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跟我沒關係。”聶離指了一下莫小頭,他可不想被這些人惦記上。


    “難道小女子不能入公子的法眼嗎?”雲歸雨表情幽怨的看著聶離,楚楚動人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惜,反而對聶離更加怒目而視。


    聶離看著雲歸雨,對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女人可不簡單呀。“那雲小姐,認為如何才算入我的眼。”聶離抬頭看著雲歸雨,眼神冰冷,他不覺得眼前的女人有多好看。


    論樣貌和氣質,她不如秦心音。論心地和品格,她不如春梅。也許正是這兩個聶離人生中出現最早的女生改變他的軌跡和生活。


    看著聶離漠視的眼神,雲歸雨心中不忿,哪個男人見她不是帶著無限的貪婪,可聶離呢,那雙眼睛,好像在看一個普通人一樣,自己就那樣平凡嗎?


    “小女子想聽聽公子的答句。”雲歸雨把目光落在聶離身上,聶離眉頭微皺,這是想為難他,答的一般和不好,都會被人輕視和嘲諷。如果答好了,那麽也會引起其他人的嫉妒。


    “盼君歸,凝望憑欄,風吹雲雨幾枯榮。”聶離沉思片刻,開口說道,在場的人聽完,皆是沉默不語,就連雲歸雨也仔細打量了幾下聶離。


    雲歸雨出的句子,幾個人的答複都很妙,但他們卻陷入一個誤區,那就是一味的去根據詩句,加上自己的文采和閱曆而填詞。但聶離不同,他站在雲歸雨的角度上來寫這首詩。


    妙齡女子,獨守空房,在時間流逝中花白了頭發,是什麽值得她如此守候,那麽無疑是愛情了。聶離於是便對了這麽一個下聯,雲歸雨沒有看聶離,眼睛沒有焦距,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位公子,你勝出了。”雲歸雨看著聶離,朱唇輕啟。“我對你可不感興趣。”聶離可沒有因為雲歸雨的話而驕傲自滿。


    “你。”雲歸雨今天在這個男人麵前吃了好幾次癟,以往那個男的,不是她勾勾手指,就如同小狗一樣撲過來。“聶離,你怎麽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呢。”莫小頭看見聶離拒絕,急得說道,能夠成為雲歸雨的入幕之賓,想必一定會發生什麽故事,莫小頭都不由想入非非了。


    “小子,請你向雲小姐道歉。”翟磊大聲喊道,被幾個人這麽打敗的他,自然要找回自己的場子,既然文采不行,那麽武力的話,自己應該不差。


    “如果我不道歉呢,你能拿我怎麽樣。”聶離不屑的看著翟磊,這種為了美色和逞英雄的人,是怎麽當上武狀元的。


    “那我就教你道歉。”說完,翟磊一個箭步已經衝到聶離麵前,他抬起拳頭,十分有力的一擊,聶離抬手,用掌心擋住,翟磊隻覺得自己的力量宛如泥入大海一樣。


    “這麽一點實力,還是滾回家吧。”聶離推了一下,翟磊隻覺得一股陰冷殘暴的內力從自己的右臂襲來,讓急忙後撤,甩動右臂,一股難言阻塞感,讓他有些不舒服。


    這個人的內力有古怪,他剛才覺得聶離就是一個武功極差的富家子弟,不敢動用全部實力,但沒想到被聶離給算計了一下,看樣子自己不能留手了。


    “小子,剛才隻是試探一下


    ,這下看我的厲害。”翟磊大喊一聲,身子已經騰空,雙臂展開,如同老鷹一樣,盯著聶離,準備一爪要了他的性命。


    “小鳥而已。”聶離看著翟磊的樣子,內力慢慢攀附在右手,豎起一根手指,黑色的內力纏繞在食指上,一指點。宛如利箭一樣的黑色內力,直接朝翟磊的手心刺去。


    這一下雖然沒有發揮出指點江山的全部威力,但夾雜著聶離的不滿和自己的一絲意,威力自然不敢小覷。翟磊雖然是先天前期,但聶離也絲毫不懼。


    這就是朝廷自己尷尬的地方,江湖中實力強勁的人皆是來自大門大派,除非自己去培養人才,巡查使便是其中質疑,除非自己培養人才,否則鮮有人會加入朝廷之中,而像聶離這種散修,也是因為需要朝廷的庇護,才會加入其中。


    翟磊暗感不妙,一股銳利和陰冷的氣息被他迅速捕捉到。與剛才的內力如出一轍。“給我破”聶離冷喝一聲,內力更是洶湧了。


    翟磊的手落在聶離的肩膀上,嘀嗒嘀嗒。一縷縷鮮血從他右手手心滴落,滴在聶離的衣服,血珠沒有沾濕衣服,反而順著衣服滑落在地上。


    翟磊吃驚的看著聶離,這一爪為什麽沒有讓他受傷,身上連衣服都沒有破開。


    “現在可以滾開了吧。”聶離右掌一推,青蟒絞擊轟在翟磊的肩膀上,他的身子倒飛出去,站起來後,捂著肩膀,嘴角留下一縷縷鮮血。


    肩膀處破開的衣服可以看見受傷的地方泛著黑紫色,翟磊用手捂著傷口,一絲絲血跡流出來,沒想到聶離這一掌這麽狠,不過是其中夾雜著逆殘魔功的特殊內力。


    “算你厲害。”翟磊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其他人看著聶離,此人根本看不出來深淺,看起來也極為麵生,但這份實力可不簡單呀,竟然如此簡單的就把武狀元打敗了。


    “歸雨請公子上來一敘。”雲歸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聶離,去吧,實在我去應付她。”莫小頭可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拉著聶離的衣服,開口說道。


    “好吧。”看著其他幾個人期待的眼神,聶離也不想駁了大家的興致,腳尖一點,身子如同狂風一樣掠過,一眨眼,人已經到雲歸雨麵前了,狂舞的風把雲歸雨的薄紗吹起。


    其他人都瞪大眼睛,以為可以從其中窺到一些春光。“公子裏麵請,也可以把你的朋友帶上。”雲歸雨帶著聶離進了一所屋子,莫小頭等人也跟著聶離進了房間。


    看著幾個人進了雲歸雨的房間,下麵的人都是羨莫嫉妒恨,劉中幾人覺得自己如芒在背,這群人好像一群狼一樣,恨不得殺了他們。


    一進屋子,裏麵傳來淡淡的香味,中間有一塊極為大的平台,平台四周有著台階,台階前幾步的地方,擺著豐盛的飯菜,聶離很是平靜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雲歸雨駕輕就熟的走到中間的位置坐下,她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置,應該是為今晚入選的人準備的。不過聶離很不識趣的坐在最後,莫小頭抓住機會坐在雲歸雨一邊。


    雲歸雨沒有變現出不滿,莫小頭不差於聶離,但她隻是感到挫敗。“公子,難道歸雨


    是什麽鬼神惡煞嗎?要離我那麽遠。”雲歸雨半嗔半怒的說道。


    “我是,所以還是不要影響雲小姐的好。”聶離拿起筷子,吃起東西來,也不看雲歸雨,後者對於他來說,還不如這些飯菜來的誘人。


    “公子真是有趣,來人,把我的琵琶拿來,我為幾位公子彈奏一曲。”雲歸雨走上屋子中間的平台上,兩位女子一人拿著椅子,一人抱著琵琶。


    遞給雲歸雨,便退下去了。雲歸雨抱著琵琶,右手手指如同波浪一樣,輕輕撫撩,清脆的琴聲就傳入眾人耳中,毫無章法和音律的調子聽來也十分和諧。


    忽然曲風大變,琴聲慢慢傳來,雲歸雨輕聲吟唱,軟糯的聲音帶著成熟的沙啞和低沉,配上曲子,如同在訴說一個故事一樣。


    聶離在看到對方的手法時,就知道是個行家。曲子十分哀愁,不得不說,雲歸雨的曲子和詩一樣,帶著她個人的悲苦和哀愁,那些不能說給別人的故事,都匯聚在詩和曲中。


    幾個人都慢慢閉上眼睛,仔細聆聽曲子。隻有聶離和莫小頭還十分清明,看著雲歸雨。聶離眼中帶著寒冷,曲子很動聽,聶離不得不承認,但曲子勾起的傷是他不想去回憶的。


    所以他刻意讓自己保持清醒。而莫小頭卻眼中滿是貪婪,看著雲歸雨,就差嘴角流出一縷縷口水了,雲歸雨本以為幾人會沉溺於曲子中。她特意先做了那麽久的鋪墊。


    可一抬頭就看見兩道不同的目光,熾熱和冰冷。尤其是聶離,那雙眼睛,冰冷的嚇人,但帶著憂鬱和脆弱,讓雲歸雨右手不由一抖,她的曲子忽然亂了。


    但雲歸雨反應及時,還是補救過來了,並沒有影響整體的效果,但莫小頭卻在琴聲斷了的那一下,把目光投向了聶離和雲歸雨之間,眼中哪有什麽混濁和欲念,隻有一片清明。


    但轉眼間,他又裝作一副好色的樣子。一曲作罷,屋子裏麵沉默了很久,莫小頭忍不住大聲鼓掌把幾個人拉回現實中,聶離也輕輕應和鼓了幾下掌。


    “歸雨見公子不為所動,想必是對我的曲子有什麽見解吧。”雲歸雨看著聶離,一個男人可以在自己的美色和曲子中保持平靜,不簡單呀。


    “見解倒沒有,隻是覺得很好聽。”聶離說道


    “好聽的話,為什麽公子還是這般表情。”雲歸雨迅速反問道


    “就是因為太好聽了,才不完美。”這個女人還真是聰明,聶離愣了一下,說道。


    “公子所言為何。”雲歸雨微微皺眉,這句話她不喜歡,有一個人也這麽說過。


    “曲子應該是由人駕馭,而不是曲子駕馭人。你的曲子太完美了,完美到沒有感情融入的很突兀,或者說,你的技藝占據了全部的地方,沒有感情太多的容身之地。”聶離開口說道。


    曲子十分動聽,但感情的部分卻極為薄弱,一開口就可以勾起太多的回憶和感情,但聶離卻可以輕易的保持平靜。


    他敢保證,如果是秦心音,她即使不用天音穀的功法,光彈琴,就可以將人拉入她的世界中。


    與秦心音比,雲歸雨還是差太多了。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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