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很多人擁了過來,梁健還沒和郎朋說上話,就被救援隊員團團圍住,郎朋被擠了出去,和項瑾還有沈連清站在一起。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大約二十分鍾後,梁健就被救援隊員從車子裏救了出來,抬上了救護車。沈連清和項瑾立馬跟了上來。沈連清頭上的傷口已經做了簡單處理,包了繃帶。


    救護車嗚啊嗚啊地響著,梁健躺在床上,頭還是暈暈地疼。可人已經感覺輕鬆了許多,項瑾在旁邊目光看著他,也不說話,隻是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一雙手緊緊攥著他的手,指甲都快嵌進梁健的掌心肉裏了,很疼。但梁健不介意,他知道,隻是因為愛,所以很擔心,擔心得快瘋了。


    “我沒事。”梁健輕聲安慰。項瑾還是不說話,隻是用力地點了點頭。腦袋動的時候,眼淚落在梁健的手背上,感覺一陣冰涼。


    好像到醫院特別快,在這個正好是夜裏車最多的時候,還能開得這麽快,或許是因為司機知道車裏載著的是誰。


    車子到了醫院,一切都很匆忙,卻又十分有序。下了救護車,就直接進了ct室,各種檢查,一輪下來,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等梁健到病房,隻覺疲憊至極,就連身上的那些疼痛都不重要了。


    項瑾,沈連清,還有郎朋都跟了進來。沈連清卷著袖子,披著外套,袖子空蕩蕩地隨著他的步子晃蕩,腦袋上綁著繃帶,臉上不少青腫,顯得狼狽至極。但梁健知道,自己恐怕比他更狼狽。


    郎朋進來,沒問什麽,該問的他肯定已經問過沈連清了。略微說了幾句話後,就各自散去,隻剩下了項瑾一個人陪著他,在昏暗的燈光,漸漸入睡。


    一覺醒來,外麵天光大亮。梁健眯著眼看外麵,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項瑾的聲音忽然輕輕傳來:“醒了”


    梁健轉過頭看他,她穿著一件米黃色的寬鬆線衣,迎著溫暖的陽光,就像一朵迎日開放的向日葵。梁健微微一笑,說:“你真好看。”


    項瑾愣了一下,本來有些沉重的神色,忽然間雲霧散盡,陽光歸來。笑容從她嘴角綻放,止於眼底。


    “都這樣了,還貧嘴。”項瑾輕聲嗔了他一句。


    梁健笑了一會,問她:“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項瑾回答:“醫生說,最好是多住幾天觀察一下。”


    “就是點皮外傷,還是早點出院吧。”梁健一邊說,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準備下床。項瑾卻按住了他,說:“醫生說你有點腦震蕩,保險起見,還是再住兩天吧。另外,你以前車禍的舊傷也有點影響,多觀察一下總是好的。”


    梁健不希望項瑾擔心,隻好說道:“那就多住一天,明天出院。”


    “明天就是周末了,你多住兩天吧。”項瑾卻說。梁健愣了愣,這麽快就周末了他抬頭問項瑾:“菲菲是不是明天來”項瑾轉過身,將一碗粥遞到他麵前,說:“不清楚,我還沒跟她聯係過。”


    “要麽讓她不要過來了這裏事情這麽多,恐怕顧不上她。”梁健說。項瑾回答:“隨她吧。她也不是小孩子,哪裏需要我們去顧她。對了,我聽沈秘書說,你讓他買了今天去北京的火車票。”


    梁健聽到這話,頓時想起了這一茬,忙說:“你看我都忘了。你趕緊回家收拾收拾,然後帶著媽媽他們去火車站。我給郎朋打電話,讓他送你們。”


    梁健說完,就去找手機,但找了一圈沒找到,便問項瑾:“我手機呢”項瑾一邊自顧自整理東西,一邊說:“你不用給郎朋打電話,我不走。媽媽他們肯定也不會走的。”


    這反應倒也沒讓梁健有太多意外,他勸道:“最近的事情,你也大概清楚,昨天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是意外。你們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項瑾回答:“我以前說過,我是不會再留下你一個人的。”


    “可是,我不希望寧州的事情再發生一遍。我”梁健沒有說下去。有些話,他不想說出口,怕成了真。


    項瑾停下動作,回頭看著他,說:“我不信佛,但我信命。福禍天注定,該來的總會來,逃也逃不掉。我這三十年也沒做過什麽壞事,我相信你也沒有。那麽憑什麽,我們要去承受那些我們承受不住的我相信,上天不會這麽不公同時,我也相信你,相信我自己。”


    項瑾的性格梁健也清楚,她做了決定的事情,向來是沒有商量的餘地。梁健知道再勸也是無用,索性也就不再勸了。隻是,靜下來時,忽然想,其實自己應該是早就項瑾會這麽做的。


    下午的時候,來了不少人。都是永州政府的一些大大小小的領導,個個拎著禮物,登門慰問。梁健不想應付,就讓沈連清一一攔了,除了個別幾個,都沒放進來。


    據沈連清說,常建也來了,送了一堆東西。見不能進來,倒也沒說什麽,東西一放,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走了。


    梁健聽著沈連清跟他匯報完,趕了沈連清回去休息後,一個人坐在那裏想,這常建到底是不是凶手


    若說不是,那麽多的蹊蹺又從何而來難道這常建真就這麽倒黴,每次都那麽巧合若說是,那這常建的心未免也太狠。秘書長一事,也是他常建有失在先,梁健自覺沒有什麽對不起他的地方,他若是真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梁健隻能說,人心叵測,太恐怖。


    隻是,如果不是常建,又會是誰


    錢江柳嗎梁健很快就否定了他,這個人雖然有些陰險,但越是陰險,就越不會做這種鋌而走險的事情。他們的手段會更陰,更毒,但不到萬不得以,絕對不會來害你性命。梁健自認為他和錢江柳之間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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