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陽簡直就是個流氓,朱洪雪心裏這樣想著。


    香玉是秦一陽的丫鬟,他們倆平時在自個家裏做點什麽,她不管,可是眼下她一個大活人坐在這,他竟是視而不見,直接爬進了香玉的被窩,簡直比司馬財還司馬財。


    她很想不再理會這個流氓,甩手離去,又想一把將他揪起來痛罵一頓,要花花公子也得趁她不在吧,當著她的麵幹這種事,他不嫌她礙眼,她還嫌他礙眼呢!


    可不知為何,既想這樣,又想那樣,她一下子又沒了主意,坐在那裏動彈不得,身子倒是被氣的瑟瑟發抖。


    過了一會,她忽的又發現,秦一陽雖是爬進了香玉的被窩,但爬進去之後就沒再動了,兩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香玉也不再是冷得發抖的!


    她這才明白,原來秦一陽這家夥是給去香玉暖床的,心中不禁好笑,第一次見少爺給丫鬟暖床,他真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秦一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隻是他覺得,一晚上就這樣給香玉暖著,不太好吧?倒不是他不願意,香玉都對他那樣了,他還有什麽不願意的?


    隻是他還要去修煉啊!再者,總不能每個晚上都這樣給她暖著吧?


    得想個辦法讓這裏暖起來才行!


    取暖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生火,可是這裏又沒柴,他不能出藏書閣,讓朱洪雪去弄?現在太晚了,不太好意思使喚朱大小姐,盡管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奴婢。


    明天白天再讓她去吧!現在隻能是將就一下了。


    這樣想著,秦一陽便慢慢從被窩爬了起來,準備走出地下室,去藏書閣裏麵拾幾本舊書過來燒燒,雖不如柴火,但也能取暖了,暫且將就一下。


    “你要去哪?”見秦一陽起身了,朱洪雪不禁輕聲問到。


    “放心吧,我不會逃跑出去的,你繼續修煉吧!”秦一陽笑答一聲,便快步出去了,院長大人隻是讓他不準離開藏書閣半步,但藏書閣這麽大,他樓上樓下的總可以跑動一下吧!


    學府的藏書閣很大,秦一陽先前被關進來的時候,路過一樓,那裏便有幾十排書架,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藥書,這些藥書雖都是大同小異,但由於補藥對修煉者很重要,因此藥書素來被奉為聖物,不能拿去燒,被發現了就慘了。


    不過二樓有書可以燒,二樓的都是史書,若是修仙史的話,倒還算珍貴,隻可惜那些都是禹國史,沒人願意看,丟了幾本想必也不會有人追究。


    秦一陽一個縱身,像夜鷹一樣,輕輕落在了二樓上,藏書閣隻有白天的時候有兩個往屆學子在這裏看守,晚上根本沒人。


    借著火折子的微弱之光,秦一陽看到,二樓的書雖然不比一樓少,但狀況卻是截然不同。


    一樓幹幹淨淨,二樓卻是布滿灰塵,唯有東邊牆角那是幹淨的,想必是常有人打掃。


    順著一丈多高的書架一路看去,上麵有禹國山水圖集、禹國戰史、禹國九州史和禹國風雲等等。


    秦一陽在每一個格子上取一本,抱在懷裏,這樣偷書的話,應該不會被發現。


    很快,他就偷到了滿懷的書,可不知不覺,他也已經走到了那塊幹淨的牆角,格子上麵同樣寫著標簽:禹神傳承。


    秦一陽嘴巴輕輕撇了一下,禹神傳承?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禹國皇室的曆史,禹國供奉魚神,皇室自恃是禹神的後人,所以皇室的曆史被稱作是禹神傳承。


    嘴上不屑,但他還是忍不住抽出一本來瞧了瞧,畢竟帝王將相在尋常人眼裏都有一股神秘色彩。


    順手翻了翻,秦一陽發現,整本書都在說一個東西,那就是皇室的立足之本,河圖洛書。


    據上麵說,一旦讀通此書,便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呼風喚雨,料事如神。


    “那就是神婆嘛!”秦一陽蹙眉,想到神婆,他不禁想到前幾日太守大人和黃員外給他介紹的那個洛小姐,古裏古怪的!


    “可不能這麽說,這河圖洛書的確是禹神最得意的兩件寶物之一!”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秦一陽身後響起。


    “那還有一件寶物是什麽……啊,你是誰?”秦一陽順口反問,少許,他猛地反應過來,急忙向後退去,同時舉高手中火折子,好看清來者。


    隻見牆角窩著一個老者,蓬頭垢麵,個頭矮小,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爛爛,隻是他看上去雖是瘦小,但身子骨似乎很硬朗,因為這麽冷的天,他居然隻穿了一件打滿補丁的長衫,睡在光光的木板上,連被子都沒有。


    更讓秦一陽詫愕的是,這老者應該深諳吐納之道,否則他就睡在離他不到兩丈處的地方,他怎麽會聽不到他的呼吸聲呢!


    “還有一樣是神禹山河圖,早就失蹤了!哦,我啊,我隻是個掃地的!”老者說著,起身伸了一個大懶腰,然後拿起靠在一旁的掃帚,在地上輕輕掃著。


    “哦,那你為什麽隻掃這一塊?”秦一陽長舒一口氣,還以為在學府藏書閣裏麵遇上妖人了呢!不過再次聽到神禹山河圖,他不禁想起懷中的古鏡,那河圖洛書竟是和古鏡中的山河齊名?那想必是真有些玄妙的。


    心中有秘密就有極力去掩飾,因此秦一陽本想多問一些神禹山河圖的事情,亦或是假裝問河圖洛書的事情,以做到旁打側擊,但怕露出破綻,隻得換了話題。


    “年紀大了,隻能掃這麽一塊了!”老者嗬嗬笑著,滿目蒼桑,亦是滿目慈祥,“你來偷書?怎麽,你對史書感興趣?”


    秦一陽笑而不答,他怎麽會對史書感興趣呢?隻是見這老者似乎並不是壞人,他也便沒有假裝說喜歡,畢竟他對掃地之人都有三分敬意,他以前在黃鶴書院也是個掃地的。


    隻不過偷書回去燒火取暖也不好說出來。


    “蠻實誠的孩子!拿去燒火吧?嗬嗬,你都把李覆才的煉丹爐騙來了,還需這些紙張取火?真夠笨的啊!”老者淡然的笑著。


    “您都知道?那煉丹爐裏麵雖有旺盛的混沌之火,但爐身清寒,取不了暖啊!”秦一陽驚愕,這老者到底是誰,且不說他對他的事情是了如指掌,更是直呼院長大人真名。


    “還是笨啊!我來問你,你剛剛踏上修煉之途的時候,教官是不是常跟你說,人體便像是煉丹爐,吃補藥的時候要量力而行?否則內火太旺盛就會損害肉身?”老者放下掃帚,蹣跚的走到秦一陽跟前,盤腿坐下,“這說明了什麽?火由心生!”


    “火由心生?!”秦一陽撓撓頭,前麵的道理他懂,可是火由心生又作何說?勤苦修煉,調動體內氣力,用來禦寒?那和煉丹爐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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