醫院見到了匆匆趕來的向元鷹。


    “讓樓下的護士和保安一定放他進來。”沈愛玲急急忙忙地告訴護士台,這一次恐怕他是玩真的了,她可一點都不想自己實習的可愛的醫院受到任何的牽連。


    向元鷹直接到來顧小淼的房間,黑夜之中,她躺在純白的被子中甜甜地睡著,眼睛緊閉,眼睫卻是微微地顫動。


    “顧小淼……”向元鷹半跪在她的病床旁邊,看著她的睡顏安靜而美好:“你永遠不能離開我。”


    他的唇就要迫不及待地印上去,卻被她突然推開了。


    深夜之中,顧小淼朦朧的睡意,被他這樣突然闖進來驚醒,聽見他突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她忍不住動手。


    她一臉錯愕地看著他:“你怎麽了?”


    事實上,剛剛那一瞬間,向元鷹的確是已經要擁她入懷,再也不讓她逃脫了。而向元鷹的情緒漸漸隱去,看著她的臉色越發地暗沉下來,甚至有些無奈:“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他危險地靠近,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身側,看著她因為激動而擰巴在一起的精巧五官,從她的眼中看到盛怒地自己,向元鷹苦笑道:“你既然覺得這麽痛苦,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不離開我?淼淼。你要不要離開我?”


    顧小淼整個人側過身子,看著他黑暗中尚存一絲光亮的眼眸:“向元鷹,我不會離開你。”


    “是啊,你不會離開我,你不能離開我。”向元鷹的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一側,說話的時候,手掌用力地裹進了她的發中:“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我知道,那也請你現在能不能考慮一下我作為病人的感受?”她也毫不示弱,對他直接說。


    可是向元鷹今天晚上真的是太不正常了,根本就不容她商量,看了她好一會還是說:“不行!”


    不行!顧小淼上一秒才震驚,下一秒他的手就已經探入了她的被子中,將她試圖掙紮扭動的腰按住。


    “我現在就想要。”他很少這麽直白地說,準確的說,很少在已經開始動作的時候,還這麽和她交代。


    顧小淼惱羞成怒,瞪著他一點那種感覺都沒有。


    雙手撐在他的肩膀,將他向外推搡,而他的動作就如他說的那句話一樣鋒利沒有轉折,讓顧小淼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反駁和招架。


    因為受傷的緣故,她甚至隻穿了寬大的病號服,他的力氣很大,現在的顧小淼真切地感受的到渾身雙麵的疼痛的折磨。


    “我不舒服。”顧小淼聲音細小,但是確保他一定能夠聽到。


    向元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一味地索取。


    備受煎熬的顧小淼終於忍受不了,心急之下去抓他的衣領,卻沒想到手臂重的抬不起來,還沒有如願抓住他的衣領,指甲就已經在情急之下劃破了他的下顎,指甲刮在皮膚上的聲音就在兩個人之間,顧小淼瞪大眼睛,果然看見他的下巴出現三道紅痕。


    “顧小淼!”紅痕開始滲出血絲,向元鷹頓時清醒了不少,坐直了身子,手掌想要去碰卻一觸就疼。


    甚至還有血珠溢出來。可想而知剛剛顧小淼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幹什麽!”向元鷹發現有血珠的時候,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埋怨。


    顧小淼本來隻是想阻止他,現在看到傷口,雖然稍稍微微還是有那麽點內疚,但好歹沒有那麽多,於是硬著頭皮說:“我都說了我很不舒服了,是你在幹什麽!”


    他生氣了。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顧小淼自己的誤以為,看見的向元鷹是略帶倉促地從她的身邊支起身子,再沒有那種動作。


    “你就不能有一點點的憐香惜玉嗎?”過了一會,顧小淼又小聲地呢喃。


    兩個人在黑暗之中相對靜默了一段時間,彼此都無言。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向元鷹站起身來就要離開,神色黯淡很不愉快,而顧小淼明明是贏家,但卻也心裏發漲,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們曾是很相愛的戀人,曾經是最親密的夫妻,現在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他們之前不是這樣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 他們之間有了隔閡,顧小淼想了好幾天,最近篤定了,好像就是從自己被綁架以後,向元鷹徹底變了的。


    可是,她被綁架的那段時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呢?


    他那樣心疼自己,他曾經抱著她不肯放手。


    現在卻要這樣互相折磨。


    顧小淼心有不忍,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雖然小心翼翼,但至少是滿懷柔情,看著他的側影是內疚的。


    “怎麽?”向元鷹轉過身來,詫異地看她。


    想說什麽呢?顧小淼想了半天沒有想到有什麽可說的,於是又是不好意思地別過了臉,將手慢慢鬆開。


    而他皺緊了眉頭,歎了口氣:“是不是想去衛生間?”


    說完以後,便用半抱的方式將她從床上抱起,走進了衛生間,像白天一樣將她放在馬桶上,然後再離開,動作輕柔熟稔了許多。


    之後將她又抱回去躺好。


    期間倒是一句話沒有說。顧小淼剛剛受驚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許多,看他離開的背影又覺得十分的孤獨,那股反抗的怒火又重新被澆熄,換來對一個人的心疼。


    她到底還是沒有那麽強的心理承受能力,能夠看到他在傷心難過的時候,自己不在他的身邊。黑夜之中,顧小淼躺在那裏,再也難眠。


    往日時光,猶如電影的畫麵一幀一幀地開始回放,那些午夜轉醒,伸手就能碰到的滾燙胸膛,那個霸道的隻要她距離稍稍遠一點,就一定把她抓回懷中圈著的那個男人,現在沒有自己在身邊,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難眠?


    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樣是為什麽。


    沈愛玲看著聽說他受傷了,正在外科擦藥,忙不迭地就趕來了,風風火火一點都不像是擔心的樣子,倒像是來看熱鬧的。


    向元鷹瞥了她一眼,抿著唇沒有說話。


    她再沒有忍住,說:“大哥,你剛剛去病房做什麽了?”


    向元鷹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苛責她多管閑事。


    沈愛玲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接著說:“我告訴你,嫂子的身體已經禁不起折騰了,她如果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垮的。”


    她白天陪著顧小淼的時候就一直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被大哥的霸道所屈服,一定不能讓他就這樣欺負嫂子。


    如果再這樣下去,她這個做妹妹可就一點建設性意義都沒有了。


    在大哥麵前一點點獨立的人格都沒有。沈愛玲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她已經長大了,不能再這樣沒有主意了。


    “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麽不理我。”


    沈愛玲說了許多,讓在旁包紮的護士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冷傲的醫學天才少女,回國以後憑借自己的實力當上了原本這家醫院最優秀的實習生,現在醫院中公認的最有價值被留任在這家醫院的年輕醫生,多少和她合作過,或是看過她近期為大型手術主刀的錄像的醫生都對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這個實習生沈愛玲的年齡,與她所有的成就都是不成正比的。


    所以,這位向先生能讓天才少女如此暴怒和呱噪,也算是十分的與眾不同。


    “愛玲,江景泉突然闖到我辦公室,甚至搬回了她媽媽回國,這其中和你有沒有關係?你現在自己倒送上門了是不是?”向元鷹隻是隨口這麽一問,便看見沈愛玲錯愕地差一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江景泉妥協,真的和你有關?”向元鷹這才真的篤定,於是生氣地冷哼一聲:“你信不信我明天一大早就把你送回舅舅身邊!”


    沈愛玲皺眉頭,這才想起來矢口否認:“景泉姐是多麽有主意的一個人,我想破天都想不到能夠動搖的了她的話。至於景泉姐的媽媽,那可是省長夫人,人家要回家,我怎麽可能攔得住。”


    “最好是這樣。”向元鷹又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離開:“照顧病人是你的天職,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幫我照顧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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