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驚寂】


    (今天閱.兵直播,你是否還記得那句開場的詩,跟著雲乘風的步伐,踏平東瀛吧!


    妻子送郎上戰場,母親叫兒打東洋,宵小倭人,吞滅亡國。


    全民奮起保家園,倭寇膽戰魂盡喪。天理煌煌不可侮,豈容倭寇再瘋狂。當年度劫人猶在,笑怨泯仇何用忙。多行不義終遭棄,泱泱大國正義揚。


    你的輕輕一點,就是我動力的源泉。)


    其實皇影已在半月前出山,聽聞國家危在旦夕,有絕世高手乘王領兵侵略。對方也是使刀的高手,所以皇影立即答應出山。


    皇影不僅武功高絕,心思智計也是上上之選。


    聽著神武純一郎說過了乘王的情況,心知縱是自己武功再高,一人之力也難以抗衡中原精銳遠征軍,於是先讓神武純一郎返回京都,他則去收納部下為己用。


    十多年前皇影剛出道時,為證刀道四處挑戰,名下有許多手下敗將。那些人武功和他相差甚遠,但都有獨到的武功和能力,現在他要出山抵抗中原蠻人,首先就想到了兩位可以收入坐下的人才。


    分別是江戶的甲賀忍者風魔太郎,奈良“伊賀四十九院”的伊賀忍者服部正成。


    江戶位於本州東部,屬於大名北條氏政的領地,而風魔太郎本是北條氏政的得力家臣。皇影由北海道島南下,最近的就是江戶,所以他打算先去收納風魔太郎。


    江戶靠海,臨近水域,有大量漁民依水謀生。每到朝陽升起時,遠遠就可見海麵霞光萬丈,海上的日出炫麗多彩,乃是一大勝景。


    而朝陽初生,也正是漁民們出海捕魚的時候,霞光中,十數艘漁船劃水出海,正要行往海中捕魚。


    忽這時,海麵的霞光中,有一人一舟穿梭而來。


    一艘兩丈來長的小舟,無風帆無船槳,就這樣穿梭在海中。上有霞光滾滾,下有海水滔滔。一條欣長漢子,年紀三十餘歲,一柄大刀挎在腰間,便猶如海神般穿梭而來。


    出海的漁民見之,驚得停住船槳,凝立不前。


    “那是什麽?是人是鬼?……”一個漁民叫了起來。


    另一人凝目望著,身心震撼,顫抖著回答:“不,不是人,也不是鬼,一定是海神。你沒有看見嗎?無槳無帆的小舟,卻能飛快穿梭,漫天的霞光,都隻是他的陪襯,他一定是海神……”


    這話一出,眾漁民紛紛跪在船上,對著遠方飛來的小舟跪拜。


    頃刻間,小舟穿到岸邊,欣長漢子麵貌清晰,菱角如刀,銳氣如虹,不自然間就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漁民們先就被他出現時的氣勢所驚,這時就算看見了隻是一個人,依舊敬若神明。


    來的,正是要打算前往江戶收納風魔太郎為屬下的皇影,他的腰間所挎著的,正是昔年名動東瀛的驚寂神刀。


    關於皇影,他的刀,他的人,以及他的刀法,都是一個傳說,這個傳說在平民百姓間少有人知,但是東瀛江湖中,無人不知。


    昔年絕無神權侵東瀛江湖,那時皇影已經在北海道閉關參悟刀法,礙於皇影的可怕,就連當年不可一世的絕無神,亦不敢去皇影的閉關之地打攪。


    皇影看著跪拜的漁民,麵上沒有半點表情,驚寂刀挎在腰間,他的手放在驚寂刀上,借以壓製著刀上的絕世鋒芒。否則,光是這柄刀的鋒芒露出,就足以叫這些普通漁民心神受傷。


    驚寂竟有如此恐怖,它到底是一柄什麽樣的刀?


    那些關於驚寂的記憶,永遠藏在皇影的心中,不可忘懷。


    驚寂,不知何年何月鑄成,亦不知為了尋找他的主人,等待了多少年?驚寂自鑄成之後,鑄刀師就要給它尋找一位主人,但許多年過去,依然沒有任能夠擁有驚寂。


    於是,鑄刀師的後人,一代代的召開試刀大會,隻希望能從飄渺的東瀛江湖中,找到它的主人。


    十多年前,又一次召開試刀大會。


    一坐巨石堆積的大山上,驚寂就插在一塊巨石之中,試刀大會召開,巨石的周圍早就圍滿了想要奪得此刀的一大群人。


    主持試刀大會的鑄刀師後人,亦也白發蒼蒼,麵對眾人,他很希望有人能成為驚寂的主人。帶著無比的期望,老者終於按下躁動的議論聲,朗朗說道:“各位,這柄就是我先祖父耗用了半生時間而鑄就的寶刀——驚寂!”


    他正要繼續介紹下去,有人看出驚寂並無奇異之處,人群中一個彪形大漢立即不屑的道:“啊!……這柄刀刀鋒黯然無光,根本就不像傳言中的驚世寶刀,糟老頭,你是在哄我們開心吧?”


    老者瞥了那彪形大漢一眼,有力的道:“你錯了!驚寂看來雖然是平淡無奇,但鑄成後已經有百年的曆史了,仍然沒有人能夠提起它。刀因為深感百年寂寞,鋒芒內斂,反而是一種極凶之相!”


    人群嘩然,另一名獨眼漢子盯著驚寂無法相信:“什麽?整整一百年也沒有人能夠提起它?”


    老者點了點頭道:“嗯!”就連當年我的先祖父雖然能鑄成此刀,但此刀鋒芒之盛,甚至連他也無法駕馭。因此驚寂刀雖然是我的家傳之寶,但我見它已經孤寂了一百多年,如同一堆廢鐵,實在是於心不忍!今日這個試刀大會,便是希望能為它找一個能匹配的主人!”


    第一次發問的那名彪形大漢聞言心中默想:“既然真的是柄絕世好刀,不如搶先試刀,如果能提起它,到時候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心念及此,遂排眾而出,得意的冷笑道:“嘿嘿!任這刀再重,也重不過人,老子就偏不相信提不起它!”


    看他那副得意的樣子,不是不相信提不起驚寂刀,而是就好像驚寂刀已被他提起,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一樣!


    但,隻聞“喀嚓”聲響,上去提刀的彪形大漢突然一聲慘叫,他的雙手剛剛握住刀柄,十指就被驚寂刀自然發出的鋒芒切斷了,鮮血狂湧!


    人群唬得向後退了幾步,滿目驚駭之色!


    老者似乎早司空見慣,淡淡地道:“看見了吧?百年來從來就沒有人可以提起驚寂,並不是因為它重,而是因為它鋒利異常,縱然是刀柄,也照樣利可分金!”


    見彪形漢子未能提起驚寂,那個獨眼漢子輕哼一聲,上前提刀。


    “好厲害的凶刀!但我的一雙鐵掌刀槍不入,它絕對奈何不了我!”


    他雖然自嗜鐵掌刀槍不入,但有前車之鑒,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向刀柄!


    “喀嚓……”同樣的聲音,跟前者一樣的遭遇。


    “啊!……”痛聲大叫,獨眼漢子殺豬般的一聲慘嚎,跟彪形大漢一樣,慘遭斷指之禍!


    老者盯著驚寂幽幽地歎了口氣:“唉!刀雖然是好刀,可惜實在是太利害了,始終還是難找一個可以駕馭它的主人!”話中滿是落寞之意。


    老者略頓了頓,掃視了一眼人群:“各位,請問還有沒有人願意上來一試?”說到底,他還是希望有人能提起驚寂。


    人群紛紛後退,一個少年低聲呢喃:“哇!這等窮凶極惡的刀,誰還敢冒斷指之險試它?”


    “我敢!”


    人群被這個聲音驚到,紛紛向後退去,隻見場中仍留有一人,正是皇影,他盯著驚寂,冷冷說話:“怕刀的人,就根本不配用刀!”


    老者微微一愣,望著皇影暗暗點頭:“此人一臉強悍之氣,相當懾人……但願他能提起驚寂!”


    皇影一邊走向驚寂,一邊冷冷說著:“身為一個刀客,如果要讓‘刀’為你披荊斬棘的話,自己首先就必須有為刀犧牲的膽量!”


    “哈哈……”人群中發出一陣哄然大笑,似是在嘲笑皇影的瘋癲!


    明知道雙手會被刀切斷,還有硬著頭皮去試刀的人,不是瘋子才怪呢!


    “驚寂!就讓我來試試你!”皇影不顧任何人的嘲笑,雙手伸向刀柄,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驚寂刀上似有某種力量在召喚著他。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目光全都盯著皇影的手!


    皇影的手握住了刀柄,但他的手指並沒有斷,連一根都沒有斷,甚至皮也沒破一點!隻見皇影一聲大喝,猛力將驚寂提了起來,頓時承載驚寂的巨石碎了,碎石橫飛,屑灰彌漫。


    “啊?這家夥居然可以提起驚寂,難道他注定是這刀的主人?”獨眼漢子似乎忘了斷指之痛,望著皇影驚呼大叫。


    皇影握刀的雙手在微微發抖,老者盯著他的雙手豎起了大拇指:“佩服!閣下的功夫雄厚驚人!但任憑你有多強,也支持不了多久的!”


    皇影不但手在抖,而且渾身也漸漸顫抖,眼睛緊緊地盯著手中的驚寂,低聲的自語:“驚寂好像在自發著一股刀勁排斥我,逼我放手?但無論如何,我也絕對不會放手的!”


    看出皇影的堅持,老者善意相勸:“小兄弟!不要逞強了!當年我曾經想以自己的功力將它壓製住,可惜到頭來,我的雙手十指還是被它廢掉!”


    說著,伸出一雙枯瘦的手給皇影看,隻見他的一雙手,掌心俱是縱橫交錯的疤痕,觸目驚心!


    老者又道:“依我之見,你還是趁早放棄吧!也許還來得及保住你的一雙手!”


    皇影斜瞥了老者一眼,冷哼道:“哼!就連你這個擁有驚寂的人,也不願意為它犧牲,難怪驚寂會如此寂寞,怨忿難平了!我現在已經開始同情這柄刀!”


    老者歎了口氣:“唉,你不聽我的勸告,隻會自取其咎!”說罷,搖著頭與他身後的小童徑直走了!


    皇影誌堅如鐵,驚寂,似乎已和他的手,他的心鑄接在一起。


    翌日清晨,朝陽初升,又是新的一天。老者與小童又來了,皇影依然還在,小童指著皇影驚叫道:“主人,你看,這家夥緊握驚寂已經整整一夜了!”


    此時,皇影雙手已是創傷如亂麻,創口流出來的血已經浸染了整柄刀!他的麵色也蒼白得如一張白紙,他的整個人動也不動,如僵屍一般,和驚寂刀凝在一起。


    “他,會不會是死了?”老者疾步走到皇影身旁,伸手搭在他的右肩上,輕歎道:“唉,你雖然有為刀犧牲的堅強決心,但最後還是被刀奪去了性命!安息吧!”


    話剛說完,老者突然如觸電一般縮回了手,驚呼道:“啊,怎……麽會這樣?他的人……竟然像刀一樣……鋒利!啊,莫非……他…他的人已經和刀…融為一體?”


    皇影突然大喝一聲,身形拔地而起,揮刀向身側的石壁狠狠劈去,刀如潑風,勢若雷霆!


    驚天動地的一刀,瞬間把整個石壁劈開一條深痕。


    皇影飄身落地,盯著手中的驚寂,滿麵紅光:“好!驚寂!你終於也被我感動,再次光芒四射了!”


    確如他所言,驚寂不再是昨日的驚寂,已是寒芒四射,令人不敢逼視的——“驚!寂!”


    突然的變化,證明刀已經找到它的主人,老者驚喜得連聲音也在發抖:“真……想不到,你的血……竟然可以感動驚寂,實在是……太好了!”


    皇影斜目瞥了一眼老者,冷峻的道:“老頭!這把刀已屬於我了!”


    老者點點頭,雙手奉上一隻黑色的刀鞘:“不錯!還有驚寂的刀鞘,你也拿去吧?”


    皇影接過刀鞘,“哢”的一聲,刀入刀鞘,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老者目送著皇影的背影離開,喃喃地道:“好……既然已經可以執刀,也隻有他,才有力量令刀入鞘!”


    小童突然指著石壁驚叫道:“主人!你看那山崖之上,有……血!”


    老者忙向山崖望去,隻見剛才皇影用刀劈過的地方,有一條長長的血痕!他卻已經知曉其中原委,滿麵平靜:“不用慌張,這些血是剛才那人染在驚寂刀鋒上的血!驚寂刀快不留痕,如果不是他的血,根本就無法發現這刀痕!”


    頓了頓,又道:“看來,我們也不能停在這裏久留了!”


    說著,老者疾步順著小路頭也不回的離開,小童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似乎驚寂找到自己的主人,他們再存在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們行出半裏之遠後,突聞“轟隆”大響,身後的山崖轟然倒塌。小童驚得滿目惶然,唯有老者並沒有回頭觀望,似乎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回憶從腦海中淡淡隱去,皇影看著跪倒的漁民,一字字問道:“北條氏政的大名府何在?”


    有個漁民下意識的伸手指出方向,皇影身影一動,人如驚鴻,瞬間消失。眾漁民回過神來,有人驚訝的叫道:“他鋒芒尖銳,不會,不會是要去找北條大人的晦氣吧!”


    另一人奚落道:“怎麽可能,北條大人武功高強,府內家臣眾多,第一家臣風魔太郎更是甲賀忍者中的翹楚,這人雖然厲害,也不會傻到去送死吧!”


    “誰知道呢!”漁民們暗暗呢喃著,這些事情,和他們這些宵小漁民還真扯不上關係,還是趕快出海打漁的要緊,家裏的老婆孩子,還等著他們養家糊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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