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夫人逃婚了!


    為了不讓鳳欺懷疑離疏有事,焉諾刻意等到他離開後,才啟法陣傳去了琦光殿。


    彼時離疏正在昏暗的殿裏翻看著什麽,焉諾沒有看到沉越,也就直接朝她走了過去。


    “嗯?你來了。”聽到動靜,離疏抬頭看向她,手中書一合,起身站起。


    焉諾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得快些解決,不然就麻煩了。”說罷,牽起她的手就往上次去過的小房間那邊走。


    離疏雖是不明白她要做些什麽,但自己的眼睛越來越不適,除了火灼一般的疼痛外,看外麵的東西也越發模糊,因此焉諾的舉動她沒有製止,甚至配合。


    走到小房間裏,焉諾立即把門合上,同時用神力加固。


    “過來坐。”她拉開小凳子。


    離疏坐下,看著焉諾身子迫近,真身若隱若現,一瞬間下意識地想逃離。


    焉諾察覺到她的抵觸,略是尷尬地解釋:“呃,你應該不喜歡誰離你太近吧,不過沒辦法,離遠了我看不清你眼睛裏的情況。”


    離疏點點頭,眼神放空,努力忽略掉眼前的真身。


    借著不太明亮的光線,焉諾這次看得比上次清楚,那紅點依舊在離疏的眼睛裏,而且還在悠然自得地遊離其中。不過好在裏麵隻有一個紅點,沒有出現她在夢魚閣裏看到的駭人場景。


    “是蜮蟲。”焉諾撤手,打算同離疏說上一二。


    “蜮蟲?”離疏若有所思,“怎會是蟲子?”


    她這一問倒把焉諾給問倒了,焉諾咬唇不解:“怎麽不會是蟲子呢?雖然我們都道蟲子沒兩分本事,可仔細想想,這麽多年來,世間那麽多蟲子可有一種是徹底消無的?所以啊,它們的本事大著呢!”


    離疏聽她所說,輕歎一聲,道:“可,我是羽族。這世上所有蟲子都害怕羽族。”


    焉諾想了一瞬,忽然想到什麽,咳嗽兩聲,有些尷尬道:“那我還是狐族呢,狐狸不是愛吃鳥嗎……”趕緊岔開話題:“也就是說,凡事都可能有意外的。”


    “或許吧……”離疏陷入沉默。


    焉諾此時也無暇顧及她的其他心思,不管怎樣,都先把蜮蟲弄出來方為正事。想起三喵說蜮蟲喜食新鮮禾花,她心念一動,右手召覆間,一株還未結穗的小禾憑空出現。


    不待離疏開口問詢,她把小禾那淺綠色的花全部褪了下來,雙手搓碎了,均勻抹在自己的手上,靠近離疏的眼睛。


    “小蜮啊小蜮,這裏有好吃的,都給你吃!”也不知道蜮蟲到底能不能聽懂她的話,她想著反正說了總比沒說的好,便不停反複念叨著。


    過了片刻,離疏突然輕嘶一聲,想要用手揉眼睛。


    “別!”焉諾製止,“你堅持一下!”又把手上的花粉抹了些在離疏的眼眶附近,“小蜮啊這可是最新鮮的禾花,我采來的時候小禾青綠綠的,葉片上還有晶瑩的露珠呢,你趕緊出來吃吧!”


    離疏疼得更加厲害,本就蒼白的臉上再失去兩分殘存血色,若非焉諾說了堅持,她恐怕已經恨不得直接把眼睛挖出來。


    好在這般劇烈的疼痛並沒有持續多久,淚眼婆娑間,她看到焉諾認真又緊張的神情,又見她慢慢後退幾步,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托著什麽,眼睛的疼痛開始漸漸消失。


    這時焉諾已經成功誘出蜮蟲,她幻出個小泥罐,又往裏塞了好幾穗禾花,同時把蜮蟲放了進去。


    “好了小蜮,你現在這小罐子裏待一會兒吧,明日我帶你去見我的朋友!”她說著,將蜮蟲收入自己的境中。


    離疏慢慢地恢複著,雖然還不太適應直麵光線,但少了蜮蟲在眼睛裏,也比之前好上太多。想起焉諾所做的一切,她輕聲:“謝謝。”


    “不客氣呀。”焉諾回以一笑,“你要喝水嗎?”她問是問了,手上動作卻是更快,已倒好一杯茶水給離疏遞了過去。


    離疏接過,淺抿一口。


    焉諾在她身邊的小凳子上坐了,雙手托腮看著她:“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了。”


    “那就好!我真怕你眼睛裏的那隻是雌的,否則——咳,就會麻煩些。”焉諾硬生生的轉開,怕離疏多問,又道,“話說回來,離疏你真的挺厲害的,眼睛得多疼啊,你都能忍。”


    “……其實我的感覺比你們來得要淡。”離疏淡淡一笑,“不管感知還是其他。”


    “可就算感知淡,疼還是疼的,可見你比我能忍多了!要是是我,怕是跳起來大哭一場了!”說著,焉諾自行笑了起來。


    離疏看著她活潑的模樣,受到感染,常年冷漠的臉上帶了些許笑意。


    “對了,怎麽沒見到沉越呢?他不是你的心腹嗎?”焉諾問。


    離疏道:“沉越他們鸞族有急事,所以趕回去了。”


    “鸞族?鸞族不是受鳥族管嗎?”


    離疏搖搖頭,道:“其實鸞族是鳥仙族中很龐大的一支,地位僅次於鳳凰族,因此他們發展到後來,是獨立而處。”


    “鳥族的事我倒不太清楚的,聽你這麽一說,倒也長了我的見識。”焉諾偏頭,“我知道一點鸞鳥的事,他們以羽色來定小支,比如我認識的青鸞就是一身純粹青羽。”


    “是的,紅鸞為紅,紫鸞身紫……”


    焉諾詫異截話:“那奇怪了,我看不出沉越他的真身是什麽鸞鳥。”


    “嗬,他啊,是個異類。”離疏眉梢帶了絲絲笑意,但很快又隱藏了。


    焉諾看得分明,沒聽她說下去,也就不打算繼續追問了。畢竟鳥族看待她還是謹慎而小心的,況且“異類”這詞的定義可大可小,萬一是沉越的私密,她強行打聽未免太不知趣。


    又坐了一陣,直到焉諾確定離疏的眼睛沒事了,才起身打算離開。


    走前她囑咐:“不管這蜮蟲怎麽來的,反正之前你去過的地方最好別去了。它能寄身一次,或許還有第二次,為你的身子著想,能避免的盡量避免了吧。”


    “嗯。”離疏應聲。


    看著焉諾啟了法陣,她忽然道:“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麽?”


    “什麽?”


    “為什麽你不願意嫁給我哥?”


    焉諾愣了愣,一時沒有說話。


    和離疏相處的時候,她很容易把離疏是鳳欺親妹妹的事實給忘了。


    現在這樣,可如何是好……


    眼風掃到離疏還在等自己的回答,她抿抿唇,反問:“為什麽你會問這個呢?”


    離疏確實不愛插手旁的事,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到底是怎樣想的。不過既然話已出口,那她也隻能繼續說下去。


    於是她低聲:“我哥其實挺好的,所以我覺得緣分錯過了有些可惜。”


    焉諾莞爾,道:“若真是緣分,那千回百轉,也不會錯過。”說罷,她走進法陣之中,對離疏揮揮手:“這段時間你定然沒有好好休息,趕緊去歇著吧,我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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