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陽他們是從州城東門進城的,故而迎麵便是麗水大道,連同東西兩座城門,兩邊的商鋪是琳琅滿目,客棧、酒樓皆是豪華,就連布店都比青城縣的大出很多。


    當然,這裏有一點和青城縣是頗為相似,那便是藥鋪,剛走不到五十步,秦一陽已經看到八家藥鋪了。


    趕巧的,秦一陽和香玉所咋的麗水大道便是州城的主幹道,將州城南北兩分,南為亭台樓閣,州府之所在,州學府也在其內,北為坊,城中百姓群居之地。


    城中央立著一個巨大的雕像,仍是那青雲門祖師爺玄葉上人的雕像,比所有的亭台樓閣都高,因此一進城就能看到。


    “少爺,州城好大哦!”香玉雖仍是本分的跟著秦一陽身後,但臉上的激動之情早已掩蓋不住,看到城中滿是賣胭脂水粉的,吆喝聲不斷,她都是流連忘返。


    還有便是這城中的女子,一個比一個妖豔,且不說她們的花容月貌,光是身上那衣裳就讓人舍不得挪開眼,多是一身錦繡長裙,上麵套著小坎肩,華麗又時髦。


    這讓她這個小城來的丫頭不禁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有什麽,聽說仙家門派的任何一個分舵都比這城大!”秦一陽注目的隻有藥鋪,看看可有什麽值得買的藥草,無需太貴,因為他有古鏡將它們變得很貴,到了州府要更加勤苦修煉才行,否則恐怕很難在這繁華的州府之地立足。


    秦一陽本想在城裏多逛一會,晚上再找一個客棧住下,順便帶香玉去逛一下夜市,剛剛買地瓜吃的時候,烤地瓜的人已經說了,州城最繁華的時刻不是白天,而是夜市,說是一到晚上,牛鬼蛇神都會出來,可熱鬧了。


    無奈香玉不肯,催促秦一陽去州學府報道。


    秦一陽知道小丫頭為什麽不肯,剛剛去問過一家客棧了,最便宜的房間住一晚也要一兩銀子,青城縣住一晚才幾十文錢啊!而且還是不錯的客棧。


    還是去州學府吧,州學府給學子提供免費食宿,而且聽說每個人都有個小院。


    兩人逛到天黑,這才急衝衝的趕往州學府。


    雖說州學府地處州城之南,屬衙門用地,但卻也是依山而建,州城唯一的山峰,也便是他倆剛進城的時候看到的那座高山,沒有青城山氣派,但也是高聳挺拔,山巔雲霧繚繞,頗為夢幻。


    州學府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奢華,反倒是顯得有些古老,但氣魄一場,長滿青藤的圍牆圈住了南市近三成的土地,秦一陽繞了好久方才找到大門。


    門口也是衙門門口不同,沒有寬大門樓,也沒有金字匾額,更沒有石獅雕像,隻有一塊雪白的巨石橫在簡陋的大門前,像是一個大鵝蛋立在那裏。


    正麵上半部分鑲嵌著一柄古劍,看上去應該有些年頭了,但卻沒有任何鏽跡,下半部分刻著兩行詩,詩雲:龍精虎猛蓋當下,一飛衝天震九州。


    “少爺,這字寫的真漂亮!”看到那字跡龍飛鳳舞,氣韻十足,遠非雕刻工匠所能鑿出,香玉不禁驚歎。


    秦一陽倒是沒有太留意,他注意到巨石後麵有一個人,正在那來回踱步,像是有什麽心事一般。


    那人年紀與他相仿,眉清目秀,一身行頭雖說不上是錦衣華服,但也不俗,他手中握著一把紙扇,時而打開,快速的扇著,時而合上,在左手上不斷的拍著。


    “你也是州學府本屆新進的學子?”少許,那人也看到秦一陽他們了,於是快步走了過來,抱著扇子一拱手。


    “正是!你也是?”秦一陽抱拳還禮。


    “嗯,在下司馬財,大司馬的司馬,發財的財,不知兄台怎麽稱呼?”說著,司馬財一開紙扇,正麵寫著三個大字:司馬財。


    “秦一陽!”秦一陽笑答。


    “秦一陽……一陽複始?好名字!據我所知,秦姓隻有青城縣才有,你不會是從青城縣來的吧?哎呀,青城縣比我們渠水縣還窮啊!”司馬財喃喃自語少許,隨即感歎。


    “正是,原來司馬兄是從渠水縣而來啊!對了,司馬兄既是已到學府門口,為何不進去呢?”秦一陽和香玉相視一笑,兩人剛從渠水縣吃完鴨梨過來。


    “進去幹嘛?好了,既是同門,咱說話就不要那麽文縐縐的了,別扭!”說到這事,司馬財的眉頭重新皺了起來,“我雖是以渠水縣紅榜第三的成績考入州學府,可那又如何?修為不過勇力境而已,據說其它縣的學子多數已踏入耳目境,更有甚者已入造化之境,我這進去一下子不就墊底了?再說,我家雖是衣食無憂,那也隻是渠水縣小富而已,到了外麵連寒門都算不上,修煉越往後,拚的便是補藥,說白了就是拚銀子啊,我如何拚得過?三年後鐵定無法踏入仙門,還是得回去,倒不如現在就回去享點清福!對了,一陽,你修為踏入煉體期第幾境了?”


    “第五境,勇力!”秦一陽如實相告,對於司馬財所說,他也是心中有數,隻不過他有古鏡在身,故而並不擔心而已。


    “哎,那咱倆還真是有緣,日後估計也就咱倆一起玩了,其他人肯定不帶我們玩!”司馬財並不驚訝,青城縣比渠水縣還窮,最多也就能出個勇力境的學子了。


    “司馬兄,不要這麽悲觀嘛,即便日後無法踏入仙山,練得一身本事回去也不錯啊!”秦一陽笑著勸慰司馬財,這才剛入州學府,司馬財表想著三年後的州考了,當真有些杞人憂天!


    “不是啊,做人要麽力爭上遊,要麽聽天由命,苦苦掙紮過後還是啥也沒有,那還不如回去多娶幾房小妾傳宗接代呢!”司馬財口無遮掩,話說完了方才發現秦一陽身後帶著一個小丫頭呢,不禁壞壞的笑了笑。


    “司馬兄,你覺得委屈的時候就多想想我吧,你家中最起碼還是小富,我全部家當都在這了!走吧,再不報道,晚上要睡大街了!”秦一陽推著司馬財進了學府,同時抖了抖身上的錢袋。


    “真的?聽你這麽一說,我霍然間覺得心裏舒服很多!哈哈,別怕,銀子我雖也不多,但隔三差五帶你出去喝個花酒還是可以的!”司馬財朗聲笑著。


    氣得一旁的香玉是直拿眼瞪他,什麽人啊,小小年紀就惦記著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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