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搞什麽,到我房間裏來做什麽?”夜薇香側了側頭,不著痕跡的躲開了楚蕭魄澤伸來的長滿了老繭的手指,語氣不善,“不是讓你去甲板上呆著,勘察水下有無埋伏麽?!”


    這一路來,的確有不少的埋伏暗殺。


    雖然這個結果一開始是意料之中的,卻沒想到這一波波的刺殺一次比一次強硬厲害。


    顯然啊,對方是信了,龍帝楚蕭瀟要用‘心愛’的前妻,來成為與仙帝姬玉槿瑟聯盟的良好橋梁。


    是,她這個身體本身的確沒什麽用,況且,還是個世人皆知的蕩.婦,嗬,可誰叫她這麽好命,偏偏就有那麽一個實力還算雄厚的家族呢?


    這碰巧呢,她還是這個家族唯一的女兒。


    說的白一點,誰娶了她,就等於輕而易舉娶了半個碧蛇族!半個碧蛇族的蛇兵勇將軍隊!


    這麽好的一塊肥肉,誰不想吃?


    即便她再不好,大不了娶回家,把她供起來養著,不就一舉兩得了麽?


    在這樣天下割據,散沙格局的六界,家族聯姻,絕對是最好的最不費吹灰之力的勢力拉攏方式。


    雖然楚蕭瀟這個送妻計劃有點不靠譜,但也不是不能夠,隻要容喬這個蕩.婦自甘嫁給仙帝那個揚名六界的蕩夫,又有什麽不好的?


    所以,這阻止的其它勢力,自然不會在少數。


    搞不好,聰明之人,還想借此次機會,挑撥一下龍帝楚蕭瀟和仙帝姬玉槿瑟之間的‘友好’關係。


    譬如……殺死她,栽贓給仙帝,借此,就能讓仙帝既得罪楚蕭瀟,又得罪碧蛇族,絕對是一箭雙雕的好戲碼。


    就是因為考慮到有人幹脆把劫持改成殺人滅口,夜薇香才讓楚蕭魄澤嚴謹行事。


    畢竟,她現在,還不到出手暴露的時候,故而,才變得棘手了一點。


    一路上,他們這隻三十幾人的人馬,已經折損了近十個,現下前路漫漫,誰知道前麵還有多少未知的陷阱在等著他們?


    楚蕭魄澤不是個蠢的,自然也知道薇香的擔憂是什麽,但是……


    “既然他們是衝著師妹你來的,那師兄我守著你這個被殺目標又有什麽不對的?”不等夜薇香張嘴反駁,楚蕭魄澤伸出大手,非常‘慈愛’的拍了拍夜薇香的頭頂,“來,不怕不怕,乖乖睡覺。”


    他的聲音依舊幽冷的不像話,這種感覺呢,就跟一個猛鬼在你的耳邊說話一樣。


    偏偏他還要說出這樣哄孩子似的話來,真是……太嚇人了!!


    夜薇香抱著自己的胳膊狠狠打了個寒顫,原本想冷嘲熱諷這個比鬼還像個鬼一樣的家夥幾句,但是……她好困……


    這,是大量消耗精氣法力來維持媚術與馭靈而導致的虛脫反應。


    媚術隻用一時倒還罷了,因為她不能親自出馬以防會暴露身份的關係,所以,至今為止的三天裏,她可是整天的用媚術與馭靈操控著那三十幾個碧蛇族的高手護衛,將他們的潛力提至了最高境界,用以禦敵。


    而且最重要的,馭靈的對象越多越強大,那馭靈者,將更會消耗乘以幾倍的精氣與法力。


    本來,她是可以以鮮血來修複這種不良反應,但是可謂是四麵楚歌,即便她的確有那個能力找幾個修為不錯的家夥來吸食鮮血補充精氣,可不排除會被暗自盯梢的細作發現的萬一後果。


    不能暴露身份這件事,如今想來,確實是一個大麻煩。


    想著這些煩悶的問題,夜薇香索性重重閉上了眼睛,坐立起來的身子也複又重重的倒在了美人榻上,繼續好眠。


    見薇香難得的這麽‘乖’,楚蕭魄澤周身的陰冷氣機終於漸漸關閉上了,偉岸的身子輕輕的轉過身,提步準備離開,欲回到自己剛才的太師椅去坐著。


    不過,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又轉回了過去,麵對上了香榻上熟睡夜薇香,雙拳一握,便對著榻上的薇香俯下身……


    長滿老繭的兩隻大手,輕柔的拉起了被夜薇香踢到了裸露雙足下的一層蠶絲錦被,準備為她蓋上。


    誰知道啊誰知道,一向風情萬種的這個小女人,睡相看起來太美,睡姿卻是差的太要命。


    那被子不知道怎的被她蹬到了她自己的腳下便罷,居然還死死的把這可憐的被子給壓在了雙腳下……


    見那被子被壓的怎麽也拉扯不出來,楚蕭魄澤頭一次,無奈的,輕微的歎了一口氣,雙手僵在被子上,都不知道該怎麽動作了。


    偏頭看了一眼睡的正是香甜的小女人,楚蕭魄澤不悅的嘀咕了一聲,“該死的女人……。”


    是啊,這該死的女人,真的難倒他了……


    動靜大了,指不定就會把她給吵醒了,要是睡不好,她的起chuang氣一旦發作,那後果……


    一想到那個後果,楚蕭魄澤驀地虎軀一震,腦子裏連忙打消了要狠狠把這條被子扯出來的衝動!


    唉……


    再次發出一聲由衷的‘感歎’,楚蕭魄澤隻好一手輕輕握起薇香那一雙不盈一握的香足足踝,一手把那條被蹂.躪的已經不成了形的被子拉出來。


    可是,剛一碰到她那一雙嬌嫩奶白色的玉足,楚蕭魄澤的大手就是驀地一顫,直挺偉岸的背脊都僵硬了……


    薇香似乎感到腳踝上被他大手傳染到的幽冷幽冷的感覺,便不舒服撅了撅紅唇,嬌俏的鼻子皺了皺,含糊不清的低罵了一句,“該死的臭小蛇……看我不踢死你……踢死你……。”


    於是乎,配著這樣明顯孩子氣卻還帶著似殺氣的台詞,那雙玉足,可是絲毫的不客氣,猛地朝著她以為的所謂的‘小蛇’,是好一頓的猛踢海蹬。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後果’的楚蕭魄澤聽到了薇香那樣的台詞後,連忙就把大手給抽回了袖子裏。


    他那抽手的速度,堪比摸到了滾燙的剛出爐的鐵塊還要後怕的速度還快……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心虛……才會有的表現吧?


    若不是他現在戴了紗帽,此刻的臉上,一定會寫著那啥啥……


    其實呢,這隻是無法預料而導致的前奏,而始料未及的‘後話’竟然是……?!


    這個呢,因為魄澤龍太子大人抽手太快,某女壓根就沒有踢到她所謂的小蛇,這沒踢到,怎可輕言說放棄?


    於是,受到了潛意識的要強命令,必須要踢死那小蛇的某女,一直伸腿去夠,去摸索那死小蛇的逃離方位……


    還真別說,這某女的感知性實在是強悍,雖然沒夠著那小蛇,但是,她腿腳上的敏.感肌膚,可是切實的體會到了那與小蛇散發出的,同一幽冷氣息的某物體!


    所以,說時遲那時快,為了不再讓那某蛇有逃脫的機會,嘿嘿,某女當機立斷,快狠準的,迅速使出一招佛山無影腳,直踢那該死的玩意兒而去……!


    這沒想到啊沒想到,她這腳就是踢得那麽剛剛好,正恰踢到了某男的內個……


    這一刻,時間靜止了,呼吸靜止了……某男,也靜止了……


    唯獨還在動的某女卻發出了一聲傻兮兮的得意憨笑,“小東西,這下栽了吧……看你再敢調皮……踩死你踩死你……。”


    搭配著這樣不失天真且還帶著些暴力的台詞,這某女的腳丫子,可是一點也不含糊怠慢,拚命的踩著被自個兒踢中的那玩意兒!


    踩呀踩……踩呀踩……


    嗯……終於被踩的不動彈了……


    可是……嗯?為毛越踩越硬了?


    “夜、薇、香!”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還帶著森冷十足的殺氣的說著,楚蕭魄澤一手狠狠揮開了這死女人在自己小兄.弟上蹂.躪的腳丫子,一手狠狠揪起了死女人的衣領。


    偏偏,這做了‘壞事’卻絲毫不知情的死女人,居然……還一臉委屈一臉抱怨的睜開了朦朧的血紅寶石似的眼眸,嘟噥著紅唇,“不要嘛~~!”


    她這聲音可本身就是軟糯的不行了,這一下,又是帶著沒睡醒的委屈和撒嬌味道進了去,那簡直,簡直是……令人血脈賁.張!


    楚蕭魄澤立馬是虎軀一顫呐。


    要知道,他就算現在毀了容毀了眼睛,但到底還是個正常的男子,那方麵的需要就更是正常的不行!


    不過,能讓他想碰的,無論男女,都是少之又少,就連……當初對蕭瀟……


    其實,他都沒有碰過一下。


    是不舍,也是不想,蕭瀟與他楚蕭魄澤而言,是易碎的,也是珍貴無比的水晶,他不想玷汙了他的澄澈剔透,也從來沒有想過。


    他隻想好好保著他,護著他,卻同時,又不能讓其他人觸碰他……


    所以,他在外人麵前,就一直都裝作離不開蕭瀟,很是‘疼愛’蕭瀟的下.流樣子,為的是,警告和提醒他人,他楚蕭瀟,是他楚蕭魄澤的占.有物,罷了。


    曾以為,他會一直這樣守著他這方水晶到地老天荒,但是,他卻錯的太離譜了。


    他楚蕭瀟,從來都不稀罕他楚蕭魄澤的守護,甚至,將他楚蕭魄澤的守護當成了他楚蕭瀟往上攀爬的絆腳石!


    無論愛情,還是權力地位。


    他楚蕭瀟都隻視他楚蕭魄澤為必須清除的絆腳石,嗬,僅此而已。


    他楚蕭魄澤雖然是個正常的男人,但是自從被他楚蕭瀟陷害後以來,就更是對那方麵寡淡的像個太.監,幾乎連想都沒有想過了。


    卻沒想到,自從遇到了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從那一次……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個男人!


    一想到這,楚蕭魄澤便惡狠狠的壓製住了身下比平日不知乖了多少的小女人,一手揪著她的衣領搖晃,一邊透著恨意的咬牙切齒道:“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混賬女人!!!”


    他非得教訓教訓這個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死女人!!


    可是……


    “喂……你怎麽在我身.上?”被這麽一番‘折騰’,再不醒,那她夜薇香就要成隨人可宰殺的死豬了。


    不過,平日就算如此耗費精力而困頓不堪,她的潛意識裏,防禦線依舊是拉的非常高的,要不是因為知道,感受到這個脾氣火爆的男人在自己身邊,她還真不會這麽沒有防範意識。


    隻是……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一時怒氣和那啥上腦,壓根就忘記了這個女人的警醒程度,如今四目相對,楚蕭魄澤一下子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連手腳都忘了要怎麽擺了。


    想想他當年也是叱吒風雲的神龍太子,也是玄璣門跺一跺腳,就會讓玄璣門震三震的五爺,何時會窘迫到如此地步……


    就這場麵極其詭異,氣氛極其詭異之時,那該死的房門,突然被人一手大力推了開來!


    “主……!!”氣喘籲籲,汗流浹背,衣衫破爛,布帽歪斜的葛明一時沒刹住急步,當一眼看到眼前的場麵時,立馬嚇得一屁.股栽倒在了地上,手中也破爛的隻剩了幾根鳥.毛的羽扇顫顫巍巍的指著榻上的男女,結結巴巴了半天,硬是沒有說出那個主子的子字。


    “葛長老,你這副裝扮,是在搞什麽?”夜薇香開始不悅的蹙了眉頭。


    她不過才睡了一兩個時辰,這一個兩個就變得莫名其妙了,她若是再睡的久一點,那他們還會變成哪樣?!


    “現……現在不是我搞什麽!主……主子是……是你!啊不對!是你們在搞什麽,好、嗎?!”葛明一臉鬱悶,痛苦的單手捂住了額頭。


    現在外麵已經鬧翻了天,都火燒眉毛了,這兩位居然還有這等閑情逸致躲在這艙房裏……嗯?!


    夜薇香被問住了,便帶著一臉莫名和探究的神情,轉頭看向了居然還撐在自己身上的幽冷男子,“老楚,你快說說,剛才到底是你在搞什麽,還是我們倆再搞什麽嘛?!”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強烈種預感,今天要是不把他們之間到底搞了啥的事實真相給鬧明白了,有件很重要的她卻不知道的事情,恐怕也要隨之石沉大海了。


    這下子,被兩人極具求知欲就像如狼似虎的眼神給盯住了的楚蕭魄澤沉默了,他嗎的!他除了沉默還能說什麽?!


    難道要說這該死的女人是個始作俑者,剛才把他的小兄弟那啥那啥了?這葛明要是知道了,以後還不得笑死他!


    這要是又被葛明給傳言出去了,他堂堂龍太子大人還要臉不?!


    “說話啊!啞巴了?”某女有點不煩了。


    “就是!說清楚啊!!”一旁一屁.股墩坐在地上的葛明都忘記起來了,一臉的求知似渴。


    “我……。”什麽叫憋屈,什麽叫啞巴吃黃連,什麽叫惱恨,楚蕭魄澤算是徹底的體會到了這其中的滋味了。


    就在這時,幾個侍衛傷痕累累跌跌撞撞的也衝將進了船艙,不過呢,較於葛明的鬱悶,他們各個都是相當的淡定。


    “報!!我船受到水下埋伏,船下的螺旋槳已被敵軍搗毀,導致我船無法行走,同時,還有一匹潛在水底的敵軍已經衝殺到了甲板上,直逼此艙!!”幾個侍衛一同忍著身上的還在淌血的傷痕,齊齊跪倒在了美人榻前,其中侍衛領頭模樣的大胡子中年男子,表情呆滯的大聲說道。


    “什麽?!”夜薇香聽了這話,當即臉上一沉,一把推開了撐在自己身上的楚蕭魄澤,連鞋子都不顧穿,急忙往外走去。


    葛明一聽,立馬一拍腦門,神情懊惱的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看我這老糊塗!居然把正事兒給忘到後腦勺了!!”


    說完,葛明頗為埋怨的瞪了一眼被夜薇香一把給推到了榻下的楚蕭魄澤,然後急切的跟夜薇香的腳步,快速的往甲板上走去。


    被女人推到了榻下的楚蕭魄澤深感丟臉,周身又開始散發出能極力顯示出他心情不愉快的幽冷氣息。


    可轉眼看到那幾個施施然起身,然後一臉木訥不知疼痛的帶傷侍衛,楚蕭魄澤的幽冷氣息,瞬間就停頓了。


    他怎麽就忘了,中了她馭靈媚術之人,除了隻會服從她的命令,隻一味拚死殺敵之外,是根本對外界事物沒有絲毫感知力的!


    所以剛才他們的表情,才那麽淡定的過了頭!


    既如此,他還何須害怕自己這麽丟臉的事情會被傳揚出去?


    想到這麽個結果,楚蕭魄澤立馬收起了全身的幽冷氣息,踏著有點輕快的步伐,也迅速的往甲板那處走了出去。


    一走到甲板處,看到甲板上橫七豎八的,碧蛇族的屍體,夜薇香臉色陰沉的看向了,正在將自己包圍了起來的,一群滿身殺氣的蒙麵刺客中央的那抹如火焰般紅豔的背影。


    “青天白日就將我碧蛇族的若幹侍衛殺之滅口,是否,太囂張了點呢……妖王大人?”夜薇香揚起了下巴,一臉無所畏懼的跋扈的揚眉冷笑道。


    聞言,那背對著的火紅身影,驀地轉了過來,還同時附帶著幾聲極富誘惑力的綿軟輕笑,“比起囂張,試問天下間,誰能及你碧蛇族的大小姐半分呢……。”


    待到這風情萬種的輕笑落下時,火紅身影也同時轉正了身,恰是麵對麵的對上夜薇香,不過顯露出的那張臉上卻是戴了一張麵紗,整張臉都被麵紗所遮,唯獨隻露出了一雙酒紅色的眸子。


    “哼,再如何藏頭露尾,似乎也藏不了你那天生的騷.氣吧?妖王大人?”夜薇香冷嘲熱諷的扯唇冷笑。


    這該死的堯曲顏一向與仙帝姬玉槿瑟向來不對盤,如今接到了楚蕭瀟又要與姬玉槿瑟的達成盟友關係,他堯曲顏怎還能坐得住?怎還能不動手解決了她這個會促成他們盟友的‘橋梁’?


    誠然,依照堯曲顏善誘陰狠的性子,又是那麽的痛恨姬玉槿瑟,必是會抓住這個機會,選擇滅口她,來達到離間姬玉槿瑟和楚蕭瀟徹底鬧崩的目的!


    不然,他堯曲顏何苦來親自動手,還帶著一群掩藏了妖氣藏頭露尾的妖怪來此?


    若要這離間計功成,自是不能暴露是他堯曲顏在從中作梗的把柄的。


    分析到此,夜薇香眸色微沉,她怎麽也沒料到,自己這條‘肥餌’,居然釣出了堯曲顏這條大魚!


    這下子,事情不但變得棘手了,還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呢。


    夜薇香幼紅的菱唇,悄悄牽過一抹狡黠的弧度。


    妖王堯曲顏,聽到夜薇香如此大庭廣眾,言詞絲毫不加以修飾的辱罵自己,頓時一眯細長的狸目,酒紅熏醉人心的瞳孔蹦出一絲殺意,雪白的柔荑捂著自己的絳唇,“小姐還真是說笑了呢!若比風.騷,誰能比得碧蛇族,你容喬大小姐?也不知道小姐說著這麽違心的話,心裏頭都不覺可笑,不覺……惡心麽?”


    說到後話的惡心二字,堯曲顏已是麵露出了厭色.


    一個萬人枕的臭女表子,還敢如此不要臉的說他騷不可耐,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真令他作嘔!


    被堯曲顏如此赤果果的指責惡心,夜薇香非但沒有生氣,而且,還抿唇微笑了起來.


    惡心,心裏?對於一個無心之人來講,可還體會得到?


    堯曲顏見薇香隻笑不語,以為她是在嘲笑自己,頓時對包圍了夜薇香的一群蒙麵刺客擺了擺手,視線還是對視著夜薇香,豔笑道:“碧蛇族可是心性七竅玲瓏僅次於我狐族的世族,怎麽卻出了個如小姐這般背道而馳的子嗣呢……唉~~就當本王今日為碧蛇族做做好事,正一正碧蛇族的世族風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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