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離盤膝坐在床上,開始運轉功法,丹田內的魔丹開始翻湧,一股股特別的力量開始遊走周身,經脈一點點被拓寬,但先天境卻好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一樣,讓聶離一直摸不著頭腦,簡單的打坐調息了一下,聶離就收功了。


    看樣子想知道如何突破先天,要去找莫小頭一趟了。聶離打開窗戶,看著外麵人來人往的街道,眺望整個宋都的風景,排列整齊的房屋井然有序。


    “聶離,我進來了。”門外響起莫小頭的聲音,這次他沒有突然的闖進來,而是詢問一番,聶離答應了,他才走進來,手上提著酒壺,一身酒氣。


    “你又開始喝酒。”聶離微微皺眉,自從上次喝酒差點誤事,聶離對酒這個東西可是極為提防,沒想到莫小頭簡直嗜酒如命。


    “好不容易休息一陣子,喝點酒而已,我還給你帶來一壺,來,咱們慢慢喝,慢慢說。”莫小頭另一隻手拿出來,竟然也提著一個酒壺。“你別說,這林中居的女兒紅,真是極品呀!”莫小頭一邊感慨,一邊把酒壺放在桌子上,拔開泥塞,濃鬱的酒香迅速彌漫整個房間。


    “他們兩個呢。”聶離問了一下,怎麽隻有莫小頭一個人過來了。“他們還在外麵吃飯,劉中的胃口你也知道,一時半會兒應該吃不完。”莫小頭把酒壺推到聶離麵前。


    聶離鼻子聞了一下,也沒有喝。“剛好我也找你有點事。”聶離把酒壺放在一邊,他不準備喝,上次是一時興起,現在可不一樣。


    “估計是想問我突破先天的事情吧。”莫小頭一下子就猜中了聶離的想法,看著聶離略帶驚訝的目光,莫小頭一副詭異莫測的樣子。


    “把酒喝了,我就給你說。”莫小頭把酒壺又推給聶離,聶離有些糾結,實在不行假裝喝幾口,聶離抱起酒壺,仰頭喝了幾口,香甜甘烈的酒水在喉間炸開,聶離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舒服的鬆了幾口氣,放下酒壺,然後偷偷的用內力開始分解酒力。


    “先天與後天雖然隻是一個境界的差距,但你要記住,先天之上放入武道,這兩個境界可以說是雲泥之別,後天境的人根本不能打得過先天境的高手,但也有一些例外,你就在其中。”莫小頭也看見聶離的小把戲了,但他也裝作看不見。


    “那如何突破先天。”這才是聶離關注的地方,他現在隻想突破到先天境。“後天突破到先天,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有人一輩子都困在這個瓶頸,有的人卻可以瞬間頓悟。想突破,需要的不僅僅是內力,更需要是你的底蘊。”


    “是你對武道的理解,當你悟了,一法通,萬脈通,實力也就突破了。後天到先天,無非是一個頓悟,至於這個時間需要多久,就看自己了。太多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去摸索了。”莫小頭喝了一口酒。


    “那你呢,在這個境界困了多久。”聶離問了一下,莫小頭的話還是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我呀,一天。”莫小頭笑了一下,聶離聽完有些驚訝,莫小頭才用了半個月,可自己呢,困在這


    個境界,也有一些時日了。


    “別想太多,我是底蘊深厚,在後天境基礎穩固,再加上我師傅的護法,自然就突破了。比我厲害的人可多了去了,至少我知道的一個人,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莫小頭說道,狠狠地打擊了聶離的自信,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實力不說絕世天才了,但也算得上萬裏挑一,但現在跟這些人一比,自然是差了一些。


    “多謝了。”但聶離還是很快就調整了心態,自己跟他們不同,自己沒有豐厚的底蘊,隻有不斷的摸索和成長,也許自己不如他們,但與人比較卻不是他的選擇,他有自己的路。


    看著聶離這麽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莫小頭心中也是暗自讚許。他剛才是故意那麽說的,就是為了打壓一下聶離的傲氣,隻是沒想到聶離如此堅韌。


    “你打算什麽時候去麵見京陽王。”莫小頭把這次行程最重要的事情提出議麵。


    “不知道,我現在都不知道如何麵見。”聶離如實的回答,他初來乍到,怎麽可能輕易地見到京陽王,看樣子是需要想著小計謀了。


    “我有兩個方案。一、在宋都嶄露頭角,讓京陽王注意到你。素來聽聞京陽王欣賞有能力的人,但以你的實力,想在宋都一展本領是沒有問題,但想入那位的法眼就有些難了。”莫小頭說的正中聶離心頭,的確,自己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想達到那位看重的程度就有些不足了。


    “第二,拿著令牌去天樞閣,去找王誌,之後的事情,你自然就懂了。”莫小頭說出第二個方案,聶離一聽,果然這個令牌要發揮它的大作用了。


    “看樣子隻能這樣了。”聶離點頭算是認同了,如果有巡查使這層身份幫助自己的話,也許靠近京陽王的機會就更大了一些。


    “救命。”外麵的大堂傳來一聲驚呼,聶離和莫小頭起身走出去,發現此時外麵的大堂已經亂作一團,隻見一個衣著華美的年輕男子正在毆打一個小二。


    而小二則用手護著頭,把身子蜷縮在一起,嘴邊一直喊著。“喊什麽救命,以為躲在這裏,就沒人拿你沒辦法了嗎?”男子絲毫沒有因為小二的求饒而停下手。


    “住手,我是這林中居的掌櫃,沈良。閣下何故毆打我店內小二。”一位中年男子,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抬手製止了年輕男子的動作,可年輕男子隻是用力把掌櫃的甩開,腳下的動作絲毫不停。


    “希望你知道這裏是林中居。”掌櫃的臉色忽然就變了,氣勢全部釋放出來,竟然是先天圓滿,壓的年輕男子臉色一白,手上的動作也停滯了下來,他看著掌櫃的,眼中有些憤怒。


    “你知道我是誰嗎?潘書文,你在宋都打聽一下。”潘書文站起來,雖然他實力不如掌櫃,但還是強撐著不低頭,有些人聽到潘書文的名字也是露出了然的神色。


    “我自然認識潘家的人,但記住,這裏是林中居,是沈家的產業。就算潘大帥來了,也不得出手。”沈良看著潘書文,鏗鏘有力的說道,雖然在宋都,人人都要給潘家一個麵子,但如果因為畏懼而毀


    了林中居的名聲,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你可知道這個人是誰。”潘書文見對方竟然這麽囂張,竟敢說潘大帥來了也不得出手,他以為他林中居有什麽厲害的,沈家再大也不過是經商的。


    “我自然知道,楊信,楊家遺孤。”沈良看著小二,還是開口說道,楊家遺孤四個字讓在場的人都極為震撼,他知道這個身份會帶來什麽。


    “你也知道他是楊家遺孤,還敢包庇收留他,信不信我狀告陛下,把你們林中居給封了去。”潘書文氣勢瞬間就漲了一截子。


    “你大可說給潘大帥,說給宋皇,看他們如何,楊家已經覆滅了,一個遺孤罷了,我給他一口飯吃,難道還要給誰匯報嗎?”沈良絲毫不怕潘書文的警告,把楊信拉起來,護在自己的身後。


    “沒想到呀,楊家的後代如此悲慘。”莫小頭感慨了一聲。“楊家?這個你沒有說過。”聶離問了一下,看來這個楊家好像很出名的樣子。


    “楊家和嶽家都是武將世家,實力和底蘊絲毫不差於嶽家,如果不是十五年前,楊家因為謀反罪名被滿門抄斬了,世家之中也有他的一席之位。”莫小頭簡單的給聶離解釋了一下,但一個不遜色嶽家的家族竟然以謀反的罪名而被誅殺,恐怕也不是什麽小事。


    “滿門抄斬,那這林中居的這個小二就是楊家人,這不是引火上身嗎?”如果宋皇下令滿門誅殺,而林中居竟然還敢收留楊家的遺孤,這不冒天下之大不違嗎?


    “不會的,你以為沈家的人都是笨蛋嗎?雖然楊家以謀反罪被謀殺,但其實背後的事情可不是那麽簡單,宋皇可不會因為這麽一個沒有威脅的遺孤而得罪沈家,沈家的產業遍布天下,一口吃不下的,而有了這個遺孤,沈家就在一定程度鉗製著宋皇。”


    “他們如此善待楊家遺孤,這個信息可以帶來無限的影響,至少是對南宋的軍隊,鎮守邊疆的軍隊中,半壁江山基本都是以前楊家的人,他們都是因為支持楊家,才被發配到邊疆。你說宋皇敢不敢動。”莫小頭分析完,聶離也是感慨,一個人竟然可以成為天下兩大勢力的節點,權謀當真是奇妙。


    可以說,楊信這個人背負著楊家的一種遺誌,沈家收留他,也算給自己一個護身符,這也在告訴宋皇,楊信隻是安心的當個小二,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你要出手,便打出楊家這張牌,到時軍隊大亂,邊疆將士寒心,南宋也就危險了。


    潘書文自然沒想到這些,他隻是想找楊信的麻煩,至於為什麽,自然是他們以前的糾葛了。


    “楊家的人都是慫包。”潘書文看著躲在掌櫃後麵的楊信


    “你有種再說一遍。”楊信聽完,極為惱怒


    “我不但要說楊家,還說了支持楊家的將領,活該被發配邊疆。”潘書文越說越激動。


    “你他們娘的是不是不想活了。”楊信剛準備破口大罵,就有人忍不住了。


    一個手腕粗的骨頭在空中呼嘯而來,狠狠砸在潘書文的臉上。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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