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了夫人又折兵,想來苑錦航是非常歡喜的。


    顧笙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妒婦,表情誇張還罵罵咧咧的朝著孤雲和苑錦航走去。


    “皇上,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明明我們才大婚不久,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了,就算您再怎麽饑不擇食,也不應該朝孤雲下手啊。”


    “你明知道孤雲是我最寵信的人,你如此行為,置我於何地?”


    顧笙悲憤欲絕,直接朝著苑錦航一腳踹了過去。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刻意,在苑錦航踉蹌著摔倒的刹那,孤雲手心裏的那枚銀針也從苑錦航的麵價劃過。


    見此,顧笙眼中劃過一道亮光。


    這波配合完美,顧笙就知道她和孤雲做起壞事來,根本不需要商議,一個眼神就足以配合的天衣無縫。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說她和孤雲是天生做壞事的料,還是配合默契。


    苑錦航痛呼一聲,捂著自己的麵頰,可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就直接被顧笙一腳踹進了水中。


    噗通一聲,濺起的水花,在顧笙眼中好似一幅最絢爛多姿的圖畫。


    苑錦航水性極佳,被顧笙踹進湖水中很快便反應過來想遊到岸邊。


    隻是,那些把顧笙忽悠來的宮人,被顧笙就像是下餃子一般一個個都扔了進去,有的還正好砸在了苑錦航身上。


    “皇上,這就是你妄圖給小爺戴綠帽子的下場。”


    “不對,最可惡的是想著挖小爺的牆角,孤雲是小爺的人,你以後如果再動手動腳,下一次直接把你扔在護城河中。”


    顧笙似是炫耀一般,故意牽著孤雲的手,得意洋洋的說道。


    苑錦航“……”。


    眾宮人:“……”。


    他們究竟攤上了一個什麽皇後。


    辰皇朝建國數百年,就從未見過似顧小爺這般性情乖張,畫風清奇的皇後。


    “皇上,您就好好在湖水中清醒一下吧。”


    顧笙賤兮兮的笑著,然後幸災樂禍的在湖水上空設了一片禁製。


    撲騰一個時辰再上來吧。


    苑錦航看著顧笙揚長而去的背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知曉,顧笙此人不應以常理揣度,可也從未想過顧笙的反應竟這般詭異。


    尋常人看到自家夫君與身邊最親近的姐妹行為曖昧親昵,不是應該手撕小三嗎?


    他還以為以顧笙的彪悍,隻會撕的更加盡興。


    到時候,他也好適時展現自己男子氣概的一麵,把孤雲護在身後。


    他堅信,經此一事,顧笙和孤雲曾經再好的關係也會出現裂縫。


    可是,他沒想到,顧笙竟是二話不說直接把他踹進了湖中,還設下了禁製。


    時辰不到,無人能上岸。


    明明是他在算計顧笙孤雲主仆,可為什麽到頭來,卻好像被愚弄的隻有他一人呢。


    苑錦航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的臉,被銀針劃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如今又沾了水,若是留疤該如何是好?


    苑錦航隻能期待著孤雲的心腸沒有那麽歹毒,不會在銀針上抹一些稀奇古怪的藥。


    可……


    他好像要失望了。


    ……


    ……


    “孤雲,幹的漂亮……”


    顧笙痞裏痞氣的打了個響指,讚許的說道。


    不是每個人都能與她配合的如此渾然天成,苑錦航臉上的傷怪不得他人,畢竟是苑錦航撲上孤雲的。


    陰差陽錯,一時不慎,很是正常。


    “少爺,泡一個時辰會不會死人?”


    孤雲搓了搓手,看似憨厚老實的問道。


    顧笙眨眼,難道孤雲做的比她想象的更加出色嗎?


    “我在銀針上抹了久顏花汁。”


    孤雲一臉純善,似乎並不知久顏花的奇妙之處。


    顧笙翻了個白眼,這世上怕是沒有人比孤雲更熟悉久顏花了。


    可以說,焱澤大陸千百年前並無久顏花這個品種。


    久顏花是孤雲一手培植出來,世上隻得兩株。


    久顏久顏,何為久顏?


    看著此詩意柔和的名稱,怕是會有許多不明所以的人以為這是青春永駐的聖品。


    可顧笙知道,凡是沾染了久顏花汁的傷口此生都無愈合的可能,且花汁會不斷壓製對方的實力,一點點深入骨髓。


    顧笙著實沒有想到,孤雲竟會在這種時候果斷的用出久顏花汁。


    唉……


    惆悵啊。


    顧笙倒不是同情苑錦航,苑錦航十惡不赦,受萬千懲罰都不為過。


    顧笙可惜的是久顏花啊。


    久顏花,汁液極少,一株怒放的久顏花,汁液也不過就是一滴……


    銀針那麽少,也不知道孤雲那個敗家的,激動之下有沒有用多。


    對付苑錦航,何須用到久顏花呢。


    無論苑錦航修煉的再精妙高深,顧笙都不擔憂會不是敵手。


    就那般陰詭的修煉法門,剝離他人血脈之力為自己所用,怎麽可能安然無恙呢。


    天道,絕不會放任這般邪物,長成參天大樹。


    顧笙很是懷疑,她當年臨世之地莫名其妙的成為上京城,就是天道送給苑錦航的一份大禮。


    否則為什麽她要征戰星辰大海,要破碎虛空,必須得讓焱澤大陸煥然一新呢。


    別的修士,修為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便能通過雲梯進入青霄大陸。


    隻有她……


    ヽ( ̄д ̄;)ノ


    emmmmm……


    難不成天道是覺得她好欺負嗎?


    不過顧笙也隻是隨意一想,她清楚,她自己本身就是為世所不容。


    她本就是個異類,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是何種東西誕生,為何又生了神智。


    可她能夠在陽光下行走,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再肆意瀟灑不過的顧小爺。


    顧笙並不是那種矯情的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她享受現在,她也抓住眼前的每一刻恣意放縱。


    及時行樂,是顧笙的原則。


    孤雲看著自家少爺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福至心靈的來了一句“少爺,你不會是在心疼久顏花吧。”


    “不瞞少爺,我實在是厭惡苑錦航至極,所以一下子沒忍住,就全倒了……”


    全倒了……


    全倒了……


    顧笙的腦海裏隻餘這兩個字在不斷的回蕩。


    真是個敗家玩意兒啊,她以前是不是眼瞎了才會覺得孤雲是一把持家的好手。


    錯覺,錯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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