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陷入一片寂靜,這是沈愛玲來到a市以後,感覺上最孤獨的一天了。


    她跟著大哥來這裏的時候是滿懷期待的,誰知道,等待她的,會是這樣的局麵呢。還真的是有些感慨的。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恩,可以用糟糕來形容。


    “沈醫生,你畢業以後會回a市醫院嗎?還是來我們這家醫院吧。”最近因為學習交流,以及顧小淼的頻繁入院,沈愛玲和這裏小護士以及青年醫生已經熟識了。


    寒暄著想讓這個性格開朗,背景強大,重點是不怕向元鷹的小姑娘能夠長留在這裏。


    沈愛玲訕笑,自己可是有遠大理想抱負的。


    而不是專門來為了向元鷹的家暴付出自己青春的。沈愛玲生氣的很,如果不是自己還足夠淡定,真的是想這就打電話給自己的爸爸告狀,質責向元鷹的惡行。


    一早清晨,沈愛玲在公寓的樓下買了小米粥趕來,篤定了沒有自己,可能顧小淼在這裏不僅待不下去,連飯都不一定能準時吃的上。


    病房半掩著,裏麵已經有人了。


    窗台上的粉色玫瑰花鮮豔欲滴,沈愛玲停住了腳步,看來是嫂子的朋友,送這麽秀氣的花來。


    剛準備推門,聽見了汪雨燕的聲音。


    “你這又是何必呢。”汪雨燕站在顧小淼的病床旁邊,歎了口氣:“你們倆這樣真的是太悲哀了,婚姻走到了這一步,難道不就應該放手嗎?”


    顧小淼看了她一眼,不客氣地反問:“這些話,你為什麽不勸勸你的好大哥?”


    如果他提出來讓她走,她和必要用這種卑微的方式留?


    “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你想清楚嗎?畢竟現在這麽痛苦的人是你。”汪雨燕看著她,說出這些話之前,她也一樣猶豫過。


    隻是看到了房間內擺放著的粉玫瑰的時候,她心裏一顫,向元鷹同樣也很痛苦,為什麽還抓著她不放呢。


    顧小淼看了她一眼:“我沒有什麽和你說的,你走吧。”


    “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我的建議。”汪雨燕看到她這樣的態度,自己一樣很不開心:“我想你不知道,元鷹哥最近因為你的事情,已經持續兩周沒有好的睡眠了,昨天吃了兩粒安眠藥,也隻是睡了寥寥四個小時,如果再這樣下去……”


    “你滾!”顧小淼厭棄地別過臉去,低吼道。


    汪雨燕看著她,依舊想要繼續說:“顧小淼,沒有人能夠……”


    “你也不能這樣出頭吧。”沈愛玲忍無可忍,推開病房的房門衝了進去:“竟然跑到醫院對病人說這樣的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汪雨燕看見突然衝出來的沈愛玲,驚訝地說不出來話。


    “怎麽,不說了啊?”沈愛玲瞪著她:“有本事把這些話對大哥說去,你不是他的助理嗎?有的是時間獨處,去說吧。”


    反正現在的向元鷹已經瘋到六親不認了,如果不是她這個妹妹還能夠為他照看一下被他‘家暴’的老婆,估計也早就被送出國了吧?


    沈愛玲與汪雨燕對立而站,最後當然是汪雨燕敵不過場麵上的難堪,打開門立即離開。


    “愛玲,謝謝。”顧小淼本來已經因為汪雨燕的話已經要委屈地哭出來了,沒想到被沈愛玲這麽衝出來一攪和,倒是有些發笑:“沒想到,沈家還會有人能夠幫我。”


    還以為,這一次又是所有人都翹首以盼她能開離開。


    “嫂子,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養身體才是真。”沈愛玲氣鼓鼓地走向窗台:“哼,她送來的話花,擺在這裏真的是礙眼!我幫你扔出去!”


    “你知道是誰送來的?”


    顧小淼也是覺得奇怪,淩晨的時候,天空還是藏青色,她睡得昏沉朦朧,好像看見了一個人影,將玫瑰花的花放在了這裏,穿著純黑色的衣服,她很想努力看清,可還是抵不過洶湧的睡意。


    再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汪雨燕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那束花的麵前。


    隻是她穿著的是白色的衣服。


    “你是說,這花不知道哪裏來的?”沈愛玲這下泥垢了,端起花瓶看著那束花,嘖嘖地稱奇:“私立醫院最大的好處就是,安全!能夠進到你房間放花的人,一定是登記在冊的來訪人員,額,你要知道嗎?”


    顧小淼搖頭,聽沈愛玲嘀嘀咕咕說了這麽多可疑點,她大概知道是誰了。


    “我和她雖然現在無話可講,但不是因為置氣,而是因為我們都知道彼此的心意,所以,即便是不說,也明白。”顧小淼看著沈愛玲懷中抱著的透明的花瓶,晶瑩剔透的水折射出陽光的色彩,連帶著沈愛玲都在太陽下發了光。


    “能有你們在身邊,我就算是和向元鷹離婚,也不至於悲劇。”


    沈愛玲更是一頭霧水了:“看來你是知道了。”


    “你想知道?”


    沈愛玲當然點頭,這種時候,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如果還不能知道,才是很折磨人的事情吧。


    “那你把你的小米粥端給我,順便,下樓幫我買一份豆腐包子。”顧小淼笑著使喚她。


    沈愛玲了然一笑,心急想要知道是誰,但是聽到顧小淼願意主動吃東西,她又是興奮的,立即應聲說好,放下花瓶快步走出去買包子。


    看著那些粉色的玫瑰在陽光下跳舞,顧小淼咧起了嘴角:景泉,你非要這樣別扭嗎?


    沒錯,現在能和向元鷹比別扭的,隻有大別扭江景泉。


    就連向誌昊的美男計也沒有用了。


    此時的向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外麵,就隻剩下向誌昊一堵人牆擋在江景泉帶來的人的麵前,怒氣洶洶。


    “我警告你,這裏不是你發脾氣的地方,趕緊離開這裏。”


    向誌昊衝著她不管是發脾氣,還是賣乖,任由她擠眉弄眼,都還是拿江景泉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要見向元鷹,我是和他談生意的,不是來發脾氣的。”江景泉看著擋在自己的麵前的男人,一點都笑不出來:“向誌昊,你這個樣子真的是一點都不嚇人。快點放我進去。”


    “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顯得有擔當,這就不是你能夠獨當一麵的事!”向誌昊低聲啐了一聲:“你哥和蔣行知呢,這個時候裝死還怎麽著?”


    “你去找他們去,現在放我進去!”江景泉別了他一眼:“你還怕我把向元鷹吃了不成?!”


    興許是外麵的動靜持續的時間長,聲音大,已經足夠能影響到裏麵向總裁的辦公,辦公室的門打開,向元鷹站在裏麵,與飛揚跋扈的江景泉對視了一眼。


    對付向誌昊的囂張氣焰立即被剿滅了,江景泉看著現在變得異常憔悴的人,差一點以為自己見鬼了。


    隻知道顧小淼現在躺在醫院裏半死不活的,沒想到罪魁禍首的狀態也是這樣的……不濟。


    辦公室門被江景泉關上,站在外麵的向誌昊捏緊了拳頭,他一點也不怕江景泉把向元鷹吃了,他是害怕,瘋了一樣的向元鷹,會連江景泉都欺負。


    “聽說六親不認,看來是真的。”江景泉關上門以後就有些膽怯了,後悔剛剛應該把向誌昊一起拉進來的:“嘿嘿,嘿嘿,向元鷹,我要問你一件事情……”


    “有事說事情,笑什麽?”向元鷹抽空看她一眼,漫不經心的樣子:“你去看過她了?”


    她?是指的顧小淼吧。


    江景泉頭點蒜:“今天早晨去的時候,她還沒有醒。”


    聽到顧小淼的消息,他手中的動作變得緩慢,甚至停頓了三十秒,眼神放空,幾秒的溫柔閃過。


    再反應回來,依舊是剛剛的冷漠陌生。


    “因為你的孤注一擲,終於成功地將向氏集團攪進了江文兩家的鬥爭裏麵。現在你應該偷著樂。”向元鷹看了她一眼,口氣還算是溫柔正常:“告你的那件事情,算是兩清。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提到被告進看守所的事情,江景泉心裏還是翻江倒海地覺得難受的很。


    向元鷹的話,讓她暫時忘了那個時候的侮辱。


    “我來,是想告訴你。如果因為江家,你要用自己的家庭去交換,那江山建築願意作為犧牲品,退出a市。”江景泉也是臨時改變主意的,這種自殺的行為,她在之前是沒有想過的。


    “我不想看著我的朋友因為我而痛苦,同樣的,我不希望向氏因為這個原因,和文家鬥起來兩敗俱傷。”


    向元鷹因為這個丫頭說出這番話,對她倒是有一些的刮目相看。


    不過想想也是覺得好笑,又不是她創建的公司,當然不知道珍惜二字。


    這也就是蔣行知和江景源那樣聰明的兩個人,遲遲不肯動手的原因吧,動用江景泉這張大的王牌。


    “你現在還願意嫁給向誌昊嗎?”向元鷹抬眼看她一眼:“不管你願不願意,我現在需要你和向誌昊至少訂婚,不然,我沒有理由幫你。幫江家。”


    江景泉愣住:“怎麽突然扯到了我的身上?”


    “景泉,摻雜著利益關係的婚姻會很痛苦。會抹滅愛情,抹滅所有美好。”向元鷹站起身來,就好像在介紹一種致命的毒藥:“你想好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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