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飛仙
“好美的雪景，”站在城牆上遠遠向石橋村那邊望去，那些錯落有致的矮小住宅，在一層白衣的渲染下顯得那樣雅致，令人無法移開目光。
跟著雪吟一同停下，林玄仲感同身受地欣賞著那一片雪景，隻是多看兩眼便看出一種屬於家的感覺，現在的石橋村似乎正是最早時候林玄仲想要同青藍居住的地方，隻是現在旁邊站著的卻是其他人。
“每年下雪的時候，雪吟都會到到城上欣賞雪景。一晃幾年過去，那美麗的雪景卻一點沒變。”
“風景很美，不過還是有些冷，”雪吟的說詞意外地讓林玄仲想起的那次命運被人操控的時光，那夜沐浴在風雪中的冰冷。
“將軍很怕冷嗎？”
“不怕冷。”
“那為何又要說冷？”
“可能冷與不冷對我來說都沒什麽區別。”
雪吟的話聽起來總是別有深意，回答起來不太容易，林玄仲隻有盡力回應。
“將軍想到山裏去走走嗎？”
“不想，不過此處地方很大，我想練一下劍術。如果你不著急回去，那就等我一會吧。”
“好，”輕輕答應一聲，雪吟自然不打算一個人回去。
不知從何時開始，修煉做為林玄仲最大的喜好，同樣變成林玄仲逃避各種困難時最常用的方法，很長時間來隻有沉浸在修煉當中，林玄仲才能忘記所有煩惱。也隻有在修煉時，林玄仲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一個飛身從幾米高的城牆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在雪地之上，林玄仲不去想雪吟在上麵看著自己，轉眼便練起劍術。
一道道劍氣在林玄仲身旁激蕩，地上的積雪不斷揚起，一片又一片，林玄仲把飛揚的雪當成是攻擊目標，一連打出各種劍勢。既然想借修煉舒緩內心的壓抑情緒，此刻林玄仲隻想將一身氣力全都用完，好以此痛快一場。
可能是心情壓抑的時間太長，當沉浸在修煉中後，林玄仲便沒有停下的趨勢。心無雜念之下，林玄仲可以盡情地體會無塵劍霸道的劍勢，以此提升自己的劍術造詣。
與此同時，雪吟一直靜靜地觀看著林玄仲練功，一點都不著急。早先聽張九天說過林玄仲是個武癡，現在看來張九天說的一點沒錯，想必此刻的林玄仲心裏隻有修煉。每當林玄仲的身影逐漸清晰到可以看清時，雪吟都會有一種希望時間定格在那一瞬間的感覺。
可惜那種感覺並不單純，因為每次內心都會有一道聲音不斷地提醒著雪吟，那種想法隻是一種妄想。
“我們回去吧，”一刻鍾後，打量一眼一片狼藉的四周，林玄仲笑著朝雪吟喊了一聲，然後輕輕一躍直接落在城牆上。即便穿著戎裝，要登上幾米高的城牆對於林玄仲而言依舊不是問題。
那一刻鍾雖然不長，但用掉的氣力卻出奇的多，躍到城牆上後，林玄仲調整一下自己的內息，讓那種疲憊的感覺減輕一些。與此同時，林玄仲忽然懷念起當初在淩家禁地修煉的那段時光，記得每次在禁地裏修煉都會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那種氣力用完的令人愉悅！
當林玄仲感覺到自己的心情有所變化時，所有的煩惱似乎都因此消失。
“將軍，你好像很盡興？”打量一眼此刻神采奕奕的林玄仲，雪吟嘴角浮現一抹笑容，很高興林玄仲能從先前的情緒低沉變成現在的神采飛揚。
“恩，”點點頭，林玄仲同樣歡笑起來，“我似乎已經想清楚以後的路要怎麽走。”
“將軍的意思是？”
“有些問題可以暫時放下，但是我一定要盡快提升實力。”
“難道將軍要走的路隻有變強？”
“不然你以為還會有別的什麽？”
“雪吟還是祝將軍在武煉之路上越走越遠吧！”
“我們回去準備一下今晚的祭天儀式。”
“好。”
一人一句，兩人轉眼言不對題達成共識。
“將軍，你回來了，”一段時間後，等兩人回到城門處時，原本留下等候林玄仲的幾名侍從徑直地迎了過來。”
“朱將軍說祭天儀式已準備好，想讓將軍到城外核查一下，”幾名侍從一到近前，其中的侍衛長便向林玄仲稟明一項事情。
“恩，我知道了，”點點頭，林玄仲隨即轉身看向雪吟，“我們到城外走一趟。”
“好，”迎上林玄仲的目光，雪吟。當即點了點頭
“你們去準備一輛車駕，”見雪吟同意，林玄仲當即吩咐那幾名侍從一聲。
等有兩名侍從離開去準備車駕後，林玄仲帶著其他人來到城下等著下麵的人把車馬備好。
祭天儀式已經準備幾天，現在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結束，想想軍隊為整個儀式耗費許多人力、物力，林玄仲越發好奇雪吟是如何通過祭天儀式來提高卜算的能力。
沒多久，一張豪華馬車停在城外，等雪吟坐到馬車裏後，林玄仲與一些將軍騎著馬帶著一支騎兵隊伍徑直地向原先聯軍大營位置出發。由於道路多少還有些濕濘，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並不快。
距離雙方大戰結束已經過去十多天時間，因為聯軍大營本身坐落在樊城到翼都的要道上，戰場上所有屍體都已經被移到別的位置。積雪融化之後，隻剩下一片淡紅色的土地。
半個時辰後，一隊人馬趕到戰場位置。除了許多連在一起的營帳外，戰場上大部分區域空曠無比。而在那處空曠區域的中心位置，以犄角之勢豎起三根圓柱，在那三根圓柱中間還有一座舉行祭天儀式需要用到的高台。
那座高台邊上每隔一段距離插著一麵旗幟，旗幟不大，而且隻有黑白兩色，每張旗幟上麵都繡著奇特的圖案，此刻十幾張旗幟迎著風肆意飄動，讓那座高台顯得尤其顯眼。
林玄仲他們還沒到近處，此處的負責人已經直接迎了過來。
“參見林將軍，大藥師大人，”向林玄仲與雪吟兩人的行個禮後，那些將軍又向與林玄仲一同到來的其他同僚點了點頭。
那些過來的迎接的將軍中有一張熟悉的麵孔，仔細一看竟是當初糧草隊伍遇襲時活下來的馬有為。那次事件之後，林玄仲已多日沒與馬有為打個照麵，今日偶然看到此人，林玄仲倒是有些欣喜。
“稟將軍，祭天儀式已按照大藥師吩咐一切準備妥當，隻等將軍與大藥師大人核查，”當林玄仲笑著向馬有為等人點點頭後，馬有為不再像以前那樣用拍馬屁的方式同林玄仲說話，言語之間充滿敬意。
“恩，”點點頭，因為馬有為那張熟悉的臉，林玄仲情不自禁地想到阮茗。那日要是順了馬有為的心意，說不定早先已經和阮茗發生什麽關係。現在想想當時會有那種想法，還真是可笑。
“雪吟大人，我們走過去看看吧，”看著一身白袍的雪吟從馬車上下來，林玄仲當即翻身下馬。
“全憑將軍安排，”點點頭，雪吟的目光已經停在祭台方向。
“你們都留在此處等著吧，不必過來，”吩咐周圍的一眾將軍一聲，林玄仲直接與雪吟並肩向那座祭台走去，一邊走，一邊詢問雪吟那座祭台有什麽特點。
“中間的祭台叫鎮魂台，儀式要在那上麵進行。周圍的三根圓柱叫引魂柱，等我進行儀式時，三根圓柱會將散落在各處地方的魂力牽引到鎮魂台上。
“魂力是何物？”
“魂力是亡魂具有的力量，無形無體，必須借助特定的條件才能看到。”
“難道那些東西就是你舉行儀式需要的所有物品，”不管怎麽看，林玄仲都覺得那些布置相較於‘祭天儀式’四字有許多不相符的地方。
“三根圓柱和那祭台隻是儀式需要的基本物品，一些重要條件還需親自創造，”搖搖頭，雪吟不急著解釋清楚，反而先問林玄仲一句，“不知大人可曾聽過天外飛仙？”
“天外飛仙，”默念一聲，林玄仲臉上很自然的流露出一抹不解之色，然後搖了搖頭，“不曾聽過。”
“大人難道不知武煉之路正是飛仙之路？”雪吟對林玄仲的茫然有些疑惑，不知林玄仲為何連飛仙都沒聽說過。
“你是說武道的極致是破凡化仙？”雪吟的疑惑令林玄仲想到一個以前從未想過的問題，武道的極致究竟是什麽，是死是生，為何那些九階武修都不幹涉世俗之事？
“仙道渺渺，微不可查，但雪吟覺得大人一定是那種可以接觸仙道的人，”當林玄仲緊接著又表現出一副似有所悟的樣子後，雪吟點點頭又接著道：“武煉之路其實沒有極致，但隻有在走到某種極致之後才能一探仙道。”
“仙是超越肉體凡胎的存在，將來有一天，將軍或許真的可以成為無數人夢想企及的仙，”不知怎麽回事，雪吟突然一點一點與林玄仲說起虛無縹緲的仙道之事。
“好美的雪景，”站在城牆上遠遠向石橋村那邊望去，那些錯落有致的矮小住宅，在一層白衣的渲染下顯得那樣雅致，令人無法移開目光。
跟著雪吟一同停下，林玄仲感同身受地欣賞著那一片雪景，隻是多看兩眼便看出一種屬於家的感覺，現在的石橋村似乎正是最早時候林玄仲想要同青藍居住的地方，隻是現在旁邊站著的卻是其他人。
“每年下雪的時候，雪吟都會到到城上欣賞雪景。一晃幾年過去，那美麗的雪景卻一點沒變。”
“風景很美，不過還是有些冷，”雪吟的說詞意外地讓林玄仲想起的那次命運被人操控的時光，那夜沐浴在風雪中的冰冷。
“將軍很怕冷嗎？”
“不怕冷。”
“那為何又要說冷？”
“可能冷與不冷對我來說都沒什麽區別。”
雪吟的話聽起來總是別有深意，回答起來不太容易，林玄仲隻有盡力回應。
“將軍想到山裏去走走嗎？”
“不想，不過此處地方很大，我想練一下劍術。如果你不著急回去，那就等我一會吧。”
“好，”輕輕答應一聲，雪吟自然不打算一個人回去。
不知從何時開始，修煉做為林玄仲最大的喜好，同樣變成林玄仲逃避各種困難時最常用的方法，很長時間來隻有沉浸在修煉當中，林玄仲才能忘記所有煩惱。也隻有在修煉時，林玄仲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一個飛身從幾米高的城牆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在雪地之上，林玄仲不去想雪吟在上麵看著自己，轉眼便練起劍術。
一道道劍氣在林玄仲身旁激蕩，地上的積雪不斷揚起，一片又一片，林玄仲把飛揚的雪當成是攻擊目標，一連打出各種劍勢。既然想借修煉舒緩內心的壓抑情緒，此刻林玄仲隻想將一身氣力全都用完，好以此痛快一場。
可能是心情壓抑的時間太長，當沉浸在修煉中後，林玄仲便沒有停下的趨勢。心無雜念之下，林玄仲可以盡情地體會無塵劍霸道的劍勢，以此提升自己的劍術造詣。
與此同時，雪吟一直靜靜地觀看著林玄仲練功，一點都不著急。早先聽張九天說過林玄仲是個武癡，現在看來張九天說的一點沒錯，想必此刻的林玄仲心裏隻有修煉。每當林玄仲的身影逐漸清晰到可以看清時，雪吟都會有一種希望時間定格在那一瞬間的感覺。
可惜那種感覺並不單純，因為每次內心都會有一道聲音不斷地提醒著雪吟，那種想法隻是一種妄想。
“我們回去吧，”一刻鍾後，打量一眼一片狼藉的四周，林玄仲笑著朝雪吟喊了一聲，然後輕輕一躍直接落在城牆上。即便穿著戎裝，要登上幾米高的城牆對於林玄仲而言依舊不是問題。
那一刻鍾雖然不長，但用掉的氣力卻出奇的多，躍到城牆上後，林玄仲調整一下自己的內息，讓那種疲憊的感覺減輕一些。與此同時，林玄仲忽然懷念起當初在淩家禁地修煉的那段時光，記得每次在禁地裏修煉都會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那種氣力用完的令人愉悅！
當林玄仲感覺到自己的心情有所變化時，所有的煩惱似乎都因此消失。
“將軍，你好像很盡興？”打量一眼此刻神采奕奕的林玄仲，雪吟嘴角浮現一抹笑容，很高興林玄仲能從先前的情緒低沉變成現在的神采飛揚。
“恩，”點點頭，林玄仲同樣歡笑起來，“我似乎已經想清楚以後的路要怎麽走。”
“將軍的意思是？”
“有些問題可以暫時放下，但是我一定要盡快提升實力。”
“難道將軍要走的路隻有變強？”
“不然你以為還會有別的什麽？”
“雪吟還是祝將軍在武煉之路上越走越遠吧！”
“我們回去準備一下今晚的祭天儀式。”
“好。”
一人一句，兩人轉眼言不對題達成共識。
“將軍，你回來了，”一段時間後，等兩人回到城門處時，原本留下等候林玄仲的幾名侍從徑直地迎了過來。”
“朱將軍說祭天儀式已準備好，想讓將軍到城外核查一下，”幾名侍從一到近前，其中的侍衛長便向林玄仲稟明一項事情。
“恩，我知道了，”點點頭，林玄仲隨即轉身看向雪吟，“我們到城外走一趟。”
“好，”迎上林玄仲的目光，雪吟。當即點了點頭
“你們去準備一輛車駕，”見雪吟同意，林玄仲當即吩咐那幾名侍從一聲。
等有兩名侍從離開去準備車駕後，林玄仲帶著其他人來到城下等著下麵的人把車馬備好。
祭天儀式已經準備幾天，現在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結束，想想軍隊為整個儀式耗費許多人力、物力，林玄仲越發好奇雪吟是如何通過祭天儀式來提高卜算的能力。
沒多久，一張豪華馬車停在城外，等雪吟坐到馬車裏後，林玄仲與一些將軍騎著馬帶著一支騎兵隊伍徑直地向原先聯軍大營位置出發。由於道路多少還有些濕濘，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並不快。
距離雙方大戰結束已經過去十多天時間，因為聯軍大營本身坐落在樊城到翼都的要道上，戰場上所有屍體都已經被移到別的位置。積雪融化之後，隻剩下一片淡紅色的土地。
半個時辰後，一隊人馬趕到戰場位置。除了許多連在一起的營帳外，戰場上大部分區域空曠無比。而在那處空曠區域的中心位置，以犄角之勢豎起三根圓柱，在那三根圓柱中間還有一座舉行祭天儀式需要用到的高台。
那座高台邊上每隔一段距離插著一麵旗幟，旗幟不大，而且隻有黑白兩色，每張旗幟上麵都繡著奇特的圖案，此刻十幾張旗幟迎著風肆意飄動，讓那座高台顯得尤其顯眼。
林玄仲他們還沒到近處，此處的負責人已經直接迎了過來。
“參見林將軍，大藥師大人，”向林玄仲與雪吟兩人的行個禮後，那些將軍又向與林玄仲一同到來的其他同僚點了點頭。
那些過來的迎接的將軍中有一張熟悉的麵孔，仔細一看竟是當初糧草隊伍遇襲時活下來的馬有為。那次事件之後，林玄仲已多日沒與馬有為打個照麵，今日偶然看到此人，林玄仲倒是有些欣喜。
“稟將軍，祭天儀式已按照大藥師吩咐一切準備妥當，隻等將軍與大藥師大人核查，”當林玄仲笑著向馬有為等人點點頭後，馬有為不再像以前那樣用拍馬屁的方式同林玄仲說話，言語之間充滿敬意。
“恩，”點點頭，因為馬有為那張熟悉的臉，林玄仲情不自禁地想到阮茗。那日要是順了馬有為的心意，說不定早先已經和阮茗發生什麽關係。現在想想當時會有那種想法，還真是可笑。
“雪吟大人，我們走過去看看吧，”看著一身白袍的雪吟從馬車上下來，林玄仲當即翻身下馬。
“全憑將軍安排，”點點頭，雪吟的目光已經停在祭台方向。
“你們都留在此處等著吧，不必過來，”吩咐周圍的一眾將軍一聲，林玄仲直接與雪吟並肩向那座祭台走去，一邊走，一邊詢問雪吟那座祭台有什麽特點。
“中間的祭台叫鎮魂台，儀式要在那上麵進行。周圍的三根圓柱叫引魂柱，等我進行儀式時，三根圓柱會將散落在各處地方的魂力牽引到鎮魂台上。
“魂力是何物？”
“魂力是亡魂具有的力量，無形無體，必須借助特定的條件才能看到。”
“難道那些東西就是你舉行儀式需要的所有物品，”不管怎麽看，林玄仲都覺得那些布置相較於‘祭天儀式’四字有許多不相符的地方。
“三根圓柱和那祭台隻是儀式需要的基本物品，一些重要條件還需親自創造，”搖搖頭，雪吟不急著解釋清楚，反而先問林玄仲一句，“不知大人可曾聽過天外飛仙？”
“天外飛仙，”默念一聲，林玄仲臉上很自然的流露出一抹不解之色，然後搖了搖頭，“不曾聽過。”
“大人難道不知武煉之路正是飛仙之路？”雪吟對林玄仲的茫然有些疑惑，不知林玄仲為何連飛仙都沒聽說過。
“你是說武道的極致是破凡化仙？”雪吟的疑惑令林玄仲想到一個以前從未想過的問題，武道的極致究竟是什麽，是死是生，為何那些九階武修都不幹涉世俗之事？
“仙道渺渺，微不可查，但雪吟覺得大人一定是那種可以接觸仙道的人，”當林玄仲緊接著又表現出一副似有所悟的樣子後，雪吟點點頭又接著道：“武煉之路其實沒有極致，但隻有在走到某種極致之後才能一探仙道。”
“仙是超越肉體凡胎的存在，將來有一天，將軍或許真的可以成為無數人夢想企及的仙，”不知怎麽回事，雪吟突然一點一點與林玄仲說起虛無縹緲的仙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