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比踮起腳尖的薇香還要高出一頭的魄澤,不但沒有半點居高臨下的感覺,反倒覺得自己弱勢了她一大截,幽冷的聲音有別扭也有忐忑,“誰,誰說他是你兒子,我帶我的兒子去找他的親生母親,又有什麽不……。”


    雖然隔了一道麵紗,但薇香仍然成功的吻上了魄澤還在負隅頑抗的倔嘴,也成功封住了他的喋喋不休的廢話。


    魄澤頓時虎軀一震,定身一般的僵在了原地,確實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有紗簾隔著,所以這個膈應的吻,夜薇香並沒有打算持久下去,於是很快就鬆了開,微翹的紅唇倒是被魄澤唇上的滾燙溫度給灼的更加紅豔欲滴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在我昏迷期間,你竟使詐讓我給你生了一個孩子呢,居然又還想帶著我生的孩子跑路……男人,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呢,是不是覺得,我夜薇香當真好欺負到了這種程度?”


    因為她唇的離去,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魄澤驚詫的脫口而出道:“你怎麽知……。”


    “是個有腦子的,略一推算,就自然而然有了結論,何況,孩子與母親之間的天生感應,你一個臭男人又明白什麽?”夜薇香恨恨的斜了他一眼,揪住他衣襟的小手又勒緊了幾分,無邪爛漫的勾唇微笑,“說說看,你到底做好了什麽樣的準備,來補償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唔?”


    魄澤自知理虧,原本就已經虛掉了半截的底氣這下子被徹底的土崩瓦解了,問向薇香的話都透起了囁嚅的成份,“你……你想要我怎麽補償?”


    話說,遙想當年,他隻是怕這個女人根本就無法複活,會一直因那一魄吊著性命,從此沉睡下去的,所以做好最壞打算的他就想到與她製造出另一個弑蘭來,哪裏想到十月之後,等孩子真的呱呱墜地,他卻是萬般不舍,對孩子的生母也莫名的產生了太多不該有的……


    “我想要什麽?怎麽,莫非你不知道?”夜薇香玩味的笑了,半仰著的一雙清澈見底的墨眸,意味難明的瞧著他,“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私自複活了我還嫌不夠,還利用我造出了一個兒子……你知道麽,我原以為你是這些師兄裏,最沒有心機的一個,可你卻把這少的可憐的心機,全都用在了我的身上,嗬嗬,師妹我,真是何其榮幸啊,五、師、兄。”


    話到最後,話風輾轉變得森冷,而在她手上拽著的魄澤,也同時被她輕而易舉的甩到了榻上,她的身子更是緊隨其後,果斷的坐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下,兩人的位置徹底的發生了轉變,現下薇香更是‘名副其實’的成了居高臨下的那一個。


    魄澤從猝不及防的一愣之後,當然是立即掙紮了起來,“你,別這樣……你想要我做什麽都可以,的確是我欠了你的。”


    “很好!認賬就好。”薇香滿意一笑,然後摸了摸下巴,赤.裸的眼神就好像兩盞探照燈似的,開始在自己身下的魄澤身上來回的梭巡,“既然你自己都說了,我要你做什麽都可以,那麽……。”


    說到這,她忽的俯下身,紅唇湊到他麵紗下的臉龐前,曖.昧的對其吹了一口香氣,“我要你把我身上奪走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還回來。”


    本就因為兩個這麽親密的相對方式就已經覺得很緊張了的魄澤,被她這樣突如其來的咫尺距離的靠近,險些就跟受了驚嚇的驚弓之鳥一樣從榻上跳了起來,所以乍一聽到她這樣的明擺著就是無理的要求,當即大腦一白,鬱悶的脫口反駁道:“做都已經做了,生都已經生了,我沒有讓時光倒流的本事,難道你要讓我把孩子再重新塞回你的肚子不成?!”


    “嗬嗬嗬……。”夜薇香伏在他的身上,咯咯的嬌笑起來。


    直到笑的他覺得發了毛,夜薇香才緩緩斂卻了笑靨,小手跟剝雞蛋的似的,開始對他身上的衣物剝除起來,“掉下來的肉,當然須得肉來償……可惜了,我卻對吃龍肉不感興趣,倒是……。”


    理所當然條條是道的說到這,她一舔紅唇,笑的媚眼如絲,手指繞起了他腰間被揭開的腰帶,“我對這享用龍肉的滋味,卻是尤其的感興趣……。”


    “什,什麽?!”魄澤忙不迭的緊緊扯回被拉開的衣袍,失聲怒吼,“世界上哪有這樣可笑的償還方式,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無理取鬧!!”


    “哦?我無理取鬧?”夜薇香挑眉,笑的得色,那隻不知何時鑽進了他某個要命位置的小手,惡意的撩動了一下,“難怪兒子都說你是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死鴨子,真是嘴硬的很呢,瞧瞧,竟還不及你身體的一半誠實呢。”


    魄澤虎軀一顫,一把拽住了她使壞的小手,狠狠扯了出來,從麵紗裏透出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我是個男人,還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個女人這樣曖.昧的坐在我的身上,還剝我的衣服,我的身體若是沒有反應,怕就是個廢人了!所以就算這個女人不是你,老子也照樣硬的起來!!”


    這麽衝動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話一出口,魄澤就後悔了,當然,主要讓他意識到錯誤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此時坐在他身上的小女人的神情很可怕,非常可怕,特別的可怕!


    夜薇香悠然坐直了身子,眼神清明透亮極了,笑容甜美嬌媚極了,“說的這麽肯定,看來,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或者更甚以前,這樣的事情,你是沒少做吧?楚蕭魄澤。”


    還沒等魄澤回答,不知在她手中何時出現的那兩條銀黑的九節鞭,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條繞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兩頭捆綁住了他的雙手,另一條直接緊緊捆綁住了他的雙腿,嗯,除了上.腹下.腹還能動之外,當真是半點也動彈不得了。


    但凡他雙手隻要敢掙紮,嘖,估摸著就隻有把他自己勒死的份了……


    “死女人!你快放開我!放開我!!”自己突然被捆綁成了這個樣子,魄澤哪裏還想去管那該死的‘口出狂言’,頓時惱羞成怒道。


    夜薇香一臉興味的一邊掏了掏耳朵,一邊開始脫起了他的褲子,“喊吧喊吧,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你想幹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魄澤聲音有些嘶啞了,有些顫抖了。


    “嘖,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問這樣的問題,未免太愚蠢了吧?男人。”夜薇香鄙夷的剜了他一眼,小手一個用力,幹脆直接的把他的褲子扯碎在了手中。


    “我愚蠢?!”魄澤尖銳的反問,透過麵紗的幽冷暴怒的視線直勾勾的盯向她手中又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匕首,“你把你那玩意兒放在我的那裏,是想幹什麽?!”


    說話間,魄澤的內心也是要抓狂了,悲憤了……說好的不要這個肉償,要那個肉償,結果呢,居然拿了匕首抵在自己的那裏,這不是要切掉他來肉償嗎?!


    “誒誒,這還不夠明顯嗎?我當然是要割掉這個沒有節.操的東西咯。”夜薇香嘟起紅唇,神情理所當然,手中的匕首立時作出了切割的架勢。


    魄澤失聲大喊,“說我沒節.操,那你自己呢!還不是左擁右抱!你怎麽不先把你自己割了!省得讓老子鬧心!!”


    “喲嗬,還真不瞞您說,我確實有這個打算,可惜啊,沒東西可以割嘛。”夜薇香一臉誠實又無奈的聳了聳肩,歎息一聲,然後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撇向他,“你那後話的意思,我聽起來怎麽就那麽酸呢?怎麽,吃醋吃到鬧心的程度了?”


    “你……這話都說的出口,簡直無恥至極!還有,誰,誰說老子吃醋了,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老子這輩子都還沒嚐過呢!!”如果沒有麵紗遮擋的話,想必魄澤現在的臉一定紅的可以煎雞蛋了,不過具體是因為她的前話給羞紅的,還是被她的後話給惱紅的,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這個份上,嘴還這麽硬,那我,就隻好見識見識,究竟你的嘴硬一點,還是我的刀子硬一點。”夜薇香邪肆一笑,頓時對準他的那個東西,手起刀落。


    魄澤見狀,猛地暴喝一聲,“不要!!我錯了!!!”


    聞言,在鋒利的匕首刀刃與那玩意兒隻差零點幾毫米的距離時,夜薇香恰到好處的頓了動作,挑高的眉眼好整以暇的瞧向他,“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想要什麽?又錯在哪裏了?”


    “我從頭到尾都錯了!錯在不該讓你複生,錯在不該和你發生關係,錯在不該和你有了孩子,錯在不該對你動了情!!”魄澤羞憤到了極點,口不擇言的說出了一直糾結著自己太久的想法。


    所謂的棋差一招,滿盤皆輸,就當是如此了吧。


    如果他當初沒有起了讓她複生的念頭,那後來的一係列一係列的念頭,結局,都不會發生了……不是嗎。


    這一次,夜薇香沒有再巧舌如簧的步步緊逼了,沉默的有些可怕。


    然後,少頃之後,她並沒有再做出任何過激的動作,還動作利索的收起了匕首,和捆綁在魄澤手腳上的兩條九節鞭,利落的翻身離了魄澤的身體,下了榻。


    一時間,寂靜的近乎壓抑的房間裏,隻有她的一雙繡花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的綿軟聲響。


    轟隆一聲,石門打了開來,薇香走至門前,腳步才一頓,沒有回頭和轉身,隻是靜靜的佇立在門前,低笑出聲,“既然後悔了,那你就不該再來這裏,應該躲的再遠一點,永遠也不要被我找到……你走吧,我從不強迫後悔之人。”


    說完,她便一步不停地,離開了這裏。


    錯也好,對也好,一切已成定局,她本是不想再逃避下去的,可是儼然,這個想要逃避的人,卻不是她。


    躺倒在榻上的魄澤一動也不動,一言也不發,被麵紗遮住的臉上此刻也不知是個什麽表情,隻知圍繞在他周身的氣壓很低,低的令人透不過氣來。


    ♀♀♀♀


    紅素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溢鮫綃透。


    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


    東海龍宮中。


    單手支頤,斜靠在金色龍椅上的楚蕭瀟,正在意態疏懶的把玩著在自己虛張的左手掌心中,不停轉悠的一隻隻有小指般大小的半透明銀白色小魚,淺淡的睫低垂著,麵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所處的地方,是個金碧輝煌,四處都雕龍畫棟的大殿,殿中很空曠,除了他身下龍椅下的這方高台周圍擺滿了許多精致的陳設布置之外,高台九階台階以下的偌大空地,就除了一張張緊挨在一起的鋪在地磚上的蒲團之外,就什麽東西也沒有了。


    他的座位之上,還高懸著一塊燙著‘四海升平’四個金漆大字的匾額。


    “還是讓我殺了他吧,反正與她而言,他似乎並沒有什麽價值了。”隨著冷酷的聲音響起,一個很容易被人忽視的,站在殿中一側的菱花窗前的男子,緩緩地轉過了身,看向了高座之上的楚蕭瀟。


    也正因男子的轉身,才得以窺見他的廬山真麵目。


    這個男人長得很英俊,英挺的劍眉,削薄的雙唇,高直的鼻梁,還有一雙炯炯有神的棕色眼眸,不過他的五官線條卻太過冷硬了一點,神情也太過冷酷了一點。


    尤其他是一身筆挺華麗的黑色西裝,一頭濃密的棕黑色短發,更為他添了一股子在這個古代異世界的男人,所沒有的那種俊酷的感覺。


    楚蕭瀟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希澈的眸光漾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的睨向了西裝男人,“春風一度果真隻是春風一度,竟連她的半點性子也是不了解。”


    冷酷男人摸了摸鼻子,不但沒有生氣,還展顏笑了,而且笑靨還有些痞子似的意味,與他高大尚的英俊冷酷模樣,還真是有點不搭調,“如你這般了解她,那我豈不是也要落得和你一般的悲涼下場麽。”


    楚蕭瀟抿唇笑了,笑意有些陰冷,眸光漸變的幽深而又陰鷙,緩緩收回了支在下巴上的手,頓時端起身前雕著金龍的金漆長桌上的一隻盛滿了葡萄美酒的高腳玻璃杯,隔空對冷酷男人做出幹杯的手勢,“那就敬我們這兩個失落的同道中人,能夠早些擺脫這個失敗者的頭銜,將她重新奪回手中。”


    冷酷男人搖晃著手中高腳玻璃杯裏的紅色液體,並沒有回應楚蕭瀟的幹杯姿勢,冷硬的薄唇微微翹起,“她不是獵物,更不是任何人的所屬物,何來奪不奪回一說。”


    說罷,他一個仰頭,將杯中的大半杯紅色液體給一飲而盡了,當已經空了的酒杯離了他薄唇的那一刻,那殘留在他唇上的血紅液體,映襯的皮膚近乎死白的他,就像一隻中世紀法國王宮裏的剛剛用完美餐的吸血鬼騎士。


    隨之,空空如也的酒杯應聲而落,哐當一聲清脆的響,透明玻璃製造的酒杯,被摔的支離破碎,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破碎的聲音,真的相當悅耳。


    男人將摔掉被子的手順便的插進了自己的褲兜裏,身子斜斜的靠在了菱花床前,雙眼淡漠而悠遠的透過鏤空的菱花窗圖案,看向了窗外的海地風景,“這麽有趣的消息,我們這兩個旁人聽了實在是無趣,倒不如,讓這個當事人聽聽,才更有樂子和意義。”


    “嗯,這話倒說的極是。”楚蕭瀟讚同的笑了起來,然後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撫掌了三聲。


    等楚蕭瀟的掌聲剛過了不到眨眼的光景,那鋪了一排排淺黃色刺眼的蒲團地下突然凹陷了一大塊四方形下去,直轟隆作響,隱約間,還能聽得見有粗糙的鐵鏈子在不斷摩擦的聲音。


    沒過多久後,那凹陷下去的偌大四方形地磚隻徒留下的一個同樣形狀和大小的深幽窟窿裏,便有一方寒鐵鑄造的大鐵籠子緩緩的從窟窿裏升了出來,而且,這個大鐵籠並非空無一物,也並非囚禁了什麽珍禽猛獸,而是囚著一個男人。


    籠子裏的男人,是趴倒在地上的,一頭淩亂的,幾乎鋪滿了整個籠子底麵的青發遮住了他的大半邊身子和臉,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和身體狀況,隱約的,能從他襤褸破爛的青衫下,可窺其還算偉岸的身軀。


    不過,這並不是認定他就是個男子的定論,主要還在於,他發出的聲音,不,嚴格來說,是發出的難耐的呻.吟聲。


    他這聲音又冷又沉又有種說不出的撩人心弦,就像那寒冬臘月,掛滿了整個屋簷下的尖長冰淩子,再被風一吹,所發出來的聲音一樣。


    “大師兄,這幾日不見,師弟未曾將她的消息帶與你,倒是師弟的不是。”見了鐵籠裏的青發男子,楚蕭瀟難得的從一直倚靠著的龍椅上下了來,下得高台上的九九玉石石階,腳步沒有聲音的往殿中央的鐵籠靠近,揚著難以名狀的笑臉,一手饒有意味的緩慢搖晃著高腳玻璃杯中的血紅酒釀,一手轉動的虛浮在他手掌之上的水晶球。


    鐵牢中原本隻會本能的發出痛苦呻.吟而並沒有動一下的青發男子,突然,那掩藏在淩亂繁茂的青發下的腦袋,微微顫栗著動了起來,緩慢的將覆蓋在下的臉,吃力的別向了朝他走來的楚蕭瀟,赧然露出來的,充滿了血絲的冷似冰雪的瞳孔,迎向了楚蕭瀟戲謔的視線,“她,她現在……過的怎麽樣?”


    他溢出了冰霜般的雙唇的言語,很嘶啞,很刺耳,也很囫圇不清。


    已經走到了鐵籠前的楚蕭瀟停駐了步伐,神情又是哀傷,又是楚楚可憐的道:“可惜了,不如我們所願呢,她現在過的啊……。”


    “她,她到底怎樣了!”看起來已經虛弱的近乎是個玻璃人一樣的婪,忽然也不知道從哪裏爆發出了力量,謔的一下拽住了鐵籠的鐵杆,竟從趴倒的姿勢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楚蕭瀟麵朝的那麵籠子上,樣子就像一個瀕臨死亡的玻璃人,發出最後的暴走力量。


    楚蕭瀟居高臨下的,以成者的俯瞰姿態笑看婪,“大師兄何必緊張,她可是過的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好的太多太多了……隻是白可惜了,師弟我如此煞費苦心的,將大師兄您請到了師弟我這裏做了貴客,可她卻一點也沒有想要隨來的意思呢。”


    “她還好好的……她還好好的……。”聽了這楚蕭瀟這明顯充滿了挑撥意味的話,婪倒是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傷心難過,一向來都是十分沒有表情的冷漠麵癱臉上,竟反而出奇的,漾開了一抹放了心的微笑,整個瀕臨暴走的絕響氣勢,頓時就鬆懈了下來,身子一軟,砰的一聲,完全的靠在了冰冷的鐵籠上,死色般的唇不停無力的吐出這幾個字眼。


    楚蕭瀟見婪不但沒有被打擊到的樣子,反而還笑的那麽開心放心,隻是微微蹙過了細眉,而後又淒婉的哀傷了起來,眸中還隱有淚光閃動,“可是,她好的未免過了頭……竟前兒才要嫁給二師兄為妃便罷,今兒,又是要嫁給傷了大師兄您的四師兄做妻了,在她的心中腦中,可還惦記過我們半點?便是連請帖都幹脆省了的,還是師弟我巴巴的去打聽,才曉得的……。”


    ——題外話——


    神秘男人是誰,唔,或許聰明的親,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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