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靈隻感覺到自己眼前一花,再清晰時便在一炳白色的小傘之上了,以周圍雲霧的濃厚程度來說應該不算是太低的位置,他正計算起如何前行的路線,就聽到了一波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這就是最底層的弟子,有些人剛剛站穩還沒來得及思考腳下的小傘就消失了。


    有些人反應奇快但是隻跨走了一階便覺得安穩了,停留一會兒同樣掉下去,還有的跨了上去卻被本來就在傘上的弟子推了一把墜落。


    許墨靈引以為戒,抓緊時間不在多想,朝著自己斜上方的一炳小傘上跳去,當他一腳踏上去之後才發現已經空了,這兒的人已經往上麵去了。


    他便也再毫無保留,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來。


    這其中也遇到了幾個師弟還沒來得及跳走,而許墨靈要麽是一聲不吭的路過了他們,要麽就是被這些人盯住,過上幾招而後輕輕將他們弄出傘外,他沒有存了自己要精進就不管別人的意思。


    就算他們已經不能在這場比賽中掙得前五魁,但是也不至於失去試煉的機會。


    漸漸地離地越來越遠,傘也變少了,每一層隻有幾把,上麵大多已經沒有人在,有些弟子比拚的名次靠後,但是卻意外站的很高,實力與地位不夠匹配便會被人打下去,有些因為害怕在空中就捏碎了命牌,喪失了這回試煉的機會。


    又是一個弟子從幾乎是頂尖那邊的位置落了下來,許墨靈飛出一小段將他接住,這人在空中喊得淒慘,任人聽了都覺得撕心裂肺。


    突然被一樣實質的東西攔住了,還是不敢睜開眼睛。


    許墨靈將他放在腳踩的這把小傘上,自己繼續往上跳去,那人半晌終於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到大師兄一截飄逸的衣角,心中忽然暖了一下。


    他方才是站在第五名的位置的,剩下的隻有三個人在四層打鬥,外門弟子王暮跳上來的時候前五還空缺了一個位置,可是他卻十分狠毒,不但要超過這名弟子,並且還一腳將他踹離傘外,那一腳可狠了,直接使他吐出一口血,受了傷也沒法即時召喚出禦劍。


    方才若不是大師兄接住了他,又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捏碎命牌了。


    這名弟子不再繼續往上,而是沿著小傘往下跳,上麵的競爭太激烈,他還是去找一些實際的東西去了。


    飛身而上的許墨靈終於到了頂端,遇到了王暮,他正在第三層與百羚和張元靈打鬥,第四層站著一個麵生的弟子左右為難,看來文奚要麽是掉下去了要麽就是已經出去了。


    瀝真長老絕對想不到自己找這麽一個出奇的點子竟把自己的親傳弟子給坑了。


    許墨靈跳到第四層,那名弟子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就要出招,許墨靈卻止住了他。


    “上麵的上去了便不會再下來,我不與你爭,你好好站著,出去就能領到一分靈寶。”


    那弟子將信將疑的看著他,還是不敢放下戒心,許墨靈見此也不解釋,直接飛上跨上去了。


    第三層是王暮與兩名弟子在打鬥,在許墨靈上來的一刹那,其中一名弟子被王暮扭斷了胳膊扔出傘外,那弟子也幹脆,知道自己以這樣的情況進行不下去,便捏碎了命牌消失在虛空之中。


    “王暮!你怎可如此歹毒,都是同門弟子,竟忍心傷人至此,且上方一共三把小傘,不論怎樣你都能得到獎勵,何必逼人太甚!”另一名弟子顯然也有些受傷了,嘴角有一點血跡,一邊臉頰腫著。


    王暮自負一笑道:“比試就是比試,為何要心慈手軟?若前五柄傘歸我一人,豈不更加快哉,來日若有人成仙誰還會把從前的破落同門放進眼裏,你太天真了,受死吧!”他說著便又要搖起攝魂鈴。


    “嗬,我當多厲害呢,比拚位次第十的外門弟子衝到了前五原來都是賴著這個百用不怠的法器,隻是這法器都有使用期限,不知王師弟還能靠著這東西多久呢?”


    說話的是許墨靈,他擋在了那名受傷弟子的身前,好整以暇的交叉著兩隻手臂。


    “哈,原來大師兄還在啊,我還當你時運不濟一進來便掉下去了呢,說教之詞人人都會,還是手下見真章吧。”


    話音一落兩人便打了起來。


    許墨靈有意將他往上頭引,王暮便沒再顧忌留下的那名受傷弟子,任他站在第三層去了。


    那弟子為人比較保守,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跟著上去搶奪,當下盤坐療傷去了。


    王暮和許墨靈打鬥,竟是直接越過第二要去爭奪第一的傘靈了。


    “誒,方才大師兄不是還挺謙讓嗎,不如自己屈居第二,將這傘靈留給弟弟吧。”王暮說道。


    “方才聽了王師弟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比試就是比試,後三位的獎勵我看不上,但是一二我都要了!”許墨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諷刺回去。


    手上動作也沒停,一直阻擋著王暮從四麵八方伸向傘靈的手。


    “師兄啊,你這身上怎麽隱隱有些香味。”王暮本與他離得極近,卻突然似驚訝的抽開身去,說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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