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你說什麽不是呢?”小丫鬟們緊張的追問起來。


    奶媽一個勁的隻重複著這句話,肥厚的大手晃晃悠悠的抬了起來,指向早已消失了夜薇香身影的路口。


    眾人放眼望去,見什麽也沒有,便又把狐疑的視線放到神誌已經不清的奶媽身上,哪知,奶媽卻頭一偏,眼睛一閉,腿一蹬,抬起的手也掉落到奶媽自己身上時,奶媽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眾人一陣驚呼,連忙眾星拱月一般,把肥大的奶媽抬到了奶媽自己的院子裏去了。


    這屋外一陣又一陣的哄鬧聲,頓時驚動了在屋內大chuang上正在共赴雲雨的一雙男女。


    正要進入主題的明麗男子迷亂的神情忽的醒轉過來,定眼看著身下赤.裸的、媚眼如絲、肌膚滑.膩、酥.胸.高.聳的,長相似有三分像她的女子,便一臉的索然無味起來,便一個翻身離了女子身上,拿起香案上的衣服穿戴起來。


    可是那哼哼卿卿的女子,半天也不見男子動作便罷,突覺得身上一輕後,便緩緩的張開了眼睛,一臉不解和欲.求不.滿的望著竟然已經穿戴起了衣服的男子。


    不過這女子沒有多問不該問的,而是聰明的悄然下了chuang,輕聲走到了男子的身後,用兩截藕臂,緊緊的圈住了男子的腰,小臉貼到了男子不算很寬厚的背上,讓自己赤.裸.酥.胸同時緊貼著男子背。


    “不要走……容錚哥哥……。”胭紅的唇微動,女子吳儂軟語道,那聲音裏,還帶著剛才雲雨中的酥麻誘惑感。


    容錚垂眸看著女子環在自己腰間手,語氣不善的,命令道:“放手。”


    女子雙臂瑟縮了一下,黝黑的眼瞳閃過一絲陰霾,胭紅的唇緊緊抿了起來,神情既是不甘而且帶著怨憤。


    但最終,女子很快就恢複成了乖巧聽話,溫文嫻靜的樣子,神情帶著不依不舍的,終是緩緩鬆開了雙臂。


    容錚拎起碧色繡玉竹的外套,快步的走向了門口,拉開了房門之後,仿佛想到了什麽似的,便頓住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回到後院去,沒有我的命令,你哪裏也不許去。”


    說完,也不等女子答應,便急切的直往外奔走。


    因為,剛才,他真的,好像真的聽見了喬兒的聲音……


    不管怎麽說,就把喬兒自己一個人仍在那幽暗的地方,實在是他太過不計後果的魯莽了。


    如今的亂世,他又不是不清楚的,萬一盤雲樓裏有哪個勢力的細作,要擄了喬兒來威脅逼迫自己投誠可如何是好?


    這還算輕的,若是有敵軍的細作要殺了喬兒來泄憤可如何是好?


    喬兒隻有那麽些三腳貓的法力,落到歹徒手中,必定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哪還能抵抗得了半分?


    越往深處想,容錚就越是感到後怕,腳下的步子更是加快了起來。


    待容錚正要踏出崢嶸閣的大門時,卻與一個急忙跑來的小廝撞到了一起。


    隻聽那個小廝哎唷一聲,便被容錚撞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個滾之後,才扶著自己頭頂上的麻布圓帽,從地上哆嗦的站了起來,一邊哎唷的呼疼,一邊就要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混小子,竟敢撞老……。”


    話還沒說完呢,因為小廝定眼一看,是自家的族長,嚇得連忙就跪到了地上,一邊連忙給自己打起了耳刮子,一邊顫顫巍巍的哀求道:“是奴才有眼無珠!是奴才走路不長眼!是奴才……。”


    “行了!”容錚揉了揉吃痛的額角,打斷了小廝的廢話連篇,不悅的掃了一眼小廝,便厲聲問道:“你不是小姐院子裏的奴才麽,這麽急急忙忙的跑到我這,可是小姐有什麽事麽?”


    小廝一聽,這才如當頭棒喝一般,連忙又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刮子,才膽戰心驚吞吞吐吐的說道:“小……小姐……小姐她跌進寒池裏了!!”


    “什麽?!”容錚聞言,臉色立即變了三變,聲音拔高的有著不能言喻的危險。


    那寒池是什麽,他自是比別人更加清楚不過的。


    那是百年前,喬兒嚷嚷著想念海裏的景色,卻是礙著楚蕭瀟生厭了她,自是不敢再去海底龍宮,如此這般,每日是鬱鬱寡歡,茶飯不思,日漸消瘦。


    容錚見了心疼,又不想讓楚蕭瀟來看她,接她回去,那更是癡人說夢。


    所以,他才想盡了辦法,才從一個(蚯蚓)土龍精的手裏,把這寒池冰蓮奪了來,隻為博喬爾一笑。


    這土龍是想成龍想瘋了,家中建築格局無一不是照著龍宮模樣所建,故此,還托了無數的人求情,才在東海楚蕭瀟那求了這一小池來,就在自己家中發著成龍美夢。


    倒是最後,便宜了容錚。


    不過可惜的是,當時與土龍大戰,著實是壞了不少的其它似龍宮裏的贗品,也有真品的陳設玩意兒。


    能完好留著的,當真是隻有這一小池的冰蓮花了。


    雖然,那時得罪了土龍及其土龍的邦交盟友,但容錚卻是甘之如飴。


    說到這冰蓮花,那是極其挑剔的花卉,它所需之水,必是要東海泉眼深處裏,冰封三尺下的寒冰之水,才能結出仿若冰做的蓮花。


    這寒冰之水可是了不得,單是一碰,就能傷其肌理,凍其筋骨。


    可想而知,這喬兒跌了進去,全身都被寒冰之水浸泡了,身子骨不得全部壞掉了?


    這心急火燎的容錚一邊往喬嬌館急奔,一邊心沉得如同吃了秤砣一般,沉得他心髒似乎都搖搖欲墜了。


    待走進了喬教官,看到一院子跪在地上的奴才丫鬟都在哭哭啼啼,容錚險些一個不穩,就要摔倒在地上了,幸而也迅速趕來了的葛明,在容錚的身後,及時扶了住。


    容錚掙開葛明攙扶的手,大步往屋子裏麵走去。


    碰了個軟釘子的葛明,苦笑著搖了搖手中已經換了的新的白羽扇,隨之,對著跪在地上的一幹瑟縮的奴才喝道:“哭哭啼啼做什麽?!一點奴才的樣子也沒有!真是晦氣,全都滾出去!!”


    這奴才們一向都以為葛長老是個和善好說話的,如今看到葛長老也有如此一麵,便更是覺得事情大發了,嚇得是各個臉色煞白,連滾帶爬的作鳥獸散了,生怕晚了一點,自己就要小命不保了似的。


    見這群奴才如此怕死怕的要命,葛明臉色很是不好的使勁搖起了扇子。


    的確,若是主子有個三長兩短,這第一個倒黴的,就是這喬嬌館的奴才們!


    依他葛明對自家族長的寵妹情節,不把他們喀嚓了,他葛明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所以他現在隻好先把這些奴才先嚇跑了再說,至於……


    葛明雙眼閃起了爍爍精光,一瞬不瞬的看向那不斷湧出了奴才大夫的敞開的房門。


    八成啊,這對‘好兄妹’又開發了什麽新鮮的調.情玩法……


    唉,總之他這把老骨頭還是莫要幹涉,莫要幹涉才好啊!


    一個不好,殃及池魚,那是要小命不保滴……


    至於,他葛明此次來此的目的,嗯,當然不是來關心自家主子有沒有事,就主子那牛.逼哄哄的修為,還需要他關心,莫要搞笑!


    這點狗屁寒池之水,隻怕主子隻當是洗了一個寒冰浴而已!


    他來此,咳,還不是為了跟主子討教,那啥‘勾.引’奸計,要怎麽實施麽……?


    這討教對象他可是沒找錯人,就主子那想當年玄璣門的那一段段在六界傳的沸沸揚揚的‘桃花劫’,嘿嘿,說主子不是個中高手……他葛明會信?


    這不,自家族長,就完全被她掌握在手了嘛!


    想到這,葛明嘿笑一聲,一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條縫了。


    這六界,凡是強者,不管男女,有個三妻四妾三夫四侍又有什麽關係?


    隻要你養得起,勾.搭的上,那就是你的本事!!


    突然,一個剛起床要換班的小廝聽到外麵的風聲,便急匆匆的從喬嬌館的後院出了來,哪知,正一頭撞見葛明長老,站在院子中間,看著他走出來的門那裏,笑的一臉,咳,可以,能夠,完全解釋為‘淫.蕩’的表情……


    因為小廝從那門裏走出來,那自然而然的看到葛長老笑的那麽那麽啥,就會想到葛長老是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才笑的那啥那啥的!


    頓時,那小廝都嚇哭了,連忙護著自己的胸口拔腿就跑,還大叫,“老母啊!原來長老好這一口啊!!”


    這葛明被這聲慘叫嚇了一跳,一臉莫名其妙的,隻好搖著的扇子從哪來回哪去了。


    隻是葛長老卻不知道啊,以後的自己,卻因為這次他壓根就沒在意到的小事兒,而掀起了一陣好大的波瀾。


    進了屋子裏的容錚,連話都沒說,就把那些庸醫和奴才們嚇得紛紛竄走出了屋子。


    容錚對他們視若無睹,打從一進門,所有的視線,全都隻在了那榻上,看起來蒼白蒼白的人兒身上,哪還有心思顧忌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


    容錚幾乎一個箭步就走到榻前,然後半跪了下去,手伸了出去,想要觸.摸榻上人兒那帶著冰霜的小臉,卻臨了,又瑟瑟的停在了半空之中,再不敢往人兒的臉上觸去。


    他害怕,這麽一碰,會不會碰碎了他的寶貝。


    千千萬萬年的時光,他嗬護她,寵愛她,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月,他也會毫無顧忌的為她摘下來,更是一點的傷害,也不會讓她承受的。


    他寧願所有的傷痛傷害都讓自己一力承當!


    的確,他也是這麽做了。


    寧願把她拱手送到別人的懷裏,寧願自己自嚐苦果,隻要她開心,他什麽都願意。


    然而,他沒想到,今夜自己的一時疏忽,卻讓她遭受了如此的苦痛,他真的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心如刀絞……


    “是哥哥不好……是哥哥不好……。”又是這句話,隻能是這句話,除了這句歉語,他還能說什麽,才能剖白自己現在痛的不能呼吸的情緒呢?


    榻上渾身都結了一層薄冰的人兒,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聲音細若蚊音的,含糊不清的喃喃了起來,“哥……哥哥……喬兒冷……喬兒好冷……。”


    容錚仿佛如夢初醒,一臉驚喜的喊道:“喬兒!”


    “喬兒冷……好冷……。”人兒迷迷糊糊的嗎,隻來回囈語著這麽幾句。


    “哥哥知道了!!”容錚連忙一臉謹慎的從榻前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一揮袖子,揮出一道無形的勁氣,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了上。


    而後……他一件一件的將身上的衣服除了去,上身全部赤.裸,下身隻留了一條褲子之後,便翻身上了她的香榻。


    拉開她身上厚實卻無用的被子,容錚小心翼翼的將她半摟著扶了起來,預備扶她穩坐在榻上。


    隻是……這個過程,委實是艱難之極。


    因為拉開被子,容錚才發現,她的身上竟然不著.寸.縷!


    想來……這是她跌進寒池之後,被丫鬟們脫掉了衣服,然後放到了熱水裏泡過了的關係。


    隻是這樣,治標不治本,那寒毒侵體,豈是泡泡熱水就會好的?


    所以,這才是她身上又沁出了一層寒霜的關係。


    可饒是如此,她蒼白的,結了一層冰霜的身子,對他容錚來講,依然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冰冷卻滑膩的肌膚觸感,蒼白卻不失光彩的肌理,肩若削成,鎖.骨似蝴蝶,那對小玉兔即便沒有那些女子豐腴,卻渾.圓的極為可人誘人,仿佛一隻手,都能盈盈一握……


    再往下……


    容錚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隻是舔了舔發幹的唇角,咽了咽幹澀到發緊的喉嚨,雙手不敢有半點怠慢,緊忙將她扶正坐好。


    可是,她現在畢竟是昏厥了過去的,身上沒有半點精神去支配使力的支撐力,所以他好不容易將她扶好了,剛鬆開雙手,要把掌中運起的內息從她的背上傳輸進她的體內時,她的身子便又不堪支撐的往旁邊或者前邊栽倒下去。


    如此這般,一來二去,容錚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原本的確是可以采用點穴的強硬手法讓她的穩穩坐好,可是他不想,怕傷了她的身子。


    這不論是妖魔鬼怪人仙神,但凡隻要有肉.體,那必定最重要的筋絡都是在背上的,而且這背麵的筋脈與丹田處是連成一線的。


    如果不事先激活她的丹田,就不能運行她體內的內息,就不能更好的把她體內的寒毒,徹底完好的逼出體外。


    正當容錚糾結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知要如何下手之時,那倒進了他懷裏的人兒,卻開始在他的懷裏不安分了起來。


    容錚渾身一僵,感受到那隻在自己胸口上撫摸的冰涼小手,如同纏.綿悱惻的蛇一樣,每一個輕.撫的動作,都極盡挑.逗之能事,讓他的一顆心也隨之一緊,再緊。


    “別……別這樣……。”容錚微弱的抗拒聲,透著一絲哀求,大手一把捉住了她那隻在自己身上點下火種的冰涼小手,明麗的臉上,浮起了兩片淡緋的紅霞。


    她這完全就是在玩火!因為他抗拒不了,無法抗拒!


    他真的無法保證,下一刻,自己會對她,會對他這個守候了千萬年的好妹妹,作出千不該萬不該的事情來!!


    可如今,寒毒侵體的夜薇香哪裏會知道會了解他容錚的‘水深火熱’,她的本能在告訴她自己很冷,很冷,冷的必須要找到暖和的地方,來溫暖自己被冰封的軀.體。


    而她並沒有喪失的理智,也是這麽告訴她的。


    小小的寒池當真能把她怎麽樣了?可笑。


    她可不再是以前那個弱小的,人人欺淩的孬種,無能的廢材了。


    她看上的,沒有得不到的……


    微微虛弱的張了血蝴蝶似的濃密雙睫,隻睜開了兩條細小的縫,但仍能微露出那雙睫下的所藏匿著的血色瞳孔,頃時,一縷邪媚陰毒的流光,瞬間從她血色的瞳底深處,如閃電般一閃而逝。


    隻可惜,她此刻是偏頭靠在容錚的胸口上,容錚,根本看不見。


    “哥……哥哥……喬兒好難受……喬兒……喬兒是不是快要死了……。”夜薇香虛弱的倚靠在容錚光滑細膩且無比暖和的胸膛上,眸色悲戚,神色絕望。


    雖然她的聲音真的幾乎與蚊子的聲音一般無二,小的不能再小了,但是,容錚卻是聽的十分的分明。


    “誰說的!!”容錚激動的雙手一把握住了夜薇香圓.潤的雙肩肩頭,將她扶坐了起來,用力的搖晃起了她的身子,“不許再說這種話!聽到沒有!!”


    看著夜薇香無力的垂著腦袋,也沒有發出任何的回音,容錚便不滿的伸出了一隻大手,用力的一把扣住了她低垂的下巴,逼問似的迫近了她滿覆寒霜的臉,“聽見沒有!!”


    吃力的隻能顫抖著如同瀕臨死亡的血色蝴蝶似的雙睫,睜開一條細小的眼縫,微露出那雙血一般的雙瞳,定定的望著容錚迫近的憤怒臉龐,蒼白的小嘴輕輕動了動,“哥哥……救我……我……我不想離開哥哥……不想……。”


    她的聲音很細很小,有點沙啞,還帶著一絲寒意,與平日那般軟糯的,天籟的,蠱惑人心的聲音,簡直是大相徑庭。


    完全可以用難聽兩個字,來形容。


    但是,這樣的聲音卻仍然仿佛對容錚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容錚已經欲罷不能。


    所以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用力的、纏.綿的……仿佛要用盡一生的力氣。


    天知道,她的一個不想,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將他容錚給徹底的土崩瓦解了!!


    什麽理智、什麽兄妹、什麽守護、通通都被這兩個字輕易擊潰的潰不成軍!!


    容錚所給予的輾轉.纏的唇.舌,不是霸道侵.略性的,不是占.有瘋狂性的,也非溫柔纏.綿性的。


    而是非常認真的,非常小心翼翼地,用他的舌尖,一點一點的描繪著她的唇,她的舌,再與之勾.纏,與之共舞……就像害怕,一個不小心,弄壞了自己的瑰寶。


    從始至終,他都睜著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的神情,從迷蒙的,被自己帶入到了迷醉的境界。


    她的每一絲每一毫變化,都讓他的眼神透露出欣喜,或者忐忑的色彩。


    他睜眼觀看她的每一絲變化,那是因為他想讓自己清醒的看清楚,自己現在所做之事,所對之人,是他朝思暮想萬載的女孩兒,是他窮極了畢生的力氣,一直嗬護的好妹妹……


    通過這樣的方式,他要告訴自己,這一切已不再是夢。


    二則,他想清楚的看到她的反應,即便害怕她會流露出嫌惡憎恨的表情,他仍然想看的清楚明白。


    這種複雜的感覺,嗬,不知道是他想讓自己現在立刻就死了心,快點放棄他已經無法控製的接下去的動作和孽想,還是……想在她的神情上,看到一絲歡愉的,並不抵觸他的喜愛情緒。


    可惜沒有,從頭到尾,容錚始終都沒有在薇香的眼神和表情裏,看到這兩種反應的任何一種,而是,看到了另一種——欲.望。


    ——題外話——


    最近戒嚴啦,要是某段子被黑掉了,或者直接被退稿了,嘿嘿,這肉湯你們也別想喝了,都不進群,所以我也不會在群裏發了,我可是很懶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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