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支持正版,看不到新章節的親隻要把前麵沒買的買了就能看到了哦“今天真冷啊。”白葭跟同桌耿薇說。


    “是啊,天氣預報好像說有零下五六度呢。”耿薇正拿著小圓鏡照臉上的痘痘。


    “你臉上又長痘痘了?”


    “我每次隻要大姨媽一來,臉上準會長痘。”耿薇放下鏡子,羨慕地看著白葭白到透明的臉,她皮膚好,從來也不長痘,不像自己,是個長期“戰痘”分子。


    “我也快來了。”


    白葭從書包裏拿出那盒果汁糖,捏起一顆放到嘴裏。幾排座位之後,慕承熙也悄悄從書包裏拿出同樣包裝的果汁糖,一邊背單詞,一邊吃糖。


    葉娉婷聽到聲音,扭頭去看,見慕承熙居然在吃果汁糖,心裏一陣好奇,他以前不喜歡吃這些的,視線下意識看向白葭,看到白葭的同桌耿薇手裏拿著糖盒,心中一沉。


    敲了敲慕承熙的桌子,葉娉婷拿著物理作業本放在他桌上,“上星期五的物理作業有一道題我不太會,您能不能講解給我聽聽?”


    “哪道題?”慕承熙放下英語書,頭探過去看她的物理作業。葉娉婷把題目指給慕承熙看,慕承熙把題目看了看,一邊講解,一邊在草稿紙上演算給她看。


    “現在物理越來越難學了,要是誰能輔導輔導我就好了?你有時間嗎?”葉娉婷有意無意問慕承熙。


    “我又不是老師,怎麽能輔導你,你成績又不比我差,請個家教好了。”慕承熙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書本上。


    葉娉婷失望地回轉身子,視線落在白葭身上。


    自從白葭作為困難學生代表接受電視台的采訪之後,學生們對她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尤其是家境好的女生們,原先她們對她的關注更多是包含著羨慕的嫉妒,但現在,嫉妒中又多了一種輕蔑的情緒。


    她們毫不避諱地展示自己擁有的各種名牌用品,錢包、運動鞋、手表,甚至是她們吃的進口零食,她們都覺得高人一等,白葭長得再美又怎麽樣,她貧窮,在這個崇尚物質、以金錢論成敗的社會,窮就是原罪。


    課間的時候,耿薇悄悄跟白葭說:“你看到管萍湘新買的三葉草跑步鞋了嗎,聽說是限量款的,國內買要三千多呢。”


    “我沒注意。”白葭很少注意別人的鞋,尤其是常年圍在葉娉婷身邊的幾個女生。


    “我好喜歡那雙鞋的款式,要是我有那麽多錢就好了。”耿薇家境不錯,但父母對她零花錢管得挺嚴,每個月隻給夠用的生活費,想買貴一點的運動鞋幾乎不可能。


    “就那麽回事吧,那些鞋長得都差不多。”白葭安慰她。


    耿薇沒趣地嘟了嘟嘴,眼睛不由自主看向管萍湘,見她和葉娉婷交頭接耳,羨慕地看了半天。葉娉婷餘光注意到她,若有所思。


    這天中午,白葭吃飯回來,一進教室就聽到耿薇和後座的女生說話。


    “i的錢包做工就是好。”


    “對啊,顏色也很正,我喜歡這款大紅的很久了。”


    看來耿薇在和同學顯擺她新買的名牌錢包,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白葭會心一笑。耿薇別的都好,就是喜歡顯擺。


    下午兩節是數學課,臨近下課,白葭悄悄把手伸進書包找衛生巾,準備一下課就去廁所,哪知道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不禁有些著急,低頭把書包拿出來看看,裏麵還是除了書本什麽都沒有。


    昨天晚上明明放了半包衛生巾在書包裏,怎麽會不見了,白葭悄悄問同桌耿薇,耿薇說:“我沒看見啊。”


    “那你有沒有帶備用的,先借我一下。”


    “我那個前天就結束了,包裏沒有。”


    白葭正要說話,一抬頭看到數學老師正看著自己,不敢說話了,低下頭如坐針氈,怪自己記性差,找不到衛生巾替換肯定要把褲子弄髒了,被人看到會出醜。


    怕什麽來什麽,兩節課的課間沒有休息,老師直接把課連上,白葭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穿上羽絨服擋住褲子,跑到學校小超市買了幾包衛生巾,匆匆返回宿舍,到洗手間一看,果然褲子髒了一塊,趕忙找一條幹淨的換上。


    學校地方很大,之前跑得太急了,此刻下腹墜漲,腿也像灌了鉛一樣,白葭坐在床上捂著腹部緩解疼痛,把事情前後想一遍,始終覺得有點蹊蹺,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昨晚把半包衛生巾放書包的隔層裏備用,怎麽一夜過去就會不翼而飛?


    看看表,離上課還有不到五分鍾,偏偏這兩節自習課老師安排了化學測驗,白葭額頭直冒虛汗,忍痛拿起手機想打個電話讓耿薇替自己請假。


    點開手機通訊錄,白葭忽然記起中午的事,腦筋飛快一轉,沒有發短信給耿薇,反而發給了慕承熙。


    教室裏,試卷已經分發下來,慕承熙正專注審題,手機震動了好幾下他才發現,低下頭打開一看,是白葭發來的求助短信,讓他驚訝好幾秒鍾。


    “老師,我要上個廁所。”慕承熙舉手發言。


    化學老師有點不高興,見是自己一向偏愛的學生,隻得向他揮了揮手,慕承熙飛快跑出教室,其他同學從來沒看過班長這樣反常的表現,都笑起來,葉娉婷也納悶地回頭看他。


    白葭在宿舍裏等了十分鍾,聽到走廊上有跑步聲,猜測是慕承熙來了,過去打開門,果然是他出現在門口,有點不好意思地把一個塑料袋交給她,他轉頭就跑。


    白葭打開塑料袋一看,除了幾包衛生巾,竟然還有一袋女生紅糖,笑意浮現在嘴角。把袋子打開,她泡了一杯紅糖水喝,身上頓時暖和許多。


    傍晚白葭去食堂吃飯,聽到邊上的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校草今天下午化學測驗的時候說要上廁所,結果跑到小賣部買衛生巾去了。”


    “真的麽,好好笑,他也用那個?”


    “誰知道啊,可能是送給哪個女生吧。”


    “咱們女生宿舍管那麽嚴,他怎麽進去的?翻牆?”


    “那就不知道了,他是學生會幹部,隨便找個理由唄。”


    白葭悄悄尋找慕承熙的身影,卻見他戴著耳機獨自坐在角落裏吃飯,似乎知道會被人議論,他整個人看起來灰溜溜的。


    葉娉婷走到慕承熙對麵坐下,手托著腮看他,“你下午測驗的時候跑出去幹嘛了?”慕承熙抬頭看到她,摘掉耳機。


    “肚子疼,上廁所不行啊。”慕承熙訕笑,狡辯。葉娉婷不信地看著他,故意說:“可我怎麽聽說你去小賣部了,別的班有人看到你。”


    “大家都在上課,怎麽會有人看到我。”


    “就是有人看到了。”


    “好吧,看到就看到。”慕承熙想,就這樣承認了也沒什麽不好。葉娉婷臉色一變,“這麽說,你真的跑去買衛生巾給白葭了?”


    “你怎麽知道我是買給她?”慕承熙反問。


    葉娉婷意識到說漏了嘴,見慕承熙懷疑自己,期期艾艾狡辯:“測驗的時候不就她不在教室裏嗎,不是她還能有誰。”


    慕承熙沒再說話。葉娉婷心有不甘地走開了。白葭遠遠看著這一幕,視線回轉,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之意。


    陳凜怒不可遏,衝過去用擀麵杖把壓在白葭身上的二賴子暴打一頓,抓起他衣領,一拳打在他太陽穴上,趁亂撲在白葭身上,死死地用身體把她護住,此時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她被人糟蹋。


    無論那幾個人怎麽對陳凜又撕又打,陳凜始終不放開白葭,外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陣吵吵嚷嚷聲音過後,鬧事的人都走了。


    “應該是警察來了。”陳凜坐起來。白葭被他壓了半天,隻怕快昏過去了。


    白葭躺在床上,哭得坐不起來,陳凜顧不得背上的痛,把她抱起來,胡亂替她套上衣服,才看到她白嫩柔軟的胸脯上有幾道粗細不一的指痕。


    他的心突突直跳,自從那時發誓不再偷看她洗澡,他就再也沒見過她身體,此時乍見才發現她已經快長成大姑娘了。


    一瞬間突如其來的情`欲,他的下身硬如鋼鐵,走路都困難。


    “那個……你沒吃大虧吧?”陳凜不知道怎麽才能表達他的意思。怕她萬一已經遭遇了不幸,再說一遍會令她更加痛苦。


    “沒……他們剛把我拉進來,陳師母就是看到他們……拖我進屋想欺負我,才會跟他們打起來。”白葭渾身顫抖,哭得嗓子都啞了。


    知道她嚇壞了,陳凜抓起床上的被子,把她包裹住,“你別出去,我出去看看,找人把白老師送到醫院去。”


    “我媽怎麽樣了?”


    “受傷了。你乖乖地別動啊,我出去看看,回頭跟你說。”


    陳凜正要走,一低頭才看到白葭緊緊抓著他衣服,安慰她:“別怕,鬧事的人已經走了,我幫你把門鎖好,不讓人進來。”


    陳凜跑出去,卻沒有看見白雲舒的影子,披頭散發的馬麗珠站在一旁梳頭。


    “白老師呢?”


    “警察送她去醫院了,可能還有些事要問她。”馬麗珠一邊說,一邊眼睛瞄著兒子,“小赤佬,怎麽不叫媽了?”


    陳凜沒顧得上跟她說話,跑出了院子,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打聽到了白雲舒住院的地方。跑進白葭的房間裏,看到她還聽話地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過去把情況告訴她。


    “我去派出所打聽過了,白老師肋骨斷了,其他都是皮外傷,要住院一段時間,醫藥費全都由打人那一家出,等天黑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她。”


    “她死不了。”白葭語氣淡漠。


    “你說什麽?”陳凜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候說這樣的話,但很快也明白了,她差點受辱,恨她媽媽帶來的這場無妄之災。


    “又不是第一次被打。”白葭視線空洞。


    “還是去看看她吧,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你媽媽,是你的親人。”陳凜喉嚨幹澀,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是好。


    白葭終於把注意力分了一點給陳凜,“謝謝你。”


    聽她道謝,陳凜歡喜地什麽都忘了,“謝什麽,是個人都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隨便打人總歸是不對,傷及無辜更不對。”


    “你想讓我怎麽謝你?”白葭忽然問。


    “啊?”陳凜愣住了,哪裏想到她竟然會問這麽個問題,怎麽謝他,他完全沒想過,看到她身處險境,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救她,自己的安危都能置之度外。


    白葭見他窘態,嘴角微彎。


    晚上,陳凜悄悄溜出家門,跑去找白葭,見白葭披散著一頭長發,身上穿著校服,好奇地問:“你怎麽還穿校服,不換一身?”


    “穿著校服他們認不出我,反正校服都一樣的。”白葭把家門鎖好了,提著個小包袱,跟陳凜一起離開。


    “包裏裝的什麽?”


    “我媽媽的換洗衣服。”


    她想得倒很周到。


    走在街上,陳凜很明顯感覺到白葭總想貼著自己走,猜測她是不是害怕,油然而生一種前所未有的保護欲,伸手握住她的手,白葭果然很順從地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低頭緊跟著他。


    經過下午的事,陳凜在她心裏早已天神一般,威風凜凜。


    路過一戶人家,有兩個坐在門口擇菜的中老年婦女用方言聊天,陳凜預感到她們是在說下午的事,伸臂摟住白葭,用身體護住她。


    “作孽呦,聽說衣服被扒光。”


    “誰叫她偷漢子當小三,可不就是這下場,聽說她家那小囡也被人糟蹋了,真是命苦,攤上這麽個媽。”


    “那小囡長得老漂亮額,水靈靈的,可惜了。”2k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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